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庶民(女尊) 作者:侧帽风流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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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国庶民(女尊) 作者:侧帽风流ss-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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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忙着和老爷子辩论,不提防子玉那边句句听得真切,听到老爷子说自己是扫把星,子玉哇一声大哭,举头往炕沿上撞去。幸亏怡然死死拦住了。饶是这样,也额头上鲜血流下,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怡然一把抱住子玉放声大哭,杨柳吓得站在旁边不敢动弹。我回头看见子玉触床,连忙撒开了老爷子,扑到子玉身边。推开怡然伸手去抱子玉,试着往起站了站,抱不动。
  怡然见我没那么大力气,上去搂住了子玉的腰,我双手在子玉腋下,怡然搂着子玉的腰,两人一起使劲,将子玉扶了起来。我架住子玉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怡然慌忙将令一只架起来。
  我二话不说架着子玉朝外就走,怡然也咬牙跟着我。老爷子先是楞了楞,立刻喝道“拦住她!”
  杨柳慌忙上前,我抬腿将他踹倒在地上。老爷子怒喝“反了!”
  门口的小厮也上来阻拦,我大喊一声“琉璃。”琉璃扑上前与门上的小厮缠斗在一处,琉璃虽然双拳难敌四手,但好在并不求胜出,只要拖住。琉璃挥拳打向一个,又伸手抓住了另一个小厮的衣襟。挨打的那个还手去打琉璃,琉璃也抓了他的领口。任两人拳脚相加,只是死死揪住不放。我和怡然两个架了子玉快步往屋里奔去。遇到拦路的小厮,抬腿就踹,小厮自然不敢还手,想明白干吃亏,都一个个高声呐喊不向前。走到一半,见无暇扶着卫郎过过来。
  见我们如此狼狈,慌忙叫无暇快去帮忙。无暇身高力大。将子玉打横抱起,我喘气不匀道“快,快回咱们屋。”
  吩咐了卫郎护着子玉回屋,若有人阻拦,只管放开手脚去打。又叫怡然回去照顾。我转身返回了老爷子屋里。
  来到屋门口,见琉璃已经被打倒在地上,一只眼眶都乌青了。
  老爷子在屋里怒喝“反了,反了。”
  我进了门去,跪倒在地。说道“女儿不孝。”
  老爷子劈手一掌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觉得半边脸都烧着了似的。
  老爷子怒道“我活了几十年,再没见过这样的事,竟然有女儿敢从爹屋里往外抢人的。真真是好闺女!”
  我蹭上去几步,抱住老爷子一条胳膊。说道“父亲,一日夫妻百日恩,就是百步相随也有个徘徊意。难道父亲愿意女儿是个无情无义的?”
  老爷子怒道“你怎么不说十月怀胎三年鞠养。难道爹养你这么大就容易了?如今连玉簪也不如了。”说罢纷纷落下泪来。
  我把火烫的一边脸贴在老爷子手上,被老爷子甩开了。我说道“这世上焉有比父母更重的人?女儿是怕他身子弱,不禁打,万一有个什么好歹,等父亲气下去了。岂不难受?”
  老爷子说道“是怕我难受,还是怕你自个心疼,你自己心里知道!”
