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不到梨花白 作者:水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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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不到梨花白 作者:水凝烟- 第1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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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琛,”傅君桓就决定将这个球踢回给儿子。“朕自然是不愿逼迫于你,可若是那云家来撞金钟告状,该当如何?”
“认或者不认,儿臣有自由择妻的圣旨在手,她都强逼不得,”傅廷琛快气炸了,这母夜叉缠了他十几年,今天居然这么来阴他,她是宁死也要赖上他啊。
他到底哪儿好?他改还不成吗?
傅廷琛这么说时,傅君桓却隐隐的想起个事儿来,就在昨天,自己隐约好像给那云芫儿……写过点什么?
傅君桓的脑仁子就开始疼了,他看看儿子阴霾的脸,便将身子往后挪了挪。清了清喉咙,“那个……咳咳,咳咳咳,朕这两天精神不好,罢了,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安排罢,”说到这儿,他回头看向皇后,“皇后啊,后面这事儿发展圆乎了,你来告诉要下朕,啊不,朕把册立太子妃的圣旨写好,你回头瞧着那丫头廷琛不娶不行了,你就直接拿去盖下玉玺就行了,不用来告诉朕,不用来告诉朕!”
说罢,傅君桓一拎袍子起身,蹭蹭蹭的跑了。
剩下的三人都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
皇帝老爷咋好端端的跑了?
还精神不好,瞧他蹿的那叫个快,腿脚那叫个有劲儿动作那叫个敏捷,动如脱兔啊!
他精神哪儿不好了?
余皇后就有些无奈了,她看着傅廷琛,“既然你父皇已经有旨意,廷琛啊,你就自己瞧着办吧,只是若海郡王家真来撞了金钟,那时可就由不得你了。”
 第131章:“你就……这么的不想娶我?”
说罢,她去牵傅王妃的手,“弟妹,随我回坤宁宫喝口茶去?”
这话其实已是逐客令了,傅王妃自然听得出来,她长叹一口气,回头对儿子道,“你就依仗着你父皇那道圣旨胡作非为罢,我这张脸都被你丢尽了。”
说到这里,傅王妃眼里已滴下泪来,她以帕拭泪道,“只怕我和海郡王妃几十年的情分,今儿就都毁在你这逆子的手上了。”
“母亲,”傅廷琛最是见不得母亲哭,心里不觉发慌。
傅王妃不理他,只回头向皇后告退,道,“让皇后娘娘见笑了,他如今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膝下的太子,从今儿后,他的事儿臣妾也管不得,只能请皇上皇后娘娘多费心了。”
“弟妹放心,有皇上在,由不得他胡来,”余皇后忙安慰,二人又唏嘘了一会儿,便手牵手的出了御书房,道别而去。
把个傅廷琛扔在御书房里,一脸的?线。
傅廷琛有些急了,傅君桓的态度其实很明显,他不想再管这个事儿,也明显让皇后不要多过问。
而他娘的态度也是不管了,爱咋咋滴随便他去。
可虽然都是不管的样子,态度却又极其鲜明,若是海郡王家来撞金钟,那时就由不得他了。
而以云芫儿对他的痴迷以及海郡王家用有先帝金牌撞金钟轻而易举这两点来看,好像……他怎么都有点逃不过。
心塞的回到太子府,傅廷琛在书房里傻坐了半天,就问管家怎么办?
管家吓一跳,这种事儿他哪敢乱出主意,便打太极,“太子殿下。此事非同小可,王妃今儿去海郡王府时明确说过,是要请旨册立云小姐为太子妃的,如今这事儿没了下文,只怕海郡王跟前不好交代,他虽只是个郡王,却手握先帝爷御赐的金牌,见金牌如见先帝爷啊,这要闹起来……”
傅廷琛“啪”一拍桌子,怒道,“你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嘛。”
他难道不知道海郡王手上有先帝御赐的金牌?
管家吓了一跳,只得硬着头皮道,“依老奴看来,太子殿下当以不变以万变。索性先什么也不做,看那云家会怎么样再说?”
