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鸣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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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鸣兮-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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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好意思的。邻里之间就是这样,你来我往,这关系才会越来越好,这应该也是人与人之间最为基本的而原则吧。
  夏春拎着两瓶腐乳就噔噔跑下楼,因为是周末,身上穿着一条纯色的家居裙。她和鹿鸣家已经很熟了,腾不出手,就拿脚尖轻轻踢踢他们家的门当做是在敲门,听到敲门声,鹿鸣的声音随即从屋里传了出来“谁啊?”
  “我。”
  然后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穿鞋声,拖鞋踏在木地板上发出的吧嗒吧嗒的声音,拧开门锁的声音,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任何的停顿,鹿鸣一开门就看到夏春满是得意地站在门外看着他。
  “干嘛?”
  “拿好。”夏春把两瓶腐乳递给鹿鸣,“我妈要我拿给你的,她自己做的。”
  “你今天不上班啊?”鹿鸣接过腐乳。
  “大哥,今天周末。”
  “哦。是。”
  “白痴。”夏春甩甩头发,“你和李奶奶说一声。”
  “嗯。”
  “你们家来客人了?”
  “嗯,一个朋友,在里面打游戏。”
  “谁来了?”外婆闻声从自己房里走了出来,显得格外精神,“呀,夏春,来来来,快屋里坐。”
  “我不坐了,我就是给你们送腐乳来的,我妈自己做的。”
  “呐。”鹿鸣把手中的腐乳亮给外婆看。
  “你这孩子,快叫人家夏春进来做做吃点东西。”
  “她说她不进来。”
  “她说不进来就真不要她来啦?你这孩子一点都不懂事。”外婆嗔怪,转脸又笑看着夏春,“孩子进来吃点东西,我刚考了几个地瓜,可香了,来来来。”
  “李奶奶。。。。。。”
  “我外婆叫你进来,你就进来坐坐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来了。”
  “你这孩子,一点也不会说话。”外婆拍了鹿鸣一下,“夏春啊,进来吧。”
  外婆不管怎么样都要拉着夏春进屋坐坐,顺便尝点刚刚做好的奶茶冻和烤地瓜。夏春只好遂了老人家的愿,顺着鹿鸣进了里屋,外婆就去准备点心。
  “我外婆就比较好客,没耽搁你什么事吧。”
  “没,我没什么事。”
  “你来了刚好,我给你介绍个我的朋友,是个。。。你知道。”鹿鸣指指自己的脑子,“超级大逗比。”进了里屋,鹿鸣顺势一指,“给你介绍下,无敌怪人,郝然。”有撇头冲正在打游戏的郝然喊道,“郝然,这个我们的夏春美女。”
  “你?”夏春楞了一下。
  “春儿。”郝然直起身来。
  “你们认识的啊?”鹿鸣左右两边来回看着两人,“他不会就是你和说的那个。。。。。。”
  “不是。”鹿鸣话还没说完,夏春就脱口否认。
  鹿鸣略觉尴尬地看向郝然“那她是你。。。。。。”鹿鸣一通胡乱比划,觉得不好始终没把话说明,但他这样的动作让分为愈发的诡异。
  “嗯。”郝然咳嗽了一声,“我没想到你们竟然认识了。”郝然揉揉下巴,“你怎么没告诉我。”这话是对鹿鸣说的,带点质问的意思。
  “我怎么和你说,诶,我认识个女的,你要不要看看你是不是认识。”
  “说不过你。”
  “我还想问你俩怎么认识的呢。”夏春接话道。
  “如果我说是飞机上认识的,你相信么?”鹿鸣笑得尴尬。
  “信啊,这事像他会做的。”
  “好了,好了,可以吃了。”外婆端着一盘奶茶冻、烤地瓜和三杯鲜果汁儿进来,见三人都站着,又喊道“都杵在那干嘛,快来吃啊。”