  我道“父亲也难受,我也心疼,这是何苦来的?父亲且消消气,若是气坏了。女儿自好学他自裁了。”
  老爷子听我这么说,举起手来,看见我半边连已经通红。又叹了口气,放下手来。
  

☆、子玉自尽

  劝完老爷子回了屋,子玉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哭,不肯说话。卫郎见我回来了,就携无暇告了辞。
  怡然已经给子玉上了药,说是只碰损了一块油皮,出了些血,并不严重。子玉坚持不肯看大夫,想是不愿让人见了破损的容颜。我想想也是外伤,看不看应该没什么要紧的。就随子玉去了。又将琉璃交给淡月照顾。
  安排好了,我坐到床边握住子玉一只手。对子玉道“我知道你委屈。”
  子玉见人都出去了,扑到我怀里大哭。我抱住了他,轻拍他后背,说道“哭吧,哭吧,连我那份不能哭的委屈也一起哭出来。”
  子玉听我这么说,哭的更厉害了。哭了有一刻钟的功夫,才渐渐平息下来。
  子玉道“老爷不喜奴,终是奴有不对的地方。”
  我叹了口气。
  子玉又道“老爷今日说的,除了卫郎真个不是奴。别的样样都没说错。奴入门就不得妻主疼爱,婚配五年,一无所出。送翠柳出门的事,奴有。对妻主的侧室,奴也未真有过兄弟之情,明珠也不以奴为父……”
  子玉说着又哭了起来,断断续续道“奴自己想来,真是一无是处。也怨不得老爷不喜奴。”
  我安慰子玉道“别胡想了,这些事都怨不得你。”
  子玉摇头哭道“若是换个容貌标致,得了妻主心的人。何至于到此地步。”
  我搂住子玉道“如今我心里可是只有你。”
  子玉哭道“妻主就当没有娶过奴,让奴自生自灭吧。”
  我道“你许过我生同塌,死同穴的。说过要算数。”
  子玉摇了摇头,哭道“奴没那个福气。”
  我安慰子玉道“你这会是伤心呢,所以事事都往不好处想。其实何至于就糟糕到这个地步了。你先放宽了心,慢慢的,老爷子自然就知道你好了。你看,我先前不是也不喜欢你吗?如今,可觉得再没什么人比你更好了。”
  子玉缓缓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侧身躺回了床上。我伸手替他盖好被子。吩咐了怡然好好照顾着。
  
  晚上从茶园回了家,怡然告诉我子玉睡下了。叫我今儿且别处将就一宿。
  我对怡然说,我就在这屋睡,不用叫别人,有事立刻叫我。转身去了东间。
  睡到半夜,听见拍门声,爬起来一看,琉璃满脸急色道“爷自尽了。”
  我听了这话,就如同寒冬腊月劈头一桶凉水浇下。整个人手脚冰凉。来不及穿衣服,慌忙走到西间。
  怡然迎上来道“已经救过来了,奶奶莫急。”
  我点了点头,走到床前。见子玉正俯身痛哭。我上前道“这是何苦?”说罢自己眼中也滴下泪来。
  我俯身搂住他,哭道“难道撇下我一个人,你就忍心?”
  子玉哽咽着,含混不清的说道“奴走了,自然有好的,过了三五年,妻主就忘了。何苦留着奴在这世上受罪。”
  我吓得不敢再说什么,细问了怡然。
  原来子玉推说想一个人静静,让怡然去了外间睡。怡然睡得轻,听见子玉房中有“咯咯”声,还以为子玉醒了,连忙进来伺候。
  谁知道一进门,就瞧见子玉三尺白绫悬挂在床檐上。已是喘不过气来,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响。当下顾不得害怕,将子玉解了下来。推揉了半晌,子玉才缓过一口起来,直埋怨怡然,说“我好容易才熬过去了,何苦让我再受一回罪。”
  怡然吓的不敢离开,高声叫了琉璃去叫我过来。
  我深怕子玉存了念头,连忙叫人把屋子里所有金子一概收起来,凡是剪刀之类能伤人的统统那走。从今天起子玉身边一刻也不许离了人,晚上叫两个小厮来,轮班守着他。床账不许全放下来,只放半边,不能让子玉离了眼。
  
  转天去老爷子处问安,老爷子见我双眼通红,眼眶乌黑,肿着半边脸。叹了声气。
  又听说了子玉半夜寻死。冷哼道“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些个泼夫的花招到是学的真全。吓唬谁?叫他死去,我陪着他打人命官司。叫官府断上一断,到底是谁的不是?”
