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再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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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再逢君-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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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容褀没有答话,然而宋娴却感觉到他仍握在缰绳上的那只手收紧了些许,而另一只手上握着的剑也并未重新入鞘,似乎表明了与她同样的感觉。
  果然她话音才过,便听得“嗖”的数声暗响自后方传来。
  宋娴下意识的捏紧了马鞍,整个人都颤了颤。
  那个声响她最是识得,曾经两度中箭,一次身死,箭矢刺入心脏的剧痛,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清晰,那么的撕心裂肺。
  突然间,意识到李容褀正将她整个包裹在怀里,真正面临危机的是他,她便再顾不得恐惧与害怕,转身欲反过来用手臂护他,却见他抬剑一挥,接着传来噼啪几声响,数只箭矢便被斩落在地。
  然而护在他们后方的几名护卫却显然在方才的得胜之后放松了警惕,此刻也就没有那么幸运,中了箭落下马来。
  引得他们损兵折将之后,那些藏在暗处的伏兵才杀了出来。
  宋娴略略一看,竟有方才刺客人数的两倍之多。
  果然,李容锦不可能如此轻易就放过他们。
  显然方才的只是障眼法,眼下这一批刺客才是真正来取他们性命的。
  那些训练有素的刺客,如同群狼一般将他们围拢。
  纵使他们有马匹,也显现不出任何的优势。
  一时间刀兵之声伴着不时窜出的冷箭,令他们再度陷入危险的战局。
  这一次,不再像方才那样容易,对方绝对的人数优势立刻就显现出来。
  李容褀一方的抵抗得很是吃了,不过片刻就已经折损了数名护卫。
  那些刺客见人难以攻取,于是改为攻击他们的坐骑。
  马匹受伤惊起,发出尖锐刺耳的嘶鸣。
  就连敏心和雪笙的马也受了伤,令她们不得不下马与他们厮杀。
  原本有序的队伍已经被冲散,这样下去只怕他们将会困死在这里。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雪笙和数名刺客突破了敌人的围困,冲至李容褀的马匹前。
  此时的雪笙和当时沁竹园中寡言少语的丫头简直判若两人。
  她迅速的砍杀了围在李容褀身边的两名刺客,转头冲他们吼道:“殿下快走!”
  这意图再明显不过,雪笙他们掩护着李容褀,打算在这里和刺客们死战到底,然后拖住他们,让李容褀先逃走。
  就眼下情形来看,对于李容褀来说这或许是唯一的生机,可也意味着雪笙和敏心她们将葬身于此。
  李容褀看着不远处浴血恶战的护卫们,眸中似有踟蹰。
  敏心却在此时高呼:“殿下快走啊!莫要辜负了我们的苦心!”
  听得此话,宋娴心下不禁一震,心道敏心和雪笙虽然是泰宁公派到李容褀身边的人,可到底侍奉了许久,与他的主仆之情甚笃。
  李容褀最终挥动缰绳,策马前行,趁着那些刺客不备之际突破重围。
  他们向着密林深处而去,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和彼此的呼吸。
  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形,说不怕是假的,可有李容褀在身边,宋娴就觉得不再只是为了自己逃命,和敏心她们一样,也有了想要守护的人,于是心也跟着强大起来。
  也不知逃了多久,原本勇往直前的马匹忽然踉跄,伴着一阵高亢的嘶鸣,将他们两人一齐甩下马去。
  前方而来的强烈杀意就连马儿也感觉到,因此才会受惊,被地上的石块绊住失蹄。
  落地的瞬间,李容褀赶紧将宋娴拥住,用自己的身子保护她。
  两人才刚从地上爬起来,锋利的剑刃便接连朝他们刺来。
  看来李容锦是打定主意要在半路上将他们赶尽杀绝,竟然前后设置了三拨伏兵,打算将他们一步一步的瓦解。
  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迫开始交战。
  此时再没有其他的护卫可以保护他们,李容褀和宋娴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宋娴下意识的将手探入腰间,摸向李容褀给她的那柄匕首。
  然而就在此时,不知从何处射出的一支冷箭,从背后向她扑来。
  宋娴还全无所觉,只听得李容褀在她耳边厉喝一声:“小心!”
  接着他将她拉住,往身侧一护,那支剑便贴着他的肩头擦过,幸而没有对他们二人造成重创。
  才刚避过这一击,前方又有刺客朝着宋娴挥剑砍来。
  想来这些人已经看出来,只把她当做是李容褀的软肋,都不与他正面相触,转而攻击她,令李容褀措不及防。
  李容褀连忙见状,又忙用未握剑的那只臂揽住宋娴的纤腰,正要将她带离暴陆在剑刃下的危险之境。
  另一侧的刺客却瞅准时机向李容褀攻来。
  眼见着李容褀就要躲之不及,一直只是被他护在怀里的宋娴却忽然借着他将她揽起的力跳将起来,双脚猛地蹬向攻击李容褀的那人。
  那名刺客见宋娴始终只是被李容褀护着,万万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招,一时措不及防,被她踹得倒在地上,而李容褀又顺势挥剑,直捣得那人连手里的剑都丢到了一旁。
  宋娴趁势将那把剑抢夺过来握在手里,而后转身移至李容褀身后,与她背脊相抵的面对那些虎视眈眈的刺客们。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对于她突如其来的这些反应,连李容褀都十分惊讶。
  然而此刻并没有时间解释,面对仍然凶险的危机,宋娴把心一横,握紧了手里的剑,对身后的李容褀道:“殿下不必为我担心,只管与他们相抗,在这段时间里,我会撑住!”