傅廷琛揉一揉额头,就想着也只能这样了。
云芫儿这么阴他,无非就是要挟那点“事实”跟他要交代,他既什么都没做过,自然是不需要给她交代。
至于那落红……呃,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傅廷琛的头就又开始疼。

云芫儿在家里欢天喜地的等着内务府带官媒来提亲,可等来等去,没动静了。
不但内务府的人不来,就连她那未来婆婆也不见人影儿。
海郡王妃怒了,她一拍桌子,骂道,“王薇然,你欺人太甚!”
王薇然正是傅王妃的闺名。
她喝命更衣。再往祠堂密室内请出了那块先帝御赐金牌,就带上云芫儿直奔太子府。
撞金钟那种名扬天下的事儿,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能不撞就不撞了,毕竟传出去,自家女儿的名声也不好听。
傅王妃一听海郡王妃来了,头就大了,她说是不管,焉能当真不管?这几日不过是躲在家里装病罢了。
但如今人都打上门了,再装病也不能不见,傅王妃只得急忙出来迎客,才走到中庭,就见傅王妃手持金牌,怒气匆匆的进来。所到之处,见金牌者跪了一地。
“妹妹,”傅王妃叫了一声,一见那金牌,到吸一口冷气,扶着廊上的柱子,便也跪下了,海郡王妃也不叫她起来,只冷冷道,“姐姐,你说进宫请旨,那旨意呢?”
说罢冲云芫儿看了一眼,云芫儿便适时的哭了起来,“娘啊。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太丢人了,女儿满脸活了,女儿回去上吊死了算了……”
她力气大嗓门高,这一声嚎下来,全太子妃都听见了,傅廷琛也已得了信儿,正想着是不是要先避一避?一耳朵听见这么一句,不敢避了。
再怕也不能把娘亲一个人丢下来面对啊。
他只得往前面来,才走几步,想想又回头,进书房启开暗格,取出那箱子命管家抱上,便齐往前面来。
见傅廷琛到了,海郡王妃也不行礼,只叫,“太子殿下,您终于肯来见臣妇了?”
傅廷琛一见母亲跪着,正要发怒,抬眼看见了海郡王妃手里的金牌,便也只得给海郡王妃行礼,“不知王妃驾到,廷琛有失远迎,不知王妃可否先收起金牌,让家母和下人们都起来?”
海郡王妃却摇头,“太子殿下,非是臣妇非要以金牌压人,而是怕没有这金牌,臣妇就成了冒犯储君的罪人,臣妇惶恐,不得不小心为之,”想是总让傅王妃跪着也不合适,海郡王妃就向傅王妃道,“姐姐快起来罢,总这么跪着,传出去岂不是说我依仗先帝金牌压你?”
傅王妃便讪讪的起来,才站稳,被海郡王妃劈手一把揪住袖子,“我今儿来,只是要和姐姐往金殿上去评个理,”说罢,拉着傅王妃就走,她婚后跟丈夫女儿学过几手拳脚,力气自是比傅王妃大,直将傅王妃拉了个脚不沾地。
傅廷琛忙上前拦住,他满脸怒遏的道,“你要干什么?”
海郡王妃火了,你小子欺负我姑娘,这会子你来问我干什么?
她松开傅王妃,向傅廷琛点头,“好好好,看来,我也只能往午门去撞一次金钟了,云家门楣遭羞,遇此大辱,若不替云家祖宗讨回个说法。我愧为云家媳妇。”
说罢,抱着金钟大步出门,云芫儿瞪着傅廷琛,火蹭蹭的冒,她一扬拳头,向傅廷琛道,“你敢吼我娘,几天没打你,你皮痒痒了?”
说罢冲着傅廷琛就一拳过去,唬得边上守卫拼了命挡在了傅廷琛跟前,那一拳正击在侍卫的脸上,瞬间那脸就如开了胭脂铺子,红艳艳的血流了满脸。
已走到门口的海郡王妃听见动静回头一看,也慌了,再闹腾,也不能打太子啊,忙喝住云芫儿,云芫儿一看娘亲的脸色,再想想前两天娘亲的叮嘱,这才省起自己闯了祸,一转头冲出了太子府,扶着海郡王妃上了马车,直奔皇宫去了。
后面傅王妃急得腿都软了,“哎哟哟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事情闹到这般地步,傅廷琛也怒了,他命云绮扶傅王妃回房去休息,自己出门上马往午门飞奔,那云芫儿竟敢当众打他这个太子。这会子定是要去撞金钟,她竟敢如此面无纲纪,今天他非要处置了她不可。
快马到午门时,午门外却静悄悄的只有守卫,一问,海郡王妃母女根本没来。
傅廷琛一愣,她们竟没来撞金钟?
