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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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贵女-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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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佩抬眼看了看她,“那娘娘心里可是已经有人选了?”
  “有了。”她敲了敲桌子,“这事儿陛下一与我提起我就想到了那个人。”
  佩佩是在这段对话之后的七日知道皇后娘娘嘴里的那个人是谁的,白家嫡幼女,白颂雅。
  虽然这白颂雅父亲官职不算高,母亲也没什么诰命在身。只是她有一个特殊的地方,便是她口口声声所说的,她有一个“皇后姨母”。
  水蓼与佩佩提的时候便满是啧啧声,“听闻宣旨那日,白家的哭闹声都传出围墙外来了。白夫人更是接了旨就进宫去了,可是却提供问连皇后娘娘的面都没见着,在长信宫坐了数个时辰,最后还是和霜打的茄子一般出来了。对了,白姑娘被封了什么来着?哦,对了善义公主呢。如今白姑娘是有着京里头定定尊贵的身份了,可是却都不怎么出门了呢。”
  若说这件事来的太突然,甚至是瞒着整个白家,佩佩是不信的。怎么可能要嫁人家的女儿却什么都不说呢,定是和白大人提过这件事,而皇命难为,白大人估计都答应了,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和妻女说,这旨意就这么快就下来了,才有了这么一着。
  远嫁去大楚,佩佩垂了睫毛,一时间竟然也生不出别的什么想法来,只是感叹,到底还是有两分可怜之处的。
  她想起那日皇后娘娘之后说的话,她虽然有两分不理解,却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皇后娘娘说,“自我到这里开始,我最先了解到的一件事就是,不管做什么事都一定要看清自己的身份,如果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做出不恰当的事,即便是当时没下场,之后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颂雅那样嫉妒别人的身份,比她高的她要嘲讽,比她低的她从看不起你,这一次,她总算是得到了公主之位,只是恐怕她是没什么机会来耀武扬威了。
  佩佩不知道的是,上辈子去和亲的却不是白颂雅,是她的一个嫡姐,可是她嫉妒那姐姐被赏赐的一批又一批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嫉妒人人在她姐姐面前都要屈膝请安,却没有看见她姐姐在每一个夜里都是饮泪入眠不展笑颜,竟然是在她姐姐的茶碗里下了毒药,要了她姐姐的命。最后这遭和亲的事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这辈子的她倒是比上一辈子聪明了不少,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却还是落在了她头上。
  佩佩却还是遇见了白颂雅,她原本应该在府备嫁的,却想不到在外头的茶馆碰见了她。佩佩平日是不会在这样的茶馆落座的,只是今日出门去突然下了一阵雨,她觉得在雨里往府赶太过麻烦,就停在边上候雨停了。就遇见了被一堆人跟着的白颂雅了。
  她似乎也有些诧异碰见了佩佩,脸上猛地浮现出一些难堪的神色,可是最后还是转为倨傲的表情来睥睨佩佩,也不落座,就遥遥的看着坐着的佩佩。这一整层本都是被佩佩包下的,她这样上来,跟在后头的掌柜苦着脸道,“姑娘,这已经被县主大人给包下了……”
  她斥道,“你可知我是什么人,便是县主又如何?”
  佩佩扑哧一笑,由水蓼扶着站起来,她这一笑之下,那白颂雅脸上的难堪更浓了几分,“你下去吧。”这话是对着那掌柜说的,佩佩慢慢走到她跟前来,行了个规矩得不得了的礼,“给善义公主请安了。”她侧了侧身,“还能在京里看见公主的机会也不知还能有几次,这次倒是有幸了。”
  “你……”她气急,“你这是讽刺与我了?”
