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穿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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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穿春秋-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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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碎儿眼中泛着愁,仍是轻声道:“主子最近体弱得很,病里会忘掉一些东西,也属平常。且主子每每大病一场醒来都会这样,奴婢们都早已习惯了。”
  “噢!”徐丽似懂非懂地,难道这个身体的主人病弱到常常会让鬼上身。
  忽然徐丽又想起什么事,又大叫:“啊……你说,我是谁?”(这个玉碎儿说得什么主子奴婢的,这演得是那一出啊!)
  “主子是柳家小姐啊!”玉碎儿看着主子杏眼圆睁地样子觉得有点可爱,从未觉得过主子如此生气勃勃。
  “现在是哪一朝哪一代哪一国?”徐丽紧紧抓住玉碎儿的手,急迫地问。
  “当然是无为国了。”玉碎儿轻笑。
  “胡说,无为不过是一个小小城市,因老子的无为而治取名,怎么会是一个国家呢。”
  徐丽生气地样子果然成功地让玉碎儿惶恐起来,玉碎儿扑通一声跪下:“主子,您不要急,明个早儿您把阖府上下人都问一下,就知道碎儿没有说谎了。”
  徐丽呆呆地看着玉碎儿,真想再一次晕过去,等再醒来时就会发现是南柯一梦了。可是,无论这副破身体的前主子是怎样弱不禁风的娇气,一旦被她强悍的灵魂入侵,就变得结实多了,至少,她想晕的时候,怎么也晕不过去!
  玉碎儿年纪虽小,但心机颇深,在她那也套不出什么体已话,只是知道一些大致情况,徐丽现在的身份是无为国第一才女柳轻尘,是大司农柳大人的女儿,今年16岁。自幼体弱多病,常年在床上静养。
  不管是什么原因,徐丽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拥有了这个新的身体,细细一想,还真是不亏。
  论年纪,以前的徐丽都快到中年了,而现在柳轻尘正值含苞待放之龄,很赚。
  论身份,以前的徐丽通过努力也就是个小公司的经理,而现在柳轻尘却是身份高贵的大司农的女儿,也很赚。(大司农是什么官职徐丽也不知道,不过听着就像是大官。)
  论相貌,以前的徐丽相貌平平,而现在柳轻尘却貌美如花娇柔胜柳,更是超赚。
  当然徐丽家里还有个姐姐,不过姐姐嫁得好好的,有夫有女,没什么可挂念的。两个人在同一个城市里工作,还不是一年见不到几次面。唉,如果能和她通电话就好了。
  不过哪有那么完美的事。现在徐丽已经很满足了。嗯,决定了,她现在就是柳轻尘柳大小姐了。
  徐丽要好好想一想,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怎么出人头地,怎么过得更好?嗯,柳轻尘,这名字不错,我喜欢!
  “哈哈哈……”笑到一半,徐丽伸手掩住嘴,不能笑了,如果再笑过去了,谁知道下一次会到哪儿,会变什么啊!
  新任的柳轻尘柳大小姐发现从玉碎儿这边再也问不出什么,不如睡去,天大的事,到明天再说吧!
  不过因为玉碎儿隐去了好多重要细节,差点害她丧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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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身如柳絮随风舞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一觉醒来,玉碎儿打来了一铜盆热水,侍候她梳洗。
  “我想洗澡。”新任的柳大小姐可不是以前那种逆来顺受的主。
  玉碎儿有点犹豫,站在那儿没动地方。
  “怎么了?”其实玉碎儿的年纪和她侄女儿也差不多大少,她最宠小人儿的,亦觉得以玉碎儿这么单薄的身体,打洗澡水也有点强人所难,接口问:“我平时怎么洗澡啊!”
  “隔几天从夫人就会让她院子里的两个大丫头过来侍候主子洗浴。”玉碎儿回答。
  “从夫人,就是我母亲吗?”昨晚她睡觉前一直自我催眠——我是柳轻尘,我是柳轻尘!现在她已经进入角色,很有以柳轻尘自居的意思。
  “从夫人是老爷的如夫人,不是小姐的亲生母亲。”玉碎儿回答。
  “噢,那我母亲呢?”柳轻尘淡淡地问“主子是问夫人吗?”玉碎儿边将手巾拧干了递给她,边说。
  柳轻尘接过手巾,不经意地:“嗯,不一样吗?”
