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盛世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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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医女-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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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润年已是而立之年,却只有睿哥一个儿子,以后睿哥是要承爵的,名声上不能有半分污迹。
    提到儿子,顾重阳顿了顿,脸上有一丝不容错识的温柔。
    是啊,她还有儿子,她的儿子是延恩侯府的唯一的男丁。贺润年已经指望不上了,儿子才是她下半生的希望。
    好像看懂了她的心思一般,柴惜月眸中闪过一丝阴蛰。
    “睿哥儿那孩子,最是聪明懂事了,这才短短半个月,就姨娘长、姨娘短地围着我转,可真是得人疼的很,姐姐生了个好儿子呢。”
    说完,柴惜月便半是挑衅,半是得意地望着顾重阳。
    顾重阳脸色大变,控诉地瞪向贺润年:“贺润年,你竟然让柴惜月养睿哥儿?延恩侯府的规矩呢?”
    贺润年不敢与顾重阳直视,眼神闪躲道:“上个月母亲病了,就让惜月照看了半个月。如今母亲大好了,睿哥儿依然养在母亲膝下,你别担心。再说了,惜月养孩子,还是很有心得的,断不会委屈了睿哥儿。”
    自己含辛茹苦十月怀胎的儿子,一生下来就让婆婆抱走,她连一晚上都没有搂他睡过。
    她是他的娘亲,却只能远远地望着他。太夫人说她是不祥之人,防贼一样防着她,从不许她靠近睿哥儿。
    自己离开京城的时候,睿哥儿才两岁。
    三年过去了,他长高了没有,记得不得自己了。顾重阳一无所知。
    可这些她都不怨恨,因为太夫人会把睿哥儿照顾的很好。
    可如今,柴惜月居然也伸手管睿哥儿的事情,贺润年还十分赞同。
    一想到她的儿子,毫无防备地围着柴惜月打转,顾重阳就心痛如绞。
    柴惜月是什么人,没有人比顾重阳更清楚了。她不会因为睿哥儿是个孩子就心慈手软的。
    顾重阳心里顿感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怨恨还是嫉妒。
    那是她的儿子,柴惜月都可以照顾,为什么她这个亲生母亲想见儿子一面都不行?
    三年来,她派到京城送信的马车都跑坏了五辆,可还是不见儿子的身影。
    顾重阳心里又酸又涩,一双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姐姐,你放心好了,我跟太夫人会好好照顾睿哥儿的。”柴惜月走近,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阴恻恻道:“顾重阳,你还想等你儿子袭爵,你好做侯府太夫人?我告诉你,你做梦!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如今顾重阳早就对贺润年不抱任何希望了,睿哥儿是她唯一的牵挂。
    听到柴惜月这样说,她哪里还忍得住?
    明知道睿哥儿养在老夫人身边,柴惜月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可又怕太夫人百密一疏,让睿哥儿有什么闪失。
    明知道柴惜月是故意激怒自己,让贺润年厌恶自己。
    可顾重阳还是伸出手左右开弓朝柴惜月狠狠地打了几个耳光。
    等贺润年反映过来,将她们拉开的时候,柴惜月的脸上已经都是血印子了。
    前面一巴掌是打,后面几巴掌顾重阳故意用手指去抓。
    长长的指甲,把柴惜月的脸都抓花了。她是有所准备的,指甲里面还藏了药,柴惜月脸上的疤痕,这辈子都别想好了。
    那一次,是彻底撕破了脸。
    她以为贺润年再也不会来了,任由自己在这庄子上自生自灭。没想到,半年之后的今天,贺润年又来了。
    他来做什么?
    难道,柴惜月这次找自己报仇来了?
    哼!我顾重阳才不会怕她!
