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清廷--穿越时空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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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清廷--穿越时空之恋-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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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人这么细心服侍,很是得意。可是才一会儿工夫,他们左一声奴才,又一声奴才的叫着,听了实在是不舒服。她可是来自人人平等的和谐社会,这封建旧社会果然很万恶,生生让那么多人甘做奴才!唉!转念一想,自己在这儿也不过是个侍卫角色,见了皇帝亲王还不也得自称奴才?这可怎么办?那么恶心的话,我可说不出口!李绮筠越想越恼,也顾不上欣赏曹寅的居室摆设,一屁股坐在书案前,双手支起腮帮发起愁来。
    “秋茗!你怎么在这儿?”这是这个世界里,她最熟悉的声音。“曹寅!”李绮筠欣喜的见他皱着眉沉着脸走了进来,以为他是责怪自己擅入他的房间,虽不知他为什么又称自己为秋茗,但还是忙着解释道:“我是进来等你的,你不是怪我吧?”
    “我刚听德忠说了,你又自个练武!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吗?”曹寅见她香汗淋淋的样子似是比他刚出去那会儿身子还虚,心里暗暗心疼。
    李绮筠本想问问他口中的德忠是哪个多嘴的小太监,却一眼瞥见曹寅身后,跟进来一个翩翩少年,顿时楞住了神。这人年纪弱冠,玉树临风,品貌卓凡,虽然装束上和曹寅一般无二,但是无论是气度和风雅都是稍胜一筹,尤其是他那眉宇间的忧郁之气,更显其才情满怀,雅致逸群。他,他是……李绮筠微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这位是纳兰性德,御前三品带刀侍卫,前些日被皇上派出去外省办差,你来以后一直没得见面。他比为兄长两岁,你也称呼容若兄吧。”曹寅见她呆住,忙将她拉到纳兰面前介绍一番:“容若兄,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同门进士李煦,字秋茗,还望你多多照顾。”
    纳兰容若听罢,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曹寅的胳膊,说道:“这么客气,你的同门好友,自是我好兄弟。”两人相视而笑。
    李绮筠没听清曹寅如何介绍自己,她只觉得纳兰容若那春风一笑,仿佛吹进了她的心底,顿时感觉整个身子都暖暖的,酥酥的。直到曹寅轻拍了她的肩,这才忍住无比激动的心情,赶紧上前一步,双手作揖说道:“见过纳兰公子,久仰大名,真是人如其文,风采卓绝,佩服!佩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李绮筠长这么大,从来没说过这些肉麻的恭维话,可是今天,这些话字字都是出自真心,毫无虚假。
    纳兰见她真情流露,说话时眼眶湿润,不似造假,甚是诧异感激,忙双手托起她的作揖的手,谢道:“秋茗兄,何如行此大礼?不敢当。”
    他的手指细长,若是到现代应该是弹钢琴的好手,哎,有谁知道,就是这样的手,它既能写出家家争唱的《饮水词》,又能骑马弓箭持刀护卫呢?只是这手掌传来的温度比起曹寅可算是冰冷了。真是个可怜人啊。李绮筠胡思乱想着,手被纳兰托掌心上,冰凉的气息直入心扉,一时间竟满颊飞红,腼腆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忙将手缩了回去,低头怯怯地说道:“你们有事聊吧,我,先回屋了。”
    纳兰见她闪出门后,笑着问曹寅:“不是说你这贤弟甚是玩劣,还给你惹了不少麻烦。我看很是腼腆啊?”
    “嗯。确实有些蹊跷。想是你名声太大,把她给吓到了。”曹寅一笑,掩饰了眼底的一抹失落。
    “什么名声?”纳兰苦笑道:“子清,你是知我的,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曹寅听罢也叹了叹气,安慰道:“容若兄,你请命出宫办差,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愿,你能从此忘了她。”
    “唉!从此伤春伤别,黄昏只对梨花。”
第一卷 第五章 身世
    此时的李绮筠并没走远,而是靠在门廊上懊恼着自己刚才的冒失,“真是没见过世面,人家冲你笑笑,就不敢说话了。跑什么跑?多好机会啊!再多看一眼也是好的!唉!”
