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庶民(女尊) 作者:侧帽风流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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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国庶民(女尊) 作者:侧帽风流ss-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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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重新坐下,继续说“你坐。第二件事是对不起。我从前年纪小,不太懂事。对你的态度不够重视,让你在余杭老家受了不少委屈。你的日子过的不好,怡然都告诉我了。我替家里人跟你陪个不是。”
  子玉连忙道“妻主说的哪里话,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父要子亡,子不亡是为不孝。生死大事尚且如此,何况父亲从来不曾难为我。奴和二房也不曾有过争执,仆婢们也未曾轻视奴。”
  我看子玉全盘否认,句句小心翼翼,就知道他怕是想歪了。只好继续说“还有就是,我纳了一堆,生了一双儿女。你一个人苦守着余杭老家,我在这边逍遥快活。是我对不住你,我给你陪个不是。”
  子玉潸然泪下,叫了一声妻主。就说不出话来了。
  我拉他坐下,自己挨着他坐了,双手捧住子玉的双手。子玉颤声道“谁不是这样过的,人人如此罢了。”
  我道“咱们以后就不如此。那天我听见你念叨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做不到。子玉,你知道嘛,人的欲望和灵魂是分开的。我也许还是会贪恋年轻的身体,但是这里。”说着话,我指了指心口的位置“这里是空的。我希望你能住进来。你愿意嘛?”
  子玉点了点头,扑到我怀中放声大哭。我头一次没劝他别哭,反而紧紧抱住了他说“哭吧,把委屈都哭出来。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谁的气了。”
  子玉哭够了抬起头来,红着眼睛朝我一笑。我逗他“哎呀,原来我娶了只兔子,瞧着眼睛红的。”
  子玉笑着啐了我一口转过头去。我拉住他,指着胸口他哭湿的泪痕“这衣服一会儿我换下来了,可别叫人洗。我得留着。回头咱们有了孙女,我就指着这衣服告诉她。这是你爷爷当年。。。”
  子玉红着眼睛瞪我,我哈哈大笑。
  子玉服侍我把泪湿了衣服换了下来,叫了怡然进来。把衣服递过去,叫他送去洗。
  我笑看子玉,子玉回头看见我蒙娜丽莎式的微笑。把脸一板怒视我,我笑的更欢畅了,子玉自己也板不住笑了起来。
  怡然看看我,看看子玉。明明子玉刚刚哭过,可我和子玉的神情又亲昵十足,显然没有吵架。
  
  跟子玉聊完之后,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虽然知道改变是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但开始了,总是好的。
  我在正房补了一觉。拉子玉陪我躺着,子玉说“大白天的,叫人知道了成什么样子。”
  我执意拽着他不放。他只得拿了针线坐在床上,让我枕在他怀中。我一时睡不着,睁着眼睛看他。
  子玉嗔道“又不是没见过”又叹了口气“奴生的不好。”
  我抬手抚摸他高高的鼻梁“我觉得好。我喜欢。没听人家说吗,不愿容貌中天下,只愿容貌中妻主。”
  子玉被我逗乐了“哪里有这么句话,怕是妻主自己杜撰的。”
  我笑说“什么不是杜撰出来的?我就不能也杜撰一个?”
  两人说笑间,我渐渐眼酸嘴涩睡了过去。
  
