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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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守-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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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有了这么些银钱,那么我们早先计划的,就可以动一动了。”
  早在两年前齐暄确定陆浅秉为自己首席门客后,两人便已经准备了一应规划。
  包括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购买兵器铠甲,包括放弃武官而收拢更低一层的各军小吏,也包括培养各处府邸的眼线。
  他转身直直地看着陆浅秉:“景王府和靖王府府上各处钉子名单,给孤一份。”
  陆浅秉低头应是,没有多话问什么。
  两人又说了几句,陆浅秉便识趣地告辞离开了。
  陆浅秉走后,又有王府里的管事太监悄悄入了书房,更有人自暗道去了书房。
  将事情都安排了下去,齐暄慢慢地翻着张绣茹递上来的那本册子,视线在症状、药效上慢慢掠过,却根本就没有看进去。
  夜色渐深,书房里却没有再添加蜡烛,夜风自窗外吹入,卷起了帐幔,摇曳了烛火。在不住晃荡的烛火里,齐暄的面容也明灭不定。
  翌日一早,陆浅秉就出了王府,去了安和钱庄。
  钱庄内室,有人已经在等着他了。
  见到他自外间进来,那人只是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便低头继续看账册。
  陆浅秉毫不避讳地走到他身旁,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压了下去。
  那人身上一沉,却依旧毫不理会,只继续埋头账册。
  陆浅秉乐得这人不理会他,直接将头埋到那人脖颈处,磨磨蹭蹭着,好不惬意。
  那人被他扰得心烦,不由得伸手将他往外推。
  陆浅秉立时不满意了,他控诉道:“顾城,我对你一片赤诚,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么!?见我进来,不闻不问,不理不睬,不说不笑就算了,你居然还要推我?你,你,你,你就是个负心汉!”
  那人眉清目秀,面上带着几分憨厚,身上也很有几分书生才气,但那一双眼睛,此时却也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几分精光。可不正是顾城么?
  顾城抬头,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耍宝。
  此时的陆浅秉,哪还有几分在齐暄书房的精明能干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憨货。
  他信手拉过顾城长长的袖摆遮在面容上,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顾城不理他,直接将自己的袖子往回拉。拉了几下,又用力扯,愣是没能将他的袖子从陆浅秉的魔爪中抢救回来。
  顾城忍不住,放手揉了揉太阳穴,由着陆浅秉自个儿戏耍去。
  陆浅秉见顾城愣是没有动作,便自行动手,凑到顾城面前占了好些便宜,才算是放过了他。
  顾城面色绯红,拉着自己的衣袖拿着账册子,离着陆浅秉远远的。
  陆浅秉见顾城防备森严,脸上有些哀怨,但很快又收了起来,正色道:“齐暄要真正开始动作了。”
  见陆浅秉说到正事,顾城也正色了,他认真地看着陆浅秉,听他说着昨天齐暄书房里发生的事儿。
  陆浅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果然还是这样的招数好用。
  顾城精准地捕捉到陆浅秉的那一抹得意,眼神不变,但心底却是有些无奈。听完了陆浅秉的话,他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今日便将事情告知沈公子。而你行事也要小心些。”
  陆浅秉转身扑向顾城:“是,小的晓得了,定会好好的,少爷给个赏吧。”
  顾城终于忍无可忍,一个用力敲在陆浅秉头上。
  陆浅秉捂着脑袋,委委屈屈地缩成一团,眼泛泪光。
  顾城抚额:“尽早将事情了结了,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
  陆浅秉的手摸上自己的脸,声音都是弱弱的:“呜呜呜,你居然会对我说这样的话?说,你是不是看上别的什么人了?呜呜呜,我不过离开不到三年,你居然就已经变心了?”
  顾城阴森森地道:“将你的那张脸换回来,我就还喜欢你。看见你这张脸,会让我有强烈的,撕了你的冲动。”
  陆浅秉畏缩在角落里,不敢多言,只依旧一副万分委屈的样子。
  顾城看着这样的陆浅秉,很是无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过两年的功夫,这人的病就越加严重了。
  委实让他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六章  风起

  当值的太监抬头一扫下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深吸一口气,拖长了声音高呼:“皇上驾到。”
  徽帝自下方步步登上朱红台阶,转身走到案后。
  下方诸大臣推金山倒玉柱跪下行礼,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一甩衣袖,在皇座上坐下,往下方大臣扫视一眼,平声道:“众卿平身。”
  诸大臣齐齐站起:“谢万岁。”
  东拉西扯了一番,下方有人一瞪眼睛,出列跪倒于地。
  徽帝打眼一看,监察院的御史大夫王大人,向来都是一块硬骨头,倒是难得的忠心耿耿,从不参与党争,他如今这般,只怕是因着那事了。
  想到被昧下了的折子,徽帝眼神一黯,面上却无异色。
  “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徽帝哦了一声:“王爱卿,你且说来听听。”
  “回万岁,臣听闻现今河南山东一带自今年五月至七月无雨,民之饥殍不可胜记,又有蝗灾并发,数千里间草木皆尽,百姓流惶失所,然河南山东两省知州一直不曾上达天听,望陛下怜恤百姓,赈济救灾,臣请弹劾河南山东两省知州渎职失察之罪。”
  话语间,他竟眼泛泪花,匍匐跪倒于地,但他也很聪明地没有提起前些日子进上却一直未有音讯的折子。
  徽帝勃然大怒:“竟有此事!”
  天子震怒,整个金銮殿中的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仓惶下跪,不敢多言。其中,尤以大皇子齐景为最。
  如今在位的河南知州是他王妃陈氏一族的族人,往日在他这边也是挂了名的,如今却要被他拉下水去。
  他伏在地上,无人看见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蠢货!这下被他害惨了!
