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论打倒渣攻的三十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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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论打倒渣攻的三十六计-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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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常驻之地,改名鹿苑。而位于皇宫之内的上林苑,便是仿照这鹿苑的部分地理位置所造。

    因着宣文帝着人每每大张旗鼓地置办此事,是以随行前去的朝臣也不在少数。这些大臣不一定都是擅长骑射之人,往往只是为了迎合皇帝的爱好罢了。

    唐泽本就是有军功在身的参将,就算他不是,凭着唐国公唐大将军的独子的这个身份,他又已经到了十八岁的年纪,也是该来的,况且本人也是十分的跃跃欲试。只是唐周氏却不大高兴,临行前一再地叮嘱唐泽莫要太出风头,安守本分即可。

    唐周氏的担心不无道理,奉将之战,唐国公当居首功,唐泽也是立了功勋的,唐家此刻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却也最容易给别人惦记上,总归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唐泽对此深以为然,他要烦恼的事情本就已经够多,可不能再多惹出些什么事来了。

    明日便要随从行围,唐泽在从兵部回来的路上,径直去了趟周黎轩的府宅,可是看门的家仆却一路将他引到了周黎轩的卧室。唐泽心中正在纳闷,进了门就看见英武不凡的周世子此刻正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擤着鼻涕,一脸郁闷的望着他。

    “……哇。”唐泽用同一个十分简短的语气词表达了他此刻的惊讶。

    自从认识周黎轩以来,他还真没见过他生病,就连寻常的咳嗽几声都少有。真是太难得了。

    “不若庆祝一番如何?”唐泽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早知道他没好话,周黎轩也懒得跟唐泽计较。谁能料到,昨日他不过是因为午睡之时贪困多睡了会,夜里便睡不着,于是跑去房梁上难得地风雅了一回,看星星看月亮,顺便吟几句其实根本没背全的诗词。结果……果然像他这种豪迈奔放之人根本不适合故作风骚,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给他来了个风寒作警告,看来以后一定要和那些文臣墨客离远些才好。

    不过话又说了回来,那劳什子行围打猎他也压根就不想去,本来他的地位就有些地位尴尬不说,况且从前他也听庆襄王提到过,这不过就是臣子们为了在宣文帝面前表现和博得皇帝好感的一场戏罢了,若是做的好了自然万事大吉,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又是当着皇帝的面,岂不是一不小心性命就有在鬼门关前绕上一个来回或者干脆回不来了的可能?根据他老子,也就是庆襄王本人的亲身经历,几年前就是因为还没被派往封地的庆襄王在随扈行围之时,不小心和宣文帝射中了同一头猎物,惹得宣文帝暗中不满,找了他几回茬,最后还编了个理由,把他派到西北那种荒凉之地做了郡王,非诏不得入京。

    其实庆襄王为了这件事,也着实郁闷了好几年,本来嘛,他也是皇室宗亲的身份,自小在京城这种富贵繁华之地长大,突然被扔到了相比较之下生活条件苦逼兮兮的西北,就算是个郡王,在不适应的情况下也会活的很不痛快的。于是在周黎轩还是个黄口小儿的时候,就不止一次的听到他老爹明里暗里地对着宣文帝各种不满加抱怨,反正山高皇帝远,他就算把宣文帝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也没人管。

    咳,扯远了,要是真的追溯到宣文帝的祖上,和他庆襄王也扯不开关系。

    因着自家老爹的耳濡目染,周黎轩骨子里对京城的那些养尊处优惯了的皇公贵族大都也有那么一点不屑,不过他也不会傻到在举止神情上表现出来,该怎么着还是得怎么着。

    听了周黎轩的话,唐泽也打起了退堂鼓,要不,他也不行偶感一下“风寒”?也省得唐周氏待在府里不安心了。

    “别呀。”周黎轩闻言,一句话就打消了唐泽的念头,“你不知道那位秦公子这次也要去吗?”

    “你说秦维叶?”唐泽张大嘴,他居然把这回事给忘了!

    小说里,就是因着此次鹿苑之行的接触,殷齐才开始明目张胆地在秦府出入。

    这绝壁是悲剧的开始……

    不成!所有会让小受对渣男心动的可能性都要狠狠地扼杀掉才行,待他好好回忆一下那时的剧情。

    “皇上本就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越多他越满意。所以一些没有练过武的文臣也时常会被叫去凑个数,你那秦公子本就是殿试三甲,早前就引起了皇上的注意,这次当然要去。”

    “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唐泽在思索之余,也颇为疑惑,周黎轩在京城待了也没多久,怎么许多事情比他还清楚?

    周黎轩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知道我在礼部实在是没有什么事可干,都快要闲的发霉了。”

    唐泽闻言,很是理解地点了点头,他这些日子在兵部,也觉着要做的事实在是乏味,不过好歹干的还是些正经事,比起周黎轩要好多了。

    隔日队伍出行,因着有皇帝本人在内,所以为了保证大宁头号重要人物的安全,御林军出动了整整八成的精锐军,还有部分临时从附近地方抽调来的宁军和守城军,由里到外,从前往后分层把守。大道之上,只听得马蹄滚滚,车轮辘辘,所到之处,雁过拔毛,寸草不生!呃,不对,是声势赫赫、无人敢近,到了城外,便是惊起一片尘土外加各类飞禽。

    要不怎么说宣文帝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从来没有在出宫的时候被歹人行刺过,他每次出来都有人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着,那刺客还没到跟前呢,挤都能被人给挤出去。

