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权奸复国的可行性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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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权奸复国的可行性报告-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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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复在大军开往银州的当日清醒了过来,那时他已昏迷了整整三日。见到慕容复清醒过来,邓百川自然是欣喜若狂,公冶乾却跪在慕容复的榻前低声道:“公子爷神机妙算,公冶乾心服口服!从今而后,公冶乾唯公子爷马首是瞻,若有丝毫违令,犹如此刀!”说罢,他随手将手中的一柄钢刀折成了两段。
    邓百川听公冶乾发此毒誓不由面露不忍,慕容复却无动于衷,只语气低幽地道:“公冶二哥,你我兄弟同心,方可成就大业。”
    公冶乾没有答话,只重重地磕了个响头,起身向门外走去。直至走到门口,他才轻声说道:“公子爷,死的那些都是宋军将士,你又何必伤心成这副模样?”
    公冶乾走得干脆利落,慕容复却是一连串地咳嗽。邓百川急忙为慕容复递上热水,口中劝道:“公子爷,公冶乾无心之言,请公子爷恕罪!”
    慕容复低头就着邓百川的手喝了一口水,喃喃道:“邓大哥,连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邓百川无言以对。这些时日以来,他在军中与宋军的将士们出生入死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是以慕容复自掏腰包制作热气球救援永乐,他全力相助。只是如今听公冶乾再度提起慕容氏的复国大业,他心中又十分矛盾,好似对不起已故的慕容博。隔了半晌,他只无措地道:“公子爷,慕容氏祖上历代英雄……”
    慕容复无力地摆摆手,闭目躺了回去。“邓大哥,我累了。”
    邓百川却不是公冶乾,听慕容复的语气微冷,他登时热泪盈眶,当即跪下道:“公子爷,邓百川知道公子爷心善……只是,只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为什么呢?”慕容复低笑着发问,“我为什么非要牺牲成千上万人的性命成就我这‘一将’的令名?为了复国么?那么,复国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扬名立万?要名扬天下,未必非得复国不可。为了唯我独尊?我身在江湖逍遥自在,一样不用仰人鼻息。那么,复国究竟为的是什么?邓大哥,你能告诉我么?”
    邓百川哑口无言。
    “邓大哥,这次来边关,我见识了很多。有些事,我该好好想想。希望邓大哥也好好想想,以后的路究竟该怎么走。”慕容复最后叹道,“出去罢。”慕容复知道要令如邓百川这等传销中坚分子幡然醒悟那是很难的,只是邓百川毕竟不是公冶乾,他总想努力试上一试也好过总是孤军作战。
    邓百川一头雾水地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正要走,种师道与乔峰又闯了进来。只见乔峰皱眉道:“慕容贤弟,听说你醒了,我们来瞧瞧……”话说半截,人未走到近前,已迫不及待地转入正题。“杀人不过头点地,那徐禧……”
    不等他把话说完,种师道也插言道:“慕容,我叔叔要我问你,徐禧和李舜举你究竟打算怎么处置?沈括与李宪快要到了,这件事可瞒不了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乔峰:这场火……买家秀与宣传差距太大!可以退货不?
    慕容:@二战美军火烧日本东京。很好!我很满意!
    
    第32章 徐禧的政治遗产
    
    有种师道与乔峰前来报讯,慕容复纵使扶病也不得不起身去瞧一眼那被秘密关押的徐禧。
    乔峰虽为徐禧说情,可在他的心中,十个徐禧捆起来也比不上慕容复的一根手指头。此时见慕容复抱病起身,又忍不住劝道:“这等禄蠹何必劳你亲自出手,你还病着呢……”
    慕容复闻言却摆了摆手,只道:“我怕不当心把他给弄死了,那就一无所用了!”这一句说得轻描淡写,端地是将自己病病歪歪还攒着一肚子坏水要害人的恶毒形象展现地淋漓尽致。
    有慕容复这一句,乔峰亦无话可说。徐禧已被关押了三日,这三日里滴水未进已是奄奄一息,乔峰也很担心他会死。
    几人一路行来尚未靠近那土牢,耳边便已听到徐禧声嘶力竭的哀求:“水,给我水……”只见他大半个身子挂在土牢的牢门上,右臂自牢门的间隔内探出,手指指节凸起指缝间满是脏污,好似一只肮脏的鸡爪。
    听到他哀求,负责看守的一名士卒随手铲起路旁的一块马粪甩进了土牢,取笑道:“想要水,就先把这块马粪给吃了!”
