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情报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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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情报之王-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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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最悲哀的,便是一夜长大吧。
  男人很快从思绪中回转,他沉声道:“把这里清理了。这两天加强警备,我会和城防部打招呼。”
  何勋向顾宸北敬了个礼,转身示意两个士兵将横在路中间的汽车挪开。他回过头来的时候顾宸北的黑色轿车已经开得近了。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清晰可见。
  “阿年——”
  陆霜年从被子弹击碎的车窗探出头来,却是对着顾宸北道:“师长,军部作战科还等着呢。”女人用了种公事公办的语气。
  何勋愣了一下,他看着顾宸北绕过自己上了那辆黑色轿车,磕上车门。陆霜年开着车子缓缓地碾过地上的一片狼藉,车轮压过血迹,拖出长长的两道红色。何勋目光跟着那从自己身边开过去的车子,有些怅然若失。
  然后他看见已经开出一段距离的轿车破掉的车窗处伸出一个脑袋,陆霜年很努力地扭回头来,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很快她便又缩了回去,那笑容只一晃就消失了,而何勋的心情却突然明朗起来。他冲着已经加速远去的黑色轿车挥了挥手,他知道女孩——不,现在也许已经不该叫孩子了,能够看见。
  陆霜年脸上的笑容让顾宸北觉得有点扎眼。
  “你们很久没见了吧。”他开口道。
  陆霜年不笑了,她扭头看了眼顾宸北,谨慎地道:“从我考进军医学院,就没有联络了。”她停顿了一下,加了一句:“不过是凑巧遇见罢了。”
  顾宸北有些惊讶地看了陆霜年一眼,女人脸绷得有点紧,看上去难得的严肃。
  ——这个何勋对于陆霜年,大约比他想象的要重要呢。
  顾宸北不喜欢这个认知。
  谁也没说话。遇袭时激起的肾上腺素褪却,剩下的只有疲惫,掺杂着困惑。
  谁也没说话。但他们知道各自困惑的事情,都相同。
  太聪明的人,到底容易误了自身。就像看过了太多假象,最终却被真实迷了眼睛。
  陆军总部作战科。
  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军官,肩膀上的星星杠杠闪成一片,一眼看过去全是将军衔儿。陆军总长已经年过六旬,头发花白,精瘦的脸上表情严肃。
  “这位顾师长怎么还不到啊,难道就这么让一屋子的同僚等着他么?!”坐在左手的一个男人道,他声音不高,却刚好让在座的人全都听了个清楚。
  坐在主位上的陆军总长警告似地看了他一眼。
  外头传来脚步声。
  顾宸北从外面走了进来。男人军服笔挺,他将军帽夹在胳膊底下,向会议室里的人微微点了下头,然后转向陆军总长道:“路上遇到了些情况,让孔总长和诸位同僚久等了。”
  陆军总长姓孔名麟,算得上是汶鼎的一代名将,他参加过汶鼎与夏泽的第一次大战,战功赫赫。是汶鼎军界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他看了顾宸北一眼,只道:“坐。”
  顾宸北也不多说,在孔麟右手边坐下。
  刚才坐在左手的男人却又开口了:“不知顾师长遇到了什么‘意外’,竟能迟来这么久?”他有些阴阳怪气,相对于军人身份显得过分白净的面孔上挂着一看便知是虚假的笑容。
  “哎呀,顾老弟,你可来啦!否则这某些人可就又有大文章可做啦!没事就好,咱的命还要留着打夏泽呢!”
