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为妃,硕王纵妻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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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为妃,硕王纵妻无度- 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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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玉苒的心中作着天人交战,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
    “侯爷。”终于,段玉苒颤抖着声音开口了,“十分抱歉,玉苒无法回应您的心意。”
    说完,段玉苒转身跌跌撞撞的往正房跑去,途中还踢翻了一盆花儿!
    “小姐!”云珠惊呼了一声,追了上去。
    魏辰阳缓缓站起身,望着那仓皇而逃的青灰色背影,嘴角泛起苦涩的笑痕。
    段玉苒踢翻花盆的同时,屋内下棋的元瞻住持和静思居士就站了起来,看着段玉苒奔回里间重重的关上门,随后听到里面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叹口气。
    “阿弥陀佛。”元瞻师傅诵了声佛号,迈步出了正房、走向草亭。
    魏辰阳是习武之身,听觉比常人略敏锐,他也听到了段玉苒呜咽哭泣的声音。
    矛盾的一个女子啊!他竟有些后悔走这一趟了!
    “魏施主,您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元瞻师傅站在草亭前向魏辰阳施了一礼后,语气和蔼地问道。
    魏辰阳双手合什还了一礼,喉间也有些发紧,一时竟不能言语。
    “世间众生以大义者为人所称颂,但心甘情愿、坦然而为才是真大义,反之则是迫于无奈的勉强。前者皆大欢喜,后者则易生怨恨。”元瞻师傅温声地道,“施主若真有心,不妨再等等。也许他日再问,会得到不同的答案。”
    魏辰阳闭了闭眼,“来不及了……”
    等待,意味着他将面对太多狂风暴雨!为了侯府与子女的未来,他没有时间和精力慢慢去感动那名女子,等待她嫣然点头应允与自己共度白首!
    元瞻师傅没再说什么,只是微笑地朝魏辰阳点了点头。
    缘份,不是由人定何时起、何时落、何时生、何时灭的。有时错过,就是一生一世……
    **
    段玉苒跑回里屋、扑到榻上、将脸埋在软枕中痛哭!
    她自我厌恶!但又不愿圣母心发作应允替七妹妹段玉菱成为魏辰阳的继室!
    她无法勉强自己,真的没办法!可她又莫名的觉得对不起段玉菱!
    矛盾的情绪撕扯着段玉苒的大脑和心,令她瞬间崩溃!
    云珠站在榻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陪着主子一起落泪。
    方才草亭里的对话,云珠听得一清二楚!震惊之余,她脑海里曾闪过自家小姐会答应齐远侯、替七小姐入侯府当继室的想法!毕竟齐远侯都坦白心意了,自家小姐嫁过去,二人想必也会幸福!可枉她服侍段玉苒近十年,却仍是猜错了!
    齐远侯到底哪里不好?话都说到那种地步了,小姐为什么还是要拒绝?
    门板被人轻轻叩响,云珠抬头望去,见静思居士站在门口。
    “居士。”云珠抹了一下眼泪,上前福身行礼,“小姐她……”
    静思居士摆摆手,表示自己都知道了。
    云珠退至一旁,静思居士走到了榻边轻轻坐下。
    榻上,段玉苒还低声哭着,却比刚跑进来时缓和了许多。
    静思居士的手轻轻抚上段玉苒的后背,柔声地道:“世间人事物,取舍之间、唯心而已。你能遵从心意做出决断,为何又落悔恨之泪?”