    这无疑是极大的侮辱,是一个自命清高的文人士子绝对无法容忍的践踏,更何况徐禧除了是个文人之外,他还是个官。然而,三天没有水的日子,却足以将这个原本骨头就不够硬的官员磋磨成一滩烂泥。只见他抖抖索索地抓着那块干结的马粪,想扔出去,又狠不下心来;想一闭眼吃了,还是狠不下心来。最终,只是徒劳地放声干嚎,口中不断喃喃:“杀了我!为什么不干脆给我个痛快!杀了我……”
    如此惨状,种师道亦不禁面露不忍,乔峰却是怒气填膺,只厉声大喝:“要杀便杀,何必如此折辱于人!”说着,大步上前,一把推开那看守的士卒,拧断铁锁,将徐禧扶了出来。
    徐禧被关押在土牢中断水三日,第一回见到有人和颜悦色待他,好似看到了生还的希望,竟无端生出一股巨力,紧紧抱着乔峰的小腿苦求:“水,水啊……”
    “去取水给他!”乔峰扭头命令那士卒。
    怎知那士卒却不从命,只默默地站到了慕容复的身后。
    “徐大人,你若要死,撞柱可死、上吊可死、嚼舌亦可死。我又不曾下令拦着你,你为何不死?永乐一战,我宋军数万将士尽皆死难,你为何不去死?”慕容复却不理会主持公道的乔峰,只管一句句地追问徐禧,直问地他无言以对无地自容。“既然骨子里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孬种,在我面前又何必装什么威武不屈呢?可笑!”
    这一句好似彻底撕破了徐禧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伪装,他浑身颤抖着指着慕容复,一个劲地喊:“你……你……”却是再多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慕容复却猛然面色一沉,方才嘴角尚存的一点轻佻奚落的笑意即刻无影无踪,教人瞧上一眼便两股战战。“如今你落在我手,若是乖乖听话,就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不听话,我便活活渴死你,祭奠我鄜延军无辜阵亡的数万英灵!”
    徐禧自然是不想死的,更加不想痛苦地渴死,当即跪倒在地连声道:“我听话,我听话!”堂堂朝廷四品大员,这般没有风骨气节,乔峰只觉眼前这个狗一般匍匐在地摇尾乞怜的徐禧又是可怜又是可恨。
    慕容复却依旧矜持地不动声色,好似对方的一切表现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当即令士卒带徐禧下去梳洗整理,自己则转去了营地内的一处营房。
    乔峰纵然心头有气,可见慕容复连坐都坐不稳,又忍不住上前扶他。“纵使徐禧罪该万死,你这般折辱他,也终究失了品格!”
    慕容复也不动怒,只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道:“乔兄,以你的脾气只合在江湖打滚。来日纵使离开了江湖,躬耕自乐也罢、牧马放羊亦可,切莫踏入官场接受任何官职。切记!切记!”
    乔峰被他说地一头雾水,正要问一句“我为何会离开江湖?”,已梳洗干净的徐禧又被人带了进来。
    这一回,慕容复却比方才殷勤了许多,亲自研了一池浓墨,躬请徐禧上座写一份奏折。至于奏折的内容,自然是慕容复由口述。“臣给事中徐禧拜见吾皇顿首。臣本布衣,不事科举,蒙吾皇亲眼得授一方虎符,筑城永乐。今永乐被围,弹尽粮绝,夏人野蛮,城破在即……”而慕容复所述的,居然是一份以徐禧的名义上奏朝廷的遗折。
    徐禧方听写了几行便已变色,随手一扔毛笔,惊慌失措地大叫:“这是遗折!你要杀我!你要杀我……”
    慕容复并不容他起身逃避,一手压在他的肩头,将其死死地摁在座椅内,缓缓道:“徐大人,官家冒天下之大不韪变法积财,促成这平夏之战,结果被你胡乱指点输得一干二净。你若不死,你说官家能平这口气么?”