    正叹着气,却听得里面纳兰容若念了那句伤心的词,不由得想起历史上关于他表妹进宫的传闻。他与表妹自幼相好,青梅竹马,可是表妹进宫选秀,成了康熙的妃子。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虽然只是野史上有记载,却流传甚广。李绮筠本来不知这事是真是假,但联系到现在的历史时间,他们俩的对话中,虽然都没明说,却是隐隐含着这方面的意思。“莫非他表妹的事情是真的?”想到这儿,她心中一酸,几乎掉下泪来,原以为他只有丧妻之苦,原来初恋竟真是如此残酷无情!唉!这样的年轻才俊怎么这么命苦呢?
    李绮筠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房间,双手一扑,趴在床上“嘤嘤”的小声哭着。上天安排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梦中情人,可是,想到他一生凄苦,中年殒命。而这一切,即将在未来的日子里,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眼前。她该怎么办呢?为什么我不是个医生?早知道要来这儿,当初我就应该学医!在他生病的时候,救他脱离苦海!他是得什么病死的?李绮筠边哭边思索着,却怎么也想不出。脑中渐渐的空白起来,她睡着了。
    曹寅静静的坐在床边,时而伸出手去用毛巾给她擦一擦额头浸出的汗。经过这几日的修养,她身上的外伤已经好多了,只是不知为什么竟染上了风寒,发烧不止,有时还会胡言乱语,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大夫说她胸积郁气,伤及肝肺,她一向开朗顽皮,会有什么心事郁结呢?
    他轻叹一声,低声自语道:“绮筠,你快点好起来吧,哪怕你日日任性妄为,惹事生非,我也愿意为你承担一切,决不怪你。只要你能健康。”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李绮筠在梦中犹皱着眉,口中喃喃的念着。曹寅在旁却听得心中一惊,暗想:绮筠虽说是书香门第,也熟读经书,但她一向最喜欢舞刀弄枪,很难安静下来写上几篇诗文的。怎得在梦中竟能出口成章?却见李绮筠艰难的翻了个身,口中续道:“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一时间,曹寅听得竟然呆住半晌。(笔者按,这首纳兰词是悼念亡妻所作,这时候当然还没有流传。难怪曹寅没听过。)
    “好渴!我要喝水。”不知什么时候,李绮筠醒了过来,见曹寅正在发愣,伸手拽了拽他衣角。
    “哦。好。”曹寅忙递了杯茶给她,见她宛然一笑,心中也顿时清亮起来。“刚才睡着出了很多汗,应该退了烧了。你自己感觉如何?”
    “嗯,好多了。”李绮筠笑笑,真的很感激曹寅能这么细心的照顾自己。不管他是把自己当作了谁,她都应该报以桃李,坦诚相待。于是柔声说道:“曹寅,我跟你说过,我不是你喜欢的李绮筠。我是来自……”
    曹寅见她如此直白,面上一红,忙抢过话说道:“我知道,你又要说自己是三百年以后的人。好了,绮筠。我相信你还不成吗?”
    “你真的相信了?”李绮筠兴奋的拉住他的手,要知道她几次醒来跟他说这事,他都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怎么今天才提起,他就说信了?不管了,要知道,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个知音多难得啊。“我跟你说,我来的世界可好了,那是一个人人平等的和谐社会。在那里,才不会有人自称奴才呢?呵呵。”她边说边笑,抬眼看向曹寅,却发现他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这些话,跟我说说玩笑也就罢了,你可不要在外人面前这样胡言乱语,被人告发的话,那可是要杀头的。”曹寅说着,用手掩住了她的嘴,用严肃的眼神警告她。心里却在暗暗发笑,她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还是这么一副不要命的小孩脾气。
    “好,那就不说。”李绮筠扳下他的手掌,“但你要仔细告诉我所有的情况,这样我才不会给你惹麻烦。”说着,她看见曹寅眯了下眼睛,那样子像是在说,你已经没少惹麻烦了。心中一气,指天发誓道:“我保证,以后一定老老实实的,尽量不犯错。好不好?”
