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第一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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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第一毒妃- 第4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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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夏侯蕴在娘亲身死之后,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发疯大闹,反而安安静静地在王府中生活了下去。
日子自然是不好过的。
有一个背着污名死去的娘,还有哥哥们明里暗里故意的排挤迫害,他能熬下去都是奇迹。
悦王是完全不管他了,虽然知道他是亲生儿子,可是心里膈应,全当他是死的。
他天天身上带伤,连府中最低等的奴仆都敢对他呼来喝去,动手也不在话下。他身为主子,却过得不如奴才,甚至不如府里蓄养的畜生。
那年冬天,一直没有下雪。
天干物燥。
除夕夜里,悦王府里放过的爆竹没有收拾好,风吹火起,引燃了大屋。
夜里仆人们喝多了酒,援救不及时,很快火势熊熊就烧红了半边天。
王府后宅一半房子都被烧毁了。
等火灭了下去的时候,大家这才发现,正在卧房里喝酒斗牌的悦王和两位公子,全都没有逃出来。
“都死了?”秦韶华吃惊。
听到现在,她已经能猜到事情的真相。
可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能够做出这种事,她还是惊到了。
齐王摇头,“他两个哥哥死了,悦王没有死。他正好昏迷在浴桶边上,火烧掉了半个屋子,浴房附近却是幸免的。只是被救出来之后因为昏迷时间太长,他神志再没清醒过,一直到三年前病死。”
秦韶华吐口气,“总算是他没有做得太过激。”
不用齐王多做解释,她已经知道了,悦王是夏侯蕴故意放过的。不然斗牌的人,为什么跑到浴房里去?说不通的。外人看是阴差阳错,其实仔细想想,因果都有关联。
他娘亲的死,两个哥哥的罪魁,悦王虽然可恨,到底也不是主谋凶手,反而是被蒙蔽的。若是秦韶华自己遇到这种事,她也会放过悦王的性命,给他一个教训便罢了。
不过夏侯蕴设计的教训,还真是狠了点。
秦韶华刚才见他,觉得他一身清澈的干净气息。
像是在蜜罐子里泡大的,无忧无虑的贵族公子。
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事。
他八岁设计杀人,杀的还是骨肉兄弟,总该在心里留下阴影吧?那样的人在气质上也会蒙着阴翳,和常人不一样。
可是秦韶华丝毫没从夏侯蕴身上看到不干净的气息。
齐王说,“他若真的亲手除掉生父,本王还真不敢用他。”
这话虽然有理,却戳到了秦韶华。
她扯了扯嘴角,“亲手干掉生父这种事……似乎是我做过的啊。”
齐王摸了摸她的脑袋。
那怎么能一样?
秦云当年是故意害凌夫人的,和悦王不同。
而且秦云最后身死,也是他一步步自作孽,真不是秦韶华心狠手辣。
再说……
“那是你生父么?”齐王挑眉望着秦韶华。
秦韶华耸肩。
她是异世的,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啦。
继续说回夏侯蕴。
齐王道:“这小子手狠,心性却还算光明。悦王死后他本来可以继承王位,但他主动提出要为父亲守七年,七年里他都要布衣茹素,也不接任悦王之位,所以到现在还是个世子。我问过他,守七年是不是时间太长了?”
“他说什么?”
“他知道我查过他的过往,就坦言说,’这不是做给旁人看的,七年只是我要给自己一个交待。为娘亲报仇,我不得不动他,但他终究是我生父,我让他卧病几年,须给自己赎罪’。”
秦韶华摇头叹息。
这孩子心里的事太多太重了。
齐王又说,夏侯蕴接管悦王府之后,对府中忠于悦王的老仆们并没有全数清除,反而知人善用,人尽其能,真正是做到了将过往恩怨一笔勾销。而且死去的两个哥哥的遗孀儿女,他也分给她们房舍吃穿,并没有苛待。
最要紧的,是他赚钱的本事。
悦王府落魄数年,穷困的笑话闹了无数,他掌权之后竟然在短短两年之间就让府里过上了真正的贵族生活,而且库里金银满得都要溢出来,比京里许多高门还强呢。
“他怎么办到的?”秦韶华想不通。
难道夏侯蕴也好运气成了某个神秘组织的主人不成……
不然凭他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能怎么赚钱?
