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庶民(女尊) 作者:侧帽风流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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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国庶民(女尊) 作者:侧帽风流ss-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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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问“依你看,这是谁的主意?”
  杨柳道“奴才可不敢胡说。”
  老爷子道“这么几年到是没看出来他有这份手段。才几日功夫,哄得你家大奶奶什么都向着他。连我给的通房都敢下手了,分明是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你家大奶奶还百般护着他,索性连安都不叫他请了。翠柳的事只要闹了出来。连消带打,想一并连淡月也借我的手处置了。再容他这么着,岂不是他要把手伸到清儿那去了!”
  杨柳笑道“奴才看爷未必敢动卫家大爷。“
  老爷子道“哼,还有他不敢的?如今他屋里的消息一点都传不过来,一个院子楞是料理的针插不入,水泼不进。动不动就关了门说话。也不知哪里来那么些见不得人的事。”
  杨柳道“这不是大奶奶回来了。有人给大爷撑腰做主了。”
  老爷子道“我倒要瞧瞧,我养活的闺女,是看着我重些,还是看着他重些!”
  杨柳笑道“老爷这是气话了,一百个他捆起来也比不上老爷一根指头。何苦跟他置气。”
  老爷怒道“我何曾跟他置气?”
  杨柳笑劝道“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老爷叹道“只是可怜我那徽儿,好傻个孩子。让他蒙在鼓里。”说罢又恨道“徽儿也是个没用的,连个人都护不住。到底让人算计了去。若这么着下去,让人怎么跟她一心一计?”
  杨柳笑道“那老爷就更不能为难夫人了,若是连淡月也处置了。不是遂了大爷的心了?”
  老爷叹道“我是投鼠忌器。说起来那淡月打死都不冤枉。只是怕人以为徽儿护不住奴才。谁肯对徽儿死心塌地?我怎么生出这么个糊涂闺女来。”
  

☆、家主之位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老爷子屋里。老爷子并没有提淡月的事,我坐立不安,不知道怎么提起。老爷子看见我这副别扭样子,叹了声气。叫屋子里的人都出去。
  然后才拉了我的手道“傻丫头,是不是没了主意了?”
  我点了点头。
  老爷子道“昨儿我是生了气,恨不得把那淡月打死了才好。可晚上你过来了一趟把人要走了。我又想了想。若是打死了他,怕是以后没人真心跟着你。你心里得有个算计,一天比一天大了。顾头不顾尾的。叫人说你什么好。”
  我低头受教,老爷子又道“那个玉簪是个绵里藏针的,你别小瞧了他。这夫妻就和合伙做买卖一样,有难处时候才同心协力,平日里都是你防着我,我防着你。你事事都维护着他,不是宠得他胆子大了,没了顾忌起来?”
  我说道“父亲,他真没什么坏心眼。何况,夫妻一体嘛。”
  老爷子叹道“夫妻一体?那我问问你,若是你告诉怡然件事,让他莫要支会玉簪,怡然会不会听你的?”
  我呐呐道“大概不会。”
  老爷子点头“那若是他告诉怡然一事,叫莫要告诉你,怡然会不会听他的?”
  比手指……
  我答道“会吧……”
  老爷子道“这就是了。你也不是个笨的。就是凡事不肯往深里想一步。你能想明白怡然是他的人,却不想想,若是玉簪真当夫妻是一体,怡然为什么要只听他的不听你的?”
  我答道“这不是假设嘛,又不是真的。”
  老爷子摇头叹道“痴儿,你从小使唤到大的人,如今一个都不在你屋里了。你就没觉得?”