    “太祖皇帝早有规矩,不杀士大夫!不杀士大夫!”徐禧一个劲地摇头,竟是嚎啕大哭。
    “士大夫?你是吗?”回应他的,却是慕容复轻蔑的一笑。宋时文学鼎盛,便是篾首酱翁也能指点大儒,然而所谓的士大夫却唯有科举入仕之人方有资格获此尊称。
    徐禧猛然一怔,竟是哑口无言。他走的是终南捷径,并非科举入仕,自然称不上士大夫。然而他与宋神宗十分亲近,当然也明白慕容复说的有理。当初他来边关时曾对官家夸下海口,如今战败,以官家急躁的个性,非将他剥皮拆骨不可。“……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他不禁摇着头失魂落魄地低喃。历史上,永乐城破后徐禧死难,凭的是一时的血气之勇;如今种谔解了永乐之围,他得以死里逃生,再让他求死,那便是千难万难了。
    “如今战事打成这副模样,你死或不死,区别不大。况且,谁说写了遗折就非死不可?”对上徐禧死灰复燃极度渴望求生的双眸,慕容复只语调轻松地道,“所谓山高皇帝远,只要种经略将你的遗折呈给官家,说你已战死永乐城中。官家不但不会恨你,反而会优抚你的家人。只要你日后隐姓埋名,你真正的生死,谁会知道?”
    徐禧听了连连点头,又执起笔急切地道:“我写!我这就写!”
    慕容复却伸手将徐禧挡住了,一字一顿地道:“遗折不是你来写,而是我要你怎么写,你就怎么写!否则,我凭什么帮你?”
    奏折的第一段声情并茂地回忆了徐禧与宋神宗的相识相知相得,请求神宗皇帝看在他死于国事的份上宽恕他的罪孽,赌咒发誓来世“结草衔环以报官家大恩”。
    第二段笔锋一转,将参与此次伐夏之战的几位将领李宪、沈括、种谔全告了一状,直指若非他们坐视永乐被围不发兵来救,这一战绝不会败地这般惨。
    第三段更是石破天惊,将朝堂上几乎所有文官一网打尽,要他们与自己一同承担这战败之责。如果说,指责三旨相公王圭庸碌无能只知附和官家尚算言之有物;那么,反咬吕惠卿暗下绊子阻拦徐禧在边关立功就已是忘恩负义;至于将王安石、司马光、程颐、韩忠彦等无辜路人也牵扯进来,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这样一封好似疯狗一般将朝堂上的相公们全咬上一口的遗折,徐禧不敢写又不能不写,以致奏折上的字迹笔锋歪斜形状扭曲,看起来却是有几分像是临终之前的绝笔了。写完这第三段,徐禧已是面色青白,只望着慕容复哆嗦着道:“这……这……”
    “你已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自然是要有一说一,方能报答官家知遇之恩,还怕什么得罪人呢?”慕容复却好似明白了徐禧心头的恐惧,只意犹未尽地道。“这最后一段,便该点评一下官家施政的得失,留几句言之肺腑的劝谏忠言。你可有几个生死相交的朋友或者恨之入骨的政敌?随便写几个,也好推荐给官家。”
    慕容复这般行事,莫说徐禧魂飞魄散,便是种师道亦是胆战心惊。几人得了徐禧的“遗折”刚自营房内走出来,种师道便已迫不及待地问道:“慕容贤弟,你这是何意?”
    慕容复微微一笑,望着一头雾水的种师道与乔峰二人道:“种兄,这个道理你虽不懂,可你叔叔一定明白。至于乔兄么,你就不必懂了!”说着,他随手掂了掂手中的奏折,转去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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