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重生厨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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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重生厨娘子-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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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请你放心,为了报答你借身体一住的恩情,我会代替你的身份好好活下去,也会代替你好好孝敬你母亲。

  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母亲受苦,我发誓。

  

第4章 陈家

  陈家村地方偏僻且贫穷,整个村子有一百多户人家,大部分的人都姓陈,靠种旱地和水田为生。

  安宁所占据的这具身体的本尊姓穆,和安宁同名,今年十四岁。

  母亲姓陈,没有父亲,母女二人寄住在外婆家。

  十五年前,陈氏被穆遠休弃。

  当时除了一张休书外,穆遠还给了陈氏一笔银子,让她不至于饿死。

  然而,万念俱灰的陈氏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本打算投河自尽,一死了之,却在关键时刻,发现自己怀有身孕。

  有了孩子,陈氏也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思来想去,就去陈家村投靠娘家。

  外公外婆生有两个女儿,两个儿子,母亲是老二,上头还有一个大哥,已经娶了媳妇,下面有一个定了亲的小弟,和一个未说亲的小妹。

  大舅妈张氏的娘家就在隔壁村张家,张老爹在城内一个大户家做木工,有固定收入,在村里算得上头一份,大舅妈嫁给大舅时,嫁妆也是周围几个村子里最丰厚的一个。

  其实也就是比其他出嫁的姑娘家多了一套银首饰,但对于贫穷的农村来说,银首饰也是稀罕的宝贝,可对于安宁来说,银首饰就是她平日里赏给丫鬟们的小东西,真心不值几个银子。

  大舅妈嫁进陈家后,就仗着她丰厚的嫁妆在外婆家嚣张跋扈,作威作福,好吃懒做。

  每到农忙时,大舅妈就赖在家里给大家伙儿做饭,不愿下地干活。

  那时候外公外婆还年轻,还干的动,就寻思着家里总要有一个人在家里干家务活,就对大舅妈的偷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陈氏的到来,大舅妈显然是不欢迎。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陈氏既然嫁出去了,那她就跟陈家没关系了。

  更别说陈氏被相公休弃了,是陈家的耻辱,是在给娘家抹黑的节奏,大舅妈自然不喜陈氏进门。

  且陈氏还怀着孩子,等那孩子生下来后就是一个累赘,当时大舅妈就要把陈氏赶出家门口,不让她进门。

  外公外婆看女儿可怜,还挺着一个大肚子,这女儿被夫家休弃了,虽给老陈家丢脸了,但总归是自个儿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闺女,外婆就死活要把陈氏接回家住。

  大舅妈和外婆大吵了一架。

  那是外婆第一次拿起身为婆婆的架子,公然对抗大舅妈。

  最后是陈氏把她被休弃时丈夫给她的银子拿了出来,大舅妈这才默认她踏进了陈家的大门。

  但因陈氏的入住,导致了未定亲的陈小妹名声受损,定婆家困难,那定婆家的台阶压低了一层又一层,还是没人愿意定陈小妹为妻。

  谁家愿意要一个被夫家休弃回家的女人的小妹啊。

  为了这原因,陈小妹没少给陈氏气受,原本属于陈小妹的活儿都推给了陈氏干。

  最后,直到陈小妹十八岁了,才匆匆定给了隔壁村一个三十多岁穷的要死娶不到媳妇的光棍,还是跛脚的,陈小妹那叫一个哭啊,心里更是恨陈氏恨的咬牙切齿。

  

第5章 晕了

  陈氏在陈家也不容易,挺着一个大肚子跟着父母兄弟一起下地干活,从不偷懒耍滑,只要身子能承受得住,什么轻活重活她都揽着干。

  白日去地里干活,到了晚上还要绣绣品,卖的银子还没等陈氏捂热乎,就会被大舅妈要去了,一个子儿也不给陈氏剩下。

  住在人家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陈氏懂,所以她在陈家忍气吞声,无非就是想给自己孩子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后来,陈氏生下了穆安宁,陈家也多了一个小奴隶。