    “居……居士……”段玉苒抬起泛红的脸,泪眼朦胧地望着慈眉善目的静思居士,“我……我觉得对不起七妹妹,她还那么小……如果我……可我没办法答应……我对不起……”
    “痴儿。”静思居士摇头叹息地道,“你并非是七小姐,又焉知七小姐所想?那是七小姐自己的路,该由她自己去走,你又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
    段玉苒嘴唇颤了颤,坐起身子低头抹眼泪。静思居士的话固然有道理,但她还是心里闷闷的。
    静思居士将一本《心经》送给段玉苒,让她多读几遍,也许能够参悟其中静心之处。
    段玉苒抄经时抄过《心经》,心虽诚却从未参悟过经文内意。
    静思居士离开后,段玉苒就坐在窗前着窗棱发呆,脑放空、心放空……
    云珠服侍在侧,不敢出声惊扰了主子。
    直至到了掌灯时分,云珠点燃了油灯,又轻手轻脚地撤走凉掉的晚饭。
    “小姐,歇息吧。”折返回来的云珠轻声劝道。
    段玉苒仿佛从长梦中被惊醒,怔怔地看向云珠。
    云珠心疼地上前去扶她,“小姐若不喜欢齐远侯,拒绝他又怎么了?忠勇伯府与齐远侯府联姻的责任,凭什么非得由小姐您担着?小姐不必自责!”
    之前,云珠还替主子可惜,但这一下午她也看开想开了!齐远侯再好,自家小姐不喜欢也没用!就算自家小姐成了新的齐远侯夫人,将来忠勇伯府一分家,齐远侯认的还是忠勇伯府,到时候三老爷和三太太摆在哪儿?就像逢年过节,三老爷和三太太都是先带着六爷和小姐去之前那位老夫人的娘家走动,然后才是三太太的娘家!
    “云珠,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段玉苒抓住婢女的手哑声地道,“虽然静思居士说,七妹妹有她自己的选择,可她才十三岁……才十三岁……”
    虽说古时女孩子早嫁,但十三岁仍是早了些,还是个孩子的年纪就要为人妻、为人母……
    云珠也红了眼圈,自家小姐虽然平日经常表现得很精明,其实是个心地善良、又柔软的好姑娘!
    “小姐,您别这么想啊。”云珠吸了吸鼻子,强作笑脸地道,“本来婚姻大事就是该由父母作主,七小姐嫁给谁都是嫁,给齐远侯当继室好歹也是正妻,还是侯爷夫人!而且,奴婢觉得齐远侯也不会对七小姐太坏,总比将来七小姐嫁进不清底细的人家里受苦要好,您说是不是?”
    段玉苒闻言苦笑,云珠这丫头为了安慰自己,竟这种昧心的话都说得出来了!自己若再这副半死不活、自我嫌恶的样子实在对不起静思居士和云珠!
    选择是自己作的,虽然一时良心难安,但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索性就……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做了决定,段玉苒暂且抛开压在心头的纠结,由云珠服侍着洗漱更衣,上榻休息了。
    因为心中有事,段玉苒翻来覆去睡不着,甚至榻下睡着的云珠都打起了微鼾,她还是在漆黑一片中瞪着眼睛出神。
    山间的秋夜寂静得可怕,连虫鸣都听不到!但窗外的月光却格外明亮。
    段玉苒侧过身看着洒在窗子旁桌面上的月光,桌上还摆着静思居士送给自己的《心经》。
    突然,有一道人影快速的从窗前闪过,速度快得令段玉苒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大半夜的看到这么一个影子,心脏不好的能吓晕过去!
    段玉苒捂住嘴猛的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窗子。可看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异样!
    难道真的是眼花了?段玉苒疑惑地松开手。
    哗啦啦、咯枝……细微的声响从屋外、窗下传来,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有人在外面!段玉苒感觉胃像被人扭住了似的不舒服!这是恐惧与紧张的一种表现。
    悄悄地抓过榻侧的外袍披在身上,段玉苒赤脚下了榻。云珠就睡在榻下的一张小竹chuang上,外面的声响并未惊醒她。
    段玉苒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将身体紧紧贴在墙上。
    这次听到外面的声音就更清楚了!奚奚刷刷的声音像老鼠在跑动,又像风抚过荒草。
    难道是有贼?但哪个贼没事儿跑到尼姑庵来偷东西?
    就在段玉苒对外面的情况不解时,突然一道亮光在窗前窜起,吓得她往旁边一跳!
    火!有人放火!看着窗前突然窜起来的火光,段玉苒懵了!
    “嗯?怎么回……啊!着火了!着火了!”被惊醒的云珠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窗前的火光时尖叫起来!
