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同人)新女驸马之逍遥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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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同人)新女驸马之逍遥劫-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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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骗再一次成为她冯素贞每晚必做的功课,只是这一次她骗的,不再是忘了情的公主,而是有着一颗真心的天香。
  在天香的语气中明显听出了勉强,在天香的目光中明显看出了失望,素贞明显感到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怎么回事,她不该是希望我离开的么?
  隐隐的不安转为莫大的惶恐,敏感如素贞极力的压下心中那个可怕的推断,再不忍伤害天香,她也只能再顾而离去。
  独自一人走在漆黑的夜里,脑中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嗡嗡回响:公主她,该不会是……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素贞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颓然的倚在了墙边,一遍一遍的用语言麻痹自己:“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天香喜欢的是一剑飘红那样的侠客,绝不会是自己这样没味道的白开水。
  身为女人,她决不可以拥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心,她比任何人都没有这个权利。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从愧疚和噩梦中唤醒,谭戚单膝恭敬的跪在了她的面前,“尊主到了,想要见您。”
  来不及收拾此刻纷乱的心,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却又忘记问谭戚该往哪里寻去。
  抬头却不知那个玄衣女子在何时已经离开,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再大的苦涩自己也要独自咽下,她可以愧疚,可以难过,可以忧愁,却必须清醒。
  快步走回了驸马府,以彻夜读书为由吩咐了管家不许打扰,便秉烛独上了忘机阁。
  手中的烛光未及照亮房间,素贞就以极快的速度闪身躲过了飞来的三支银针。索性把手中的烛台扶稳,凌空一跃直接站到了忘机阁二楼的书案前。
  空气中传来几声“啪啪”的掌声,随即一个寒冷森然的声音在素贞身后响起,“年纪轻轻的,好俊的功夫。回过头,让我看看你长成了什么样子。”
  素贞微微蹙眉,却是在下一秒换上了惯常的微笑,转过身来目光清亮的看向眼前这个中年女子,玉蟾宫的主人,自己和绍仁的“娘”江笑娥。
  她并没有素贞想象中的老态,但有着素贞想象中的冷漠和杀气,眉宇之间虽难掩岁月的痕迹,却也还不难让人联想到当年的冷艳,总之是和一种和她的名字截然相反的气质。
  江笑娥冷淡的打量着素贞,却并不急于说话,素贞亦保持着一抹浅浅的笑,不动声色的回看着她。
  “跪下叫声‘娘’吧。”江笑娥突然说。
  素贞略带疑惑的微挑了挑眉,依然不动声色,“您该给我一个叫您‘娘’的理由。”
  “叫一声‘娘’,玉蟾宫上下大小百余名杀手随你调动,这个理由还不够好吗?”江笑娥说着把一把短匕扔给素贞,“或者若是你能用手中这把短匕杀了我,这声‘娘’你也可以不叫。”
  素贞抬手接住短匕,抽出略看了看,又收入鞘中,递回给江笑娥,“短匕是女人用的武器,我不会用它去杀一个女人,若要让我认您为‘娘’,我只需要一个理由。”
  江笑娥却是哼笑了一声,绕过素贞坐到了书案后的椅子上,把短匕摆在了书案上,随手抓过书案上的一本书翻动了起来,“小东西,看来你还真的和他们爷俩不太一样啊。”
  素贞转身依旧淡笑着看向她,并不急于答话,只是等待江笑娥接下来的叙述。
  “我开始听说逍儿突然冒出来个兄弟,心中还怨这些小姑娘办事不利,被逍儿这么轻易的搪塞就甩开了。可我见到了你,就知道逍儿不是胡说,她们也没有上当,因为你和逍儿实在是太像了,你们身上与生俱来的那种气质,只有是那个人的孩子才会有。”
  “父亲早在我们出生前就已经安排好了孩子的退路,却没想到娘生下的是双生子,因此只来得及送走了我一个。”素贞把手中的烛台放到了桌案上,平静的说。
  “我就说他不可能不为自己的孩子做打算,让逍儿险些在慕青衫手中丧命,原来真的还有另一个孩子的存在。唉……小东西,你是哥哥,身体怎么样,这十几年里过得好吗?”