  玉碎儿沉吟半响,说:“奴婢没有资格知道夫人的行踪。”
  “嗯,你去通知一声从夫人,就说我醒了,想洗澡了。”
  玉碎儿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领命而去。
  好一会儿,有两位华服丽裳的少女过来问安。看那样儿也就是红楼梦里面大丫头之类的人物,这两个丫头不过十五六岁,谨言慎行的,言色之间只是守着本份,毫无逾矩。
  柳轻尘大病初愈,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浑身上下使不上劲,不过她也不太有意见。商人趋利避害的天性,让她喜欢以静制动。
  是现代人太单纯还是太直接,柳轻尘觉得自己引以为豪的冷静自制,向来拿手地盘诘技巧,居然在几个女孩子手里都碰了壁。费了半天力气,也只是知道一个叫春花一个叫秋月,是从夫人调过来扶侍她洗澡的。感情在病中她就只有一个玉碎儿照顾着。而且这个玉碎儿也一副我和你不熟的样子。这位柳轻尘做人可真失败啊!
  两人大丫头支使着几个小丫头,在外厢里进进出出地放着洗澡水,等一切安排的差不多了,才请她过去入浴。
  柳轻尘这次才有机会细看自己的新身材,嗯,皮肤还不错,按总体比例来说胸部也不算小,就是太瘦了,不论以那个朝代的审美眼光,她都太瘦了。她听说过古人形容女子的纤腰为盈盈一握。当时还笑,现在,她自己就能用双手合握住自己的腰!是不是瘦到有点夸张。
  洗了个痛快澡,更觉得身子轻快多了。接着她就被春花秋月好一阵折腾,里里外外繁重的衣服压得她透不过气来,这是一件玉色袍服。大袖,袖口有明显的收敛,领、袖都饰有蓝色花边。鸡心式袒领,露出里面衬着的白色内衣。袍服下摆,打一排密裥,还裁制成月牙弯曲状。光洁的秀发用几块热毛巾轮流挤压,半干半湿间只松松挽着,压上了一只通身洁白的玉钗,把她打扮地象雪瓷般清静无邪。
  她从来看电视剧就不太明白,一位年轻轻的姑娘为什么行动都要让人扶着,现在她明白了,一个穿着一双这么紧的小鞋,束着那么紧的细腰的人能站着自己喘气就算不错了,哪还有力气走出什么路。
  收拾好了,饭菜摆上来,她呆住了,好一个粗茶淡饭。半浅碗白饭,一小碟青菜,一小碟盐水白萝卜,一小碗不知材料清澈见底的汤。比她公司给工人叫的盒饭质量还差。
  这就是大司农小姐的生活质量,呜呼!她可是属老虎的,肉食动物,无肉不欢的。再说就是高雅如苏东坡,高谈什么无竹使人俗,也知道无肉使人瘦。而且想起东坡先生,她就想到红润光泽的东坡肉。
  这日子叫人怎么过。
  不过抱怨归抱怨,柳轻尘还是不顾众丫头惊奇地眼光将菜饭一扫而空,饭菜味道还是不错的,只是份量太少了。
  吃完不知是算早饭还是中饭的一餐,一个人掀起门帘就进来了。
  一位中年女人,穿得花技招展的,扶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走了进来。
  柳轻尘正猜测她是谁,春花秋月都笑着见礼:“弄清姑娘,大老远的,难为您来看小姐。”
  “小姐,最近可大好了。”弄清先给她问安。
  她笑了笑,不知对方什么辈份的。只是这么老了还是个姑娘,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高不成低不就,所以蹉跎了一生。
  “多谢关心,好点了,春花,给弄清姑娘看茶。”商场上混了多年,这点子眉高眼低还是有的。
  弄清笑笑坐下:“小姐既然身子轻快了,明个儿去给老爷夫人请个安吧,省得惦记。”
  “是。”柳轻尘端起绝对古董的五花窑杯子,啜一口清香四溢的绿茶,嗯,好!要说喝茶,那还真是古人的讲究,这茶的色、香、味俱佳,真是极品。
  “小姐今天看起来真是神清气爽。”弄清温柔软语。
  柳轻尘笑答:“缠绵病榻久已,能坐起来就感觉很好了。”
  “不是,小姐眉间一扫往日愁绪,看起来神采奕奕,真象变了个人似的。”弄清语藏玄机。
  柳轻尘本来就不指望能套出弄清的话,这里的孩子都鬼精鬼精的,何况大人乎。不过见到有机可趁,她的永不放弃的商人意识又抬头了:“难道你没听说我每次病醒后都会忘记一切?”