    曹寅见她说起话来,底气十足,想是她的病大有起色,心下一宽,笑道:“那敢情好,我求之不得。你想知道什么?”
    “李绮筠的家族背景,还有她为什么当侍卫?她来了多久?还有就是你得告诉我那几个小太监的名字。还有我日后在这里的工作具体怎么安排?会见什么人?还有……”
    “好了,绮筠,你刚好点,就这么顽皮。”曹寅越听头越大,真不知拿她怎么办才好。
    “原来你还是不相信我,哼。再也不理你了。”李绮筠气呼呼的转过头去。
    曹寅怕她又动了肝火,影响身子健康,只好顺着她的话哄道:“相信,相信。那我仔细说给你听好不好?”
    幕色渐沉,小太监进来掌了灯,将两人的晚饭也端进了屋。李绮筠待他走后,下了床,和曹寅共聚一桌,边说边聊。这才知道了自己的处境有多艰险,稍有闪失还会带来杀身之祸。
    原来,这李绮筠是现任苏州织造李士桢之女,其子李煦的妹妹。李煦,字秋茗和曹寅是同科进士,又是世交,(曹寅的父亲曹玺是江宁织造和李士桢是同僚好友。所以两家交往甚密。)所以,曹寅从小也是认识李绮筠的。
    两月前,皇上任命李煦为四品御前侍卫,即日赴京面圣。这本是好事,可让李家着了难,因为李煦中了进士后,忽得了一种怪病,几欲不治而亡,幸得一游方道士救助,这才身体渐好。这道士和李家说道,若要身体全好,须得跟他游方三年。为此李煦在圣旨到达之前,已然和这道士远游不知所踪了。幸亏其妹代兄来京,才不至于违抗圣旨。可是如果被人发现她是代兄赴任,也犯了欺君杀头之罪。所幸曹寅早在宫任职,可以妥善的照顾她周全。
    “难怪曹寅对我看得很严,生病也不让旁人来照顾。看来他对我真是用心良苦。”李绮筠听他说完自己的事,心中感激,斟了两杯茶,端了一杯放到曹寅面前,然后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一杯,双手举过胸前说道:“真的要谢谢你,以后还承你多多照顾。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说完一饮而尽,笑如生花。
    曹寅见状也忙站起身来,干了那杯茶。心中不免对眼前的李绮筠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仿佛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娇蛮任性的大小姐,而是成熟雅致,知书达理的淑女了。
第一卷 第六章 养心殿
    清晨,李绮筠被窗外的鸟儿叫吵醒,翻身起床,换了件干净的练功服。对着镜子很快就编好了辫子,心中不由暗自侥幸,幸亏自己是个侍卫,要是个宫女可真要露馅了。我哪会那么复杂的梳头啊,还是大辫子好。嘿嘿!虽然天气有点热,不过这帽子还是必须要戴,虽然自己脑门的头发多少也剃了些,可要跟那些真侍卫的半光头比那可还差得远,小心使得万年船啊!
    一切打点妥当之后,这才推了门出来,扑面而来的是新鲜诱人的空气,夹杂着芳草的清香。李绮筠伸开双臂,深吸一口气,不自觉的双手一叠,一招童子拜佛,接着又一招燕翅朝天,几招下来,人已经跃到了院中,身上竟没出一点汗。
    “李大人早!您的洗脸水已经打好了。早饭马上就给您端来。”侍奉一旁的小太监见她停了下来,忙上前作揖。
    “好。”李绮筠一见认识,正是那个叫德忠的小太监。这时见曹寅从房中走了出来,忙跟他打招呼:“你也这么早?”
    “不早,皇上都下早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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