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再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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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再逢君-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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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看着,阵阵困倦之意却又袭上了头。
  宋娴便蜷起身子,依在他的身侧睡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竟比先前那七日的加起来还要舒服。
  宋娴再没有做那些凌乱的梦,从闭眼到睁眼好似只有一瞬,又好似过去许久。
  只是明明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安稳,怎么到了后来就成了她被李容褀以臂代枕拥在怀中的模样。
  醒来的时候也不知是早上还是午后,床前的地上撒了一层微阳,屋子里很安静,却一个人也没有,想必敏心他们也不忍打扰李容褀难得的好觉。
  宋娴颤了颤睫羽,睁开有些惺忪的双眼。
  觉察到他轻拂在她面上的呼吸,和环在她腰身上的手臂,她藏于衾被下的身子整个都僵住。
  她抬首看了看他,才发现他呼吸清浅,还在睡梦里。
  此时的宋娴很是窘迫,可又怕吵闹到他,只得这么由他抱着,不敢动弹。
  怎料这细微的动静还是叫他有所察觉。
  垂在他细长眼眸下的睫羽微动了动,接着露出那双好看的瞳眸。
  难得不带有丝毫怨毒和愠怒的眸子格外的蛊惑人心,好似月下深潭一般静谧而又沉缓。
  见他醒来,宋娴更加窘迫,逃已经来不及,只能将头埋进被衾,学做那西域的骆驼。
  李容褀对于两人此时的情状倒是没有丝毫的诧异。
  他从被衾中捞起她的脑袋,凑到跟前将带着他的气悉的吻印到她的唇上。
  “可睡好了?”他的声音带着初醒的软腻,贴着耳际渡来。
  “嗯。”宋娴羞赧的点了点头,轻声应过,又想起什么,反问他道:“你可睡好了?”
  李容褀十分受用弯起嘴角道:“睡好了。”
  话虽是这么说着,他却翻了翻身,将她捞进怀里,让她不得不枕着她的胸口。
  宋娴听着耳畔的心跳,似乎也比平日里也急促许多。
  她忽然意识到方才将他的手臂枕了许久,忙挪到一边,抬起他的手臂揉着:“刚才也不知怎么的,压麻了吧?”
  李容褀却索性一翻身将她压在床榻上,又怕碰着她的伤口,在上方撑起一小片空间。
  宋娴平躺在床榻上,被他的气悉包裹着,可以感觉到带着些许霸道的意味。
  过去她总是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现在想起来其实自己和他同龄,且不知为何,自从年前在家宴上见到他时,便觉得他和过去不一样了,似乎脱去了男孩的稚气,多了属于男人的成熟。
  如今他又这般自上而下的凝视着他,眸子里有些灼热的东西,仿佛一小丛火焰燃烧着。
  她觉得此时的他更像是猛兽在看着猎物,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就在宋娴满心忐忑的时候,李容褀却当真用行动印证了她的揣测。
  没有丝毫的征兆,也没有留给她半点儿反应的瞬间,那薄唇就携着独属于他的气悉覆在她的唇瓣上。
  或许是刚在衾被里捂着的缘故,他的唇不似平时惯有的微凉,格外的让人温暖。
  几乎只是片刻间,宋娴就彻底沦陷,任由他深入阵地。
  因为顾忌着她的伤处,他格外的隐忍小心,慢条斯理的歆享着她的香甜。
  可仅仅只是这样,对宋娴来说已胜过惊涛骇浪,不消片刻她已似沉入了温泉里,浑身发软,魂思迷离。
  