  穆安宁三岁后,就开始跟在陈氏身边帮着干她力所能及的活,捡捡稻穗,帮大人拿饭倒水等等。

  娘儿两个每天起早摸黑,干的比牛多,吃是比鸡少。

  穆安宁长到十四岁时,还瘦瘦小小的,身子还没人家十二岁的孩子高。

  比她大一岁的表姐陈雪莲,比她整整高出一个头,一身皮肤养的白里透红,娇嫩的跟豆腐一样,人见人爱。

  今年春节刚过,外公突然急病去世,家里唯一一个能镇得住大舅妈的人没了。

  在外公去世后,大舅妈的行为更加嚣张不留情面。

  到了农忙时,因少了外公这一个主劳动力,活儿加重了几分,就连六十岁的外婆,和十来岁的小表弟小表妹都下地干活去了,但大舅妈还是一如既往,不,是比以前更加好吃懒做,偷奸耍滑。

  前日,大家在地里一直忙到天黑才回来,本以为回家后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谁知却是冷锅冷灶。

  大舅妈见大家回来了,一点儿也不心虚,还理所当然的指使陈氏母女二人赶紧去做饭。

  见陈氏累的脸色都白了,脚都抬不起来,还要去做饭给大家吃,心疼亲娘的穆安宁气急了,怨恨的怒瞪大舅妈,“大舅妈,我们都在地里干活,已经很累了,你和大表姐在家闲着,连饭也不做,还要我娘回来做饭,你是想要累死我娘啊?”

  在大舅妈十多年的揉躏操骂下,穆安宁被养成了一副倔脾气。

  因寄人篱下,平日里她对大舅妈欺负她们母女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气吞声,得过且过。

  可是,自从外公死了后,大舅妈就越来越过分,越来越跋扈,简直不把她们母女二人当人看。

  大舅妈成天在家里闲着,饭不做,衣服不洗,鸡和猪也不喂食,就知道穿衣打扮吃好东西,把自个儿养的跟一只猪一样肥胖。

  她娘在地里干了一天活,回来还要做饭喂猪,晚上还要给大家洗衣服,最后还要在灯下熬夜绣大舅妈接来的绣活儿。

  不然,大舅妈没了银子给大表哥念私塾,给大表姐买新衣服,就会明里暗里骂她娘是一个弃妇,是老陈家的一个耻辱,还骂她是一个小杂种,是一个赔钱货。

  她娘每天跟个陀螺一样转,从早上四点起来,要忙到半夜一点睡,每天只能歇息三个时间。

  见她娘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面色一天天憔悴的衰老下去,她心如刀绞,生怕她娘会跟外公一样突然离开她。穆安宁才会一个气急,忍无可忍之下,质问大舅妈。

  大舅妈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那叫一个怒啊,当下就挥手抽了穆安宁两巴掌。

  穆安宁捂着脸,一脸倔强的怒瞪她。

  反正双方已经撕破了脸,穆安宁也不怕她,大骂她是懒鬼,好吃懒做,不是人等等。

  大舅妈气啊,拿起一根扁担就追着穆安宁打。

  陈氏见状,忙扑过去护着穆安宁。

  大舅妈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打了陈氏一顿。

  扁担打在陈氏的背上,敲在穆安宁的心上,穆安宁心疼的哭着喊着,就去扯扁担。

  大舅妈狠狠用力推她。

  措手不及的穆安宁一脑袋撞在了门上,当即就晕了过去。

  大舅妈见她躺在地上,脸色煞白,还以为她死了,以为自己打死了人,她吓坏了,拔腿就跑,躲回了娘家。

  陈氏抱着穆安宁大哭了一顿。

  穆安宁晕了一天,陈氏又心疼又心急,什么农活家务活都不去干了,就坐在床边守了安宁一天。

  次日上午,安宁才醒来。

  可是,醒来后的安宁,已非彼安宁。

  