  睡到傍晚才起来,觉得神清气爽。子玉叫人把晚饭收拾的清淡,又加了一道火腿汤。当着我的面叫把汤给枕流漱石一人送一份过去。
  吃了饭,子玉拿出一封家书。说了我睡着的时候送来的。我坐下看时,却是范徽母亲的回信。
  信曰:
  闻吾儿病愈,不甚欣喜。举家欢庆之,又闻吾儿有志于生意,喜忧参半。
  以末治财,以本守之,亘古之恒理也。儿舍其本逐其末,是病昏耶?
  吾家耕读之家,世代清白相承。从商行贩,无奈之举也。今儿陷于繁华之中,惑于黄白之物。是忘根本矣。
  母思女欲狂,可携明珠同往一视。
  放下信,我觉得开分店这主意出坏了。挨骂了。信上骂不过瘾,要把我叫回去骂,顺便带明珠去看奶奶。
  给子玉看了信,问主意。子玉笑道“妻主自然是要回去看看。”
  我拉着子玉套话“有年头没回家了,家里现在如何了?”
  子玉笑着瞟了我一眼道“妻主问吧”然后大大方方的坐下。
  我摸摸鼻子“那个,咱家什么情况来着?”
  子玉微笑着娓娓道来。
  余杭县风景秀丽,地杰人灵。范仲淹就在余杭的白塔寺留下过“乱峰藏好处,幽鹭得闲飞。多少天真趣,遥心结翠微。”的千古名句。
  范家为余杭大族。一直以茶园,果园为业。耕读不辍,祖上也出过进士。奈何范徽的奶奶是位大善人,人赠绰号“活菩萨”。一生行善积德,缝山开路,遇水搭桥。曾为赈灾变卖家产,活黎民近千人。折腾折腾着,就把家业折腾的差不多了。传到了范徽母亲这一辈,已经捉襟见肘。奈何祖上积德行善的风俗不敢轻改。只能咬着牙继续当“活菩萨”。及至范徽成年,实在的支持不住了,这才动了念头赚钱。
  但是商家社会地位极低,处士农工商四民之末。官府明文,禁止穿绸缎,禁止科考。范徽成年至极,天下始开禁令,许商贾之家入仕。商人的社会地位初步提高了,范家这才在京城开设店铺,着长女范徽经营取财。但是内心深处,依然觉得这是无奈之举。所以范徽一句开分店,犯了忌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打算写三十万字左右的。
但是,但是,俺发现,俺写了七万才把前期部分写完。。。太坑爹了。。。。。
终于要进入主戏了,我的亲娘额~~~

☆、入住客栈

  范徽这一辈嫡出只有二女一子,长女名徽,取美好之意。次女名律,取遵循之意。我听后大叫“万幸万幸。”
  子玉不解其意,问道“万幸什么?”
  我答“幸亏我娘最殷切的希望不是我健康。不然我就要叫。。。。”
  子玉稍一思索当即明白,嗔道“天下哪有如此说自己的?”
  庶出之子中两个成年的已经分家出去,家中两个幼妹尚未加冠,五妹名倜,六妹名傥。另有一位尚未出阁的庶弟。
  回家的名单很快确定了,我,子玉,明珠。并每人随身携带小厮一名,即淡月,怡然,青芽。另有平安,庆安两个丫头负责路上打尖住店等杂物。
  =
  第二天大家分头忙活起来,我负责去店铺告知。子玉负责采买礼物,收拾东西,明珠负责……嗯,她负责上学和玩。
  自京城启程,先行旱路,至涿州换行水路。全程近四千里。因运河为从北到南顺流而至余杭。故此预计十天左右可达。
  闲话少叙,翌日早上起来去了店铺。
  一进门就看见个身材瘦高,形容俊俏的女子。身穿鹅黄色长衫,外面又罩了络纱,鹅黄色长衫上,从肩到脚绣满了迎春,从小朵到大朵,从疏到密。我第一次看见精心打扮的女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她发现我在看她,对我嫣然一笑。眼带桃花,眼角微微上挑,一笑间竟若凤凰开屏,让人恍然失神,大有妩媚之意,我一时呆住了。
  只见范掌柜迎了上来,笑道“东家,这是金针绣坊的赵霁赵嫂子。咱家的绣活就是她家绣工的手艺。”
  我连忙过去见礼,赵霁微笑还礼。互相寒暄了几句。我只觉得她举止风流,口角含香,艳丽的令人不敢直视。
  赵霁道“范少东,不知前日送过来的锦鲤是何人所绣啊?”
  我答“这个,是内眷。”
  赵霁微微蹙眉道“如此就为难了,竟不知尊夫知道这乱针撒线的绣法。”
  我问道“很难嘛?”
  赵霁笑道“若说难也不难的,只是易学难精。愿以为是您家中绣工的手段,所以冒昧一问。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我忙道“哪里哪里,赵嫂子言重了。”想了想又不伦不类的加了一句“枕流只是侧室,算不上冒犯。”
  赵霁笑道“若是欲与范少东的如夫讨教一下针法,不知可方便否?”
  “这个。。。”我有点为难,放到现在,这算正常社交。搁这个时代合适嘛?
  赵霁见我为难,又道“自然不是在下去,是店中绣工去。日后凡是贵店的东西,减价一成。范少东看如何?”
  我当即拍板,这买卖干的过。
  跟范掌柜交代了回余杭数日,拜托她多多费心店里的事。当即回家。
  
