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王的野蛮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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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王的野蛮妻-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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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墙上挂着的他送的冬梅图,洛西舞更是心烦意乱了,她怕那是真的瘟疫,怕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做。她一下子就从凳子上蹦了起来,直接丢下一句“我该回去了,龙姐姐,最近百意斋都不要开门,让大家休息一段时间吧。有时间我再来看你。”就走没影了。
    龙琉扇还想说点什么,可人都没影了。她没好气地笑了笑,心想着洛西舞估计已经把顾颜的风风火火的性子学得炉火纯青了,或者是她本来就带着这雷厉风行的性格,只是平时不见显露而已。
    洛西舞上了百意斋的马车后就让车夫把车让浙王府前进,她还是放心不下想去碰碰彩看祁玄浙回来了没有。
    来到浙王府门口,洛西舞就急匆匆跳下车要跑进去,竟然看到留风提着剑才从府里出来。
    看到洛西舞这个“熟人”,留风难得笑嘻嘻地向她请安。
    洛西舞才没空搭理他,抓住他就问“你们王爷回来了?可在府中?”
    留风呆呆地点点头,洛西舞立马放开他,风也似的就往府里跑,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捉什么急。
    而留风回过神来就忍不住皱眉了,提着剑走在路上就自言自语“这郡主的性格真是…想不出啥词来形容。不过这还真是比那男子还粗鲁!想不到她力气还挺大的。”
    洛西舞来浙王府的次数也不少了,府里的下人看到她都很恭敬给她请安。
    此时洛西舞才发现自己过于粗鲁也太没礼数了,浙王府怎么也算是王府,礼数这种东西她虽然不想遵守,可身在外面,总不能给洛王府给她父王丢人啊。所以她马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安静下来,用她平时忽悠人的温柔的声音开始让王府下人带她去找祁玄浙。
    浙王府的下人都认得洛西舞,也知道这是洛王府的郡主,再加上他们王爷之前还特地吩咐过让他们好生招待郡主,有事就直接带她去见他。
    当然,这都是他们的留风护卫转达的。洛西舞在下人的引路下,终于在后花园的梅花树下找到了那个许久不见的,龙琉扇口中的师叔。虽然她从来没那么礼貌地使用过这个称谓。
    祁玄浙披着一件狐裘披风,正站在梅花树下,身旁站着一个像留风一样的黑衣侍卫。她这回都没闲心欣赏这位王爷是多帅了,远远看见就喊“祁玄浙”,她在那引路人走了之后又忘记收敛性子了。
    祁玄浙正想着事情,突然听到有人直呼他的名字,很久没人叫过的名字,转头一看,那声音的主人马上就要扑到他的身旁,可是青风一个动作就差点把她推倒了。
    洛西舞火急火燎的跑来这里,形象都不要了,谁知道多了个黑面神还推自己,要不是她定力好身手好,早栽在地上了。祁玄浙走过来,虚扶了她一把,眼神显示出很微弱的关心与担忧。
    洛西舞忍不住抱怨,“你这人怎么那么没礼貌,人家留风比你好多了。”黑面神冷酷瞥了她一眼,拉开剑,“对王爷不敬的人,青风自然不会对他客气。你竟敢直呼王爷的名讳实在大胆。”
    洛西舞还没被人这样教训,顿时皱眉心下不高兴了起来。“你,本郡主真是懒得理你。取名字不就是让人喊的么,你嚷嚷什么。”
    青风还欲说什么,祁玄浙却摆手示意他别说话让他先下去。青风皱眉,但还是转身走了。梅花树下一下子就剩下两个人,洛西舞突然想起以前在以澳山的梅林,虽然这后花园只有那么几株梅树。
    祁玄浙离开皇城几个月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洛西舞,不过那么野蛮放肆的洛西舞还是第一次见。