  说着这些话的同时,宋娴的心跳得如同擂鼓。
  她知道自己的那点儿武功莫说对付这些刺客,便是和李容褀并肩而战都不可能,可是即便她不能像敏心和雪笙那样可以保护他,至少也不能成为他的拖累,因为此时此刻,和自己的性命相比,毫无疑问,她更想守护的人……是他。
  这样想着,宋娴抬起手里的剑,指向那些欲向他们扑来的刺客。
  显然,那些刺客并不认为这样一个看起来纤细柔弱得过分的女人能造成什么威胁。
  他们甚至懒得再将精力放在她的身上,只是集中力量对付李容褀,打算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然而也正是因为有宋娴在他身后,那些人竟一时找不到可以突破的地方。
  终于他们开始觉得宋娴碍事,准备先解决掉她。
  出乎意料的是,不等他们发起攻击,宋娴竟忽然主动朝着他们冲了过去。
  刺客们以为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却没有想到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竟然是会武功的。
  方才一直隐藏的招式在这一刻忽然显现出来,直叫掉以轻心的这些人措不及防。
  宋娴一路冲到了马匹跟前,等到刺客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则已经翻身上马。
  此时李容褀已经被数名刺客围困在中央,正抵抗得十分吃力。
  “李容褀!”宋娴高喝一声,用力一拍马臀,朝着李容褀策马而去。
  正与李容褀战得激烈的刺客也同样没有想到这个弱女子竟会骑马,一时被马匹撞翻在地才反应过来。
  趁着这个空隙,宋娴已经骑马冲到李容褀身边,就在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她自马上朝他伸出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某月:我们娴儿还是很英勇的,是吧?
  二殿下(不削脸):那当然,不仅这时候英勇,还有你不知道的时候也英勇。
  某月:纳尼?还有我不知道的时候?快说快说!
  二殿下一脸傲娇:不说!
  某月:那娴儿说。
  宋娴低头脸红


☆、山洞

  李容褀抬头,触上宋娴目光坚定的眼眸。
  他毫不犹豫的握住了伸向自己的柔荑,翻身上马的瞬间,又挥剑砍杀了挡住他们去路的两人。
  感觉到身后人的手臂箍住她的纤腰,宋娴立刻挥动缰绳,不畏那些继续欲扑上来的敌人,直朝着他们冲过去。
  这个过程中,李容褀也没有闲着,腾出另一只手,挥剑和那些靠近他们的刺客拼杀。
  就这样,他们终于杀出一条路,往山林的深处绝尘而去。
  耳侧依然有暗箭窜出的声音不断掠过,宋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此情此景,她不肯向内心的恐惧低头,只是不顾一切的加快速度,一遍又一遍的催促着马儿狂奔。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颠簸的山路让人全身的骨头都似要散架了一般,那些黑衣的刺客才终于被他们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就连暗箭流矢的声音也逐渐稀疏,直到最后彻底归于平静。
  或许他们应该庆幸李容锦的自信,他前后设了三拨埋伏,以为万无一失的能将他们消灭干净,这才为了便于埋伏没有安排马匹。
  若是那些人也有马,可就不知道能不能像这样甩开他们了。
  见他们暂时脱离了险境,而周围也再没有暗藏的杀气,宋娴才逐渐将马匹奔跑的速度缓了下来,改为缓慢而行。
  历经了方才的战斗和逃命,又或者还心有余悸,宋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快。
  于此同时,她又下意识的关注李容褀,感觉到他此刻正从身后拥着她,似乎也觉察到危机的远去而放松下来,整个人与她帖近,下颌则搁在她的肩上,将仍有些剧烈的呼吸喷撒在她的耳际。
  虽然知道这事关生死的危机之下,一切的反应都是出于苯能,可感觉到他近在咫尺的气息,宋娴还是禁不住双颊有些微烫。
  她转而抬头向远处看去,只见周遭都是一望无际的山林,更远方则山峰隆起,再过去这是平原,依稀可见屋舍排列整齐。
  想来那里就是郇城了,而要抵达郇城,且还得翻过这座山才行。
  也不知道前面还有没有其他的伏兵,这山林之地又会不会碰上野兽出没?
  怀着这样的揣测,宋娴难免又生出不安。
  经过方才的一战,想必此时李容褀已经疲惫,便是他不累,马儿也累了,前面还有一段艰险路途,恐怕急于前往反而难以周全。
  正思量之际,忽见得前方有一山洞。
  洞口藤蔓掩映,也还算隐蔽的一处地方。
  宋娴于是略侧过头,对李容褀道:“我们逃了许久,那些人要追上来恐怕不易,不如先到那个山洞里休整片刻再起行。”
  “也好。”李容褀轻应了一声,想来确也是也是亟待休整。
  下了马后,李容褀坚持非要自己先去洞内查看是否有野兽。
  不等宋娴阻拦,他就提了剑进去,得知山洞里确实安全之后才收了剑出来,再示意宋娴跟上。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宋娴将马匹也牵入了山洞总,拴在了离洞口较近的地方,然后才和李容褀一起到山洞的深处。
  这个地方不大,里面虽然有些幽暗,但很阴凉,靠近岩壁的地方有小琮的水流经过,似乎是泉水流经,倒也免去了他们寻找水源的麻烦。
  宋娴收拾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让李容褀坐下,又想起方才一路他都用身子将她护在怀里,于是忙拉着他四处查看,担忧道:“方才可伤着哪儿了,可有被流失射中。”
  “并不曾伤到分毫,放心吧。”对于她不经意流露的关心,李容褀很是受用,于是握了她的一只手柔荑在掌心里,柔声应到。
  他虽是这么说,可宋娴还是眼尖的发现他肩头的一处伤口。
  却见那一处的黑衣破开了半寸长的口子,朝着两边翻卷开来,里面的伤情不可见,但能瞧出至少是流了血的。
  宋娴立刻紧张起来,凑到近前去瞧:“还说没伤着,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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