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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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偏冷-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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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去,换掉。”
  “是。姑娘。”
  我心里大笑着看王氏自编自导自演,估计再过会她就要假装衣服被彩月倒来的茶弄湿,然后借机先遁回小院。
  我才刚想完,只见彩月递茶的手被王氏轻挡了下,茶水一下全泼在了王氏漂亮的衣服上。
  只见王氏用娇滴滴的声音,中气不足的怒吼道:
  “你个狗奴才!端个茶都端不稳!”
  彩月吓得往地上一跪。
  “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我还没从自己的想象忽然变为现实中醒过来。王氏就瞪了眼跪在地上的彩月,然后转头对我笑笑:
  “真是让余姑娘见笑了,语琴回去换身衣裳,先失陪了。”
  为了不让自己大笑出声,我连忙抬酒喝了一口,然后才点点头,别有深意的道:
  “王姑娘慢慢换。”
  王氏站起身对还跪着的彩月吼道:
  “还跪在这做什么?!还不走!”
  彩月赶忙站起来屁颠屁颠的跟上王氏。
  她们一走,我马上捂着嘴笑得肩膀直抖。旁边的金玉满堂也捂嘴轻笑。
  心情大好,不知不觉多喝了两杯,这烟瘾就上来了。可我又不能学王氏的泼杯茶在衣裳的遁走,我可舍不得这件我亲手设计的舞服,于是对满堂使了个眼色,满堂马上会意的靠过头来。
  “小姐有什么吩咐?”
  “帮我去屋里把烟枪拿来。”
  满堂先是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乖乖的点点头下去了。
  就知道满堂最听话,要是叫金玉去的话又要唠叨半天。
  对于满堂和金玉这两个丫头我现在可是了解得不得了。金玉聪明伶俐,能说会道,可惜就是喜欢占点小便宜,什么脏活累活都使满堂做。至于满堂呢,就是个呆傻愣直的主,叫她干什么就干什么。真正的主子就是她的天,主子就是她的地。
  台子上的昆曲我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是有听没懂,无所事事的我不自觉的多喝了几杯。等到满堂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微熏了。
  “怎么那么久才来?”
  接过满堂送桌子下面递过来的烟枪,我直往袖子里塞。
  “姑娘,这不路远吗?”
  我瞟了她一眼,站起来,刚走一步忽然觉得脚步虚得很,身子往满堂那边一偏,还好满堂及时扶住我。
  心想,不会吧,这还没喝多少呢怎么就飘了?看来贝勒府的酒和我在小院喝的廉价酒区别还是很大的。
  “姑娘?你还好吧。要不跟贝勒爷说一声我们先回去了。”
  满堂的老实忽然让我觉得特没面子。
  “我能有什么事,不就有点飘吗?走走走,抽两口就醒了。”
  满堂满脸的不信,却也没说什么。我对金玉说:
  “你在这守着,贝勒爷要是问起来就说我去小解了。”
  “是,姑娘。”
  甩开满堂扶着我的手,走了几步直线后转头对满堂摆出“你看吧,我哪里醉”的神情又继续往前走。
  出了院子,我就直往假山堆堆里逛,可是转悠了好会都没找到合适的。
  直到满堂都一头雾水的问我: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
  “当然是找处隐秘的地方,这日子,人多眼杂的给谁看到了都不好。”
  满堂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我心里暗道:看吧,我思路如此清晰,哪里像醉的。
  “啊,终于找到了。”
  钻进一处假山腹地,空间还很不小呢,够我躺着看月亮了。
  转头对满堂说:
  “在外面守着,有人叫我。”
  “是,姑娘。”
  本来是想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后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身子靠在凹凸不平的假山壁上点燃烟枪吸了起来。
  吸了两口,抬头望了望天。蓝丝绒般的天上,明月皎洁,繁星密密麻麻的一颗紧挨着一颗。这样的天空,在二十一世纪就算做两天两夜的车去偏远山区都看不到。
  以前总不明白为什么古人动不动就赏月,动不动就对月把酒言欢。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就连我此刻站得脚都麻了还不想走。
  自来到这以后,还没享受过这样的闲情静怡。去哪里都有人跟着,做什么都有人看着。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有机会就到这里来赏月,随便弄张毯子,备点糕点,酒水。学那些文人雅士坐饮美酒,把月言欢。
  想着想着怎么就觉得有人看着我捏?我连忙往假山腹地的入口
  看去。一抹黑色的人影惊现在我的视线,但是那里背光,月光照不到,我无法看清来人,只觉得人影要比满堂高大许多。
  一丝惊慌爬上眉梢。
  “谁?”
  那人没吭声,只是斜靠在石壁上的身子正了起来。有向我走过来的趋势。
  我连忙大叫:
  “满堂~!”
  “我已经让她先回去了。”
  冰冷淡漠的声音刺进我的耳朵。我一下跳起来。
  “四贝勒?!”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你不是应该给我请安吗?”
  终于从过度惊愕中回过神来,我连忙屈身行礼。
  “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
  他没说话,可是我感觉到他向我走进。也顾不得他还没让我起来,我就连忙直起身往后退,根本忘了刚才我是靠着假山石壁的,哪里还有退路。
  他在离我只有一步之距的时候停下脚步,我可以清楚嗅到他身上的酒香。
  “我不是还没让你起来吗?”
  他的声音依旧冰凉淡然,可是我现在听着却觉得格外霸道无理。这不都是他逼的吗?忽然出现在这里就算了,私自遣走满堂不说,还把我堵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假山腹地。难不成是想非礼我?