  又一个声音响起来,在会议室里简直像雷声一般隆隆作响。说话的是坐在那白净军官旁边的一人。他人高马大,即使是坐着,也显得占地格外的大。这人脸色黝黑,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肩上扛着少将军衔。
  坐在他旁边的“某些人”被噎了一下,脸气得更白了。
  顾宸北唇角终于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他冲那黑脸的少将点了一下头。那黑脸少将憨厚地笑了起来。
  坐在上首的孔麟低低咳了一声,没有温度的目光扫过左手边的两人。正准备开口反驳的脸色白净的那位不做声了。
  孔麟的声音已显出日渐苍老的沙哑,但依旧带着军人的干脆利落。
  “这次的会议只有一个议题。”孔麟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在坐姿笔挺的顾宸北身上停留了几秒钟,随后开口,便是斩钉截铁的声调。
  “什么时候,你们给我打过夏泽的停火线去?!”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汶鼎2011年。
  夏泽撕毁了停火协议;再次向汶鼎边界发动了攻击。这一次进攻几乎令汶鼎军政界措手不及;夏泽的军队长驱直入势如破竹;一个月内,占领汶鼎三座城市,其中包括边境重镇清田。
  进攻几乎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情,首都辽绎的汶鼎军界大受震撼;没人料到这一场奇袭。陆军总长在作战会议上重重地拍了桌子。
  第三集团军整装待发。
  与此同时。
  城防部,司令办公室。
  “张司令,顾某还有个不情之请。”
  顾宸北全身戎装,他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语气平淡。
  “老弟你干什么和我客气;有话就说;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办得到,绝不含糊!”
  说话的人正是此前的作战会议是将那针对顾宸北的白脸军官噎得说不上话来的少将。他是首都辽绎的城防部司令,名叫张振彪。这张振彪当年也曾是陆军总长孔麟手下的一员虎将,性格率直,出身草莽,身上带着些匪气,却是很钦佩顾宸北的为人,和这位青年将军很是交好。
  顾宸北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他道:“我可不会同你客气的,张司令。”男人停顿了一下,说道:“我还要一个人。”
  张振彪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不知顾老弟瞧上哪个了,还要向我讨要?”
  顾宸北说了个名字:“何勋。”他瞧着张振彪的表情,脸上带了些戏谑的笑意,“城防部独立营的营长何中校,不知张司令可舍得?”
  张振彪有那么一两秒的犹豫,但他很快咬了咬牙,大手一挥道:“行,调给你就调给你!”
  这皮肤黝黑的将军声音也格外粗犷,他大笑道:“顾老弟倒是好眼光,这就把我的得力干将给挖走啦!”
  顾宸北道:“张司令割爱了,顾某在这里多谢……”
  张振彪打断了他:“诶,什么张司令张司令,叫的我浑身都不自在,顾老弟,你就叫我一声大哥不行么?”他又道:“还什么割爱不割爱的,哪有那么娘们唧唧,当兵就该打仗,何勋那小子是块儿好料,把他放在我这也是可惜了,跟着顾老弟你上前线才是正事。”
  顾宸北笑了起来,他看了看兀自讲得唾沫横飞的张振彪,道:“那就多谢张大哥了。”
  张振彪没想到顾宸北从善如流,愣了一下,然后咧开嘴露出一个格外欣喜的笑容,大力地拍了拍顾宸北的肩膀,他道:“好老弟,上了战场,多杀些夏泽狗,也为老哥我出出这口鸟气!”
  顾宸北神色淡淡,眼睛里却带着寒意。他道:“总有一日会打过停火线的,到时便与大哥庆功。”
  张振彪大笑:“好!”
  与此同时。
  城防部监狱。
  军靴鞋跟敲打在地面的石板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何勋走在前头,面色严肃。他身后,跟着一个女人。
  手指粗的铁栅栏后面,蓬头垢面的囚犯双眼无神地看着走进来的人,绝望已经侵蚀了他们的心智。最里头的囚室中,关着一个男人。他似乎还能对周遭的的变化产生反应,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
  两个人在他的囚室外面停下了脚步。
  何勋转过身,道:“这就是那名刺客。”
  站在他身边的,正是军装笔挺的陆霜年。女人脸上的纱布已经取掉了,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道有些发灰的疤痕。她看着牢房里的男人,神色冷淡。
  “我想同他单独说两句,可以么,何大哥?”