    两人回到生着火炉的屋子里,祁玄浙给她倒茶,而洛西舞已经忘记正事了,一直在数落青风是一块死人脸,看着很是讨厌。
    殊不知她在祁玄浙树立了三年知书达理的形象已经崩塌了,连渣都没得剩。
    洛西舞拿着杯子喝茶,发现祁玄浙竟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摸摸脸,有点怀疑地问“我脸上有东西?”对方摇头。
    “那你什么眼神?”对方摇头。
    “我说错话了?”对方摇头。
    ……祁玄浙仿佛回到了他们第一次在湖心亭相见的场面,她也是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话,忍不住笑了笑。
    洛西舞看到那笑容,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发现她今天不知道是紧张过度还是不正常,不仅直呼祁玄浙的名字,还行为粗鲁没有礼貌地在她偶像面前说人坏话了,觉醒的她有点欲哭无泪了。
    祁玄浙老早成为她在医术上的偶像了,比离愈更甚。毕竟他年轻,离愈是个脸不老心老的老头子了。
    她喝着喝着茶胡思乱想了一大堆还是忘记正事了,祁玄浙递过一张纸“你找我?是有很急的事吗?看你很匆忙。”
    “啊,糟了,正事。”洛西舞真想拍自己一巴掌,她深呼吸了一下,用前所未有的严肃的语气与态度,就把她今天的‘所见所闻所疑所想’说了出来。
    祁玄浙听完,转身走向书架,抽出一本看似很陈旧的书,打开,走到她面前放下给她看。
    洛西舞疑惑,眼睛一扫,竟然是她之前看的古医书讲瘟疫的那一页,只不过这个是手抄本。
    洛西舞拿起来重新浏览了一遍,再对照自己今天看到的那两个小孩子的症状,心下更是忐忑了。
    她的“王爷”称呼也正常使用了,“其实,我不敢确定,所有才来问问王爷你。当然我希望是自己判断错误了,可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是真的,那皇城面临的会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浩劫。”
    祁玄浙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他想到他的师傅云药子曾经给他们说过的很久之前的一场大瘟疫,那场瘟疫可是没有史官敢把它写入史书,当年的始发地,可是沦为了空城,让人胆战心惊。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番哀鸿遍野的景象,顿时心里感到一阵的窒息。他深呼吸,闭了闭眼睛,再次张开后便抬手写给洛西舞三个字‘去看看’。
    两人马上就动身往破庙方向去,青风板着脸跟着他们,洛西舞心烦意乱也没留出半点心思搭理他。
    马车很快来到百花街破庙的入口,因为是窄巷子,所以三人下车步行进去。此时已经是午后,阳光正对着他们照射着。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破庙所在地,那里还是像今天早上那样坐满了人,躺着的站着的睡着的,看到这衣着华丽的人的到来,难免一场小骚动。
    洛西舞使眼色给那个冷着脸的青风,让他把从王府打包的食物分给这些难民。这还是她临出发前突然想起的事情,王府一大堆吃的,救济这种事情是能帮一点是一点,所以青风这个‘电灯泡’也是有当苦力的作用的。
    不过他那死人脸冰块脸,提着一个大袋子分给人家吃的,她还真怕他吓坏人家。有胆子小的脸上黑兮兮的一个小女孩分到吃的却很有礼貌地软糯糯向青风说了一声‘谢谢哥哥’,洛西舞发誓她看到青风不自在甚至脸红了,心下不禁诽復他装。
    洛西舞此时是三心两意在观察周围人的,而祁玄浙正在替早上那两个小孩子在号脉。那个妇人看到洛西舞又来了破庙很是惊奇,听到说要帮她的孩子号脉的时候更是紧张得以为孩子得了什么绝症。
    眼看她就要掉眼泪了,洛西舞急中生智编了一个借口,她可不敢说‘瘟疫’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字眼。