  咦~~?是啊,难不成他喝多了想借酒非礼我?!连忙抬头看他,只见眼神冰凉,薄唇紧紧抿着,根本找不到一丝醉意和想非礼人的痕迹。
  忽然脑袋划过那日在他嘴上动土的事,身上一阵寒颤。难不成他想就此灭了我?反正除了满堂也没人知道他来过,只要事后威胁利诱下满堂就可以。说不定连威胁利诱都用不着,直接把满堂一起灭了。
  不、不、不!越想越寒颤,越想越心惊。心理暗叫:你还是非礼我吧!可别真的把给我灭了。。。。。。
  “如你所愿。”
  冰凉的声音打断我的浮想联翩,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腰肢一紧,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唇上便多了一抹凉意。
  我脑袋一下被震得空白,带着酒香的温热气息抚在我脸颊,忽然觉得脚有些发软。我连忙死劲推他,换来的只是扣在我腰上的手越收越紧。我有些吃痛的轻呼出声,他的舌就这样串了进来,纠缠着我的,不肯让我退缩。
  他的唇虽然和他的人一样冷冰冰的,可是他的吻却炙人无比。我感觉已经醒了不少的酒意又上头了,脑袋晕沉沉,脚也轻飘飘,一股热流顺着脊柱骨蔓延至全身,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小腿肚直打颤。要不是他用手搂着我的腰,估计我会像滩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唇离开我的唇。我的眼好像被沙子迷住一样,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眼睛依旧冰凉,可瞳孔却闪烁着一簇危险的火苗。
  “你这样看我很危险。”
  冷冷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脑袋清醒了不少。连忙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把推开他。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撒腿就跑。结果才刚跑没两步我又折回身去。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我捡起刚才手软掉在地上的烟枪又脚底抹油的闪了。
  ……
  没见过做贼心虚的现在看看我就知道。一路上,我犹如做贼一般,东瞅瞅,西望望。回到宴席上还一个劲的捂着嘴,时不时看看八贝勒,时不时看看爱新觉罗胤禛那个混蛋,也不知道他走的哪条道,居然在我先回来了。
  好不容易熬到散席,带着金玉满堂像奔命一样回到小院。遣走一头雾水的金玉满堂,衣服都没换就往被子里钻。脑海里全是刚才那个吻。心里直骂,胤禛这个混蛋!连他弟弟的女人都敢动!也不知道是我们这些女人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还是他根本不把八贝勒放在眼里。
  甩了甩头,不禁暗自鄙视起自己来。也不想想,自己这实际年龄加起来都二十八了,恋爱也没少谈,吻也没少接,床也不是没上过。怎么就被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子一个吻就乱了阵脚呢。
  忽然外面响起敲门声,已经是杯弓蛇影的我一下跳坐起来。
  “谁啊!?”
  “姑娘,是满堂。”
  我疑惑的起身去开门。满堂一下串进屋子,贼头贼脑的往门外看了看又把门关了起来扣好。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她这演的是哪出。
  “你在干嘛?”
  没想到满堂扑腾一下跪在地上,眼泪直奔的说:
  “满堂对不起姑娘!满堂对不起姑娘!”
  “按~~?”
  “满堂不应该就这么走了,不应该让四贝勒欺负姑娘,不应该。。。。。。”
  我算听明白了,连忙打断她的话。
  “你怎么就知道我被四贝勒欺负了?”
  满堂抬起挂着眼泪流着鼻涕的脸看着我。
  “姑娘一回来就魂不守舍,一副兢兢战战的样子。奴婢伺候姑娘那么久了,从没见过姑娘如此失常过,就算奴婢再迟钝也不可能什么都不晓得。”
  我窒了窒刚想说什么,满堂又道:
  “是奴婢大意了。一直以为四贝勒只是个严肃冰凉的人,最多发现姑娘躲着抽烟枪训斥两句,没想到。。。没想到他却做出如此伤天害理,颠倒伦常的事!”
  伤天害理~!?颠倒伦常~~!?不过就是亲了下,有那么严重吗?
  “虽然贝勒爷来过姑娘这两次,可是满堂知道。每次贝勒爷都只坐一会就走了,姑娘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如今。。。如今就因为奴婢的失职,让姑娘。。。让姑娘怎么给贝勒爷交代啊!”
  “奴婢想过了。。。要是贝勒爷怪罪下来,姑娘就。。。。。。”
  “停!”
  听她越说越离谱,我赶忙一声大喝打断她。真不知道现在的女娃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居然连一向木讷的满堂都可以想那么复杂,还尽往限制级方向发展。
  “你都想哪去了?!”
  把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满堂拉站起来。
  “没你想那么复杂好不好。”
  看满堂一脸不信,我叹了口气道: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今天晚上的事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
  满堂喏喏的点点头:
  “满堂知道了。”
  “好吧,去休息吧。”
  “恩,奴婢先下去了。”
  看着满堂离开我带上门,身子靠在门上摇了摇头。被满堂这么一闹,我的情绪到是稳定了不少。
  回到内室把衣服脱了,刚换好睡衣门又响了。
  “这个满堂有完没完!”
  一边嘀咕这一边把门打开,还没看清来人就道:
  “我说你有完没。。。。。。”
  一等看清来人,我后面那个完字直接被卡住。连忙俯身行礼。
  “奴婢给贝勒爷请安。”
  “起来吧。”
  “谢贝勒爷。”
  我直起身,等了半响没动静,抬起头来看向八贝勒。只见他眉眼含笑的问:
  “不请我进去坐坐?”
  “是奴婢失礼了,贝勒爷请。”
  赶忙把他引进屋里坐下,然后倒了杯茶递过去。怎么觉得今天哪里不对,忽然反应过来,以前他都是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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