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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来的计划是等到夜再深一点夏佐睡着之后，自己再偷偷的溜回去，一直在强撑着睡意的他后来就失去了意识。
感受着不同往常的湿润的水汽，再加上耳边熟悉的水声，自己现在被绑到了船上！几乎是瞬间的脑海里就闪现了曾在黑色长廊里看到的画面，和现在几乎是一模一样，只不过转换了一下视角。
该死的！怎么可以那么不小心。
等等，还有一个脱身的办法。“吧唧兽，定位攻略目标。”
“吧唧~宿主身体条件不达标，无法完成请求。”
混蛋！现在的艾伦一点也动不了，四肢的直觉还没有回复，现在有感觉只有带着手链的手臂以及仍然昏沉沉的脑袋，而且全身还没有任何力气。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听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艾伦勉强能够判断是两个人，而且越来越靠近，渐渐的谈话声越来越清楚。
“就在船底板，随便玩。”一个低沉的男声说。
接着另一个声音略尖细的说“真是浪费，这条鱼如果卖出去绝对够三年的面包钱。”
“没办法，城主亲自下的命令，这条鱼活不过明天，还不如先玩个够。”
脚步声越来越近，哪怕只是模糊的几句话艾伦也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已经没有时间思考那个该死的城主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那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混蛋！哪怕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依稀中，脚步声停在了前方没多远，艾伦正努力的想要控制身体。
“都说人鱼都是淫｜荡的小女表｜子，干爽了就会什么都愿意，喂少点，时间可没那么多。”声音低沉的人一边意淫着，一边指挥着另一个人。
艾伦能够感受到一股辛辣的液体灌了进来，四肢的感觉渐渐恢复，意识也更加的清醒，咬紧嘴唇，他在等待着最佳时机。
然而接着另一种奇异的感觉带着粉红色的温度开始从□蔓延，引起肌肉不自觉的细微抽搐，却丝毫不能动弹。
身体的感觉被放大到了极致，然而却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衣服一点点的剥离，□恶心的视线，感受的一清二楚。
惊恐、愤怒、害怕、恶心各种情绪在艾伦的心底翻腾。
神经一点点崩离，海蓝色的眼眸蒙上了冰霜，艾伦再次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艾伦小天使会没事的！我保证！！！
☆、第37章 对不起
西斯河道是一条流经肯亚的运河，每天早晨这里都会船撸交错；人声鼎沸；但此时整个河面只有轰鸣的水声，带点粉红色的雾气不正常的沉积在空中。
安静；带着死寂的安静。
一滴晨露从枯萎的花枝上滴落，洇出一小片灰绿色，这也许是这里最后一点生命了。整个河面浮动着一片片暗红色，被流动的活水渐渐稀释。
艾伦茫然的走到甲板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但眼睛却依旧把外界的信息往里塞，粗暴直白的让他不得不接受自己的行为。
货舱里的被抓的五十多个无辜者，船上的水手，大副，船长，不知情乘客，全都变成了焦黄干瘪的尸体，保持着痛苦的姿势。
他不敢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寂静的河道，岸上枯黄的植物，河面上漂浮的不明组织，以及带着铁锈味的雾气都在指正他。
为什么他没有事情？
别欺骗自己了！就是你干的，不是吗？艾伦，没有人更清楚了，你都知道，你都知道的！
艾伦紧紧抓住船舷不让自己滑落下去。他的腿在发抖，手臂在发软，你在害怕，你想逃避！
不是的！我不知道……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艾伦扼住了自己的喉咙，低吼出声，胸腔的胀痛让他难以呼吸，但寂静的河道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自娱自乐的傻瓜。
昨晚记忆渐渐回醒，哀嚎啼哭声越来越近，别想了！艾伦揪住了自己的头发，然而疼痛反而让记忆更加的清晰。
别挣扎了，这些人都是你亲手杀死的，那些静静飘荡的船，河底无害的生物，岸上路过的行人，全都是你杀死的。
生命的沉重压倒了最后一道防线，艾伦反而安静了下来。
艾伦渐渐站直身体，眼眸中晦暗一片，不带一丝温度看向了岸上渐渐围过来的人。
“是水系禁咒，死亡等量。”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犹疑不定的看向了河面上唯一的生还者，声音里带着丝惊怒，“保持一定的距离包围这里。”
接着就响起了一片枯枝踩碎的咔呲声，射手迅速的分布在两岸，上下游由两艘中型战船堵住了出路。
暗蓝色的眼睛扫视一周，目光在那个身穿魔法袍的老人身上停了一下，沉默了片刻艾伦就走下船舱，跳上码头，举起双手，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我有罪。”艾伦单膝跪在老人面前，眼睛平视前方，不带一丝生气。
眼前的人鱼气息压抑，衣服凌乱，手腕上还有绳子的勒痕。老人闭上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
艾伦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在他怀着一点小热血，刚刚开始人生旅途的时候，命运给他开了一个沉重的玩笑，一共四百多个人，大部分都是码头、河边的无辜者。
死亡等量，听起来就带着理科式的冰冷质感，艾伦才知道它的名字，在由元素缔结的魔法规则的严格控制下，生物和他所处环境的水分等量分配，早晨那些萦绕在半空中的灰粉色雾气昨晚也许还以另一种形态在青色的血管里流动，河面上漂浮的粘稠物，那是被冰冷的水撑烂了的生物组织。这一切，都是他干的，这一切，都是他的罪。
艾伦从未为自己找过借口，哪怕也许能稍微减轻心灵上的重压，但他从来都是这样简单的人，那四百多个鲜活的生命昨晚在他的手上结束了，就这样简单，城主的阴谋、自己收到的伤害，这些可能的借口在四百多个生命面前已经微不足道了，被愧疚悔恨自责占满的心灵没有空隙留给懦夫的借口。