  虽然江笑娥的语气依旧平淡,但素贞还是从其中读出了她对自己和成逍超出冷漠的关心,“我……是哥哥成遥,所以比成逍幸运,身体健康,养父也待我很好。”
  “难怪你会和逍儿不同,不会明知道我不是他母亲,就只为了我手下的百余号杀手就叫我‘娘’。若是那个人知道他还能有这样的一个儿子活在世上,该是含笑九泉了吧。”陷入回忆的江笑娥嘴角微微勾起,双眼微眯着说。
  “婆婆,我……爹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声逍儿死也不肯叫的‘爹’,你还肯叫啊。”江笑娥再度将目光长久的停留在素贞身上,“逍儿是去了鄜州吧,他是去见郑林雁了对吧?”
  素贞轻轻的点了点头,“嗯。我们想知道当年的事情,想知道您和郑婆婆为什么任由欲仙子和慕青衫反叛父亲而无动于衷。”
  “呵,因为你爹他不是个好人。”江笑娥突然冷笑了一声,抽出原本置于桌上的短匕深深的刺入书案之中,只露出了匕首的柄端尚能看到,“他和你弟弟成逍一样,都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七  自知(四十七)

  素贞虽知她说的十之八九便是事实,可听到她这样说自己的生父和弟弟,心中还是难免有着不悦,左手抵住书案,右手灌注内力,轻易的就把江笑娥刺入书案的短匕拔出,“明知成逍是那样的人,您还把她认作儿子,不是更加不择手段?”
  “小东西,要知道这世上只有不择手段的人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江笑娥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神情中对素贞带了一丝防备,“所以我认逍儿做我的儿子,其实目的只有一个,让郑林雁杀了他。”
  素贞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短匕,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目光炯炯的盯着江笑娥。
  “别紧张,我不想杀你,再说你我之间交手,恐怕只会两败俱伤。我明白你们兄弟想知道什么,无非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伤心事。”江笑娥状似随意的轻敲着书案,吸引了素贞的目光停留在她手上,“其实很简单,当年你爹靠着欺骗让我和郑林雁同时爱上了他,让我们拼着玉蟾宫和玉虚宫的力量为他卖命。”
  欺骗和利用女人感情的男人,的确让女人有足够的理由恨他。素贞瞬间感到自己有几分恍惚,眼前这个浑身充满冰冷杀气的中年女子,曾经也是一个对爱情拥有着美好向往的少女,是父亲的利用让她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吗?干涩的声音从喉间勉强发出,“那您识得我娘吗?”
  江笑娥冰冷的笑,“如果你爹能够一直不择手段下去,或许就不会有十九年前的惨案。可惜他遇到了你娘那个贱人,你爹为了那个贱人竟然打算放弃一切,哼,他以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之后,还有可能全身而退吗!”江笑娥抬头看了一眼素贞,复又将目光移开,“你爹把那个贱人保护的很好,我们都没见过她,更不认识她。我和郑林雁为了抢你爹争了那么久,打了那么久,最后都输给了一个谁也不认识的贱人,真是可笑。”
  她的声音难得带了一丝起伏,让素贞感到滋味莫辨,父亲欠下的债,该由她和绍仁来还吗,又该怎么还?“既然他不曾爱过您,您又何苦记恨他那么久呢,不如忘了他吧。”
  素贞的话明显让江笑娥感到了有些意外,再度意味深长的看向素贞,“我尝试忘了他十九年,他的身影却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直到我见到了逍儿。逍儿和他实在太像了,不只是几乎复刻一般的容貌,更是和他一样的淡漠,一样的无情,我想把对他的恨都转到逍儿身上,却是几次抬起了匕首,都无法杀掉他。”
  “所以您宣称成逍是您的儿子,目的只是引嫉妒您的郑婆婆派人杀掉他?”
