《风流子 风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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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子 风流子-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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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好季颂出门要带的一切,亲自目送季颂的马车离开王府。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容惶才慢悠悠的醒来。懒洋洋不想动弹由着侍女服侍他换好衣服。
  “怎么办,本王越发觉得京城无聊了。”如今八月末秋老虎尚有余威,容惶索性躲到王府的园子里躲清凉。
  “梁伯,好像本王自四岁后就再未出过京城啊。以前是懒得离京,现在是不好离京啊。”容惶一副看透世事的样子,倒真有两分可怜。
  “京城外边儿也没多好,也是该哭哭该笑笑。生离死别到哪里都是生离死别,外边还不一定能及的上王爷您这园子里来的精彩呢。”梁伯陪在一边劝解着,他从容惶刚建府的还小的时候就在进府侍候他。比起其他人他自然同容惶更亲厚些,也更心疼容惶。他还记得王爷刚刚住进王府时候,那满身伤痕都还没有愈合呢。梁伯自然不敢打听宫里那些阴私事,能做的也只是对当时瘦小的可怜的容惶多照顾些。莫要让奴大欺主。
  “梁伯,青瑛他这次离开是不是为了开恩科的事啊。”容惶揪了一朵花无聊的撕了起来,一边数着花瓣一边和梁伯搭话。他发现比起王君他更加喜欢叫季颂为青瑛,这样叫着季颂就无端的多了几分亲近。
  “恐怕是的,据老奴所知王君他从小就跟着大家们学诗书礼仪。若是求皇上开恩科,恐怕非得王君去求那些大家不可。”梁伯继续用那平静苍老的声音回答着容惶突然冒出来的问题,不因这突然的问题而失了分寸。
  “那如果他回来之后本王送他一份礼物,青瑛应该会开心吧?”容惶心里有个主意,就抬头看着梁伯自言自语了起来,像个生怕别人讨厌他的小孩子。
  梁伯对容惶的古怪性子习以为常,不再回话。
  当年启王刚建府,府里一穷二白没什么好东西。他看容惶养伤实在有些可怜就送了容惶一只小八哥,被容惶喜欢的不得了。可是鸟儿总是喜欢天空的,下人一个没看住那八哥儿就飞没影了。
  那八哥儿没得前几天他家王爷也是这个样子,让人瞧着好笑又心疼。外人瞧着他家王爷纨绔的厉害,可有谁知道他家王爷的性子如此患得患失。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更新啦~其实本章应该有车的(×)。明天和基友出门玩,也许会晚更

  ☆、拜访

  季颂要去的地方离京城并不是很远,一个月已经足够季颂来回一趟。
  容惶本来想让季颂多带些下人照顾他。可是季颂只要了两个小厮带着,也只要了一辆马车。当然容惶嘱咐梁伯给季颂带的东西都被季颂认真的随身带着,即使有许多东西他现在并不会用上。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好了,家师性格喜静讨厌吵闹。明日我自行前去拜访即可。”过了几天季颂几人到了溱城附近的一个镇子上,进了镇子后几人找了家客栈就安顿了下来。等行礼马车都处置妥当后,季颂才开口命令。
  季颂明日要拜访的师傅名为唐德覃,是大邑有名的画师。甚至连皇室的人都很欣赏他的画作。因为他实在厌恶他家里门庭若市的情况,所以才隐居住到一个没几人落户的小村子里没告知几个人。唐德覃喜静再加上村路崎岖不平不好走,季颂也就不让其他人陪他同去了。
  季颂第二天是被镇子上络绎不绝的人声给吵了起来,推开房间里的小窗一看发现天才蒙蒙亮。
