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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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相遇-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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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晨,很明朗的天气,但我的心情却很阴沉,以至于泛夜在很优雅的吃着馒头的时候我在一旁食不知味。
    
    我尤其担心昨晚上的人,不知敌我,也不知底细,更不知道他昨天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什么…
    
    但其实我更好奇泛夜的反常表现。
    
    “你们两个!”
    
    “嘶。”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想要站起来,却不料膝盖一下子撞到了桌角。
    
    “有事吗?”泛夜问道。
    
    与此同时我捂着膝盖站到了他旁边。
    
    “你们是泛夜和千枭吗?”
    
    听到这句话,我咬馒头的动作霎时间一顿,紧接着我立马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那个士兵。
    
    我脑子里飞快地在运转,如果他们动手,我们要怎么办。
    
    因为我不答话,泛夜只好作答。
    
    “是,请问有什么事?”
    
    “那你们快跟我来,都督要去观看操练,命你等二人速速前去。”
    
    “那麻烦了。”
    
    一路上都是无言,不是我不想问,而是不能。
    
    跟着那个传令的士兵左转右转了好几个弯之后,我们来到了千枭的居所。
    
    “你们在这儿等着。”说完他就进去了,把我跟泛夜都晾在了这里。
    
    都好大一会儿了。
    
    我等得有点不耐烦,用手肘碰了碰泛夜,用仅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道:“我感觉很不好。”
    
    可还没等到泛夜回答,紧闭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千枭身披甲胄,从里面走出来,刚才那个传令的士兵跟在他的后面。
    
    他淡淡地扫了我们一眼,话也不说,只是‘嗯’了一声,便转身对那个士兵说:“麻烦带路。”
    
    “是。”传令士兵毕恭毕敬地报了抱拳,但即便是那剪简短的一个字,我也能感觉到包含的并非是尊敬。
    
    不过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忍气吞声是现在最好的选择,千枭想必也是如此想的。
    
    我跟泛夜恭敬地为他们让开一条路,可是偏偏千枭还是不知怎么被绊了一下,我赶紧扶住了他的手。
    
    我惊讶地看他,却见他像是没事一样看都不看我一眼,不露痕迹地收回手,跟了上去。
    
    一路上,我不由打量起走前面的那个满身皆是冷冽之气的男子,我一度以为我自己是冷静自持从容不迫的,可是同他的那种冷静相比,倒是显得我很沉不住气。
    
    就像现在。
    
    我们三人随着那个传令士兵到了操练场的观练城楼,我原以为这回会如几天前一样依然是吴长书出面,但直到我看到前方的小亭子里除了站着的吴长书外,还有一个健硕的背影,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么多天了,正主终于肯出现了。
    
    我从未见过他,但不好奇确实不可能的,这个从两朝更替中走过来的大将,会是怎样的模样。
    
    他虽然背对着我们,但我知道,那一定就是司空辕,除了那彪悍的身形,还有就是吴长书,我实在想不出除了司空辕以外的人能让吴参军一脸谄媚地点头哈腰。
    
    我从远处就开始打量他,直至他站起来。
    
    我们距离亭子不过十米,带路的士兵停了下来,转过身对千枭弓了弓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便退到了一边,我和泛夜也很识相地退到一旁。
    
    我站在墙边,几丈的高楼之下,排满了一个个的方阵。
    
    趁着空档,我瞄了一眼亭子的方向,千枭已经快走至亭前了,但最后那几步,他却缓了下来。
    
    我知道,他这是摆姿态。以这种督察的身份,按理是有一定礼节的,可是从一开始司空辕就没有遵守,那这回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任着他了。
    
    果不其然,司空辕出亭相迎。
    
    二人有说有笑的寒暄了一番,不似争锋相对的关系,倒更像是两久未见面的旧友。
    
    这人心,果然是不可测的。
    
    我正全神贯注发着呆,突然感觉有人捅了捅我。
    
    这两天在能见人的时候我还是很中规中矩地穿着那件又重又厚的盔甲,不得不说这盔甲实在很重,也很厚,穿上之后好像什么感官都没有了一样,就像个机器一样,很难想象如果真的打起仗来,千千万万的将士都披着这样的东西上阵,看起来会不会像是些冰冷的机器在厮杀。
    
    但是为什么我还能知道有人在捅我呢?
    
    因为它会响。
    
    是的,它会响。
    
    盔甲自然是金属做的,虽然东西能挡挡枪挡挡刀什么的,但是他有一个比重更大的缺点,那就是在碰撞的时候会响,不仅尖锐,还持续很久。
    
    弄得我头皮发麻,差点就要冲泛夜喊“你要干嘛”了。
    
    基于环境的压力,我只能将一腔怒火化作眼中满满的怨念,直直的盯着他。
    
    透露着“你最好有什么理由来解释这宗损人不利己的行为。”的讯息。
    

暂时无题

    面对我凶狠的目光,他眼中闪过一抹狭促,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他冲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向下看,但他自己却不看。
    
    当下我并没有怀疑,只是很不情愿地瞥了一眼。
    
    但只一眼,就足够让我怒气冲天,也足够把我晃得眼冒金星。
    
    原来只一会儿,操练已然开始了,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次操练竟然是由千枭主持的。
    
