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尽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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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尽笙歌-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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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天空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这样的景象,就像一副充满了勃勃生机的图画,唯美浪漫。
  夜幕降临,天空的霞光渐渐淡下去,深红的颜色变成了浅红。当一切红光都消失掉的时候,那高而远的天空中便出现了一颗金星。它是那么大,那么亮,放射着令人注目的光辉,活像一盏挂在高空的明灯。
  我站在阁楼的窗台上,望着这夏夜的景象,心里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来九贝勒府的那日,董鄂氏把我带到了府里面一个靠西边的院落。房子分两层建筑,我选了二楼的一个房间住下,推开窗户就能看见漫天的红霞。
  来九贝勒府已经半个月了,那个人却始终没有来看过我一眼。是他对送上门的女人不感兴趣了还是他嫌弃我已经脏了?他既然不待见我又为什么会让我进九贝勒府的大门?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阿哥们争夺那个位置也是这样。到九贝勒府的第二天就有一个男人找到我,说是四爷吩咐有事情就去找他。我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眼线。
  这是一个身材矮小,满脸大麻子,看上去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他在九贝勒府专门负责扫地,送水,砍柴的杂事。这就是探子,为了不被识破身份,他们总是做着最低贱的活计。
  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有这样急切地想要见到那个人。当然,我想见他并不是因为那些还不曾放开的过去,而是因为四阿哥的计划。
  来这里的前十天,我还勉强能沉得住气。可是当四阿哥安插在九贝勒府的探子告诉我刑部大牢只关着大济和刘大婶的时侯,我就再也坐不住了。
  为了见他,每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我都要把伺候的丫头支开,然后等热水变成凉水才到凉水里面跑上一夜。
  泡冷水的代价就是躺在床上三天三夜起不来床。董鄂氏天天都来看我,亲自为我吃药,帮着我梳洗。我任她折腾,不发表意见,也不和她说话。我其实并不讨厌董鄂氏,可我被那么多杂乱如麻的事情缠着,无暇理会她。
  那个人是铁了心不想见我吗?我都病成这样子了还不肯来看我一眼吗?
  自从我住进九贝勒府后,那个人几乎就没有回来过。他几乎日日夜夜都守在刑部,刮风下雨从不间断。
  不得不承认,他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他一定是知道我找了四阿哥帮忙。所以,他让我进了九贝勒府的大门,却不给我任何与他作对的机会。
  其实,我心里面很矛盾,既想见他,又怕见他。不见他,救不了蛮儿他们。见了他,却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
  夜色更浓,各处的灯火也陆续亮了起来。突然,不远处的夜空中出现了一团亮光。定睛一看,居然是一盏红色的孔明灯。
  当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妈妈就告诉我,亲手在孔明灯上面写下祝福的心愿,就会丰收成功,幸福年年。
  虽然知道只是个传说,可我还是忍不住合上双手对着不远处飘荡着的孔明灯许下了自己的心愿:但愿这一次过后,真的不会再有交集。


☆、第五十四章

  “你喜欢孔明灯?”我被人从后面抱住,抱着我的男人柔声问道。
  被那双大手碰到的地方在轻颤,但我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嗯,喜欢。”他终究还是来见我了。听到这就久违了三年多的声音,我心里面不争气地泛起一阵酸意。
  三年的时间不够长,却也不短,它足以让我和背后的这个男人相顾无言。他就那样轻轻地从背后拥着我,把头埋在我的脖子上,呼吸浅浅,直到黑暗退去光明降临人间。
  白天我自然是见不到他的,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晚上的时候,漫天的孔明灯照亮了整个夜空,亮如白昼。
  五颜六色的孔明灯温暖,明亮,梦幻,如果不是身后抱着我的男人,我会以为自己走进了童话世界。
  身后的男人双手轻轻地圈住我的腰,我们站在窗户边一起抬头望着天空中漂浮着的孔明灯。
  “喜欢吗?”他轻吻着我的头发,柔声问。
  “嗯。”我点头,所有的心思都被漫天的颜色吸引了去。
  “怎么感谢我?”他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些微的不满。
  他想要什么我当然知道。只是,我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傻得不顾一切的博尔济吉特笙歌了。如今的我,怎么可能再一次主动地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他。
  “谢谢你。”我转过身,强迫自己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孔明灯的光亮射入他茶色的眸子里,他的眼眸也染上了五彩的颜色,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只是这样而已?”他的手已经从我的腰上到了我的肩上。
  我微微皱眉,抬头望向他,“不然呢?”
  我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可我真的不想再一次和他发生关系。
  “我想要什么……你是知道的……”他不由分说地低头吻上了我。
  看来,终究还是逃不掉。从这半个多月来他对待我的态度,我以为他早已经对我失去了兴致,现在看来,不尽其然。
  “宝贝,我可以吗?”滚烫的唇从我的脸颊移至侧颈,他的气息早已经凌乱。
  我弯起嘴角,略显讽刺地笑了笑:“我有什么权利决定可以不可以?”明明他都已经在动作了,还问我可以不可以,这简直就是讽刺!
  男人从我的颈脖处抬起头,闪光的眼眸对上我嘲弄的眼神,认真无比地说道:“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碰你。”
  我笑了,是那种疯狂的大笑,笑得没有力气站立,笑到流出了眼泪……
  什么叫只要我不愿意,他就不碰我?如果不是为了现在这一刻,他干什么要费那么多的心思把我逼到他的面前?他干什么要为了我的一句“喜欢”就为我点亮整个夜空?