  话虽这么说,却也到底知道真死了人不好玩。只是说了几句气话。也就不提了。
  从老爷子屋里出来,央了卫郎去陪陪子玉。自己去了茶园。却是魂不守舍。
  连把茶叶弄错了几次,人人都瞧出我不对劲了。范律把我拽到一边,让我去歇着。我坐立难安。
  好容易熬了一天,回去子玉居然又睡了。这次可不听他的自己去东间睡。而是悄悄在他身侧躺下,小心翼翼的睡了一夜。
  转天卫郎托人带了话过来,说是卫郎的父亲听说卫郎滑了胎,要来看卫郎。今天不能过来陪子玉。
  我踌躇了半晌,终于还是跟老夫人告了假,老夫人叹了口气,挥手放我回去。
  老爷子知道我今天在家歇着,逼着我去卫郎那里。老爷子道“就玉簪是你夫郎?清儿是捡来的?清儿刚失了孩儿,不比玉簪难受?他父亲今日过来,若知道你歇在家里,连看都不去看清儿一眼,怎么想?”
  我一听这话也在理。虽然卫郎那都是装的,可看在别人眼中,确实是老爷子说的那么一回事。
  只好去了卫郎屋里。卫郎问道“你不陪着哥哥,过来作甚?”
  我苦着脸道“奉命来抚慰你丧子之痛。”又把老爷子的话转述给他听了。
  卫郎唉了一声。说道“我父亲一会儿就来,他来了,你见个礼,就寻个缘故陪哥哥去吧。我这里很是用不着你。”
  没一会儿工夫,卫郎的父亲走了进来。见卫郎躺在床上。喊了一声“我苦命的儿啊。”就扑了过来。
  我慌忙站起给老人家行礼。卫郎的父亲道“媳妇免礼,好好的孩子,只这么就……”说罢擦起眼泪来。
  卫郎道“爹,我没事。以后再怀就是了。”
  卫郎的父亲道“你这孩子,那是容易的?”
  卫郎道“我瞧着还真没什么不容易的。”
  我赶紧道“你们二位自然有话说,我先去前头走走就来。”
  卫郎的父亲看了卫郎一眼,卫郎点了头,又道“捎些石榴来给我吃。”
  我看卫郎故意撒娇,连忙配合,说道“好,你等着,一会儿就给你送过来。”
  溜回了自己屋。子玉躺在床上流泪。我苦劝了一回。子玉终是不理。
  直闹到我也哭了出来,子玉才缓缓道“奴如今已是不见容与老爷。日后妻主教奴如何与老爷相处?奴又该如何自处?奴自思自想,前路茫茫,便觉得万念俱灰。妻主将来少不得要承袭家主之位。奴上不能得高堂之欢,膝下又无儿女。奴所依仗的,只不过妻主一人。可偏偏妻主是这么一副性子……”子玉说到此处已是涕泪横流,声音哽咽,再难成言。
  这么一副性子?这么一副性子?我爵嚼着子玉话中含义,突然如同让雷劈中了。上船时,子玉已经看出来了不对,悄悄提示了,却没有深劝。送走翠柳会发生什么,子玉心中应该比我明晰数倍,却一句话没说。甚至……甚至……卫郎假孕,他也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的吧?
  老爷子说“你只是凡事不肯深想一步。”
  明珠说“娘只是性子绵软。”
  子玉说“妻主是这么一副性子。”
  淡月说“爷的手段,奴才是见识过的。”
  桩桩件件,无数个点连成了一条线,隔在我和子玉中间。我跨不过去,他不肯跨过来。
  我嘴唇颤抖道“原来,我竟从未得到过你的真心。”
  子玉楞了一下,哭声稍抑,哽咽道“奴竟不知道妻主还要怎么个真心法。”
  我依稀想起送明珠上学那日,子玉走在我身后,跟我隔了半步的距离。我快行他也快行,我慢些他也慢些,却始终隔了半步。不肯并肩偕行。
  我摇头苦笑,说道“你做的很好了。我确实不该再要求什么了。”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花园里逛了半晌,又叫人拿来了石榴。带着石榴来了卫郎房中。
  卫郎问道“怎么又过来了?”
  我没回答,反问卫郎“要是有件事,你明知道是错的,可无暇要做,你会如何?”
  卫郎想了想道“那就死拦住他。”
  我问道“要是拦了,他不肯定听呢?”
  卫郎道“那就打晕他,横竖不让他做。”
  我问道“为什么?”
  卫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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