  我汗……我根本都不认识。
  老爷子道“夫妻敌体,原就讲究个互相牵制。你若是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事事打他手上过,那便如何?孩子,你且去想想。”
  我告退了出去,胸中郁闷难消。我信得过子玉不是故意安排要构陷淡月。但是顺水推舟,借势发力的事未必就没有。我一直期望,我真心对大家,大家也都真心对我。看来是太天真了。我忘记了他们都站在不同的位置上,他们之间存在着根本的利益冲突。不解决利益上冲突,是不可能互相之间产生真正的情谊的。
  一个人在花园中溜达,突然见一个小厮跑了过来,见了我住了脚步,禀道“大奶奶,二奶奶四处找您呢,老夫人去了县里,二位奶奶今儿开始理事。”
  我一拍脑门,连忙出门去了。
  范律已经站在大门口等我。我走过去,笑道“我来迟了。”
  范律笑道“是妹子来早了。姐姐,咱们走吧。”
  上了马,俩人连说带笑。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茶园。
  进了茶园的院子,就看见三排大锅,每排都有七八个之多。每个锅前站了一人,将手放在锅里来回搅合,锅下都砌了灶,灶里生了火。茶香飘散出来,清新宜人。
  从大锅间穿过,来到第二进院子,只有一间屋子,院子三面都是加宽了的抄手游廊。一样架了大锅。我看着热火朝天的场面,闻着诱人的茶香,一时住了脚步。
  就听范律道“姐姐,这是怎么了?跟没见过似的。”
  我一怔。范律又笑道“是我疏忽了,姐姐离家许久,见了家乡的东西,多看会子也是有的。”
  我笑了笑,范律侧身站在屋门外,等我先行。我一撩袍子,进了屋。
  范律在我身后笑道“敏姨,快把咱们的好茶拿出来,姐姐来了。”
  只见一中年女子,浑身收拾的干干净净。走过来笑道“大姑娘来了?可好几年未见了。”我笑着叫了声“敏姨。”
  敏姨领了我和范律来到几个笸箩前,里面盛着炒好的茶叶。范律伸手从笸箩里拿出几片茶叶。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扔进嘴里。
  范律皱着每天咀嚼的一会,说道“火候够了,卖相不好。揉条的是哪个?换了她下来。
  我几乎听不懂她说什么。范律挨个尝了茶叶,每种都发了点评,才想起我在她身后。回过头来道“姐姐,你来看看。”
  我摆了摆手,心说,我看得出什么来啊我。
  范律给新炒好的茶定了品级,然后叫人按品包装了。又看账册,指了该收的帐。
  等忙完了,敏姨给我们倒上茶来,笑道“这可是新炒出来的,格外香甜,大姑娘有日子没喝过了吧?”
  我道了谢接过来。赞了声好。范律和敏姨对视了一眼。范律道“姐姐觉得好在哪儿?”
  我语塞……良久道“自家的园子里,自家的茶。离乡久了的人看,怎么看都是好的。”
  范律叹道“这些年苦了姐姐了。”
  随着范律在茶园中坐镇了一上午。下午推脱有事,回了家去。出门先摸了一把头上汗,这要是天长日久都让我管起来,我又什么都不懂,还不给管个一团糟?
  回家了才知道老爷子已经处置过了,淡月知情不报,罚了两个月月例。子玉失察,罚了一个月的月例。我松了口气。
  去看了看淡月,安抚了几句。回了屋子,子玉道“妻主没顺手把银子补给他?”
  我道“你怎么晓得我去看了淡月?”
  子玉笑道“这又不是瞒着人的事。”
  我道“这个人情等你去做,你叫个人把银子补给他吧。”
  子玉笑道“妻主就小气成这样啊。奴还被罚了银子呢。说起来都是妻主的主意。”
  =
  卫郎过门三日后,卫果然去厨房做了饭。等大家都吃过了。对老爷说道“老爷,奴身边有个叫无暇的陪嫁,最是温柔乖巧的。奴想着不如让徽儿姐姐收了。”
  老爷子点头道“好孩子,难为你这样贤惠。”说着看了子玉一眼。子玉低了头。
  老爷子又问“徽儿的意思呢?那个无暇可是眉毛浓浓的哪个?”