  “我如何敢啊?”佩佩又笑了下,扬了扬手,“公主里头坐吧。”她的眼神落在她的发饰上,果然见到一片的珠光宝翠,一边说着不乐意,一边倒是把赏赐的都带在了头上,却也不知道这不乐意到底是有几分是真心的了。
  等白颂雅进去坐下了,佩佩就在另一张临窗的桌子边上坐下来,她向来如此,不爱招呼的人从来就不招呼,此刻也是,能容忍着和她呆在一个房间里也算难得了,若是还要她继续腆着脸去和白颂雅说话,那真是比登天还难了。
  她正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时,水蓼突然碰了碰她,她猛地惊醒,转眼去看水蓼,却见她指了指白颂雅的位置,再看过去就见她一脸恼怒的看着自己,她正要说话,就听的白颂雅道,“长宁县主这是刻意的不想理我了?”
  “……”佩佩一个大写的无辜,她又看了一眼水蓼,水蓼便轻声答,“善义公主问姑娘,如今她这个身份可是可以让姑娘去乡下庄子里住着了。”
  佩佩一听便笑了,她眼睛里都是冷冷的光,说话态度也半点不饶人,“劝公主殿下您可见好就收吧,有些事儿您就不要再拿出来逗人乐了。”
  白颂雅猛地站起来掀了茶壶,指着她,“你放肆,你……”
  “我如何?”
  木质的楼梯又“咯吱咯吱”的响起来了,来人朝上头一看便露出了一个微笑,着一淡月色袍服,玉冠长袍,又带了点笑意,眉目一寸一寸的生动了起来。
  
  ☆、第89章
  
  来人原本就带着笑意的,见到她俩之后也不知道是先看到谁的,那笑意便变得更浓了一些。白颂雅和佩佩都站起来,都和他点头致意,“二皇子殿下。”
  他也点头,却是对着佩佩去的,“今日怎么有幸遇见长宁县主。”佩佩应了一声,“大雨突至,便来这里避一避。”她说完这句话就回到原本的那个窗边的位子重新坐了下来。又重新发起呆来,过了一会儿,就感觉边上一块阴影罩下来,而后就是二皇子坐到了她对面的位子上。佩佩侧过头去看他,“二皇子可是有什么事儿?”
  二皇子挑了挑眉,收了神色,他便道,“倒也没有,只是许久不见县主了,今日咋一相见,竟也觉得有几分惊喜。”
  佩佩嗤的一笑,拿过面前的茶碗掀了盖子吹了两下,才缓缓的喝了两口,而后不急不缓的道,“二皇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想必咱们也没什么旧好叙的。”她想了想又补了两句,“我倒是有听闻,最近二皇子在朝堂里声望渐增,就是我爹娘也略略嘱咐我,在外头碰见二皇子殿下可要记得多客气两分呢。”
  二皇子也是笑,他自己去拿了茶壶又把边上放着的茶碗拿过来,亲自倒了茶,“县主真是折煞我了,不过是帮的父皇和太子殿下做了两桩事儿罢了,如何就有了声望一说了。”
  佩佩摇头,“二皇子可不要妄自菲薄了,若是以前,刚才白家姑娘如今的善义公主可不会给二皇子你这个面子,你叫她暂避她就下楼去,不过是她知道现在的二皇子是怎样的惹不起罢了。”
  二皇子道,“县主若是这么想,那便如此吧。要说面子,县主如今‘未来太子妃’的身份拿出去,怕是京里头也没几个人敢不给县主你面子的。”他眼神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渐渐的就走了神,说出的话也好像是无意识一般,声音也低了一些,“县主于我是贵人,在我这里的地位自然是旁人所不能及的。”
  佩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问,“便是德纯也及不了?”她不等二皇子回答便接着说,“二皇子殿下,原本这样的事不是我该管的。只是咱们在这里碰见了,也算是机缘巧合,我原本也就不乐意憋住话的人,那么有些话我就直接问了。”她盯着他的脸,“你和德纯之间的事,你到底是怎样想的?”
