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若有所思地摸摸头，似乎，那万两万金已经摆放在他面前，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花费那些钱一样。
“你正经一点行不行？”
我没好气地说道。因为，苏澄若是走了，那岂不是意味着我要跟凌空一起回宫去？虽然说，现在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肯定凌空不是一个太监了，但是，这也并不代表着可以漠视与王公子之间的种种事情。更何况，王公子不是别人，是这个国家的皇帝耶。
“你该不会还想要我还钱吧？我可没钱，一个铜子都没有，你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再说了，你跟着凌空，什么挨饿受冻之类的是不会发生的了，空身上可是很多银子的。”
我才不是担心这个问题。真是的，白费跟你一起同行了两个月的时间了。
我不言语，来回地在房间里走动着。
心思也不断地转来转去，转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些什么了。
“头晕头晕…头晕了了。”
苏澄在一边发着不满的抗议之声。
“我问你，为什么这么好，跟我讲这个？”
觉得奇怪啊，苏澄平白无故干嘛给我讲这个？就像他说的，凌空肯定是不让他讲的，那他为什么还要跟我讲？
有阴谋！嗯，肯定是这样子的。
“苏小凡你想哪去了？”
在我的眼睛注视之下，苏澄十分地不满。
“只是不想你自己一个人那么痛苦而已。”
“谁说我痛苦了？”
有点底气不足地反问道。再说了，我痛苦的事情，苏澄怎么知道？
“是谁，半夜里做梦都喊着某个人的名字的？”
我吗？我做梦有喊着某个人的名字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别否认了。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难怪，一猜就知道我喜欢凌空的事情，还以为他那么好的推论能力呢。
“苏小凡，空这个人嘛，虽然总是冷冰冰的，可是本性还是不坏的。”
苏澄两只手搭在我的肩上，看着我的眼睛一脸正经地说道。我怎么觉得，苏澄现在这个样子，是在向我极力地推销着凌空这件产品似的。
“虽然嘛…”然后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也长得不怎么样…”然后，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我一脚踩到了他的脚上。什么叫长得不怎么样？本小姐可漂亮得很。
“好好好，我说错我了，你苏小凡长得国色天香行不行？总之，有你在空的身边，我很很放心，十分地放心。”
怎么，这下子倒有点成爹成娘的感觉了。
苏澄，你在搞什么东东？
只是，下一秒我却很不幸地听到他嘀咕了一声，说：你们俩在一起，肯定很好玩！
“苏澄你刚才说什么？”
“没有没有！”苏澄急切地否认着，“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陪伴在空的身边，就这样而已。”对着我笑也不能让我将刚才那句话当做没有听见好不好？
“夜很深了，不打扰你了。”
然后，我都还没有再说什么，苏澄就已经走出了我的房间去了，还顺带着帮我关了房间的门。真是的，奇奇怪怪的搞不清楚状况了我。
最后我也实在是困了，便睡觉去了。
只是第二天一大早醒来，便发现了桌子上留着的一张纸条。只有这样几个字：苏小凡，我走了！
不是苏澄是谁？居然给我溜了，还给我留下这样一张纸条了事。我那三千多的银子啊，就这样没了。苏澄，你可是对着我发了誓言的，这样子就溜走了，就不怕会天打雷劈啊？
很郁闷地坐在房间里面。苏澄那家伙摆明了就是将我丢给了凌空了嘛。
真是的，一点生意头脑都没有。要是让我回去，起码也跟着一起来啊。这样，不拿个千金万金怎么对得起自己？真是的，笨死了。
九十一 皮肤比我的好
自然，不用再多说什么，我只能跟着凌空走了。事实上，不是我要不要跟着他走，而是必须得跟着他走。
就像他说的那样，我想逃也逃不掉。唯一可以靠一下的苏澄，也很没义气地丢下我不管了。不过，他就这样子走了，还真的有些不舍得。
没有换回女装的打扮，而是让我打扮成了一个小厮的样子。没错，就是凌空的小厮。
自从苏澄跟我说了凌空的不是太监之后，我就一直用着很异样的目光看着凌空。说起来也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羞耻啊，女孩子家实在是不应该朝着不能看的地方看的，只是…我也不想的。
“啊——”
一不留神，没有注意到走在我前面的凌空已经停下了脚步。
“先歇一歇吧。”
看着我说着，然后他自己就径自走进了一间不知道叫啥东东的酒店。果真是不怕我跑了，看扁了我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澄去哪里了？”
我与凌空相对而坐，他如是问着我。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子，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你既然是他的好朋友，怎么你也不知道？”
我好笑地反问着他。确实，我也不知道苏澄那家伙跑哪里去了。
“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你跟澄去了哪里？”
微挑着眉毛在问我话。
“这好像与你没有关系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对凌空讲话的时候，理直气壮了好多。或许，是因为知道凌空不是太监的关系吧，觉得好歹自己也还是一个正常的人。