  “是是是,快去吃点心了。”鹿鸣率先逃离略显窘迫的一角,“你们动起来啊,一会,奶茶冻就得化了。”
  “走吧。”夏春甩甩头。
  “after you。”
  “别给我拽洋文,听不懂。”
  “女士先请。”郝然做了个请的手势。
  鹿鸣坐在沙发正中间,两边还个可以坐下一个人,夏春直接在靠墙的那边坐了下来,鹿鸣想往旁边挪个位子,好让郝然能和夏春一起坐,却被夏春死死的卡住了手腕,动弹不了。郝然之后坐在靠门的地方,想外婆说了一番客气话后坐下来喝了口果汁。
  “鸣鸣,你们在这玩着,我出去买菜了。”然后冲另两人说,“你俩今天就留这吃晚饭了。”
  “李奶奶不用了,我妈会做饭。”
  “那就和你妈妈说别做饭了,叫她下来一起吃,难得周末也热闹热闹。”
  老人家这么说,夏春也不好在说什么,诺诺的答了声好。
  “外婆,你路上注意安全哈。”鹿鸣实际想说的是:外婆,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家里的气氛现在好诡异啊。
  “好咧,你们先吃,不够冰箱里还有,你去拿就是了。”
  “好,外婆再见。”鹿鸣一副乖小孩的样子。
  “奶奶再见。”旁边的两人面无表情的跟着附和道。
  外婆一离开,整间屋子都变得更诡异起来,鹿鸣闷头不响地吃了几颗奶茶冻后,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开了口。
  “我说你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夏春搭腔。
  “就这么个诡异的感觉,我们三个彼此不说话的坐在这里。”鹿鸣抠了抠嘴唇上方,那里莫名巧妙的发痒,“我还是没分得清楚,你俩到底谁喜欢谁。”
  夏春瞪了鹿鸣一眼,结果还是郝然接过话头,“我喜欢她。”
  “所以她就是那个你喜欢了八年的女孩子?”郝然点点头,默认了,“那你的男朋友消失了五年?”
  “郝然,你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喜欢我的事也往外说,我的事也往外说,你是不是,是不是。。。。。。”夏春一时语塞,“是不是怪人!”
  “她这样你也喜欢?”鹿鸣冲郝然笑。
  “之前不知道,喜欢之后才发现的,发现之后也没办法了,太喜欢了。”
  “你瞎说什么呢你!”夏春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膝盖撞到茶几的角,三杯果汁差点被撞到,还好鹿鸣手快,两手掌稳稳地盖在杯口上,被子才没倒,只是撒了些果汁在茶几面上,夏春吃痛,铁佐到沙发上,拿手不断地揉着自己的膝盖。
  “给我看看。”
  “不给看。”
  “给我看看!”郝然强硬地扒开夏春捂住膝盖的手,“还好,没什么事,只是一会估计会淤血,会留下一块淤青;鹿鸣你帮着拿条热毛巾来。”
  “等着。”
  “啧,你别碰我。”
  “我给你敷完,敷完就不碰你了!”
  “给,毛巾。”
  “你说你,多大个人了,做事总是这么毛利毛躁的。”郝然像是在数落夏春,其实语气里都是心疼。
  “就是,我都说她,明明有个女神的外表,结果混熟悉之后才发现是个女神经。”
  “鹿鸣!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夏春吼道。
  鹿鸣朝夏春吐了吐舌头,郝然吃吃发笑,两个大男人笑得满脸涨红的看着夏春,又意味深长的对看一眼。
  “懒得理你们,我回家了。”
  “你去哪,不是说好在这里吃饭的吗?”
  “你放心好了,到了饭点她会出现的。”
  “也对,因为她是。。。。。。”
  “吃货。”两人异口同声。

  ☆、三十二、故事

  两个人相依相伴,却没了年少时候的快乐。那时,可以在街道上奔跑,在海边嬉闹,轻柔的海声一浪接着一浪拍打过来,沙滩上的沙粒也很柔软地挤在脚趾缝里。那时,总要强迫自己去回忆旧时光,可他们就是旧时光。如今又想起多年以前,发现自己好像依旧是曾经的模样,只是眼尾的细纹跑了出来,手指尖被香烟熏得蜡黄,似乎也不那么爱笑了。和曾经的少年一同到深夜里再次看烟火绽放,落寞的声响照亮整片夜空,都转一圈又回到原地,他站在你身边,以另外的身份。少年啊,你可知晓,爱你,用了我一整个青春。
  “你不打算和我交代下你和郝然到底是怎么回事?”
