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和人生赢家抢男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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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和人生赢家抢男主的日子-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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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火之前,他先叫唐虞抱着鱼缸去窗台上等他,自己撕了一块布,打湿了覆在口鼻上做防护,这才划亮一枚火柴,远远捏着火柴柄凑到了香上。
  那块海棠香见火就着,很快冒出缕缕轻烟。火刚接触到香尖儿的时候邵宗严便转身往外跑,待到第一缕轻烟升起,他已经站在阳台上,背身推上窗扇,叫唐虞帮他拿几个盆栽过来挡窗。
  客户神色复杂地看着窗内,边递花盆边问:“你点的不会是毒药吧?魏凌他要死了?他折腾了我这么久,这么容易就……死了?”
  邵宗严堵好窗子,把湿布扯下来装进背包里,回身让客户伏在自己身上,低声解释道:“不是杀人的,只是让他睡一觉而已。这香是我派虚和祖师炼甜梦香时误混了阳台尽欢散而成的,号称‘海棠酣梦何须伴,一夕烟雨润无声’,可于梦中会见心爱之人,共享人间至乐,不到元阳尽泄是不会醒来的。”
  “元阳尽泄?”唐虞眼中的迷茫瞬间换成了惊恐。明明客服小哥说的都不是人话,他怎么硬是听出其中蕴含着某种可怕的东西呢?
  邵宗严微微一笑,掏出伞绳绕过他的腰和大腿,把人紧紧捆在身上,然后托起鱼缸,脚尖轻点,便踏着阳台轻飘飘落到了楼顶上。
  小楼四周都有人巡逻,楼下布置了许多射灯,照得整片岛屿明亮如昼。但一般人巡逻时都不会特地注意头顶,邵宗严站在楼顶无数灯光交汇之处,竟也始终没人抬头看他们一眼。
  他截断一条七股伞绳权当长鞭,用力甩到高大的棕榈树上,借力一扯,身子便像纸鸢一样轻飘飘划过天空。即将撞到树身之前,他便伸出脚来轻轻一踢,抵消荡过来时的力道,脚尖点在树皮外坚硬的叶鞘上,再度挥绳,把自己拉到更远的一颗树上。
  唐虞从头到尾都咬着自己的手掌,生怕不小心叫出声来,等到三人终于落地,他的手也咬出了深深一个血印,被咬住的那块肉都发白了。
  幸好客服大侠没把他解下来,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站住。
  离开别墅所在的巨岩,再绕过一片椰树和棕榈树丛,他们终于踏上了相距大陆最近的那片海滩。海滩上的脚印很快就会被水冲走,所以他也没刻意运功,而是以尽量节省体力的方式走入了夜晚冰冷黑暗的海水里。
  水渐渐变深,到了及漆深的地方,绍宗严便从包里取出了船。一艘两米多的皮划艇就这么突然出现在眼前,狠狠震惊了从没见过仙家法宝的可怜客户。直到被扔进艇里,唐虞还是一副梦游般的神情,喃喃说道:“开始你往海里走时我都快以为你要自杀了,没想到你是……你们真的是修仙游戏啊!居然连法宝囊都出来了!”
  “自然是修仙游戏。不是神仙,谁能这么快就派客服来救你?”邵宗严一面答话,一面又往海里推了推船,直走到及腰深的地方才一撑船舷翻了进去,坐下后便主动操起桨,气势如虹地一桨划了下去。
  然而划了几下之后,他和客户就陷入了一种谜之沉默。救生船在海上歪歪扭扭地打着转,不好好往海里走,洋流此时是穿过海峡向东流的,他们的船就打着转儿贴着海滩慢慢移动。
  客户又一次感到了元泱苍华这个游戏的不靠谱。
  邵道长也深刻认识到了自己是个山里的道士,没那么快适应海上生活。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邵道长脑中忽然响起了晏寒江清冷动听的声音:“撑开我的伞,把伞扛在肩上。”
  他没做太多解释,也不需太多解释,在他说出要求的那一刻邵宗严便把伞拿出来撑开,架在了自己肩头。
  架好伞那一刻,邵宗严就觉着有个人从背后紧紧贴住了他,微凉的双手笼在他手上,帮他换了另一个姿势握桨。他完全放松了身体,顺着那人的力量摇动双桨,手里原本沉重难用的桨柄一下子就变得驯顺起来,船也按照心意朝大海更深入驶去。
  晏兄。
  顾忌着客户在,这个称呼并没叫出口,他只是朝着脚下的鱼缸清浅一笑,更卖力地摇起桨来。
  

第21章 第二次救援
  已知:两岸之间最短距离40海里;洋流速度最大为2。8千米/时,与行船路径相垂直;行船速度接近5海里/小时,在不计算风速影响的情况下,最快花多长时间才能到达对岸?