    段玉苒被云珠的尖叫声惊醒,赶紧扑到小竹chuang旁捂住云珠的嘴!
    “云珠,别喊了!”段玉苒压低声音道,“快穿好衣服!到堂屋去!”
    云珠吓得眼珠暴睁,听到段玉苒的话后用力的点头。
    段玉苒顾不得许多,松开云珠后将外袍胡乱套好。然后跑回榻前扯过上面的薄被!
    “小姐,小姐……”云珠呆站在原地不知做什么,带着哭腔地喊段玉苒,“怎么办?我们快冲出去吧!”
    段玉苒不吱声,把薄被扔到云珠之前睡觉的小竹chuang上,然后借着火光的照亮端起屋角的水盆,将水泼在薄被上!又抓起茶壶,将里面的水倒在被上!
    好在庵里给清修女子准备的屋子并不大,火也是刚刚在外面烧起来,她们还有时间逃出去!
    段玉苒将沾了水的薄被展开,招呼云珠进来!
    两个人跑到了堂屋,发现门口也是火光通亮!
    “小姐,怎么……怎么办?”云珠慌得更厉害了。
    “嘘,去西屋。”段玉苒小声地道。
    正房坐北朝南,段玉苒和云珠住在东屋,西屋则空着。但此时西屋的窗前也窜着火苗,窗户已经被火舌舔燎!
    段玉苒和云珠披着湿被子、用湿帕子捂着口鼻进了西屋。
    窗户虽然着了火,但屋里的桌椅却还没事!
    段玉苒让云珠将桌子往旁拖了拖,再让云珠披着薄被先踩椅子上了桌子,她把一张椅子举起来递上去!随后段玉苒自己也爬上桌子!
    “云珠,我数三个数,数到三的时候我们就一起把椅子从窗户砸出去,然后再一起跳出去!千万不能犹豫!”段玉苒急喘地对云珠道。
    “是,小姐!”云珠咬咬牙点头。
    “一、二、三!”段玉苒小声、清晰的数着数,数到三时和云珠合力将椅子砸向着火的窗子!
    哗啦!已经被火烧得脆弱的窗子应响破烂,着火的木条向外四散飞溅!
    “跳!”段玉苒喝了一声!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与力气,两个弱小的女子披着湿被就像杂耍里小动物钻火圈似的,从破烂的窗户纵身跃了出去!
    两个人落地是摔下去的,幸好窗子也不高,并没有摔伤!
    段玉苒甩开湿被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却有一把闪亮的钢刀抵在了她的面前!
    “还挺聪明!”拿着钢刀的人一身夜行衣、蒙面打扮,说话时的声音粗嘎。“但再聪明,你们今天也难逃出生天!”
    段玉苒垂眸看着那把钢刀,伸手按住欲起身的云珠,自己则缓缓起身。
    “你们是什么人,莫非是认错人了?我一个内宅女子,与人向来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害我们?”段玉苒吞咽了一口唾液,质问道。
    那把钢刀的刀尖始终跟随着段玉苒的咽喉,持刀人听到她这么问,喋喋笑了两声。
    “你是忠勇伯府三房所出的四小姐吗?这座天慈庵里头顶有毛的就三个人,一个是隔壁院子里的老太太、一个就是你和你的丫头!错不了,要的就是你们的命!”黑衣人道,“至于你跟谁有怨有仇,不关我们的事!”
    段玉苒扭头看了一眼隔壁的院落,幸好静思居士所住的院子并无火光,想必这些歹人只是冲她而来,并未打算伤害无辜之人!
    “别看了,没人会来救你!”黑衣人另一只手隔着面巾摸了摸下巴,映着火光的双眼里浮起猥琐的光芒,“啧啧,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可惜?反正是死,不如让爷尝尝滋味儿!”
    段玉苒大惊,这才想到自己衣衫不整、头发披散,这副模样在男人眼中有着别样的感觉!
    “你……你要做什么?要杀要剐随便你,休想污辱我!”段玉苒侧转过身,双臂环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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