带着疑惑,他赶紧进宫,快到御书房时,就见坤宁宫的小太监飞跑了来报,“皇后娘娘请太子殿下。”
傅廷琛脚一顿,就明白了,那母女竟然直接去见皇后了。
他深吸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缓了一缓,这才往坤宁宫来,才道坤宁宫门口,就看见他娘亲——傅王妃也正扶着云绮踉踉跄跄急急忙忙到了。
跟在她身后的,则是云芫儿的表姨,那位侍寝指数蛮高的傅君桓妃嫔——和昭仪!
“母亲,不是让您在家里歇着吗?”傅廷琛忙上去搀傅王妃。
傅王妃气得狠狠抽回手,“歇什么歇?事情都闹得这样了,我还能歇得住?”
和昭仪也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进了门。
傅廷琛肚子里的火气就一拱一拱的,他几时受过这个?若不是在皇宫里,若不是这屋内有他母妃和皇后,他肯定掉头就走,天下之大,能胁迫到他的人,还没生出来。
沉着脸进了坤宁宫,也不看正跪在一边的云家母女,他向皇后请了个安,便问,“母后唤儿臣来此,有什么吩咐?”
皇后一看云家连和昭仪都通知了来助阵了,显然不可能善了,再见傅廷琛这表情,她就觉得头疼,这跟前坐着的跪着的,都不是好相与的,帮哪个说话都不行啊。
她有心要命人去请傅君桓,但傅君桓自从上次“精神不好”后,就真的避在某个新宠屋里不出来,别说是让他来主持局面?就连脸儿都不带露的。
皇后揉一揉脑门,就问海郡王妃,“你……”
问了个“你”字后就问不下去了,还用问吗?
人家姑娘被欺负了,来讨公道来了。
海郡王妃就一边说一边哭,将自家女儿如何被傅廷琛下迷药玷污,而傅王妃如何食言而肥等等,有声有色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临了,她大哭道,“皇后娘娘请替臣妇做主啊,云家门楣蒙羞,若无处讨得这公道,臣妇只能带着女儿撞死在午门外的金钟上了。”
皇后就听得心扑通直跳,撞金钟就很可怕了,她要是娘儿俩都撞死在金钟上,那时傅廷琛就百口莫辩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彼时,就算是傅君桓想偏帮儿子,也偏帮不了。
她这话不单皇后吓到,傅王妃跟和昭仪也都吓住了,和昭仪就去抱住海郡王妃,叫道,“表姐,你可万不能犯这个糊涂,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在,也由不得太子胡来,自然是要给你这个公道的。”
这姐妹俩一唱一和,生生把个傅王妃给憋得脸发紫,她回头看着儿子,气得整个人直哆嗦,咬牙道,“廷琛,你——”
那语气里的失望,浓而又深!
以傅王妃的为人,她总觉得就算傅廷琛的推断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人家女孩子的名节已经毁了,自家儿子太没有担当!
而且她真的不认为云芫儿会算计傅廷琛,那孩子好好儿的在她隔壁睡着,从头到尾都没出过屋子,她怎么就算计了你?
傅王妃是个实诚人,她就想不到云芫儿没有出过门但不代表没有出过窗,而且她没见云芫儿出门,也没见儿子进过云芫儿的门啊。
就在她隔壁耶!
皇后见事情闹得这样,只得问傅廷琛,“太子,云家小姐娴雅活泼,并未辱没了你,不如……”
“母后,”不等皇后说完,傅廷琛阴着脸断然拒绝,“儿臣有父皇旨意,可自由择妻,谁都不得威逼勉强,还请……”说到这儿。他转头看了眼云芫儿,“还请云小姐自重!”
云芫儿看着傅廷琛这决绝的样子,眼里就凉了凉,但还是问,“那圣旨……在何处?若不亲眼得见,芫儿难以心服!”
傅廷琛便将一直托在手上的匣子放了下来,那匣子上机关中的银针已被他取出来了,他直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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