齐王一脸无奈地笑:“他贩私盐。”
哦买噶的。
秦韶华也无奈了。
一个皇族的正经世子爷,干这种违法勾当……要脸不要?
齐王说:“他在府中受欺负的时候,经常跑到市井去混,结交了不少江湖上的人。当年火烧王府,也得了江湖朋友的助力才能完成。后来跟着江湖混混一起贩私盐,把人家一年赚万两的买卖,直接扩大到了一年十几万两。赚够了他又金盆洗手,干起正经营生来。现在悦州城里,半个城的买卖都是他旗下的,水陆生意他什么都干,我把他弄进京城来,一路上他都没闲着,走到哪把生意谈到哪,我看他就算不当皇帝,走这一趟也赚够本了。”
秦韶华听得哈哈大笑。
刚才因为听到夏侯蕴身世产生的伤感,一扫而空。
这孩子真是个人才啊!


 第542章 访客

齐王对秦韶华讲述的关于夏侯蕴的过往,也暗暗故意向蔡太师透露了一些。
让老太师的人手查起来更容易。
这样就可以让事情进展得快一点。毕竟下个月,齐王还琢磨着举行登基大典呢。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一方面是为了楚国,而更多的,是为了秦韶华。
秦韶华自从怀孕之后,眼睛的不适越来越严重,到现在酸胀得厉害的时候,几乎每天有半个多时辰不敢睁眼。而且这个时间还在逐渐加长。
白城子说,秦韶华身体底子不好,怀孕之后肾气不足,肾经通目,所以连带着眼疾会加重。
然而因为有孕,用药需谨慎,又不能进行强力治疗。
齐王心里担忧得很。
梁国皇帝那边已经有了回复,非常赞成两国联姻,并且祭司察勿左已经准备动身了。
但两国京城相隔遥远,对方要是不肯快走,不定什么时候能来到呢。齐王不想等,就借着登基大典催促察勿左快行。
解铃还须系铃人,齐王猜测秦韶华眼疾的问题,多半需要熟知大雪山秘密的察勿左提供线索。
这一天秦韶华眼睛又是酸涩难受,午睡醒来之后,被照进屋里的日光晃到了,只好继续趴在床上闭目养神。
外头人来报,“楚国公府孙小姐求见。”
“快请。”秦韶华很高兴,眯着眼睛坐了起来。
回京当天就发现有孕,她被齐王拘在府中哪里也去不得,还没去楚国公府拜会过呢。
很快,靳夷灵就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
一身嫩藕色的夏日轻裙,活泼泼,水灵灵,比去年又长高了不少。
“华姐姐!”她小鸟儿似的扑到秦韶华跟前。
红姑在旁边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要扑到王妃身上呢,连忙说:“请您小心点!王妃最近身上不舒服!”
靳夷灵在床前刹住脚步,上上下下打量秦韶华,“姐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听说你回京很久了,怎么不去找我玩,而且大白天还赖在床上,你真的生病了吗?眼睛干嘛眯着?”
“没有生病。”秦韶华转头告诉红姑,“这位小姐是自己人,你不用言语太谨慎。”
连怀孕都不敢说,只说是“不舒服”,说起来红姑心眼也多了些呢。
靳夷辰不放心地追问:“华姐姐,你既然没生病,怎么不出门呢。我哥哥急得什么似的,隔三差五和我念叨,让我过来探望你。”
秦韶华暗暗无语。
因为靳夷辰太过闹腾,自从在梁国的时候见了一面,齐王就把他隔离了,根本不让他近前。
他被奇门的人锻炼出一身不错的功夫,曾经几次偷偷冲破齐王布置的防线,结果齐王更狠,直接把自己身边的暗卫分了一半看守他,跟对付重犯似的。
弄得他直到回京都没机会亮相。
信誓旦旦宣言要守候她,却始终被隔离在外。
齐王在这方面的心眼特别小,秦韶华只能无奈。
今儿要不是靳夷灵,换了靳夷辰来,相信府里的人连报都不会报给她。
“真没事,回去告诉你哥放心吧。我只是怀孕了而已。”秦韶华大方地把真相告诉靳夷灵。
靳夷灵大吃一惊。
盯住秦韶华的肚子,“看不出来。真的吗?”