  但被怒火充斥了整个脑袋的齐景此时也没有完全昏了脑袋,他皱了眉头:这里头有不对。就算那个陈之秋蠢得要死,做下这等错事,但为何没有人将消息递上来?难道所有人都瞎了哑了?
  有人动了手脚!
  他稍稍偏了偏头,看着站在自己身侧不远处的二皇子:如果真的有人出手,那一定是他!
  他心中愤愤,却知道如今不是动作的时候,便只是一直保持沉默。
  二皇子心中也没有多少欢喜:如今河南山东出事,可这里中也有不少漏洞,就算消息再怎么不通,为何他也没有得到消息?何况,如今他与齐景只是保持了明面上的友好,底下如何谁不知道?这下事情闹出来,是个人都会以为是他在中间插了一脚。此事事关两省百姓生死,别人会怎么看他?
  为了皇座不顾兄弟情分也就罢了,还如此漠视百姓生死,他这样的胸怀,还怎能担当家国重任?这么一盘污水泼下来,朝中中立和清流的官员会如何看他,百姓如何看他?
  二皇子心头也是愤恨,不由得就开始盘算究竟是谁在他背后下黑手。
  想来想去,他也只找到了两个人选。
  一个,就是大皇子齐景。他得到消息的时间太迟,无力回天,便想着将事情推到他的身上来。一来可以解释其中缘由,二来也能将两人拉到同一条起跑线上。
  另一个,则是他们的好三弟齐暄。四帝五弟六弟七弟要么没有那个心思没有实力争夺皇位,要么年纪太小,还在竹殿里学习。而他们的好三弟齐暄,虽然一直因为没有子嗣传承的原因不曾加入皇位乱斗。但他的小动作却一直不停,令人心烦。若他与齐景两败俱伤,就算齐暄不能一举入了父皇的眼,也能趁机扩展自己的势力,替自己添加份量。就算日后还是没有子嗣,但新帝上位也都会对他格外尊重忍耐几分。
  不得不说,二皇子确实看得比大皇子通透长远。虽然他没有看透齐暄的野心,但他看出了齐暄的威胁。
  早朝以徽帝拂袖而去宣告结束。
  御史王林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整理自己凌乱的官袍,瞪了齐景一眼,与其他御史大夫一起,转身离去。
  齐景看着王林远去的背影,眼神阴暗,却做不得什么,只能狠狠地一甩衣袖,转身看了二皇子齐旰一眼,冷哼一声,在众人簇拥下离开金銮殿。
  齐旰一见,不知怎的就气得他火冒三丈,本想要与他说些什么的,现在都忘得干净了。
  “好你个齐景!好好好!你很好!我要让你好过我就是傻子!”
  他勉强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句话,阴冷着一张脸,领着人也离开了。
  看这情况,二殿下怎么那么像是被冤枉的?
  剩下的人你眼望我眼,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齐暄站起来,看着齐旰离开的方向摇头,却什么都没说,转身与一众大臣告别离开。
  徽帝回转御书房,坐上御座,阴冷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的大内总管:“冷观,你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冷观冲着徽帝一躬身,应了一声便带了人退出去。
  徽帝早朝震怒的消息很快就传了过来,再者御书房中的规矩森严,此时根本无人敢在此处随意走动。
  看着只有他一人的御书房,徽帝终于敛去了怒色,随手拿过堆叠在御案上的奏折,一本本认真批阅。
  不过多久,便有人自外头悄然走入,恭恭敬敬地奉上一个密盒,袖手退在一边。
  徽帝搁下朱笔,随手将奏折放到一旁,又将那个密盒移到眼前,从御案的某个抽屉里取出一个铜制小锁匙,打开密盒,取出里头的密折。
  他拿到近前,打开认真细看。
  越看,他脸上的表情就越少,便连眼底,也是平静虚无如镜面。
  这是陛下怒到极致的表现。
  得到这样的认知,那人直接就跪了下来,不敢多言,便连呼吸,也都特意用了秘法,仿若不闻。
  将里头的密折都看完了,他才抬头看着下方。
  “那逆子也给朕下了药?”
  那人吞了吞口水,还是回道:“启禀圣上,那药已经被替换下来了。”
  徽帝轻轻嗯了一声,不带丁点情绪。
  “那其他的人呢?”
  那人沉吟了一二:“圣上,大殿下和二殿下。。。。。。”
  徽帝眯眯眼睛,不说话。
  许久之后,那人才听得上首传来的声音:“继续看着那三个逆子。”
  逆子。。。。。。
  那人不敢多言,恭敬领命,等了一会儿,见徽帝没有说话,他才要慢慢退出去,却又听得徽帝的声音:“在四五六七皇儿身边的人太少了,再添些。”
  那人心中一惊,在地上叩了一个响头:“是。”
  此后,上头再无动静,那人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悄悄地退了出去。
  出了内室,却正好撞上冷观的视线,他没有停顿,仿若无人一般直接离开。
  冷观终于等到了人出来,他随手放下手里拿着的彩瓷茶盏,站起身来,亲手取过案上放着的一本折子,略微侧头,视线下瞥:“走吧。”
  周期一直守在外室,无论是那人方才悄然进去还是冷观如今领着人进去,他依旧躬身守在那里,视线低垂,锁在地上三步远的地方,对一切视若无睹,听若未闻。
  可他心里清楚,这一次,是有大事发生了。
  他将所有事藏在心底,不去问,不去说,就只是等着一切都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冷观才进去没多久,里头便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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