  面对如斯考验计算力的问题,邵道长没有选择画力矩图,而是掏出洗劫来的棉被,温柔地蒙到了提问的人头上:“睡吧,这一宿你也撑不下来,我先划着,等天亮再说。”
  海风并不太大,但也始终没停过,夹着蒙蒙水雾打到人身上,皮肤表面的热度很快就会被带走。邵宗严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健,自然不怕这么点寒风,可唐虞却是个身体不太好的文艺小青年,早就叫风吹得浑身哆嗦了。此时接过柔软干爽的被子,他顿时把什么航速风速的都扔到脑后,舒舒服服地裹上被子,蜷缩着躺进了船舱里。
  这个客户也挺容易哄的嘛。邵道长撑着伞起身,翻出一块粗糙厚实的防水布,用绳子系在船帮上替他遮挡飞溅上来的海水。
  唐虞躺在温暖干燥的被窝里,小声夸赞道:“你真了不起,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弄出来。我从来没想过这么容易就能逃出那座岛,可是你一出现,那些只能梦里想想的事,一下子就都实现了。”
  比如他曾经无数次想狠抽魏凌那个变态的脸,但他那点儿小身板小力气,根本扛不住黑带九段的魏凌一掌,可邵宗严就那么简简单单地抓住他的脸往床上一撞……
  简直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帅!爽!看着就痛快!
  只为了那一刻的感觉,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跟着邵宗严走,不管后头会不会被人抓住,会不会掉进水里淹死……一切都不用考虑,只要看着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强悍无比的身影,他心里就仿佛有了支柱,到哪里去也无所畏惧。
  这是他被绑到这座岛上以来第一次可以安心欣赏夜色,而不需要担心魏凌今天又会换什么花样来折腾他。他拉着被角裹紧身子,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仔细看着这一刻宁静宽广的世界。
  天空是一种深暗的红,像是被灯光照射着一样亮,月亮边缘像蒙着一层纱般朦胧不清,天上看不到星光,或许因为天幕已经太亮,不需要他们点缀。船在水里轻轻的摇着,带着淡淡咸味的海风吹着水雾扑到人面上,水的味道好得让人恨不能一辈子住在这船上。
  而正在他上方忙碌的万能客服却忽然停了手,站起来看着远处茫茫大海,深沉地叹道:“暴风雨要来了。”
  海上天气千变万化,风雨来得又急又暴烈。晏寒江预言风雨的声音犹在耳边,海风就猛地从远处吹来,吹得刚刚覆上的防水布发出“扑啦扑啦”的声响。周围的海浪在烈风下高高涌起,浪头堆叠出高高的水沫打向他们,却在靠近这座小小的救生筏三尺之内就消散了。
  船周围的水面始终是平静的。
  邵宗严回身抚摸着伞面,低声道:“晏兄真有神仙之能,小道佩服无已。”
  缸里的草鱼忽然摆了摆身子,待得不安稳起来,他脑海中也忽然响起了晏寒江比平常略显低沉压抑的声音:“风雨将至,虽然我能定住风浪,可也阻止不了雨水落进舱里,你先把船罩上,免得水流进来。”
  邵宗严点了点头,又在伞上摸了两下才低头干活。之前他倒没注意,这伞面的手感和普通的油伞不同,光滑得如同镜面,摸起来微觉凉意,竟有点像在摸着一条从水里捞出来又用布擦得干干净净的大鱼。
  就好像……摸着小小的草鱼精尾巴时的触感。如果他能变成大鱼,那个尾巴摸起来大概就是这样的?