  季颂从小就不喜人服侍,起床后就自己洗漱打点。收拾妥当后就下楼吃早饭。
  大邑的客栈基本都会卖吃食,很方便远行的旅人。村子名为凉溪村,就在镇子南边儿。季颂吃过朝食和两个小厮说了一声后,就步行前往凉溪村。
  镇子上的早晨很早就热闹了起来,大街上已经有不少人出行。货郎们挑着担子扯开嗓子吆喝着,客栈和酒楼也已经开门准备好迎客的准备。季颂就边走边神情冷淡的看着,与这一镇的繁华喧闹渐渐错开。
  季颂出了镇子往南走,越远离镇子就越偏僻。偶尔能遇到一两个行人也都是急着要到赶镇子上采买货物的,也是急色匆匆。
  等季颂走到凉溪村的村口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凉溪村因为村口的那条小溪而得名,因此在季颂到凉溪村后,就看到不少的女子说说笑笑的在小溪边儿浣洗衣物。
  “请问是否有一姓唐的老先生住在这里?”季颂走到那几个女子身边询问到,师傅只通知了他自己搬到凉溪村来住却没说具体的地址。
  “前面的可是季家季青瑛?”季颂还没打听出来唐德覃的地址,就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师傅。”季颂神情有过一丝诧异,随即恭敬低下头行礼。好像他们此时不在一个穷破的村落而是依旧在季府一样。季颂对这位师傅很亲厚,连他的表字都是唐德覃给起的。
  “呦,这为后生。你想找的就是唐老爷子啊。他在我们这儿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好,还会写字画画呢。”这些村子里的人并不知晓唐德覃的身份,但是不妨碍他们语气热情的招呼着季颂。
  “不必不必,他随我回家就好了。”唐德覃一身粗布麻衣,满头白发被布带束起,看起来和其他村里老人没什么区别。听到这溪边的几个小娘子的打趣,他连忙笑呵呵的摆了摆手。
  季颂点点头就上前两步搀着唐德覃回了他在这村子的住所。
  说实话季颂最开始的时候几乎认不出唐德覃了,前些年唐德覃教导他的时候还是有些桀骜清高的,可是没想到短短几年唐德覃如今却平和宽慈和如同其他老人一样。
  季颂还在思索记忆里的唐德覃,一晃神他们就已经到了他住的地方。
  季颂略一思索就把他的目的说出来了,唐德覃也没犹豫笑呵呵的就签了他的名字。
  “我已许多年不曾教导你,也不知你最近境况如何?”办好事后季颂就留下来陪着唐德覃聊天,唐德覃就躺在一张摇椅上惬意的躺着。
  “学生过得很好,前段时间被圣上赐婚嫁予了启王。”时隔多日季颂再提起他以男子身份嫁人的事依旧有不甘和心寒,只是却没有了之前被他藏好的戾气。
  对面的老人在听到季颂的话后并未有过惊讶鄙夷,只是目光闪过一丝欣慰。他看得出来季颂如今过得不错,至少过得比在季府生活时要好。
  “启王其人我是曾经见过的,是个看事通透的人。只是可惜了他这一身玲珑骨,终究是毁了。”唐德覃声音不无惋惜,眯起眼睛像是要睡着的样子慢慢开口回忆着。
  季颂只低头听着没开口,他的师傅以前也曾在宫里出入过,见过小时候的容惶也没什么好意外的。他倒是没想到师傅对容惶的评价这样好,听师傅语气似乎自己也是不及容惶的。
  季颂随着唐德覃的声音,季颂心里倒是猜测起容惶童年的样子。相貌和现在是不会差不多的,眼睛也许会更圆一点儿。不会很胖脸上却肉嘟嘟的,穿着华衣锦服是宫里最受宠的小皇子。若是没有后来的事情发生,想必容惶又该是另一个样子了。
  唐德覃看着自己学生神思不属,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笑意竟然似忍不住了的样子。
  “我从前过于偏执,倒是累的你也受我影响没个快乐时候。”唐德覃前些年过于桀骜,年纪不小却依旧带着狂气。见季颂天资聪颖,便憋了一口气誓要教出个顶有名的天才出来。对季颂过于严苛,没少让他遭罪。
  “如今我看开了,金银名声这些都是自己强加自己身上的,若是不执着外物生活的意趣也会更多一些。”唐德覃目光有些歉意,他当年并非不知道季府对季颂态度古怪,可是季颂的学问一直好,他也就不曾询问季颂府里的事。如今看来,这也成了一种遗憾。