    顾重阳紧紧握住了拳头,心里燃起了斗志,大步朝院中走去。
    院中种着葡萄架,葱葱郁郁的叶子翠绿欲滴,那是顾重阳刚来的那一年移过来的。
    葡萄藤要移植三年之后才能挂果,今年刚好是第三年。成串的葡萄挂在藤上,圆溜溜、青亮亮的惹人喜爱。
    顾重阳见了,心情较刚才好了很多。
    再过两个月便是乞巧节,到时候,她便可以在葡萄架下看牛郎织女相会。等看完了鹊桥相会,还可以摘葡萄吃。
    辛辛苦苦料理了三年的葡萄藤,终于长出了果子,想必一定很甜。
    柴惜月来田庄,不外乎是想看自己落魄潦倒的样子。她才不能让柴惜月如愿。输人不输阵,她顾重阳不管在哪里,都能生活的很好。
    这葡萄架,便是最好的证明。还有田庄上那些佃户,对她既尊敬又爱戴。这一点,她尤为自豪。
    顾重阳正了神色,曼妙的身姿隐入葡萄架投下的浓荫中。
    穿过葡萄架,便是正房。
    顾重阳的脚步不由一顿,心头也是一紧。
    正房门口的三层台阶打扫的干干净净,原来高高卷起的湘妃竹帘垂放着。
    庑廊下,两个年岁不一的仆妇一左一右守着门,身姿挺拔,精神抖擞。
    这两个人,顾重阳认得。
    左边那个年老的是查嬷嬷,她是婆婆延恩侯太夫人的心腹。她十几岁就开始在太夫人身边服侍,一举一动都有太夫人的影子,是个严苛古板的人。
    刚嫁到延恩侯府的时候,顾重阳没少被她教训。
    右边那个年轻的媳妇,娘家姓赵。她母亲赵嬷嬷跟查嬷嬷一样,是太夫人的陪房。
    若说亲近,自然是赵嬷嬷跟太夫人更亲近一些。因为赵嬷嬷还是贺润年的乳母。
    后来赵嬷嬷死了,太夫人念旧,就点了她的女儿在屋里服侍。还亲自做媒,将赵嬷嬷的女儿嫁给了延恩侯府大管家的儿子郑达,因此人侯府上下人等都称呼她“郑达家的”。
    三年前,顾重阳离开京城的时候,郑达已经子承父业做上了侯府的管家。郑达家的便是正儿八经的管家娘子,帮着太夫人管理内宅,是太夫人的臂膀。
    这两个人怎么会来到田庄?
    事出反常必有妖!
    难道是太夫人来了?
    顾重阳心头一突,有些紧张。
    她心里是有些害怕这个古板的婆婆的。
    面对柴惜月她可以撕破脸皮,可面对婆婆她不得不小心翼翼。除了从前婆婆的积威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她的儿子,养在婆婆膝下。
    虽然太夫人疼爱睿哥儿,可她这个做母亲的若是忤逆了太夫人,难保太夫人不会迁怒睿哥儿。
    从前睿哥儿不过是吃了她递过去的点心,太夫人就拿竹板打睿哥儿的手心。
    那时候,睿哥儿不过才两岁不到。
    她这个做母亲的,不能照顾睿哥儿就算了,怎么还能给儿子带去麻烦呢?
    从那之后,她再也不敢靠近睿哥儿了。
    想睿哥儿的时候,她便远远的看一眼。每天去请安,她都是第一个到的,想尽办法在太夫人的院子里多逗留一会,就为了能多看睿哥儿一眼。
    “夫人回来了!”郑达家的声音响亮,打断了顾重阳的思绪。
    顾重阳忙走上台阶,微笑道:“原来是查嬷嬷与李姐姐,怎么劳烦二位等着我?今天天热,您二位跟我一起进去歇歇?”