  原谅我。此时此刻,我想不出他为我做这一切的原因。如果要说是因为爱我,我是万万不敢相信的。有些东西,经历过一次,就足以让人望而止步了。
  “你笑什么?”他粗鲁地把我从地上扯起来,牢牢地锁进怀里。
  我但笑不语,望着他茶色双眸说道:“放了蛮儿,我随你处置。”
  他的吻火热急切,舌头伸进我的口里面不停地舔吮,迫使我跟他纠缠。他就像一头七天七夜没有进食的雄狮一样,如饥似渴,仿佛下一秒就能将我整个吞入腹中。
  抬起头,孔明灯早已经飘远,我只能看见星星点点的亮光。
  胤禟,你我之间,也就如这满天的孔明灯一样,虽然美丽,可最后还是会在风中灰飞烟灭。请原谅我,我这一颗鲜血淋漓的心,早已经不敢去爱了……
  背后抵上冰冷的墙壁,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紧贴着我的身体却热得像一坨沸铁,烫得我不能思考。
  他吻得越来越激烈,近乎夺走我所有的空气。昏昏沉沉之间,身上的衣服犹如抽丝剥茧一般被脱了个大半,只剩下薄如蝉翼的肚兜和底裤。
  忽然,身子一轻,他把我抱了起来。我被他抱着抵在墙壁上,双脚紧紧缠在他的腰上,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火热的唇沿着我的唇一路向下,到锁骨的时候,他突然使劲地咬了我一下。我吃痛,轻声呜咽了一声。
  我的一声呜咽刺激到了他,他终于抱着我一路吻着跌跌撞撞终于倒在了床上。他急急地压上来,一边吻我一边动手脱自己的衣服。待到两人之间终于没有隔阂的时候,我终于闭上眼睛流下了泪水。
  夜微凉,灯微暗……
  夏天的夜晚,微风和煦。清冷的月光透过打开的窗户洒进屋子里面,朦胧得不似人间景物。
  香炉里飘出阵阵轻烟,空气中尽是桂花的香味。我不敢大口呼吸,害怕自己会沉溺在这香味里,万劫不复。
  “专心点。”压在我身上的男人不高兴了。
  是了,我该专心点。如果不把身上的这个男人伺候好,刘大婶和大济恐怕是一辈子别想走出刑部大牢了。
  “对不起,是我分神了。”我伸手环上他的脖子,趁他不备,一下子翻身压到他的身上。
  与他对视片刻,我低头吻上了他的唇。他许是没有料到我会如此主动,愣了好久才开始疯狂地回应我。
  我从他的面颊吻至他的颈脖,再到胸前的两点,极致轻柔,细致无比。
  “嗯……”身下的男人发出一声低吟,随后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
  男人满是欲望的眸子望着我,开口道:“你太慢了,还是我来吧!”
  我不说话,只是笑着朝他眨了眨眼睛。谁来都一样,只要我能达到目的就行了。
  男人终于忍不住,分开我的双腿就要进去。
  “轻点。”我轻声说道。
  我确实很害怕,看着手腕上浅浅的粉红色划痕,想起四阿哥那天对我的折磨,我到现在都还心惊胆战。
  男人听了我的话动作一僵,随后点了点头,动作果然轻了许多。
  “啊……”虽然他的动作很轻,可在他进去的那一瞬间,我还是感到沁入骨髓的疼痛。
  我抗拒地推着身上火热的胸膛,可男人早已经陷入了疯狂,对我的呼声置若未闻。他的□在我的身体里面横冲直撞,似惩罚,又似在发泄。
  和预想中的那样和他缠绵,没有怜香惜玉,没有软语温存,他如同野兽一般狂野猛烈。我的手被他强迫着按在枕边两侧与他十指相扣,任凭我怎么努力都挣脱不了。
  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头顶上的湖蓝色蚊帐,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被海浪搁浅在沙滩上的鱼,在不属于我的世界里挣扎,既不能回到水里,又不能安乐死去。
  有什么东西似乎已经在这久违的激情里面沦陷了……
  就在某一个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一双闪着水色的眸子在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仿佛是呢喃的私语,又仿佛是无声的控诉。
  失控的心立时平静了下来。小蛮,对不起,我知道不该再和他纠缠不清的。可是,请你原谅我。这次以后,我一定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一定不再和他们任何一个有丝毫的瓜葛了。
  天上的月亮将皎洁的脸庞掩藏在云层里,露出一双无奈而悲悯的眼睛,那是此时唯一的慰藉。我想要睁大眼睛将这捧月光看得更加清楚,却被强势地换了个姿势。
  脸被埋进丝质的软枕里面,我觉得自己就快要不能呼吸。男人炽热的胸膛紧贴在我的背上,狠狠地,似乎是想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一般。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凉,但贴着我的身体却始终高温不退。男人不顾一切地转过我的身子,也不管会不会弄痛我,狠狠地纠缠上我的唇。唇舌纠缠间,熟悉的感觉袭击着我的大脑神经,我必须要双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床单才能够控制住自己不去回应他的吻。
  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一波一波的快感袭来,我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不知不觉,身体里面涌出阵阵暖流,空气中尽是那似曾相识的暧昧味道。
  我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身上的男人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意图,原本游移在我脖子处的唇附到我的嘴唇上,撬开我的嘴唇长驱直入,抵死缠绵。
  在攀上顶峰的那一刻,我终于不争气地再次流下了眼泪。为什么在这种被强迫的情况下我还能感觉到极致的快感?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男人趴在我的身上喘着粗气一连问了三个为什么。他的声音略显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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