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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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贵女-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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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样,不想要把一切都安排规划好。”她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轻轻一挥,便在空中打了个响,“我也不想要旁人指着我的时候便说,哦,颜家舜华啊,那可是太子妃。我不想这样。”
  “可是,可是。”沈静好听她这样说,有些着急,“那你喜欢哥哥吗?”
  她的鞭子又是一挥,又是“啪”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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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沈攸宁有些头疼,一是因着南方突发时疫,下头的官员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瞒下来。结果有一大半个县的人都得了,死伤还不计了。这才没有办法报了上来。沈攸宁知道这件事的,只是这比上辈子早了两年,他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所幸是知道解决方法,很快便安定下来。
  他与沈初寒说,“儿臣知晓太医院有一陈姓太医擅此道,父皇可派他前去。”
  沈初寒脑子里扫了一圈也没想到这个陈姓太医是谁,又道,“可要院士陪同前去?”
  沈攸宁摇头,“不必,儿臣相信陈太医定不出三日能配的解药良方。”沈初寒对这个儿子还是极为信任的,他示意准奏。
  可这件事却也不是他最头疼的,而是下面这件事。
  “启禀陛下,太子今年已一十有七,当择良善贤淑之贵女入主东宫,为太子妃之尊。早日诞下皇孙,巩固国之根本,望陛下准奏。”
  四下便安静下来,沈初寒不说什么,他朝沈攸宁看去,见他垂着头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这可是你自个儿的事儿,你不挂心上朕也懒得为你操心。
  沈初寒便道,“众卿家怎么看?”
  其实京城内都有个默认的事实,便是太子殿下在等长宁县主及笄呢,等着她一长大便要娶回家的。如今这番上书却是不想给颜舜华留什么机会了。
  徐阁老脑子里转了一圈,想着若是徐温怀能入主东宫也是极好。徐温怀今年已经有十四岁,明年便及笄了。若是此番定下来,到明年再赐婚,也是极好。他虽是疼爱这个孙女,却也不如女人家心细,自然不会考虑到什么太子殿下是否喜欢徐温怀的这件事。
  他只是想着,皇后娘娘的确有许多次召见徐温怀,似乎对她印象也不错,再加上徐温怀在京城里的名声极好,既有才女之名,也有美女之貌。而太子殿下为人光明磊落,定是明君。若是徐温怀嫁进东宫,诞下皇孙,那过不了多久就会是大齐最尊贵的女人。而徐家虽是他还在阁老之位,可是底下几个必没有那么争气。
  他偷偷瞄了颜阁老一眼,心下叹气,的确是不如颜家。颜家大儿子颜恒已经官至正二品,为尚书令之职。真真的天子近臣。而他前些天听闻,唐太师有意告老还乡,虽说太子已大,可是太子太师之位向来不空。他有听到宫里头传来消息,陛下有些属意颜怀。
  这颜怀可是那颜舜华的父亲,陛下若是真的此番行事,那便是指名了除了颜舜华旁的人都可以断了成太子妃的念头了。
  一定不能拖到那个时候,一定要争取试试。徐阁老有时会恨自己的孙女竟然不是男儿身,那等才华,便是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的。既是女儿身,若能母仪天下,才不负……如此,也可以保住日渐衰弱的徐家。
  他心下定了念头,便动了动脚,又摆了摆手,示意了一下下头的人。很快就有人站了出来,“启禀陛下。徐家之女,有才女之名,有容人之德,才行兼备,堪入主东宫,为一国太子妃。”
  沈初寒咳了一声,“颜卿怎么看?”