  二皇子被她问的一愣,却还是很快的把笑意重新凝到脸上来,“长宁县主这话……”
  “你也不用和我打那些个腔调,若是我不是知道些什么是不会这样冒然的来问的。既然我问了你,我自然是晓得你们俩之间自然是有些什么的,你也不必拿外头传的那些话来框我。”她声音都认真了起来,“我与德纯从小一起长大,比之亲姐妹也丝毫不差的。说实话,一开始晓得你们之间有些什么,我实在是吃惊的。
  “若是以我对德纯的理解,再加上她那样的家世身份,是绝对不会和皇室攀上什么关系的,和哪个皇子如何,这也是万万没可能的事。只是她竟然真的对你有了两分喜欢,今日也没有旁人,你也说我是你的贵人,贵人不敢说,只是我的确对你有两分不一样的地方,所以借着这个我便问你一句,你对德纯一事,到底是如何想的?”
  他也不笑了,他坐在窗边,风渐渐大了起来,吹的他又重新显得有两分单薄,他抿了抿唇才道,“县主以为我是和你打官腔,却不知我想说的原本就是我的心里话。”他停了一下,又叹了一口气才道,“我是真的不晓得。原本我是有两分坚定的,我想过,若是我们俩真的情投意合,便是冒着被父皇训斥,我也是敢去求娶的。只是如今也如县主所说,虽说我不过是新起之人,但我始终是父皇的儿子,皇子的身份就在我的身上,即便是我自己不在意,旁人也是用看皇子的眼光来看我的。
  “我,不仅是不希望别人也用不一样的眼光去看吕姑娘,她热情坦诚,我不希望有那些个小人去编排她。当然,我最不希望的就是,若是我们俩真的能有什么结果的话,她嫁与我,却发现我根本无法为她争的什么的时候,我只是怕她到底是有两分的失望。”
  佩佩盯着他,“你便没想过为自己争点什么?”
  他像是被吓了一跳一般,连连摆手,“县主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要为自己争什么?我还能争什么?如今这样已经是我从前都没有想过的好境地了。”
  佩佩也只是勾着唇笑,却不答这个了,“德纯唯一怕的就是你想给她争点什么。这是你们的事,我自然是管不了的。只是她是我的手帕交,我知晓了这件事之后,自然就不能坐视不理。这样的话我不会再问。”她站起来,“雨停了,就不陪二皇子坐了,告辞。”
  二皇子也站起来,叉手微微低头,“长宁县主走好。”
  雨虽然是停了,可是风还很大,吹起了佩佩的长发,和她原本十分平静的心。她从未想过二皇子和若是真的和德纯在一起会怎样,她甚至是有些不敢想,若是二皇子真的去求娶了德纯,那么接下来会发生的不外乎就两种可能,第一种便是吕家的兵权被削弱。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那么另一种糟糕一些的就是二皇子被派去封地,无诏不得回。
  若是这样,那再见到德纯的机会就少之又少了。
  佩佩竟感觉出一阵冷意来,当今陛下就这么两个儿子,甚至沈攸宁甚早就被封了太子,原本是应该没有任何的党派之争的,只是近年二皇子殿下的崛起,给那些不受沈攸宁重用的臣子好像开了另一条路一般,陛下不是就太子一个儿子的。
  佩佩低头笑了下,京城原本就不会安静。
  “姑娘,徐家的帖子。”佩佩正看着书,也不接,就问,“徐家?徐温怀?她能找我有什么事儿?你拆了看看。”
  “是。嗯……”水蓼又咦了一声,才回,“说是许久不见姑娘,想找姑娘叙叙呢,咱们姑娘和她有何好叙的?”
  佩佩放下了书,把那个帖子接过来,划了两下,突然轻笑,“徐温怀今年这是一十有六了吧。”
  “是呀,去年就及笄了。当时的及笄礼办的倒是声势浩大的,姑娘不记得了?那个时候夫人还说要给姑娘办一个比她还隆重的及笄礼呢,姑娘不是还厌烦了一遭?”水蓼自顾自的说下去,一边把佩佩从软塌上扶起来,“不过说起来,这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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