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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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医后- 第2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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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以微笑了笑,“她肚子里的孩子大概并不是皇上的。单是这一条罪名就足以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晏文钦愣住,不经意地抬头,看到她眼中深藏的恨意。
  “三年前的那场火,也是她与瑞颐的杰作。”顾以微说,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再慌乱中失去一个孩子。
  如今,瑞颐死了,渔玄却还好好的逍遥的活在世上,让她怎么对得起那死去的孩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静静地把心思磨砺成一把寒锐的青霜剑,终有一天要刺进那些侩子手的胸膛。
  “夫人且宽心,待皇上醒来,新仇旧恨都逃不了。”晏文钦安慰道。
  她却更加沉郁,种种所有,其实真正的侩子手只有一个,便是萧启瑞的母后——那为筹帷幄,几乎掌控了三国所有秘密的仙主。
  可连三国都扳不倒的女人,她又能拿她怎么样呢?
  沉默片刻后,晏文钦带着雪狼离开甘泉宫,顾以微回到榻边,萧启瑞高烧不退,情况仍然不乐观,菲儿送来了退烧的汤药,即便喂她喝了几服,仍没有消退的迹象。
  待到月亮如水时,远处无数宫院的明炽灯盏灼灼亮起,与夜空中的满穹繁星互为辉映,后宫里所有的宫殿楼宇彷佛都被笼上了一层不真实的华靡氤氲。因着这氤氲的模糊,所处的环境暂时被含糊掉了,顾以微总会念起三年前和他独处的时光,那样宁谧,是她在浮世里再也得不到的欢欣。
  再摸一摸他的额头,还是烫得很,不得已,她只好又像昨夜那样,褪去了身上的衣服,用身体为他降温。
  “唔……”
  迷迷蒙蒙中,一双温热的唇附上了她的唇,让她在梦中呓语。
  她扭动着纤腰,想将覆在她身上的那人推开,而那人忽地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她吃痛,惊醒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萧启瑞俊逸的脸,他压制住她的身体,一双大手从上方开始,一直轻轻的抚摸,分分逼近,她无法克制的情动,轻声喘息,周身燥热不已。
  “萧启瑞,你混蛋……”
  萧启瑞却根本不理会她的斥责,柔声唤了一句“玄儿……”,震得顾以微心肝脾肺龟裂。
  他把她当成了渔玄……
  完全不在意她眼里的绝望与伤悲,萧启瑞只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由上而下,侵犯着她身体的每一处,顾以微瞬间颤抖起来,咬着牙关,轻声泻出了丝丝低吟。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顾以微拼命地在他身下挣扎,却反而被他更加用力的禁锢着,宣示着他的霸权。
  萧启瑞的黑眸如鹰一般锐利,盯着她含泪的眸好似有绵绵的深情,他被那一滴晶莹的水珠所吸引,轻轻吻去她的泪珠,而身下却没有任何预兆地将她贯穿。
  “啊——”
  她知道,一切都晚了。
  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让自己再一次落入他的手中。可悲的是,她只是个替身。
  一场缠绵**后,萧启瑞沉沉睡去。
  顾以微从他怀里逃出来,木然地穿好衣裳,悄悄离开了甘泉宫。
  夜很深,唯有巡逻的侍卫来来回回。
  廊前檐下摇曳着姿态袅娜的枯藤,她快步走过,掠过枯藤时偶尔有几滴未化尽的雪水从枝蔓上滑落滴到了她发间,鬓间似乎也染上了幽幽的藤萝清香。可那种雪水的冰凉感觉从肌理渗入心脉,但觉一片薄薄的利刃刺入胸怀,将心割裂成碎。
  对萧启瑞的恨更深了!

☆、封后1

  萧皇卧床七日,突然病好,第八日就恢复了早朝。也是那一日,于无涯从雪域发来急报,南越国正式向天牧国发起进攻。
  不知慕容宇和陈荣显用了什么法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屏山城,重伤了成王。
  “众爱卿有什么建议?”