  众人便都静下来,连沈攸宁都去看颜阁老。他的手心微微出了汗,他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他知晓便是全天下人都不同意他也一定要娶得佩佩的。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有些忐忑,若是……若是颜阁老不欲把佩佩嫁与他呢?这辈子改变了太多,他一时也不敢确定。
  果然,颜阁老出来回道,“此乃陛下与太子殿下家事,臣不好妄议。”
  沈攸宁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也不反对佩佩嫁给他。
  下头又有人站出来,“颜阁老此言差异,太子乃今后国之君,太子妃乃今后的皇后娘娘,此乃国事,陛下当慎重。”
  又有人道,“启禀陛下,臣以为颜家女虽年纪尚幼,却有母仪天下之相,又贵为县主之尊,礼仪相貌容德无一可挑剔之处,当选为太子妃。”
  沈初寒笑,“太子,这若说攀上国事,却还仍旧是你的私事。朕且问你一句,你作何想?”
  沈攸宁躬身回道,“回父皇,此事当母后和父皇做主。”
  沈初寒被一哽,呵呵,你还知道叫你母后做主?那莫嫣然脑袋上顶着的就是上百个颜舜华的名字了。
  他却还只得嗯了一声,“此事不急,容后再议。”
  而相比前两日朝内争论不休,颜家更是热火朝天。
  如意居内外人来人往,端热水的,出去熬药的,跑起来都容易撞到一起。而佩佩的厢房内,却只留了她一人躺在床上,还有水蓼和白芷守在床前,旁的人全都被她赶了出去,便是赵氏要进来,她也勉强的直了身子赶她出去。
  佩佩从今早开始就开始发热,她几乎都烧迷糊了,才嘀咕了一声。幸亏是守夜的睡的极浅,马上便醒了,问了一句“姑娘?可有吩咐?”
  佩佩又哼了一声,水蓼便进来,一看佩佩整个人都红彤彤的当下吓得魂到没了,连忙出去叫人请大夫。
  大夫一来看了脉便说,“糟糕,为何京城也会有时疫。所有人都退出去,不得接近。”他出来对着等着的颜老夫人说,“老夫人,还是尽快去请太医,迟了怕就……”
  吓得颜老夫人差点就晕了过去,佩佩虽是烧迷糊了,可是还是有意识在的。她听的清楚大夫的话,听到赵氏还在她床头低低的哭,便挣扎着坐起来,“都出去……都给我出去。”
  赵氏要来扶她,她也一把推开,“出去。快出去。”
  水蓼给她换了帕子,紧紧的抿着唇,“夫人出去吧,奴婢会照看好姑娘的。”她们四人虽都是大婢女,可是俨然是水蓼最得力,她沉声吩咐,“屋内只留我与白芷,你们出去煎药换水,也不要进屋子,水换了便放在门外,我们再前去拿。”
  辛夷和白薇叫起来,“我们也要留在屋内照看姑娘。”
  佩佩的意识渐渐的散去了,见屋内那些个丫鬟都争吵不休,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还是把玉枕摔下床去,“还不给我出去。”
  
  ☆、第43章
  
  佩佩积威已久,即便是此刻声音沙哑,半点力道都用不上却还是镇住了她们。辛夷和白薇红着眼睛退了出去,白薇年纪小,她迈出门前还紧紧的拽着白芷的袖子,“姐姐,姐姐……姑娘会没事儿的吧……我怕……”
  白芷一下拍到她头上,“平日里教你的都忘记了?怕什么,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洪福齐天,当然会没事。还不出去打点事宜。”
  转过身来却也红了眼睛。她拿袖子抹了抹眼睛,便回到床前,给佩佩重新换了一条帕子,又转身去把窗户关好。到底都是年纪小,哪里有不怕的。只是怕的不是被传染,而是佩佩有个好歹。
  这番时疫却是极怪,佩佩一会儿念叨冷,便加了几床被子也不够,一会儿又喊热,她俩便齐齐的在边上打扇子。药也喂进去两碗,却丝毫不见气色,佩佩的嘴上都起了泡。
  她俩跟着佩佩长大,佩佩是怎样被捧在手下上长大的,从小到大半点苦也没吃过的。最严重的就是佩佩执意要学鞭子的时候,手因为挥鞭子练得多了红肿起来。此番见佩佩这个样子,便还是忍不住滚下泪来。白芷用帕子捂住嘴,水蓼却知晓她想说什么,太心疼了,宁愿是疼在自己身上,为什么偏偏是落在了姑娘身上。