凌空原本挑着的眉毛因为我的这句话，而变得有些微皱了起来了。呵，还真是看惯了他的这个动作。还别说，皱眉比较适合他一点。
“怎么，不服气？”
我好像有点得寸进尺了，还将自己的半个头伸向了凌空那边。
差点流口水了。这么近的距离看着那张俊颜，皮肤比我的还好。也对，我最近两个月来风餐露宿的，不干燥都假。而且，来到这里之后，什么洗面奶之类的，只能在梦里看到了。
不过，凌空的皮肤也好得过头了吧？对男生来说，若他不是整天都冷冷的，在现代的话，可能就会被说成娘娘腔或者再潮一点的话，就是伪娘了吧。
我觉得我这个时候的眼神肯定是很花痴的，可是，动作好像不受控制似的，头好像在一点一点地向凌空那里移近。还忍不住地吞了下口水。
只是，原本盯着凌空那张足可以迷惑众生的脸的视线，突然就被遮住了。是凌空的手掌，他朝着我的脸，一个大手掌伸了出来。
“空，你在干什么？”
这么好的景色被突然遮住了，心情有点不爽也是应该的。
两只手都握在凌空伸出来的手上，一双眼睛还是不忘看着他问道。
凌空却不说话，只是盯着某一个地方。然后，我顺着他的视线追下去，那不正是我的两只手吗？
看他那神情，似乎是想甩开我的手吧？只是，在这一刻，我却有些怔了，所以，握着他的手并没有就此放开。
“我想，菜已经上来了，你是否应该将手缩回去比较好？”
这个时候，店小二端着菜上来了。我也只好将手缩回来了。
将自己的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两只手交叉着握在一起，感受着残留着凌空的那些温度。
“你不饿吗？”
也是，菜都端上来大半天了。若换做是平时，我肯定已经一马当先地挑着我喜欢的菜来吃了。只是，现在我居然还没有动筷。
“不饿不饿。”
只是，在我说完这一句的时候，肚子很老实地给我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我只好颇有些尴尬地拿着筷子吃起来。
我觉得，我就像是苏澄跟我说的那样。苏澄说，虽然我很多时候都很情绪化，但是，要想我快乐，也不是一件难事。因为，当有一件事情足可以让我开心的时候，我就可以将之前不好的事情全都忘记。
因此，现在对着凌空，我也只想到他不是一个太监，并为此而开心着。而忘了，当初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离开的。
第九十二章 再次告白
酒足饭饱之后，也就接着上路了。只是，这次并不是走路，而是有马车可以坐。
但是呢，并不是凌空在驾驶马车，而是雇了一个车夫来驾车。凌空嘛，和我坐在马车里。
似乎，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与凌空单独相处呢。
他现在就这样坐在我的旁边，即使是他的呼吸声，我也可以听得到。第一次这样真实地感觉着他的气息，内心，已经为此欢呼雀跃不已了。
“那个，王公子他看到我留下的信之后，有没有很生气啊？”
我想，我是应该向凌空打听一下王公子的事情的。
“你说呢？”
干嘛这样子回答我啊？
凌空那个眼神仿佛在告诉我说，我那留书出走的事情十分地愚蠢。不过，我那个时候也没有想过那么多，就是想离开而已。
“公子没有生气，只是埋怨自己为什么让你一个人留在房间里。还有，怨自己逼你太紧。”
“王公子真这样说？”
虽然也这样想过，毕竟，王公子看起来是那样的温和而善解人意。只是，听到凌空说，王公子埋怨自己，心中也有些不好过起来。
凌空一个眼神投过来，算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那杜公子呢？他有没有怎么样？”
毕竟，我是在他的府上不见的。若王公子生气起来，肯定会怪他一个…嗯，守卫不严之类的的。
“面壁思过去了。”
“吓？”
面壁思过？真的假的？不过，估计就算是杜公子去面壁，也铁定不会思什么过的。因为按着他那性子，肯定是会抱着双手在一旁看好戏的。
我又接收到了凌空的一个冷眼外加白眼。真是的，你甭这样对我了，我已经对此免疫了。
“那殷桃呢？”
嗯，殷桃一直都是负责照顾我的。我这样子不见了，她应该得首先承担最大的责任吧。
“进宫去了。”
“什么？”
我还干脆地站了起来，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坐在马车上。一站立起身头就碰到了马车的顶部，硬硬的东西将我的头撞得生疼。只是捂了捂被撞的地方，立马地就又坐了下来。毕竟，现在重要的是，搞清楚殷桃的事情。
“你是说，殷桃进宫去了？为什么要进宫啊？”
我一个紧张，双手便抓住了凌空的一只手。
凌空瞥了一眼我的动作，而我现在忘了要将手移开。
“既然这么放心不下，当初就不要做这样草率的决定。”
我刚才那激动的劲儿因为凌空的这句话而冷却了下来，简直就是当头地被一盆冷水给浇了下来。
放开了凌空的手，有些颓然地退回自己的位置。
难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草率是吗？我自己也觉得。可是，是我想的吗？”
我的语气也变得软而无力起来。
“苏小凡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凌空这回眼睛正视着我，看他那眼神，似乎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你在意吗？”
我也看着他反问道。
他注视着我良久，然后说：“有关系吗？”
“有关系！”
我再一次忘记我现在是坐在马车上，站起来的时候，头又亲吻了马车的顶部。
“为什么没有关系？在那不正常的三角爱恋关系中，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能怎么办？逃避是胆小鬼才会做的事情，这我知道，可是，却是我那个时候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