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盛世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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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医女- 第1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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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九郎!”顾重阳知道他醉了,挣扎不开,又不敢高声呼和怕引了人进来,只好压低了声音道:“你放开我!”
    王九郎冷哼一声,得意一笑,再次仰头,将剩下的那瓶酒喝了个底朝天。
    顾重阳生气,眼睛恨恨地瞪着那酒瓶,剜了他一眼。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平时那么自制,沾了酒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小姑娘脸面紧绷,不高兴地瞪着他,小脸蛋气鼓鼓的像个小包子。
    王九郎脑袋晕晕,觉得她好玩,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觉得又软又好玩,又改戳为捏,捏了两下,咧嘴笑了。
    顾重阳要气炸了。王九郎的酒品,简直差的令人发指!
    “你放我下来。”顾重阳低声威胁:“快点!”
    可惜这威胁没有任何效果,她红红的小嘴,喷出暖暖的香香的气,吸引了王九郎的注意力。
    他的视线落在她红润小巧的唇上,只觉得那里神秘充满了未知的诱惑。
    他胶着的视线令顾重阳一颗心噗通噗通乱跳,俏脸慢慢红了。特别是她现在这个姿势,被她抱在怀中,他的胳膊如钢铁一般有力,还死死地压着她那两处羞人的地方。
    “九郎,别这样。”她终于不再威胁,声音变得软了。见他无动于衷,她只好推了推,手碰到他滚烫的胸膛,吓得赶紧缩回了手。
    王九郎盯着那小嘴看了半天,不再满足于用眼睛欣赏,突然伸出手,碰了碰她的唇,柔软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指尖就在她唇瓣上流连。
    顾重阳觉得自己脸颊燃起了两团火,想动又不敢动。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应该叫人进来,可当他的手落在她唇上时,她觉得自己的心乱了,身体软了,舍不得拒绝他的碰触,甚至有淡淡的渴望。
    她嫁过人的,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身体的反应让她羞愧无比,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不敢抬头看王九郎,只低着头,任由他凉凉的手指在她的脸上唇上摩挲,那指尖好像有魔力一般,让她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
    下巴一紧,王九郎突然捏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冷不防地与王九郎四目相对,他微红的脸,急促的呼吸,还有眸中汹涌的波涛让她的呼吸也乱了。
    这副身子才十四岁,可她却不是真的只有十四岁。她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也知道王九郎那原本清冷的眸子此刻变得压抑渴望是怎么回事。
    她不由警铃大响!
    王九郎如玉如仙,无数小姑娘想嫁给他,甚至有人说能与他春风一度或者坐在一起说说话,都觉得死而无憾。
    她不能亵渎王九郎,不能因为他喝醉了就趁人之危。
    她知道王九郎不喜欢女子,或许喜欢男子或许男女都不喜欢,但至少他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他此刻这样做,不过是喝醉了而已。
    他醉了,可她没有,她不能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不能毁了王九郎的清白。
    念头一起,她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悉数退却,身上的力气也回来了。
    顾重阳豁然起身,推开了王九郎。
    原本他就喝多了,此刻更觉得头晕,被她冷不防地一推,竟然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九郎,你没事吧。”
    平时他挺拔如松,伟岸如山,山崩地裂都不曾皱眉,此刻因为她一推而倒了下去,顾重阳吓了一大跳,赶紧过来要扶他起来。
    王九郎睁开眼睛见她靠近,长臂一伸将她揽过来,顾重阳重重一跌压在他的胸膛上,正要起来,就感觉身体一翻,王九郎已经将她压到身下。
    眉对眉,眼对眼,她头一回离王九郎这么近,他如画的眉目,白皙染了粉红的皮肤,高挺的鼻梁,如玉雕琢的脸庞,无限放大。还有他温热的,带着淡淡酒味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让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王九郎也在看她,一双眸子却只盯着她的唇。
    两人呼吸都乱了,呼吸交错间,王九郎突然压下来,擒住了她的唇。
    顾重阳脑中轰隆隆作响,心扑通扑通几乎要跳出胸膛,感觉身体像被人点了一把火,连脚趾头都发烫绷直。
    随着他慢慢深入,她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那紧张也变成了享受,好像是喝醉了一样,整个人都微微发晕起来,只随着他的呼吸而呼吸,任由他的吻带着狂风暴雨将她淹没。
    顾重阳晕了,忘记了自己,就在她想要回应他的时候,身上突然一重,王九郎的头歪到一边,靠在了她的柔软上。
    顾重阳羞愧极了,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身上的人却半天不动,还发出了绵长的呼吸声。
    顾重阳眨了眨眼,不知道是失落还是轻松,王九郎睡着了。
    ……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起床梳妆摸了摸微微发肿的唇,顾重阳有些发怔。
    昨天晚上九郎醉了,可她没醉。她没有把持住,还是趁人之危了。那个人是王九郎,若是京中那些爱慕他的人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一定恨死她了。
    九郎对她并无男女之情,那就当成一场梦吧。
    一切如常,除了她没见到王九郎的面之外。
    一路不停,白天行船,晚上停泊,六天之后,他们到达山东省东昌府临清镇港。
    临清虽然只是一个小镇,但其离京城不过四五天的路程,南来北往的客商都喜欢在临清停留,久而久之,临清渐渐发展成为一个很大的港口。
    提到临清,人们都会想起“富庶甲齐郡、繁华压两京”这句俗谚。
    船停在江边,岸上挂满了灯笼,车马成群,人流如织,有富有穷,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虽然闹哄哄的很吵,却也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有挎了篮子包着头的老妇人站在岸边拉着长长的音调兜售小食,见顾重阳主仆站在船头,那老妇人就冲她们笑:“大小姐,要不要尝尝我做的驴肉火烧?火烧脆,驴肉香,吃上一个赛天堂。”
    “真有这么好吃吗?”顾重阳其实不大想吃,就是听她说话口音与京城不同,拖的长长的调子十分有趣。
    有人愿意搭话,婆子笑得殷勤:“当然好吃,老婆子是河北沧州人氏,做出来的驴肉火烧味道正宗地道,又酥又脆,保管大小姐吃了忘不掉。整个临清港只有我一个会做,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大小姐要不要每人来一个?”