    这年头,刺客也不好混啊。唐泽望着浩浩荡荡队伍,默默感慨了一番。

    傍晚之时,队伍到了鹿苑,便开始安营扎寨,明日再行围。

    此刻暮色已经暗淡,天边却还余着几抹金色,微风拂林,不远处还有着活水溪流之声,若是静下心来细细品味,定可体会到其中的悠闲趣味。可惜唐泽却没这个闲工夫,他正撸了袖子脱下鞋,站在有些湍急的溪流中,细细找着什么。

    一个乳白中带着些红褐色的鹅卵石被唐泽捡了起来,放进了袖袋;另一个带了些墨色的的被他拿在手中看了会,觉着摸起来不太圆滑,便随手往身后的岸上一扔。

    这鹅卵石虽不比那些贵重的玉石,但那些样式奇特或是颜色好看的,在京城的女儿家中也算是个炙手可热的玩赏之物,尤其这鹿苑附近的河流,据说有不少难得一见的鸽血石,再被溪流长年累月的冲刷,表面光滑,触手温润,倒也算是上品。

    因着宣文帝颇为看重这南苑,这里常年都有专人看管,是以寻常人也难以进得此处。唐泽的那些姐姐妹妹不知从哪里听来了此事,便难得地连成一气,要唐泽亲自给她们挑捡些好看的回去。

    石子在岸上打了几个滚,停在了一个人的脚边。

    那人停下步子,俯身捡起石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唐泽的背影。

 第22章 古井无波

    于是当唐泽翻石头翻累了,直了直身子,有意无意的转过头,一眼便望见了身后的人。

    周围仿佛忽然静了下来,只闻得耳边泠泠水声,在提醒着唐泽,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着的。他没有费尽心思地去找去见,而那人就在这里。

    “我……”唐泽张了张嘴,半天有些慌张地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秦兄别误会啊,我可没有偷偷跟着你什么的,我只是在……对,捡鹅卵石!”

    因为怕秦维叶会不相信,唐泽还胡乱把袖带里的鹅卵石呼啦啦的全倒了出来:“你看,我从刚才就在这里了。”

    “我知道。”秦维叶的视线随着那些石头落到溪流中,又转回去看着唐泽,面色平和:“唐公子不必多想。”

    唐泽点头,又摇头干笑两声:“我没有多想,其实我只是想的太多了而已。”

    等等他到底在说啥?!卧槽不行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蠢了,要淡定,淡定!

    唐泽重整心态,露出一个自认还是很过得去的潇洒笑容,问道:“秦兄怎么会来此处?难不成也和我一样,是来捡捡石头,吹吹晚风的?”

    “确实。”秦维叶点了一下头。

    居然点头了!他本来只是随便一说,看小说的时候没见过秦维叶对这些玉石之类的东西感兴趣的啊?

    “秦兄,也喜欢这些?”唐泽很是奇怪。

    “不,秦某是要赠人。左右此刻无事,又是在这鹿苑,所以想着带两块回去,也算是个少见的玩物。”

    送……人?!

    唐泽被这两个字狠狠地震了一下,送、送谁?该不会是殷齐那个渣攻吧?不过很快他就丢掉了这个想法,很明显现在是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的。

    “秦兄,是要送给秦小姐?”难道他还没有发现秦若香的真面目?还是要送给秦府其他同父异母的姐妹?

    “不是。”秦维叶只摇了摇头,并没有说清楚要赠物的是什么人。

    于是盘旋在唐泽脑海中的“送人”二字成功的变成了四个字“隐藏情敌”,紧接着一群乌鸦欢快地叫着“杯具”两个字从他脑海中飞了过去。

    一定是他想太多……

    唐泽默默的看着秦维叶躬身在岸边捡起一块带有赭色的鹅卵石,仔细看了看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尔后收了起来。

    秦维叶笑了……看着不知道要送给哪个家伙的混蛋石头笑了……

    唐泽觉得他需要去死一死。

    “东西既已得到,秦某就不再打扰唐公子了。”秦维叶说着便已转身,眼看那衣袂随风一飘,唐泽伸手也没能抓住。情急之下不由出声挽留:“秦兄且慢。”

    唐泽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已经拦在了本欲离去的秦维叶的身前。不过这么一靠近,唐泽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其实比秦维叶要高上一些,明明两年前还差不多。

    “秦兄,既然你也说了,现在没有其他的事情。不如我们聊一聊。”唐泽抢在秦维叶询问之前开口道,“就一会,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唐泽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秦维叶虽是犹豫,却也同他一起坐在了溪流岸边。

    虽然前路不知变化几何,也不知到最后有多少胜算,但既然眼前有机会,他就没有放弃的道理。

    就像唐泽在一开始看到那本小说中对他来说可以算是天雷滚滚的情节之时,没有想到自己真的坚持了下去把小说内容给读完一样;穿越之初的唐泽也没有料到,一开始觉得一切都新奇而又不真实,纯粹把那些要做的事当成是在游戏的心态的他,也会有对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正动心的一天。

    在他自己还不知道的时候,他就已经陷进去了。

    他还记得在看小说的时候,印象最为深刻的,便是最后的结局之时,秦维叶在喝下毒酒之后,对着身旁到最后都对他忠心耿耿,为了他悲泣不已的侍女说的话。

    “你无需难过,原本就是我奢望太多,如今死到临头,倒也不是件坏事。”

    殷齐在赐给秦维叶毒酒之时,为了顾全面子,问过他可还有遗愿未了,若是合情合理,他便可为他办到。

    秦维叶只有一愿。

    事已至此,索性就同一切断个彻底,连这副身躯也不必留下,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

    从此,世间再无他。

    唐泽不明白秦维叶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自幼丧母,后来又有孙氏母女的步步紧逼和暗害,秦牧山又不是个可堪信任亲近的。他只保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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