  话说开后,季颂又陪着唐德覃去溪边垂钓闲聊。唐德覃年轻时是个急性子,老了反倒有耐心。等到夕阳西下时,亲手做了两道菜和季颂吃下后才肯放季颂回镇子上。
  拜别唐德覃后,季颂又拐道去拜访了其他几个师傅们。一个月倒是大半部分的时间都在马车上度过,等季颂拜访过最后一位师傅后,才反应过来他该回京城了。
  想到要回京城,哪怕因为旅途而有些疲惫的容惶也显得神采奕奕。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想念容惶了,虽然着季颂一个月容惶只给他写过一两封信。
  季颂只因为要回京而有些开心,他却不知此时京城的形势变得十分的微妙。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因为和基友逛街,再加上逛街回来后中暑了。所以停更了一天(*/ω\*)大家可以关注下我微博啦,专栏里就有,以后有消息我会在那里通知的ww

  ☆、回京

  季颂回京城那日,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不少花儿已经凋谢,京里的百姓也都穿上了棉布制的衣服。等季颂他们的车驾到了府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容惶和梁伯就站在王府门外正等着他们。
  “青瑛你总算回来啦。”容惶一身红衣,越发显得肤白。容惶依旧是风流又张扬的样子,见季颂从马车上下来后就立刻兴高采烈的凑到季颂身边说话。
  只是季颂打量着容惶,发现他似乎更加消瘦了些。容惶原本就瘦如今虽然还没到骨瘦如柴的地步,可是同样的衣袍现在容惶穿着比之前穿着的时候显得更宽大了些。让季颂忍不住皱起眉,他没想到一月未见容惶他竟然更瘦了。
  季颂收回目光不言不语的跟着容惶进了王府,到底也没挣开容惶牵着他的手。
  容惶陪着季颂吃了饭后,就直说困打着哈欠回房睡觉去了。明明是大白天的,也不知道容惶为什么就犯困了。
  季颂陪着容惶回房,容惶上床后他就翻起一本书看了起来陪着容惶。等容惶睡着后他才合上书,轻手轻脚的推门离开房间。
  “梁伯,王爷最近可是得病了?还是未曾好好吃饭?怎么瘦了这么多。”离开房间后,季颂就找到了尽职尽责的王府管家询问。竟是少有的话多,直问的梁伯一直在赔笑。
  “王爷并未生病,饮食也很是规律。之所以会消瘦想来是因为思念王君过度所致。说句不恭敬的话,老奴进府十年这还是第一次见王爷这么挂念一个人呢。”梁伯一脸诚恳的看着季颂,倒是让季颂不好多问什么。况且这理由在季颂看来虽然不是太合理,但是听起来还是很不错的。季颂红着一张脸吩咐梁伯晚饭多做些好吃的,之后努力的控制自己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的转身离开。
  “唉。”看着被自己哄走的王君,梁伯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倒是隐隐约约察觉到了王爷最近在烦心什么,可是王爷既然不让他和王君说,他也只能插科打诨过去。
  前段时间他家王爷每天和他念叨着王君归来的日子,却不肯多给王君寄信。不过是因为哪怕是寄出了信,也会被宫的人先截下来翻来复去的看个好几遍才真的被寄出去。
  梁伯还记得他知道皇宫的人截王府的信后,小心翼翼的询问王爷是否要等王君回来后把这件事告诉他。当时王爷脸上的表情很不好摇头,让他不要和王君说。可是王爷随即就笑了,又说反正季颂是要知道的可是还是晚点知道更好。也因此,哪怕在府里称得上是德高望重的梁伯面对季颂的时候也不敢多说什么。
  也许是太过疲累或者其他原因容惶还在睡着,季颂也没回房就自己去了王府的书房里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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