    她可以对贺润年冷嘲热讽,可以跟柴惜月对打,却不能不客客气气地跟太夫人身边服侍的人周旋。
    见她语气诚恳,态度谦和,郑达家的嘴角的笑容就稀薄了许多,神色也有些勉强:“夫人不必客气,快些进去吧,侯爷可等了半日了。”
    说着,郑达家的亲自打起了帘子。
    顾重阳受宠若惊,忙扶了帘子:“多谢李姐姐。”
    说完,她就走了进去,忽略了郑达家脸上的挣扎犹豫,与查嬷嬷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惜。
    贺润年负手站在厅堂中。
    他穿着雨过天青色细棉布直裰,衬得他越发面皮白净,身材挺拔。儒雅俊秀的脸上一抹小胡须,给他添了几分成熟。
    “你来做……”什么两个字还未来得及出口,顾重阳就定住了。
    她心跳加速,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第3章 。惊闻
    
    厅堂正座的花梨木扶手椅上,坐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他不过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碧青色的凉稠对襟半臂褂,露出白嫩嫩、肉滚滚、像白莲藕一样的胳膊。
    他怀中抱着一个九连环,正低着头研究,一脸的认真。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顾重阳,然后又低下头继续摆动九连环。
    顾重阳又惊又喜,忙张开双臂快速朝前走了几步。
    眼看着离那孩子不过两步路的距离,她又生生地停了下来。
    她不止一次梦到儿子,每一次她就要抱到儿子,梦就会醒。
    这一次,是不是还是梦?
    如果她去抱睿哥儿,是不是又很快就要醒了?
    朝思暮想的儿子近在眼前,顾重阳却裹足不前。
    她怔怔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轻举妄动,儿子就会消失。
    睿哥儿不能消失,她不能醒!
    她还有很多话没有跟睿哥儿说,她想问他乖不乖,听不听话,有没有想她。
    顾重阳贪婪地望着睿哥儿,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你是……睿哥儿?”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顾重阳却知道,这就是她的睿哥儿。
    睿哥儿抬起头来,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得透露着好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又是谁?”
    黑白分明的杏眼跟自己如出一辙,软软糯糯的声音令顾重阳心都要化了。
    此刻她可以确定,这不是梦!这绝对不是梦!
    是睿哥儿,她的睿哥儿真的来看她了。
    “睿哥儿!”顾重阳已经扑到椅子边,一把将睿哥儿拥在怀里:“睿哥儿,我是你母亲,我是你的母亲啊!”
    顾重阳说着,已经连连在睿哥儿脸上亲了好几口。
    儿子抱在自己怀里,软软的,暖暖的,顾重阳觉得自己整个心里都是满足。
    “你骗人!”
    睿哥儿挣扎着从顾重阳的怀中出来,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你骗人!祖母说我没有母亲,我母亲早就死了!”
    顾重阳心头大恸,一方面不敢置信婆婆居然会这样挑唆儿子,另外一方面又有片刻的茫然。
    婆婆竟然厌恶自己到这步田地了吗?
    她这样骗睿哥儿,以后睿哥儿长大了,知道自己还活着,会怎么看她呢?
    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顾重阳忍着心里的酸涩,蹲在椅子旁边与睿哥儿平视:“睿哥儿,我是你的母亲,我没有骗你。”
    说着,她伸手去拉睿哥儿的手。
    “啪!”
    睿哥儿一巴掌把顾重阳的手打开,义正言辞道:“你撒谎,你骗人!祖母说,骗人的,都是坏蛋,你是拐子,要拐了我!”
    “不是,不是……”顾重阳的手落空,又是慌张又是狼狈:“我没有骗你,我是你母亲,我真是你母亲,真的!我知道你的生辰是腊月十七,你肚子上有一块胎记……”
    “可祖母说,我母亲已经死了!”睿哥儿认真道:“祖母是不会骗我的!”
    顾重阳的话猝然间被打断,她张了张嘴,有些手足无措。
    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她朝思暮想的心头肉,三载未见,就已经不记得她了。不仅视她为陌生人,还信誓旦旦地说他母亲已经死了,说她是拐子。
    自己明明是他的母亲啊,可是他却不信。
    被自己的孩子拒绝,这世上,还有比这更令人痛心的事情吗?
    洪亮的童音似锤子一般打在顾重阳的心头,将她的心敲出一个窟窿。
    顾重阳觉得自己心在滴血,从未有过的委屈令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不管她葡萄树种的多好,不管田庄上的人多爱戴她,不管她的医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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