☆、剧变

  这温存持续了良久,李容褀才稍稍撤离,却仍撑着双臂凝视她。
  暂得了喘悉的宋娴红着脸轻吁,却又感觉到他的贴近,继而那两瓣薄唇,若有似无的触碰着她的耳珠,将他同样如蒙上薄雾的声音传了来:“真好。”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些许迷幻的色彩,莫名的话语让她有些不解。
  “就像在沁竹园的时候一样。”在她透着疑惑的迷蒙目光中,李容褀接着说道:“不对,比那时候还要好。”
  什么还要好?是指他们在相处的方式,还是……
  宋娴正揣测间,感觉都他的薄唇又在她耳廓上吻了吻,继而道:“开始的时候以为你是细作,我总是不得不防着,后来怕被他们发现,让你面临危险,我又不得不装作对你厌恶,你只看到那时我刁难你,却不知我心里有多难受,其实我……”
  听他说着这些独白,语调变得越来越急切,渐渐的变得幽怨起来,仿佛怕她不信,又怕她会因此而抛弃他一样,直叫宋娴心里抽出丝丝痛楚。
  她连忙抬手阻住他后面的话语,眼神迷离的凝视他的双眸,对他道:“你不必说,我都知道的……”
  她都知道,济川王寿宴时遭人暗算、受到袭击,救她于危机的并不是李容锦,而是李容褀,后来她重回沁竹园,李容褀表面上对她百般折磨修辱,暗地里却让冰儿替他照顾她关怀她,这些他都没有说,可到底她还是知道了。
  她不知道李容褀怎么会武功,就像她也同样有不能对他说出的秘密,可是她知道他的心是在意她,这就足够了。
  既然他都坦诚了,有些话,她也同样急于告诉他,于是对他道:“请殿下信我,我绝不是大殿下派来的奸细,不论过去如何,至少现下我的心是向着殿下的。”
  她原本想跟他好生解释,却不知怎么的,情急之下就用这般赤果果的方式说了这句类似于表露真情的话。
  李容褀听了也不回答,只是一声不吭的看着她。
  那眸子里透出来的情绪愈发让她不知所措。
  她开始有些惶恐,但心她发自肺腑的话偏偏缺乏证据让他不能相信,正蹙了眉思忖该如何说得更清楚些时,毫无征兆的吻却再度落下。
  这一次的李容褀很是急切,相较于刚才显得有些蛮横。
  他用薄唇描绘着她唇瓣的形状,用如同要将她吞入腹中一样的势头吞噬着她的气悉,仿佛迫不急待的抵开了她轻咬的牙关,更加深入的将她侵袭。
  像暴风雨一样席卷而至的柔情将宋娴迅速淹没,只消片刻已令她坠入、陷落。
  在内心隐藏的情愫如同被火点燃的荒原,转眼就蔓延开来。
  他们两人都有些失控,一个任由他予取予夺,一个放纵自己隐忍了许久的思念肆意倾洒。
  宋娴感觉到他的唇齿间的纠缠,是那样的汹涌而又急切,恨不得将她生吞了似的。
  那双手似恨不能将她揉入他的怀中,偏又小心翼翼不敢过多的碰触。
  片刻之后,她的胸口因为对呼吸的迫切需求而剧烈的起伏,于是那柔香软脂堆积的峰栾不经意触碰他的胸襟,却在她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带给他莫大的刺激。
  他似乎实在忍无可忍,随着苯能将掌心缓移,搁着衣衫,覆上那梦寐以求之地。
  宋娴因为突然牵扯的疼痛蹙紧秀眉,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轻哼,又很快被他咬碎在唇齿间。
  然而正是这并不完整的一声,却令已然忘情的李容褀在一瞬间清醒过来。
  他连忙停下,将她放开。
  宋娴微掀密睫,露出迷离的双眸,半天才缓过神来。
  感觉到李容褀用仍然十分隐忍的眸光看着自己,她轻吁着露出疑惑的神色,似乎对他忽然撤去的温存感到不解。
  李容褀冷静了好一会儿,低头又吻了吻她的额首,而后用仍然气悉不稳的声音对她道:“你的身子还太虚弱,来日方长,且不急于一时。”
  听罢他这句话,宋娴彻底没脸见人了。
  这这这……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说得倒好像是她在故意引诱他似的。
  宋娴脸上烫得厉害,简直像是放在温水里煮过。