  萧启瑞坐在龙椅之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衬着他俊逸无双的脸,薄薄的唇际勾起好看的弧线,深邃的眸子里或深或浅,是平静,也是桀骜。
  “晏文钦,你先说。”
  “敌强我弱,当避其锋芒。”晏文钦躬身答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军不能和南越起正面冲突,要么躲,要么偷袭?”萧启瑞意味深长。
  “微臣正是此意。”
  “笑话,陈荣显夺了朕的城,伤了朕的百姓,朕还要让着他!”殿上大臣噤若寒蝉。
  晏文钦一愣,抬起头望着萧启瑞,恍然回到四年前,他登基的那一天……他亦如今日这样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傲视着天下。
  “皇上,老臣有一事请奏。”刘大人站了出来。
  “说。”萧启瑞正色,目光如炬。
  “老臣听闻前些时候青云将军的二夫人突然变成了莲毓皇后的模样……。”刘大人跪下,“以老臣之见此女心机颇深,不但谋害皇嗣还刻意易容成莲毓皇后,望皇上将此女治罪,以儆效尤!”
  “哦?真有此事?”萧启瑞挑眉,忆起了莲毓皇后,但仿佛觉得那是虚无缥缈的一个人,心中并没有关于她的太多印象。
  “老臣句句属实,此女极有可能是南越国的奸细,若不及时铲除,天牧国必将大乱!”刘大人言之凿凿,殿上众人纷纷附和。
  “众爱卿莫急,朕自由安排……”
  萧启瑞眯起狭长的眼,眼底映着不可一世的狡黠。
  散了早朝,晏文钦没有直接出宫,而是转向御花园等着顾以微,萧启瑞回到甘泉宫,他想着昨夜的梦境,那梦中的女子侵蚀着他的心魂,让他迫不及待地想搜寻到她的气味。
  他依稀记得那味道里含着淡淡药香,叫人欲罢不能。
  “皇上——”
  宫门口却有一抹淡黄色的身影翘首以盼,原来是怡贵妃知道萧启瑞病好,盛装打扮了一番,特意忍着严寒在甘泉宫外等着他。
  “皇上病时,臣妾吃不好也睡不好,如今看到皇上好好的,臣妾总算是放心了。”
  怡贵妃嗫嚅道,看起来还不知道南越国与天牧国的战事,温柔地笑着,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
  萧启瑞搂着她的腰,“还是若兰有心,过几日朕要去雪域,你随朕去吧。”
  怡贵妃受宠若惊,含着眼泪藏在他怀里,“皇上去哪,臣妾就去哪。”
  萧启瑞满意地挽着她走进屋里,没有人知晓他心里真实的意图,狠绝到连御花园里霸占着妖娆冬雪的枯枝都自惭形秽。
  是呢,御花园里也只剩下那白洁冬雪了——
  “晏叔叔。”
  卫子琪远远瞧见御花园里的晏文钦,不甚欢喜地踏着冬雪,朝着他小跑过去,今日她穿着顾以微赠她的雪绒小袄,粉色的料子称着她精巧的小脸,乍一看,倒像极了宫中的公主。
  “子琪,在宫里不得放肆。”
  晏文钦眸色幽深柔和,似饱染了花影的清隽。树影疏落,映着他颀长身形之上是淡墨色的柔美弧度,卫子琪看得痴了,他就那么静静的凝立在那里,独自占尽风流。
  “夫人,出什么事了?”
  晏文钦瞧见卫子琪身后的顾以微,她一深一浅地踩着雪地了,眼里悲怆连绵,仿佛要渗透进到骨里。
  “我要离宫。”顾以微望着一园素白,她的心亦如是,素白素白的再没了色彩。
  “夫人已决定了?”听着是平静如水的话语,却让晏文钦心里募地一窒。
  “嗯。”顾以微定定看着他。
  “微臣会打点好的。”晏文钦没再多言。
  见二人静默下来,卫子琪亲昵地挽着晏文钦,拉着他看着看那,好像这萧瑟的御花园里春天来了,卫子琪甜甜笑着,明若桃花。顾以微在身后感慨,这也就是爱情的力量。
  回到琉璃宫,顾以微浅浅地回答了流云和青蓝的问题,流云是知晓她还活着的,只是对于她突然回宫感到惊奇,而青蓝止不住喜极而泣,确实也对她真心。
  “流云,过几日我便要离宫,菲儿就交给你照顾了。”四下无人时,顾

☆、封后2

  萧启瑞剑如寒霜,剑气而过,桌椅碎成两半,西岩想要伸手拉起顾以微,却反而被他逼至墙角。
  西岩左肩还在流血,勉强抵挡着萧启瑞的攻击,渐渐往窗边移过去。
  “啪”的一声,房门被踢开,流云持剑进入屋内,加入了战局。他几乎使出了十成功力,是招招致命,西岩难敌。
  顾以微紧绷着神经看着混战中的三人——
  “西岩,小心!”