    阿敏怕顾重阳上当,抢白道:“你这婆子讲话好不实诚,既然整个临清港只有你一个会做,那生意应该很好才是,怎么还要到这边兜售?我们是去京城的,再过两天就到沧州府了,那边有的是驴肉火烧。”
    婆子本来当她们年纪小,贪图新鲜,乍然被阿敏戳破,老脸一红讪讪地下不来台:“大小姐好个伶牙俐齿,婆子说不过你。”
    顾重阳从来都不喜与人为难,见那婆子头发白了,衣服上还打着补丁,就动了恻隐之心:“拿三个吧,我们尝尝鲜。”
    婆子本来以为无望,听顾重阳这么说,不由大喜,忙蹬蹬蹬几步踩着木板上了船,不料跑得太快太急,没注意脚下,一步踩空落到了水中。
    “快救人!”顾重阳话刚落下,阿纳已经跃入水中,托起了那个婆子。
    婆子年岁大了,呛了水,上船之后眼巴巴地回望,见竹篮底朝天,驴肉火烧都漂在水面上,黄橙橙的甚是可惜。
    “我的火烧,我的火烧……”婆子扒着船,哭得十分可怜。
    “不过是几个火烧而已,有必要哭成这样吗?”阿敏拿了干净的软巾给她擦拭:“快擦擦,一会我送你上岸,赶紧回家换了衣裳,免得着凉了。”
    婆子见那软巾雪白是上好的细布,见船上布置十分华美,顾重阳主仆三人更是穿金戴银气度不凡,顿觉瑟缩:“大小姐救了我的命,我弄脏了大小姐的船,不敢再弄脏大小姐的软巾,我这就下去。”
    说着,给顾重阳磕了一个头,那一双浑浊的眼中又落了好大一串眼泪。
    顾重阳见她狼狈又凄苦,不由出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婆子抬头看了顾重阳一眼,见她美的跟画上的仙女一样,一时分不清是梦着还是醒着,就呐呐道:“我们镇上赵乡绅的儿子中了童生,在门口搭戏台唱大戏,我家孙儿调皮跑到戏台上去玩,谁知那戏台突然坍塌。戏台不高,孙儿没有摔伤,却受了惊吓,把舌头吐了出来,就再也收不回去了,如今都五个月了,饭也不能吃,水也不能喝,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家里的钱都拿来给他看病了,可还是没治好。”婆子擦了擦眼水:“我今儿是头一回出来卖火烧,还一个没卖呢,就打了水漂了……”
    “我略微懂些医术,你家小孙子这病叫失惊咋舌,不是什么大症候,我或许能治。你家离这里远吗?”
    “不远不远。”婆子此刻将顾重阳当成了救命菩萨一样:“就在这镇子上,大小姐真愿意去给孙儿治病吗?”
    “我何必骗你?”顾重阳笑着对阿纳道:“看看阿敏换好衣裳没有,把我的银针拿着,我们一起去给这老婆婆的孙儿治病。”
    阿敏看了看人流如织的岸上,低声道:“还是去问一问九郎吧。”
    顾重阳点头:“也好,我亲自去问。”
    她起身,朝王九郎的船舱那边走去。
    在门口却被瑞丰拦了下来:“顾小姐,九郎最近很忙,没空见客。”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从前她在京城的时候,要去见王九郎,不管有多忙,他都会放下手中的事情见她,听她说话。
    可自打他上次喝醉之后,他再也没有露过面。
    顾重阳不确定他是不是记得醉酒之后的事情,却隐隐明白,他定然是不高兴了。
    她与他之间,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他根本看不上她。是她贪心,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之后不及时收心,还放任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他。屡次因为他的靠近而高兴,甚至幻想着有一天能与他长相厮守。
    顾重阳嘲讽地笑了笑,她可真是痴心妄想。
    他是王九郎!
    上一世他以摧枯拉朽之势推翻了伪帝,扶新帝上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那些人攻讦他有不臣之心,他什么都没有说,第二天就在潭拓寺剃度出家。
    他没有娶妻生子,他看破红尘最终坐化归西。
    这样的人,什么事都不放在眼中,又岂会看上她。
    一次次地告诉自己不要太贪心,却一次次地食言。
    借着酒劲,她接近了他,做了她梦中想做了事情。如今梦醒了,再无遗憾了,也该放手了。
    她跟他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顾重阳笑笑道:“我是想到岸上去,问问九郎行不行。”
    “顾小姐稍等,待我问过九爷。”
    瑞丰进去,很快又出来,脸上带了几分为难:“九爷说人生地不熟,码头鱼龙混杂,小姐是女流之辈,上岸实在不太方便。”
    顾重阳很失望,定定地站了一会就道:“我是想上岸看一个病人,既然不方便,那就让病人到船上来好了。”
    夜深了,岸上的喧闹散去,皓月当空,江风携着水汽吹得她身上凉凉的。
    失惊咋舌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将舌下负责伸缩的那根筋所在的穴位扎一下,气血通畅,也就好了,刚才她用银针帮那老婆婆的孙子治好了病,一家人千恩万谢地回去了。
    要搁从前,帮人治好了病,她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可这一次,她一点也不开心,她很难受。她可以肯定,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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