  “能有什么好交代的,你不是都知道么。”
  “知道个大概,不清楚全部。”
  “那就行了。”
  “那不行,很多细节我都不清楚。”
  “比如?”
  “比如,你也喜欢他对吧?”
  “我。。。。。。”夏春白了鹿鸣一眼,“我又不是铁石心肠。”
  “这么说,你还是喜欢他的对吧?”夏春没承认,也没否认,鹿鸣继续自说自话,“也对,都追了你八年多了,怎么也会动点心的。”
  “这都被你知道了。”
  “搞不懂你们,为什么不干脆在一起算了。”鹿鸣把刚泡好的麦茶推到夏春面前,“郎有情妾有意的。”
  “我不能。”感觉夏春说话连嘴唇都没怎么动,“至少现在还不能。”
  “怎么不能,你。。。。。。”鹿鸣试探着接着问,“你还在等那个人?”
  “嗯。”夏春微微点头。
  “不是,我弄不清楚那人有什么好?这么多年了,他要回来不早回来了吗?”鹿鸣长吁口气,“要我说啊,这种男人即便回来了也不应该要,不负责任。”鹿鸣将不负责任四个字的发音特意拖很长,他注意到夏春搭在桌面上的手稍稍动了动。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这是就是我的执念,我们都有执念不是么?”
  “我说不过你。”一说起执念,鹿鸣就会想起简白。
  “这不是说不说得过的问题,这是个事实,我们的很多痛苦都是来自于执念,很多时候只要我们愿意放手就行得通的事情,却偏偏不愿意。”夏春捂着杯子,手指轻拍着杯身,“最可悲的是,在这份执念里,我们明明知道对错是什么,却装作不知情,一味的将错就错。”
  “既然知道是错,放手不就得了。”
  “有那么简单?有那么简单,你和简白之间怎么会衍生出那么多事情?有那么简单,郝然和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那么简单,我,我也不会选择一直等着或许根本没有结果的结局。”
  “夏春。”鹿鸣从没见过夏春这幅模样,像是浸泡在一大片悲伤里,糊成了一片。
  “我没事。”夏春从鹿鸣手里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真的,感情这事说不准的,说不定哪天一大早醒来我就想通了,放下了,答应了郝然也说不定。”
  “意思郝然还是有机会的。”
  “我一直没说他没机会。”夏春笑,“只是不确定之前,我不能给他任何希望,那样是耽误了他。”
  “你给不给他希望,对他来说都一样,我看他是对你入了迷了。”
  “不能耽误他。”夏春嘴里反反复复嚼着这句话。
  其实,对鹿鸣而言,他是羡慕夏春和郝然的,虽然他俩没在一起,以后也不见得会在一起,但是他们一个有情,一个有意,这种情感已经说明了一切。这让鹿鸣不自觉的联想到他和简白,他俩之间现在回忆起来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会让人记忆产生模糊,把事情混淆在一起。郝然和夏春之间也许是败给了执念,而在鹿鸣看来自己和简白之间不存在败不败的问题,因为鹿鸣明白简白根本就不喜欢他。
  再和郝然碰到面,已经是两周后,郝然邀鹿鸣和朋友们一起去北海玩,本来也叫了夏春的,夏春不愿去。其实这段时间鹿鸣的心情很郁结,上司是个四十多岁濒临绝经的老处女,所有恐怖的特性全都在她身上完美的展现,总会有事没事就找鹿鸣的茬,做不好就是一通骂,做好了也要想办法挑些毛病出来骂人,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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