  弄清笑:“那是昏沉沉得病久了,突然醒来有一时的不知所措罢了,您不总是没二天就恢复了吗?这次好象更快,你夜里才醒,今天就象什么都又记起来一样。”
  柳轻尘也笑:“其实我心里也病得恍恍惚惚,有些事真是不太记得,还望弄清姑娘提醒一二。”
  弄清问:“小姐想知道什么?”
  柳轻尘无奈道:“问题就在这,我也不知自己想知道什么啊?”这种白痴装可怜的话放在以前她的身上会让人想吐,可放在柳轻尘身上却是一番楚楚可怜。——嘻嘻,暗爽一下。
  弄清不答反问:“那么小姐您又记得什么。”
  “我,是柳轻尘,我只是确信这一点。其它的,唔,就不太清楚了。”柳轻尘歪着头,装可爱装上瘾了。
  “您是柳家小姐,老爷是大司农柳大人,夫人是本朝太后的亲妹妹。您还有位姐姐,一位弟弟。”弄清笑嘻嘻地解释。
  柳轻尘感动地想,真是好人啊,原来我还有这么个身份高贵的妈妈,以我的地位,我以后的日子,能不好吗?真想放声狂笑!忍住。一定要忍住!真不敢再知道什么好消息了,柳轻尘怕自己会又笑死过去。啊,我怎么会这么好命,一跤跌到蜜里去。
  “噢,我父母姐弟都喜欢什么?”柳轻尘打听着,想没事巴结家人,纵以后不小心被发现是冒牌货,也有点人情可讲。
  弄清一时语塞,回顾春花秋月都是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WHY?难道他们四个都有不可告人的变态爱好,还是柳轻尘不该问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有这么难以启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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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残酷地狱人间道
  清早,阳光明媚。
  顺着弯弯曲曲的小径,柳轻尘坐在丫头们抬的春藤小椅上悠闲地打量四周美景。
  虽然院子很大,也不过圈地为院罢了,淡不上什么小桥流水的精致景色,但菜田齐整,不时有鸡鸭狗猫穿过,也算赏心悦目。
  前面修筑在夯土高台之上的建筑必就是父母的居所了。虽然没有电视上紫禁城之威严,但是一扇大门,两扇小门,再加上看门的男女仆人,气势上也不比红楼梦里差多少了。
  柳轻尘有些不满地发现居然让自己从小门里进去,嗯,你们这些个家伙,知道本小姐长年生病,就疏忽致此,等我恢复精力再慢慢调教你们。让你们知道本小姐的手段。
  一路抬进长廊里才放下软椅,由春花秋月侍候着进正屋子。
  大厅里端坐着一位面容姣好的三十几岁的女子,眉头过窄,双眸犀利,嘴角下弯、下额尖尖,微露刻薄。穿戴与众不同,处处突显华贵雍容。
  旁边七八个女子战战兢兢地侍候她用早餐。只一眼,柳轻尘就发现她的脾气不太好。
  弄清先过去行礼:“夫人,早安。”
  原来她就是柳轻尘的母亲柳夫人。
  柳夫人没什么表情,只微挥了一下手。
  柳轻尘提起万分小心,轻声慢语:“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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