  我答道“正是,既然清儿有此美意,那恭敬不如从命。”
  老爷子笑道“就你会讨巧。说的好似你吃了亏似的。”
  当下涨了无暇的月例,又赏了些东西过去。
  回了屋,子玉道“莫如明儿去禀了老爷,把怡然给了妻主吧。”
  我道“别闹了,已经够头疼的了。”
  子玉笑道“怡然从小伺候奴,如今也这般岁数了。不如问了他的意思,若是他自己愿意呢?”
  说罢问怡然道“你可愿意?”
  怡然跪倒在地,答道“奴才只想一心一意伺候爷。”
  子玉道“这是不愿意的话了,可为什么?”
  怡然不答子玉这句,却道“求爷让奴才接着伺候吧。”
  我插嘴道“好好的找户正经人家,把怡然嫁过去多好。”
  子玉看了我一眼,叫了怡然起来。并未在说什么。
  
  过了几日,老夫人从县里回来了。叫了我和范律去书房。展眉笑道“我原想着不定乱成什么样子了,谁知道回来一看,样样处置的都很是妥帖。果然是进益了。”
  我答道“是妹妹的手笔。”
  范律道“姐姐刚回来,还没歇过来。若是姐姐自然能更妥当。”
  老夫人见我们两个互相推让,倒很是高兴。又问了几样细碎事物,皆是范律回答。老夫人听的很仔细,也连连点了头。
  最后却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
  下午,老夫人单独带着我去了茶园。
  陪着老夫人登上小山,老夫人俯望着一片郁郁苍苍。指了其中采茶的人给我看。
  老夫人道“徽儿,你可知道余杭以茶闻名。世代都以茶叶为生。咱们家的这些人。”说着指了指采茶的人。又道“都是一家老小,世代采茶。咱们的茶园,就是他们养家糊口的地方。”
  老夫人带着我走了几步,又道“徽儿,站的越高,责任就越大。一个不慎就要连累多少人失了活路。看看他们。他们都指望着一个明智的家主,带着他们采茶,炒茶,卖茶,活得越来越好。能吃的上饭,穿的上衣,养活的起儿女。家主身上,担着的是几十人的指望,上百人的活路。”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老夫人又道“盛极必衰,所以衰者是因为掌舵的人,生在繁花丛中,不知世事艰难,不知体谅人的难处。不知人的难处,就不知人心向背。人怨则天怒。天怒则天罚必至。所以常怀敬畏之心,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要思虑周详。”
  我点头称是。
  老夫人又道“世上最难测者莫过于人心,得人心者,可以纵横四海,可以富甲一方。广施恩德,有利同分,有苦自担。为尊者,就要有这样的气度。不因小失大,不因利废义,这才是保全之道。”
  我点头称是。
  老夫人又道“徽儿,我范家数百年传承。是富贵荣华,还是潦倒落魄,都在家主一念之间。若一意孤行,任性妄为,则难保大祸不至。为娘百年后,你可愿意接下这副重担?”
  我良久无语。
  

☆、愿背黑锅

  我良久无语。
  老夫人道“其实,娘知道你的心意。若是你有这份心,又怎么会让你妹妹主事。徽儿,你可想清楚了?这家主之位人人垂涎,我范家百年间也只有两位嫡出长女让出家主位。”
  我细想了这几日在茶园的种种,答道“母亲,妹妹确实比我合适些。”
  老夫人道“没想到一别四年,你性子大变。回了余杭后,你日日耗在内院里,先前娘还道是刚回家,总要让你歇几日。谁知后来看去,你小时候的凌云之志竟然消磨的一些也不见了。”
  老夫人一声长叹。我低头不语。老夫人道“莫要急着决定。这几日先跟着我习学,若到时还是不能……也只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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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屋子,手中转着杯子思考。子玉见我闷闷,问道“妻主可是有事?”
  我答道“母亲让我从明日起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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