  俩人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外头的门猛地被推开,她们俩齐齐往外看去。却见推门的俨然是太子殿下。俩人一惊,连忙上前拦住,“太子殿下使不得,姑娘得的时疫会传染,还请太子殿下快出去吧。”
  沈攸宁哪里管这个,他皱着眉头,猛地把她们俩推开来到佩佩床前,见着佩佩面相已是铁青之色。他骇的倒抽了一口气,连连叫到,“陈太医快进来。”
  来者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太医,他虽面目清秀却还是太为年轻,便是两个婢女也在心底嘀咕,怎么不带着院正前来,竟只带了一个年轻的太医。
  那太医却极有两下子,上来看过脉就不避男女之嫌的亲自上针,扎了大概有十余针了,才见佩佩皱了皱眉头,略微清醒过来,那太医又把针都取了,到桌前去写药方。也不是他看一眼就知晓是什么症状,而是正巧这两天他奉命研究这个病例,才刚有成果就被太子殿下提到了武安侯府来。刚粗粗一看,这长宁县主果然娇媚非常,即便是病色掩满了整张脸却也不能遮住那倾城的面相。
  他到底年纪轻,心里嘀咕了两句,这样的美人儿怪不得太子殿下如何也要等她及笄了。他也见过那徐温怀,美则美矣,却仍旧差这县主远矣。如此就了不得了,还不知等她病好了睁眼是怎样一番惊魂夺魄呢。
  不过太子殿下也是,虽是美人重要,不顾自己的性命就不好了嘛。只是时疫还这样闯进来直直的守在床头,若是给那些个老腐朽知道,又是好一顿的编排。他和自己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便拿着药方出去寻了丫鬟,准备自己亲自去看着煎药。
  这厢沈攸宁坐在佩佩床头,见佩佩眉心蹙在一起缓缓的睁开眼睛便松了一口气,“怎么样?感觉如何?”
  佩佩嗓子被烧的干疼,她张了张口,边上的水蓼已经明白了去倒了水过来,沈攸宁接过亲自拿了小木匙喂她,她就着那小小的汤匙连连喝了好几口才缓过来,开口便道,“东君哥哥快出去,我这是时疫,会传染的。”
  她虽是这样说,语气里却少有撒娇和软糯。沈攸宁一听是心都化了,当下把她的手掏出来,放在唇边轻轻的碰了两下,“我不怕,我便在这里陪你。你怎么样?可是难受?”
  她不知怎么的,眼神恍恍惚惚,聚在他脸上,听他这样问,眼里几乎有看的分明的水光要落不落,半晌,她瘪着嘴说了一句,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嗯,难受。”
  沈攸宁听她这样说,当下是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他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又捧着她的手去亲了亲,“不怕,佩佩不要怕。等一会儿太医的药你喝了就不难受了。”
  这个时候佩佩倒是脆弱的像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了,她抽了抽鼻子,说话也不知是因为没有力气,还是想要撒娇,总之都是软软的,“可是我都迷迷糊糊的喝了好多了……”
  沈攸宁听的啼笑皆非,伸手去摸摸她的额头,“这个不一样,这个你喝了一定就好。”
  佩佩先前赶了所有人出去,连着赵氏也是。她虽是理智上知道她现在不应该靠近任何一个人,可是沈攸宁来了,他守在她的床前,柔柔的看着她,没有半分因着她得了时疫的惧怕神色。她整个人都软下来,眼里的水光终于落下来,吓得沈攸宁以为她又哪里不舒服了,忙上前去摸她的额头,又摸她的脸,一边叫着,“太医,太医在哪儿?”
  一边又去亲她的额头的手指,“佩佩不哭,佩佩不要哭。不要怕,我就在这儿陪你,你什么事儿都不会有。”见她眼泪还是掉个不停,真真整个人都要被她哭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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