这样的突变艾伦最开始时是无法接受的，他本来以为他会战胜这次困难，解决麻烦，然后和夏佐行走到下一个城市，遇到更多的人，和几个性格不同却值得托付后背的人成为朋友，带着热血一路前行，看遍风景。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四百人的生命横在了他的前方，他必须停留在这里，然后夏佐会一个人继续行走，带着热血一路前行。
直到现在，艾伦才发现自己最开始恐慌的是什么，在那一瞬间他知道这样想是多么的自私，所以不顾一切的任凭自己被悔恨填满心灵，但现在他知道，面对突变最开始时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想法。
他害怕夏佐会丢下他，一个人越走越远。
他不想承认这种想法，却不得不承认，是的，他在害怕，他一点都不坚强，一点都不坚韧，越在意越害怕。
乱七八糟的思绪充斥在艾伦的脑海里，密闭的地牢让他反而有了一丝安全感。舒展四肢，艾伦就这样躺在了地板上，整个牢房都是禁魔石打造的，这让艾伦很安心，那种无法控制的能力他不想再施展第二次了。
感受不到时间流逝，可能过了很久，又可能过了一小会，艾伦的大脑渐渐放空，因为自责或者害怕而情绪激动地流眼泪的样子他并不想看到，这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现在能做的，就是还在和他们一起带着热血向前走的时候做自己最后能做的事情，他想见夏佐，不仅仅是想法本身，还有这次的任务，艾伦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跟他提醒一下，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城主府内，维克多正一脸阴沉的听着下属的汇报，出了这个变故，他的意图很有可能会暴露，本来以为只是解决一条无权无势的小人鱼，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西斯运河边的惨状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恐慌，这根本压不下来，解决众怒的唯一方法就是公开处决那条人鱼。
食指轻叩桌面，维克多的脸色越来越阴郁。被大魔导师看守，他根本没有替换掉艾伦的能力，魔法公会和城主府一向不和，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他必须延迟处决时间，让那几个人发现之前把事情解决。
距离艾伦失踪、西斯河惨状已经过了一天，魔法公会地下牢房里，艾伦的情绪已经很平静了，上午魔导士阿道夫给了他两个选择，一个是被公开处决，一个是成为魔法公会的影子，他讨厌选择题，特别是出题人还三观不符。
阿道夫是一个隐性极端分子，这是艾伦的猜测，上午的谈话中，因为艾伦杀死的四百人中有二十多个subman，阿道夫还因此对他进行了嘉奖，慈眉目善的表情让人恶心。
艾伦不会去做这个选择题，虽然他可能更倾向第一个选择，但至少在那之前他要再回去一趟，死亡很可怕，但莫名其妙的耻辱的死去更可怕。
“吧唧兽，定位攻略目标。”
瞬间场景转换，艾伦一下子扑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同样黑暗的环境让他看得很清楚，夏佐的眼角有些红，因为吃惊而瞪大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惊悚。
“艾伦！”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强有力的双臂抱紧了黑鱼，说不出什么原因，神经都已经有些麻木的艾伦现在却很想哭。
“我回来了，但可能没多久就会离开。”推开夏佐，艾伦直接说明了一切“西斯河边四百多人是我杀的，城主派人处死我，但我失手发动了禁咒。”
刚刚因为艾伦回来而热起来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夏佐的表情渐渐变冷，下意识捏紧了艾伦的手臂。
“没关系，我自己会承担后果。”艾伦比想象中还要冷静“现在告诉我你的情况吧，为什么会一个人呆在这里？”
精灵没有回答，低垂的脑袋看不清情绪“呵，你承担后果？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夏佐一下子冷笑出声，眼睛里酝酿着暴风雨“你他娘的为了那莫名其妙的四百多人然后准备去死？”
直视着夏佐，艾伦觉得自己有点心虚，但依旧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精灵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艾伦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口，然而还没等他低下头，下巴就一下子挨了一拳，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歪倒在地，还没有爬起来一个熟悉的身体就压了上去，按住了他的四肢。
黑暗中，碧绿双眸里如同野狼一样的掠夺视线让艾伦一下子忘记了挣扎，剧烈的喘气声在黑暗中奏出暧｜昧的背景音乐，接着嘴唇一疼，一股铁锈味蔓延了口腔，完全是如同野兽般的撕咬，毫无技巧的碰撞，让艾伦一下子僵硬住了身体，微凉的舌头趁机入侵，带着青草的气息和着血腥味变成最佳的催｜情药剂，一股难以言说的电流从口腔直抵心脏，让冷静的黑鱼一下子慌了神。
奋力推开身上的野兽，艾伦一脚踹了上去，迅速滚到一旁，摆出防备的姿势，夏佐的行为让他脑内混乱一片，狭小密室中充斥着精灵侵｜略性的味道，就连喘｜息也带上了色｜情的感觉。艾伦从来没有发现相处了这么久的精灵会如此的危险，紧绷着身体，黑鱼一动也不敢动。
然而对面的精灵却没有任何动作，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抬起头，如同以前一样坏坏的笑容，但莫名让人遍体生寒，轻轻舔了一下嫣红的嘴唇，夏佐死死的看着对面的那个身影，“你真是个混蛋。”低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情绪，如同孤狼一样的眼神狠狠的剜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