    他站在高耸的城楼之上,挥动着鲜红的旗帜,谣耀眼犹如星辰,城下声如雷动,激昂慷慨,万数士兵披甲列阵,战戟长枪无不反射着初升的阳光,夺目异常。
    
    我被那光晃着了眼睛,无论睁眼闭眼依旧是有无数光点在眼前挡着视线,恼人得很。
    
    我索性“眼不见为净”,闭上眼睛适应黑暗。
    
    所以,这次的操练我所收获的除了贯穿满场的呐喊和兵器的碰撞声,别无其他。
    
    不过司空辕接下来倒是又给了我一个机会,他以先头怠慢了的缘由又为督都办了一场洗尘宴。
    
    宴席在他的主帐里进行,所有有点威望功绩的人都会露面,所以我趁着他们赶赴主营帐的空档,偷偷溜了出队伍。
    
    其实我觉得在战况节节败退的时候搞这种声势浩大的洗尘宴,司空辕的用意,怕只是为了探探我们这一行人的底子。
    
    就连今天这个所谓的操练也是如此。
    
    确实,对于一个名不见经传却横空冒出来的人,不知根不知底的,稍有不慎就会露了马脚。即便换做是我,我也会试探一番,更别说司空辕这只看起来忠厚无害的狐狸。
    
    不过如果他的目的是这个,那他必然是要大失所望了。对于千枭这个人,我虽不甚了解,但在是能在赫连那个不省油的灯身边呆的,怎么着也会有两把刷子,我一点都不担心他。
    
    相反,我对于自己倒是有点不自信。
    
    青天白日,我可不敢大摇大摆地只身闯禁地,不过前两日来多了,倒也算熟悉了些。避开了那些在四周巡逻的卫队之后,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混进去而已了。
    
    我回到昨晚上的小路口,就在院落门口不远处,我昨天晚上到过的。
    
    我记得,昨夜那个人似是凭空出现在院子里的,当时我没怎么细想,但是自我看到相距不远的另一个入口时,我就知道了,他是从那儿进去的。
    
    索性入口所处比较隐蔽的偏巷,三下五除二就下了那条暗道。
    
    果然,里面是一如既往的黑,即使上面是大白天,即使上面阳光灿烂,这里也还是阴暗冰冷。
    
    我靠着墙摸索着烛台,但是行不过多少米,我摸到的不是烛台而直接是有一堵墙。
    
    “怎么回事。”
    
    我嘀咕一声,让后从怀里掏出了蜡烛跟火折子,点燃了蜡烛。
    
    但是烛光一亮,我就傻眼了,在我面前的真的是结结实实的一堵墙,冰冷冰冷的。我下意识的就往上看,果不其然,一个出口赫然在我头顶上方。
    
    我不由地感觉额角有汗滑下,到底是谁修的这个暗道实在是很让人好奇,明明跳个墙就成的事情非要耗费财力劳力来弄这么个长不过三米的暗道,还搞得很高深的样子。
    
    我腾出个手,一手举着蜡烛,一手熟练的去打开那个其实并不高明的机关。也许是因为单手的原因,这个过程并不顺利,我不由用上了另一个手,但融化的蜡顺着倾斜的方向滴落下来,恰恰好落在我眼眉上。
    
    过热的温度烫得我一激灵,立马甩掉蜡烛用衣袖拼命地擦掉那些腊滴,但后果可以想象,暗道里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蜡烛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可门还没有开好,我只得忍着眼眉处隐隐的疼痛,暗骂一声蹲下身去找那根蜡烛。
    
    其实我觉得蜡烛应该没有掉得太远,于是只在四周摸索,可是瞎子一样的扒了半天连个影子都没挨着,四下均摸遍了,我只得悻悻地往别去去找。
    
    我用脚一点点地探索,在黑暗之中,眼睛自然成了最不靠谱的东西,我完全不知道我的方位,以至于总是碰到墙壁,发出‘砰砰’的响声。先头我还会停顿一下,但后来也就习惯了。
    
    终于在我觉得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我踢到了那根蜡烛,而且还踢得挺用力的。因为我听见它撞到了墙角,发出的清晰的一声“咯”。
    
    我愣了愣,讲不出什么不妥,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发出的不该是这个声音。
    
    待蜡烛重新被点上,我才得以仔细看看这有什么问题。
    
    我更靠近一点点墙角,借着算不上明亮的烛光细细查看这一片区域。
    
    这些青砖砌得很密,所以只要看了就一定能发现其中有一处格外疏松,这暗道本来就阴阴暗暗的,每次下来时不是着急着就是心惊胆战,根本不可能多有闲心地去看这些不起眼的砖头。说实话,如果不是听着不对头,我根本不会注意到。
    
    所以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我很幸运。
    
    除了这处,我又绕着墙绕了一周,确定再没有其他,我才认定这是一处机关,是掌控另一个出口的机关。
    
    虽然觉得没有危险,不过我还是犹豫了很久,才将那块松动的大青砖推进缝隙。
    
    然后就是…
    
    我在冗长的沉默里等候了一两秒,只觉得脚下动了动。
    
    我回头,在我所站处的后一小段,露出了一截黑灰色的影子。
    
    我走进一看才知道,原来这个机关控制的入口就在地板上,此时青砖的地板从中间向两边平移,由此露出了另一重的青砖。
    
    咋一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差别,但我蹲下之后就发现,下面的这层青砖很古老,甚至可以成为残破。上面大大小小的缺口不下十处,有几个甚至还是透的,一丝微弱的光线顽强地从地下钻了上来。
    
    光?
    
    下面有光。
    
    我一瞬间紧张了起来,如果下面有光的话,那很可能意味着下面有人,再不济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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