  邵宗严看着自己的手,嘴边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大雨来得极快,邵宗严才把另一块防水布覆到船上,噼啪作响的雨滴就打在了布上。雨丝很快就变成了如盆泼桶浇般的水柱,单只是覆在船上的防水布被打凹了一片,水顺着两块布间的缝隙漏到了船里。
  他便把伞撑在船中央顶着防水布,先给唐虞拿了一个大型垃圾袋,让他把自己和棉被装里以防受潮;然后拿了一条安全绳系在腰间,另一端系在船边挂安全绳的D型扣上,在客户惊疑的目光里掀开防水布爬了出去。
  远些的海上已扬起了惊涛骇浪,浪头几乎比人还要高了。虽然他们这条船上有晏寒江的伞镇压海浪,可漫天风雨却是照样往船上浇的。大风吹得人直接就要飞了,这船又不能像地面一样借力,他却硬是抱着圆鼓鼓的船弦,迎着暴雨爬出去,一寸寸摸着防水布边缘,用伞绳系在船沿的卡扣上。
  又急又密的雨注浇在身上,打得皮肤微微发疼,眼前的水流像小瀑布一样,几乎睁不开眼。唐虞在防水布底下乱摸,担心得不停叫他,晏寒江的声音更是清晰地回荡在脑海里,严令他不许在大雨中停留,赶快回船舱避雨。
  可他只若未闻,扒着船舷仔细检查了一圈,又在两张防水布相叠处又压了一层才肯爬回船舱。进去的时候他全身都给浇透了,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手脚冷得活像一条刚出水的海鱼。
  救生船本来就小,再这么一遮更是没处躲藏,唐虞当场扑上去扒他的衣裳,拿大棉被往他身上捂。邵道长忙抓着他的手腕按回去,连声道:“棉被湿了!棉被湿了还怎么盖?你好生盖你的,我先把衣服换了。”
  唐虞急得直骂他:“棉被有什么稀罕的,进点水又能怎么样?你要是冻着怎么办!我也不会划船也不会游泳,你要是病了咱们都要死在海上啊!”
  黑夜里看不到他的神情,但还是听得出他别扭的关心。邵宗严含笑道了谢,脱下湿淋淋的衣服扔进包里,裹上从霸道总裁家顺来的床单,又包了一层防水效果极好的太空毯,摸索着鱼缸,准备抱进怀里。
  鱼缸里忽然响起一声轻轻的击水声,他手上一凉,一个湿湿凉凉的小身体就攀到了他手臂上,但是居然没滴下水来,可见已离开水许久了。
  趁着船舱里暗无天日,客户又吓傻了没要他点灯,他便把缸收起来,托着小小的草鱼精放到胸口床单里,小心地侧身躺了下去。唐虞不知什么时候也摸了过来,卷着寿司卷一样的被子和垃圾袋贴在他身后,伸出手圈住了他,试图借给他一点微薄的温度。
  在周围隆隆的风雨声和船体有节奏的摇动中,三人竟也都安心地陷入了沉眠。
  风雨持续了将近一整夜,转天一早才渐渐收起。邵宗严一向睡得警醒,外头没有吵了一夜的声音相伴,他也就清醒过来,起身从怀里摸出了拖着小尾巴的晏寒江。
  此时唐虞还在熟睡,他便放心地出声问道:“晏兄这一夜睡得可好?我是把你先放在床单里还是搁回鱼缸?”
  晏寒江扭了扭身子,双手撑着自己坐起来,于舱内一片黑暗中看着他,淡淡答道:“先放在船上吧,天都要亮了,你还是换件衣服方便。”
  天要亮了,唐虞也要醒了,光裹着这么条床单也太不相宜了。
  邵道长也觉着裹床单干活不方便,又怕自己动作时压到这么小的人鱼,索性还是把他掖在胸口,拖着长长的单子爬出自己搭的舱篷。
  四周茫茫,已是一片无垠碧海,看不到出发时的小岛——他们的船昨晚虽没被风雨打翻,却也顺着洋流不知漂到了什么地方了。船上防水布里积着好几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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