  西岩闻声一避,流云凌厉的剑刃划破了他的黑衣,而萧启瑞却没停下攻击,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狠烈的一剑。
  “不要!”
  顾以微不忍看着西岩为她受伤,猛地拉下床帘,三支银箭齐发,萧启瑞冷哼一声,剑尖刺入西岩胸口时他也随之倒地,三支银箭悉数刺入了他的背部。
  “皇上!”
  流云一惊,顾不上西岩,急忙扶起萧启瑞,还以为有隐藏的刺客。
  “朕没事,是那个女人的杰作!”萧启瑞恶狠狠地盯着顾以微。
  但见她敏捷地从凤塌上走下来,仅仅穿着袭衣,便去查探西岩的伤势,让流云一时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顾以微,朕看你是找死。”萧启瑞受制于软骨散,动弹不得,否则他定会一掌拍死这不知廉耻的女人!
  顾以微睨了他一眼,却不搭理他,只是柔声对西岩说,“放心,没有性命之忧。”又从盒子里拿出止血丹,喂入西岩口中。
  走动间,萧启瑞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心中一怔,莫非昨夜那个女人是她?
  不动声色地锁着她的身影,看她对西岩那样温柔体贴,萧启瑞不由得心生厌恶。
  “流云,把他压入死牢,任何人不得探视。”
  顾以微自知无力与萧启瑞抗衡,只能看着西岩被拖走,心中担忧不已,看也没看倒在地上的萧启瑞,顺手拿起一件披风附在身上。
  “昨夜与朕欢好的人是你?”
  闻言,顾以微震惊地撇过脸,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分不清她是谁?还是他心里只有渔玄?
  瞧着顾以微的神情,萧启瑞猜出了一二,“看来果真是你,你倒也是不知廉耻!”他冷冷说道,“朕封你为后只是为了激怒陈荣显,你若安分守己,朕就继续让你当你的皇后,若你痴心妄想再敢越矩,朕定不轻饶!”
  顾以微悲恸而忿恨,撕心裂肺地喊“你滚!”
  她怎么还会对这样的他抱有期望?
  瞳中的泪转瞬如有冰水劈面湃下,整个人连纤微的丝都冻住了一般,分明看见一道裂缝慢慢横亘上如坚冰般的心底,轰然塌碎的声音之后,森冷锋利的冰棱直直硌在心上。
  萧启瑞怒不可遏,剑眉紧蹙,这个女人竟然敢叫她滚,分明是人尽可夫的样子在他面前却装成了贞洁烈女,“顾以微,不要试图激怒朕,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人质。”
  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
  流云很快回到屋里,扶着萧启瑞离开了琉璃宫。
  夜再次静下来,冬雪纷飞,如水般柔和的月色和从墨色的天际滑落,照得这后宫里的恩怨情仇格外清晰。
  芳魂何处去,幽然花满地。
  让顾以微措手不及的是,今夜仅仅是噩梦的开始,自此萧启瑞就成了她生命中的恶魔,掠夺她的所有,伤害了她的所有……
  第二日,顾以微称病,没有太医来探视,唯有菲儿与青蓝守在一旁。紫檀座掐丝珐琅兽耳炉焚着檀香,慵软的香气淡淡如细雾飘出,空气中弥漫着叫人心生懒怠的气息。
  她半卧在榻上,耳边有夜风穿宫苑重重冲向殿宇楼的声音,隐隐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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