第6章 陈雪莲

  陈家东屋。

  一个脸上画着浓妆,穿着大花衣裙的女子,探头出门,朝安宁睡的小偏房里看了一眼,转而又缩回了脑袋。

  陈雪莲悄声跟陈天福说,“哥,那贱丫头醒了,你快去张家告诉娘一声。”

  “哼,那死丫头竟然装死,等娘回来了要她好看。”

  陈天福一脸扭曲,骂骂咧咧的出了门。

  他那表情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在私塾里念书的斯文人,反而像一个在大街小巷中流窜的小**。

  陈氏做了一碗青菜粥给安宁吃。

  已经饿了几天的安宁,一见到粥眼眶就热了,接过后也不管烫不烫嘴,几口就吃没了。

  “娘,还有吗,我还想吃一碗。”

  “有,娘去给你盛。”

  陈氏接过空碗,又去厨房盛了一碗端进来。

  安宁一口气吃了三碗粥,才感觉肚子没那么空了,身上的力气也回来了一些。

  陈氏要去洗碗,被安宁拉着,“娘,我额头撞了,有好多事不记得,你跟我说说……”

  “好,娘跟你说。”

  想到当时的情景,陈氏眼眶又红了,但这一次她忍着没哭,坐下来,把她们母女寄人篱下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安宁。

  对于自觉亏欠,失而复得的女儿的要求,陈氏有求必应,来之不拒。

  在安宁旁敲侧击,陈氏言而不尽之下,安宁把现况已了解了个八九不离十。

  安宁心头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陈家不是久留之地,不然大舅妈就会像一只吸血虫一样,依附在陈氏的身上,直到把她最后一滴血吸干净为止。

  不行,她得想一个办法,带着陈氏离开陈家才是。

  她有信心,一定会带着陈氏过上好日子。

  思及此,她看向陈氏,突然问道,“娘,如果……如果我想带你离开陈家,你可愿意?”

  陈氏一愣,怔征的盯着她。

  “娘,我知道这是你娘家,你不舍得离开这,也不舍得离开外婆,可我真的不想你继续在陈家受委屈了,我也不想看着人家的脸色过日子,娘,我们离开陈家,建一个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的家,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好吗?”

  安宁眼眶泛红,眼里还凝聚了一片水光,打算用女儿的希冀来打动陈氏的心。

  果然,陈氏动容了,嘴唇动了动……

  就在她想要开口时,一道圆滚滚的身影就冲了进来。

  来人在床前刹住身子,盯着安宁,恶狠狠的冷嘲热讽,“贱丫头,原来你没死呢,那样都撞不死你,你的命还真是贱。”

  害的她还以为她杀了人,官府会来抓她,害的她躲在娘家的柴火间一天一夜,差点没让耗子叼走。

  真是气死她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舅妈张氏。

  张氏听闻儿子说穆安宁没死,醒过来了,气的她一路飙回来,把担惊受怕了一夜的怒气发泄在了穆安宁的身上。

  若不是昨日那种打死人的后怕,在她心里还有些阴影,恐怕这时候她早已扑上去狠狠打穆安宁了。

  不敢真的打死她,只能狠狠瞪着她。

  

第7章 尖酸刻薄

  穆安宁看向来人,上下打量她。

  看大舅妈长的体态福胖,一身懒骨头,还有一张极尽刻薄扭曲的脸,穆安宁就知道,这个大舅妈真如她娘所说的不好相与。

  不好相与,既然和她已经撕破了脸,那她就不在意破罐子破摔,撕的更纯粹一点。

  她唇角微勾,似是没把大舅妈放在眼里,淡淡笑道,“大舅妈的希望可能要落空了,阎王爷怜我命苦,暂时不收我。”

  大舅妈一愣,盯着淡然冷漠的安宁,觉得她有哪里不一样了?

  对了,伶牙俐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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