“嗯。”秦韶华笑着点头。她穿的衣服宽松,显怀又不明显,当然看不出来。
靳夷灵傻乎乎地问:“孩子是谁的……是王爷的吗?”
“当然。”
“那我哥哥怎么办啊!”
靳夷灵一脸哭相,“他背地里跟我说过好几次,说要一直守在你身边呢。”
秦韶华觉得这丫头的表情真有趣,逗她说:“那,你帮我劝劝他?”
靳夷灵瘪着嘴巴,非常为难,“肯定劝不动,他是一根筋。”
秦韶华笑着岔开话题,跟她询问楚国公夫人的身体,还有府里的情况。
“去年你们祖孙两个都中毒,现在没有关碍了吧?你感觉还好吗?”
“嗯,已经没事了,奶奶总是念叨着姐姐的救命之恩。要不是王爷封府,不让任何人来访,奶奶还打算亲自来探望姐姐呢。”
“楚国公写过信给你们吗?”
两个人说起家常,靳夷灵渐渐把哥哥的事情忘了,谈性渐起。
恰好,白城子进来请平安脉。
他来王府惯了,不需要通传,也没有人拦他。
一路走到房门外头,他才发现秦韶华有客。他就打算等一会再进屋,转身往偏厢去。
靳夷灵隔着纱窗看见了他的身影。
眼睛顿时一亮,“姐姐,那是不是白先生?”
“是。”
靳夷灵立刻站了起来,喊道:“白先生你不用回避啊,是我在这儿。你进来吧!”
秦韶华心里纳闷。
小丫头不过是因为上次解蛊毒的事情,和白城子认识了而已,怎么如此热情。
白城子片刻之后进了屋,很客气地和靳夷灵打招呼,“原来是楚国公府孙小姐,久违了。”
“嗯,好久不见,听说你跟着王爷去了梁国打仗?很辛苦吧!”
“还好。”
“你都变瘦了。”
“没有吧……”
“有。”
靳夷灵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白城子,认真点头,用手比划着自己的脸,“你这里原来有肉的,现在只剩了一层皮。虽然没影响相貌,而且还比以前更好看了,但是人太瘦了肯定不好啊,你得补一补才行。”
秦韶华眨了眨眼。
暗道,这小丫头……
如此关心白城子,莫不是看上他了?
可惜白城子很是不解风情。
闻言只是客气地欠了欠身,“多谢靳小姐忠告。”
他虽然笑着,但是态度疏离,不是对熟人的样子。
靳夷灵后知后觉地察觉自己太冒失了。
偷偷瞥了一眼秦韶华,微红了脸,讪讪笑着坐回去。
秦韶华怕她害羞尴尬,只当什么都没看见,照常让白城子做检查。
白城子搭脉之后又仔细查看她的眼睛,皱眉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师叔配的药以前还可维持,现在效力越发减退……”
“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又没做过亏心事,难道老天还能让我瞎了不成。”秦韶华心宽得很。
听门人说白城子最近通宵达旦,一直在为她的眼睛思索良方。
她身边的人,都比她自己更着急。
齐王听说白城子来了,本来正在书房看邸报,立刻丢下手里的事,拿着一张底下人刚送来的古方走进来。
把方子交给白城子,“回去请吴先生琢磨一下,看有用没有。”
白城子扫了一眼方子,没说话,只收了起来。
据他看来,这方子没什么用。
齐王已经拿过许多个古方了,可是每次都不能对症。
靳夷灵仔细看看秦韶华,“姐姐还哄我说没生病,眼睛果然有问题吧。到底怎么了呀?”
“没有大碍,就是不太敢见强光。”
“那好办啊!我爷爷有一次家信里提起东边的趣事,说他经过一个大山的时候,遇到一个供奉泉神的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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