  何勋有些迟疑。按规矩,这试图刺杀一师之长军界名将的人是不能单独审问的。他看了陆霜年一眼,似乎是想在女人的脸上找出些什么端倪,能看见很久以前那个瘦小而沉默的小女孩。
  陆霜年表情平静得透出一股冷漠来,她的下巴微微抬高,显得面部的线条更加□,轮廓分明。女人漆黑的眼睛里有一种居高临下时才能透出来的冷光。她依旧管何勋叫“大哥”,可语气里却不可置疑。
  何勋沉默了一阵,终于道:“可以。”他再次注视了陆霜年两秒,然后转身离开。
  陆霜年没去看何勋的背影,只是听着他离开的脚步,眉梢微微动了动。何勋是个重情分的人,七年前她就知道了,不是吗?
  那铁栅栏后面的男人仍然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
  女人军服笔挺,深色的布料格外挺括,使得她身上平添许多军人的威严。她低头俯视着这个狼狈的囚犯。
  女人慢慢地开口道:“我来自汶鼎军情处。”她语气冰冷的“自我介绍”听起来毫无诚意。
  囚犯依旧呆愣愣的全无表情。
  陆霜年似乎也并不感到气馁,她只是接着说道:“在你行动的那天,我也在现场。”她平静的声音在昏暗而空荡的牢房长廊上回荡着,“你们本来,就没准备活着回去吧。”
  囚犯浑浊的眼珠轻微地动了动。
  陆霜年淡淡一笑,她慢慢道:“不得不承认,作为情报人员你们很勇敢。”陆霜年停顿一下,又道:“只是不够优秀。”
  她慢吞吞地道:“不够优秀的,便是废物了。”
  那囚犯猛地抬起头来。他毫无生气的眼珠直直地盯着陆霜年,竟有几分骇人。
  女人对他的反应不以为意。
  “要伪装成夏泽的杀手,枪支自然是要换掉的,可你们持枪的手法,可不是夏泽特种情报人员们特训的效果。”
  她走得近了一点,黑沉沉的眸子里有一丝冰冷的笑意。
  “当然,夏泽特训营的内容,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她脸上露出了一缕笑容,语气意味深长。
  这话,倒的确不是在蒙他。
  情报之王可不是浪得虚名,上辈子的陆霜年,还真在夏泽的特工训练营呆过一段时间。她狠得下心,演得了戏,在夏泽背地里都叫做“死士营”的地方如鱼得水。
  ——当年夏泽“铁玫瑰”叛国的事情,不知上了多少头版头条,又在两个国家掀起多少惊天的波澜。夏泽为了找回面子,过了些日子便声明叛国的特工已经被秘密处决,恐怕没几个人知道夏泽特训营的风云人物,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汶鼎的情报新贵。
  而也就凭着这一份功勋,两年之后陆霜年上位的时候,整个军情处,竟没人敢在她铁血的手段下多说一个字。
  那男人轻嗤了一声。这是他在陆霜年的一番话之后发出的唯一声音。
  陆霜年眨眨眼睛,她道:“只是知会你声而已。”女人慢悠悠地说:“当然,你和你的伙伴都被认定为夏泽的勇士。过些日子,就会被处理掉。但谁又没有个亲人挚友呢。”
  女人的声音犹如浸透了毒液的蛇,她可以看到毒素蔓延到这个人眼睛里,演变为掺杂着愤怒的绝望。她又道:“你自然是不怕死的,我想指示你的那位也一定承诺了你家中人的安全。但你知道的,”陆霜年停顿了一下:“叛国罪,在军情处看来,可是株连九族的罪过呢。”
  囚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怒吼,他似乎咒骂了一句什么,但声音很模糊。
  陆霜年摆了摆手。
  “不想说话就保持沉默,先生。”她说话的时候表情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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