  她又怕被他看到,只能连忙抬手去挡。
  幸而这个时候,门外有人唤二殿下,才算为她解了围。
  听那声音似乎是敏心的,似乎连她也觉察到屋里的暧昧气息,故而只是搁着帘子说话,也不进来。
  李容褀应了声,又在宋娴唇上印了一吻方才翻身下去。
  终于脱离那令人窒息的氛围,宋娴连忙撤开手臂,如释重负了长吁了一口气。
  经过数日的调养,宋娴的身子恢复了不少,已经能够下床稍许走动。
  这段时日李容褀虽也大部分时间守着她,可是明显比之前忙碌了许多。
  于是他不在的时候,宋娴就和敏心她们说话。
  渐渐的,敏心放松了警惕,嘴也就封得不那么紧。
  宋娴从她那里套出了话,再加以拼凑衔接,于是得知目前的情形。
  原来李容锦大婚当晚,除了身子里装着阿宁的宋小姐,还有一个人也遇刺身亡,竟是济川王。
  得知此事后,宋娴心下震惊,按照敏心他们的说法,当晚济川王府的刺客就是李容锦安排的。
  他为了顺利的继承王位,故意在自己的婚礼上安排了这样一出戏,将弑父的罪名强加在李容褀的身上,自己却在筵席上当着众人的面为济川王挡下一箭,身受重伤。
  只是宋娴不明白,济川王早就意属传位于他,他又何必狠毒至此。
  敏心却愤然道,对于王妃暗地里做的诸般狠毒之事,其实王爷早就知晓,可碍于李容褀身子孱弱而李容锦在朝堂中已经成了些气候,又毕竟都是他的亲生儿子,这才想都护着。
  王爷于是刻意的冷落李容褀,府中诸般事务都叫李容锦参与,也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等到李容褀逐渐拥有自保的能力。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始终不肯定下世子之位还是引起了王妃和李容锦的猜忌。
  事实上王爷相信李容锦即使凭着自己的能力在朝堂上也能有一番作为,因为真正的打算还是要将王位传给李容褀,指望自己百年之后,这个名号至少对他是个依靠。
  也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王妃才担心儿子的王位旁落,迫不及待的催促着李容锦行事。
  可惜的是无论李容锦还是李容褀都没有能够领悟王爷的良苦用心。
  “尤其二殿下。”敏心说到这里时不禁停下来叹了又叹:“我跟了殿下许多年,很多事都看在眼里,可偏偏当局者迷。先王妃的过世对于殿下来说始终是个心结,也因此对王爷始终怀有怨怼之心,可到底是父子,眼下王爷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殿下面上虽不表现出来,可心里定然还是难过的。”
  听着敏心的话,宋娴心里对于李容褀的疼惜又愈发重了几分。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敏心试图打破,便又提起另一桩事。
  原来同样就在婚礼当日,宫里的圣上也忽然病重,直到现在仍生死未卜,这便是当时他们提到的“宫中出事了”。
  这当中牵扯的事情就复杂了,而圣上一出事,众人最为关注的便是万一圣上不成了,该由谁来继承大统。
  如今朝堂上对于此事主要持有两种观点,也因此分为两大派系。
  一个是支持皇后和太子、拥护正统的派系,此派系以李容褀的舅父泰宁公为首,还有许多王族与朝臣,包括济川王和宋娴的父亲都属支持这一派系的人物,另一派则是以齐贵妃为首的势力,由于齐贵妃无子,因此更倾向于自圣上的几个兄弟中择一人继承大统,如今看来不光齐氏的几位权臣,就连李容锦也支持这一势力。
  也难怪李容锦和李容褀兄弟二人势同水火,看来除了和济川王府内部的斗争有嫌,更涉及到党羽之争,也就无甚疑惑了。
  如今圣上病危,齐贵妃竟早有准备,在皇宫中布下天罗地网,打算将皇后和太子都趁势解决掉,幸而泰宁公也非善类,适时赶至宫中解围,这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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