    再看这小小的两兄妹,也许是因为吃了药也吃了东西,看起来脸色好了许多,可是洛西舞却感觉到一股很不寻常的气息。医者,对于病症没来由就有一种很敏感的感觉。
    
    第五十二章
    
    祁玄浙号脉做得很细致很认真,洛西舞想到了认真的男人最帅这句话,虽然祁玄浙已经帅到了‘惨绝人寰’的夸张地步。
    不过他的认真却带上了不该有从未有的凝重,洛西舞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她怕疾病对老百姓的侵扰,怕这瘟疫给皇城带来灾难。天灾要来,谁也抵挡不住。
    祁玄浙细细为这两个孩子诊治后,便脸色沉重的站了起来。
    而破庙里的其他难民看到祁玄浙这谪仙一般的人竟然为那家的孩子在把脉,心想他应该是大夫,于是就抱着希望上前来有点忐忑地开口请求祁玄浙能不能给他们家里头生病的人看看。
    这些难民虽然来得皇城,可是长途劳累,食不果腹加上冬天天气寒冷,很多身体弱的人都受了风寒,特别是一些小孩子。
    洛西舞环顾了一下破庙,发现很多人的神色都是焉焉的没有精神,她早上来的时候还以为这些人是因为没有吃的饿成这样的,这样看来却不是。
    而,如果瘟疫是真的,那这可是会传染的疾病,这么一间小小的破庙却是塞满了人,人与人之间更是少不了接触,这样一来传染的机率更是大大增加。
    洛西舞觉得她心脏快要受不了了,这一天带给她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而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祁玄浙已经在为其他的病人诊脉了。
    他不怕这破庙的灰尘,不管这些难民看起来比乞丐还脏,也不理他的诊脉会不会为自己带来感染瘟疫的危险。
    洛西舞慢慢地也顾不得自己的想法了,就站在祁玄浙身边帮他提着药箱,青风也在旁边帮忙,几人忙活了一个下午后在那些难民的千恩万谢下离开。
    冬天的日子短,所以此时的太阳已经悬挂在西山边,祁玄浙和洛西舞坐上马车,她心急如焚就问这个操劳了半天的人“怎么样?真的是吗?”
    祁玄浙此时是人累心累,他在思量着怎么把这件事上报怎么和别人说,他有失语症,从来就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无法像正常人那样一起进行交流生活。
    他没有值得眷恋的小时候,没有值得怀念的从前,因为他的从前,回忆里只有一个慈爱的面孔忽隐忽现,更多时候都是他自己在生活海洋中孤零零一个人活着。
    很多时候他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开口,但是他也知道正是因为自己的失语因为自己的无威胁,他才能安然无恙地在没有任何人庇护的皇宫中活了下来。
    不过对于一个想要说话的人来说,他还是痛苦的。面对朋友,他却只能用纸张交流,用表情表达自己。现在,耳边响起了洛西舞的询问,他又想起今天那些难民。
    他怀疑是瘟疫,怀疑!因为破庙中那么多人虽然有几个是带有瘟疫迹象的病人,可是没有人病发的瘟疫是不会被人相信的,到时候只会被认为是他在传播谣言。
    药庄的医术和其他大夫学习的不一样,所以他才会有能力诊断出疑似瘟疫的端倪,可是他也在心里震撼怀疑为什么洛西舞短短的几年间竟然能达到了能诊断瘟疫的地步。
    他敢说,就算是宫中德高望重的御医也不一定能看得出这个疑似瘟疫的症状。
    他机缘巧合之下得以拜闻名天下的药庄创办者云药子为师,也是这样才让他这自小体弱多病的身体没了后顾之忧。而他的医术,甚至是他师傅的医术都无法帮他从‘失语症’这个困境中拉出来。
    他曾经很挫败,无法像师兄师姐那样聚在一起交流医术心得,一个不能说话的人注定属于孤零零的人,无论是在那个冰冷冷没有温度没有爱的皇宫,还是在药庄。
    他曾经因为不能和人交谈过分自卑,因为自己每次说话不是写字就是打手语而惹来怪异同情的目光而自卑,还怕别人给他怜悯。
    是云药子,那个慈祥的老人开导了他,让师兄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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