  子玉已经打点里回家的礼物。细细念给我听。京中的顾绣是出名的,带给家中男眷一人几件顾绣的小东西。细罗布也好,也带一些。路上要买些天津的麻花,山东的阿胶,河北的小枣,南京的板鸭,无锡的肉骨头。金华的火腿,绍兴的女儿红。最最不能忘了江苏的异色双面绣大屏风,那是我爹他老人家朝思暮想的东西。另外还要去买写玉花,玉扣,象牙小雕之类的东西,分散给亲戚或者孩子们。
  单子写出来标注好数量,我看过之后就叫管事去照方抓药。
  枕流帮着给明珠收拾出了路上使用的衣物,又格外嘱咐了青芽一堆的注意事项。
  漱石帮着淡月和怡然两个准备路上动用的器具,被褥,换洗的衣裳,袜子,手绢等琐碎物品。
  古代出门真麻烦啊,跟搬家似的,足足两大车,才装下。就这样,子玉犹道太过仓促,置办的不齐全,路上要买好些东西。
  我第一参加这种如假包换的古代大型迁移活动。兴致很是高昂,跟着跑前跑后,忙里忙外。突然看见怡然正把一个莲花状的小坛子左一层,右一层的包起来。我忍不住拿起来观察。
  坛子做成莲花将绽的形状,一瓣瓣莲花花瓣弯曲成坛形,颜色介于深粉与褐色间。看起来别有韵味。我问道“这个东西挺漂亮啊,没见摆过。”
  怡然怔道“这个哪有摆着的。”
  我道“这么漂亮,怎么不能摆着?”
  怡然睁大眼问“夫人不晓得这是做什么的?”
  我拿着坛子倒过来看看坛底,又摸摸坛子做成花瓣状的坛口道“插花的?”
  怡然听罢一副想乐不敢的表情道“我的夫人啊,这是爷的夜壶。”
  我…………
  吃一堑长一智,再不敢瞎上手了。乖乖猫在一边看着。
  
  话说运有道怜惜婷儿无辜遭殃,姓张的辣手摧花。联合了一众人等捐钱赎出婷儿。人是赎出来了,去留又成了问题。原只打算帮婷儿躲过大祸一场。可躲过以后才发现。这是个活物,无家可归无人可依,不能扔到大街上。
  幸好他刚赎完婷儿,我就傻乎乎的跑去送银子。运有道说,这叫姻缘天成。我家里一个两个三个已经头大不已,坚辞不受。运有道又看着婷儿花容委顿,风采全无。只得先放在自己处将养一段时日。现在听说我要回余杭去。马上跑来,让我收完人再走。
  我一再苦苦推辞。
  运有道道“再不料贤契家教如此之严,虽说尊夫到了,可纳个人罢了,也至于把你吓成这幅样子。”
  我道“真不是那么回事。”
  运有道道“那是怎么?”又道“是模样你瞧不上,性情你瞧不上?若说嫌弃他失了清白,又断乎说不过去,前头你还不是闹着要赎芝奴来着?”
  我暗自撇嘴,模样性情我还真都瞧不上。那瓜子就够我恶心的了。这要是弄了回去,天天给我剥瓜子玩,不得活活闹心死我。何况我刚刚跟子玉掏心掏肺了一番。这眨眼的功夫又领回去一个,算怎么档子事。
  运有道看我不答话。在桌旁坐下,开始谆谆教诲我“这男人吃醋啊。自古就有的。贤契可曾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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