  “没错,凭着我和她之间的仇口,郑林雁若是听说我有一个和你爹如此相像的儿子,不论真假都一定会杀掉他。而逍儿实在太像你爹了,按照我设想的一步不差的走了下去:当了我玉蟾宫的少主,又伺机偷偷溜了出去。但你的出现让我意外,今天见了你,我更加意外。”
  素贞默然了半晌,双手举起手中的短匕,绕过书案屈膝跪在了江笑娥面前,“婆婆,父亲欠您的,本该由我们兄弟偿还,如今您想要我们二人的性命,成遥本应双手奉上,只是我们兄弟身上背负的债太多,还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完成,等到有朝一日天下大定,成遥自当带上弟弟,亲去玉蟾宫向您赎罪。”
  江笑娥迟疑了一瞬,接过素贞手中的短匕,再度插回鞘中,“你倒是个痴傻的孩子,逍儿有了个好哥哥。”说着又将已入鞘的短匕塞到了素贞手中,“短匕不一定就是女人的武器,这把匕首是你爹当年送给我的,如今我早已用不到了,你留着防身吧。我江笑娥已经很多年都不相信男人了,但今天就凭着你和逍儿的那份不同,我信你一次,今后你依旧还是我玉蟾宫的长少主,小心郑林雁,管束好弟弟,做你想做的事去吧。”
  “嗯,多谢婆婆。”素贞俯身向江笑娥拜了一礼,站起身来将短匕拢到袖中,又看向起身正准备离开的江笑娥,“婆婆,林汐她,最近过得好吗?”
  “哦,一个死了心的女人,再好能有多好,说来她和她娘一样,都是可怜人。”
  “夏婆婆?”
  “嗯,夏冰当年和慕青衫本是一对,可慕青衫这个人心中权势大于天,撇下已有身孕的她娶了当时申相爷的女儿,汐儿出生后就一直跟在我们身边,却没想到第一次单独下山执行任务就扯出了这么一段孽缘。”江笑娥说着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和她娘一样,都是死脑筋的人,和逍儿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以后,恐怕她这一生是不会再爱了。”
  “能不能请婆婆代为转告她,其实成逍心中一直想着她的,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体,不肯轻易接受她的爱而已。”
  “可以,但是,小东西,你确定逍儿他是这样想的?”
  素贞的嘴角扬起了自信的浅笑,“他是我的亲弟弟,我清楚他对林汐的感情。”
  “我会和汐儿说的,但如何选择还要看她自己。”
  “我明白,先替成逍谢过婆婆了。”素贞说着拱手对江笑娥一揖,目送她玄衣的身影翻窗离开。
  如此一来,玉蟾宫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吧,当初的四宫当中已有两宫被素贞握在手中,可她此刻最担心的还是玉隐宫那里的情况究竟如何了,绍仁负着“江”成逍的身份,在鄜州的日子岂不是每一天都生活在危险之中?好在他如今应该已经离开鄜州了吧,分别这么久,也不知他的身体如何了,快些回来吧,莫要让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再为他担心了。
  更鼓又敲过了三声,素贞随手抓起了书案上的一本书销此长夜,接仙台修建在即,不知今夜会不会有其它忧国劳心的人儿同自己一样难以入眠。
  坐在铜镜前的天香几次任泪水自然风干,却又总有新的眼泪润湿眼角,溢出眼眶,静静滑落。
  铜镜中的自己还是梳着两个小辫的少女模样,神情中却有着和打扮不符的忧伤,剑哥哥、张大哥,最后是那个驸马冯绍民,半年多的时间里,竟然有三个男人从她的心中走过,只是最后留下的那一个,却是她当初无论如何也不曾想过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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