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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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小丫鬟-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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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送来的礼物再送回去,也不知道委婉一些,对对方的付出视而不见,这样一看,她还真是有些过分。可是,不能就是不能,她磨磨唧唧地不表态,给了人家期待,到最后却还是拒绝,不更是让人伤心么?

阿冬眼神一闪,不自觉加重手上力度,“小桃,你可是在同情光烈少爷?”

“我……”

“同情是最要不得的,你若是同情他,反倒是瞧不起他。”

“可是……”小桃讷讷地,“你也听见了,他被罚跪,这下子……膝盖还不要疼死?”

阿冬是有了私心,也被姐姐和长宏教坏,在这时候断然是不能再耿直下去,却又做不出坏心眼的事,只好妥协道,“那,我载你去探望探望光烈少爷?”

小桃默默点头,于情于理,去看看总归是不错的,“他应该就在医馆,咱们去看一趟,若是他回了府中,那就算了。”

阿冬不忍她忧心忡忡,便说了声“好”。

先去买好酱油,回到白府,小桃向长宏请假,知道是瞒不过他,就把韩光烈跪祠堂的事给说了出来,长宏一听,心下也是担忧,就站起身,“我们一起去吧。”

三人就一起出了府,坐在马车上,阿冬坐在外头,没好意思挤进来。

放下门帘,长宏瞄了小桃一眼,她这几天都在烦心,难得才能露出笑脸。只是她虽拒绝了韩光烈,却也没和阿冬在一块,想必是阿冬不愿再给她添愁绪,就隐忍着没说出口。

长宏叹道,“小桃,你想好了没有?”

“什么?”小桃纳闷地看向长宏。

“和光烈的事啊,你到底怎么说法?”

小桃一顿,眉头轻皱,嘟囔道,“还能怎么说法,我不会去给他做小的。韩少爷能有这份心意,小桃很感激,但是……我对他没那心思。”

她在晚上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思考过,吴妈怕她不懂,还特地来给她上了课,他们情同母女,有时候还一块睡,不知不觉,小桃就把心里的想法全都告诉了吴妈。

她承认韩光烈的优秀,也觉着他长相好,这样的人要和他一辈子生活,看他个几十年,应该是不差的,也不会觉得腻烦。但在除了最初被告白时,心底产生过激荡,事后存在她心底的,都是浓浓的挥之不去的愁绪。人总是有虚荣心的,谁被人告白了会不开心?但真正能让你开心下去的,却是对方是谁。

“少爷,您帮我去和二少爷说说吧,我和他……真的不成。”

长宏看出小桃是真心的,便叹道,“情之一字,自古就伤了不少人的心,这次光烈怕是也要……”

他一开始还以为光烈不过是图新鲜,日子一长才晓得,还真不是玩玩闹闹的交易。人要动心简单,要幸福却是难。

但他还是羡慕光烈,这好歹是遇到了一个能心动的,他呢?也活了二十年了,连想要搂搂抱抱亲个嘴的对象都没有。

“还是我最可怜。”

小桃疑惑地,“少爷……我们刚刚没有谈论您吧。”

“少爷我自己可怜自己,不行啊!”

“……”主子的心思你别猜。

到了医馆,小桃跳下车,跟在阿冬和长宏的身后,直奔后院。

方教授这时还未离开,见他们来了,笑道,“来得可真巧,我们正说到你们,来,快坐下。”

他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小桃身上多转了一圈,越看越觉得舒心,又想到光烈对他的心思,心里是一百二十个支持。他当初也是爱上了一个丫头,想要和她白头偕老,只可惜,她没能扛下去,在被韩老太太叫去谈了一番后,便留书出走,嫁于他人。

她那样轻易地放开了他,让他觉得自己的努力仿佛是笑话,伤心之下,他离了家,去省城求学,又一路出关,到了大西洋彼岸研究学问。→文·冇·人·冇·书·冇·屋←

当初若是没和雪儿相爱,他还安安稳稳地做着韩家的表少爷,唤老太太一声姑妈。

小桃尴尬地点点头,“方教授好。”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觉着这人的视线太过热情,虽然她不是自作多情的主,遇到他,她也总是难免会想,这位教授该不会是想老牛吃嫩草,看上她了吧……

笑意微僵,小桃硬着头皮又向坐在椅子上的韩光烈打招呼,“韩少爷,您好。”

韩光烈见了她便眉开眼笑,又要克制着,脸上的表情便有些奇怪,“好什么好,少爷腿不舒服呢。快点过来给我捶捶。”

这话一出,在场几人都静了一静。

长宏率先笑出来,“捶捶?我家小桃红毛手毛脚,怕是不成,你还是让阿九来吧。”

“嗯?”这话如此明白,韩光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审视长宏一番,“长宏,你有话要说?”

长宏摇摇手,“哪里是我有话要说,是小桃。”他回头看了小桃一眼,示意她不要怕,把心中所想全部都说出来,便朝方教授和阿冬点点头,“让他们私聊吧,我们到隔壁屋子去喝口酒。”

三人一一退出去,临走前,阿冬又看了小桃一眼,小桃也巴巴地瞅着他,对他咧嘴一笑,似乎是在说别担心,我能应付过去。

阿冬挤出个笑脸,放下门帘。

冷风吹进屋里,火光微微摇曳。三个成年男性走了,屋子都宽敞起来,小桃眼看脚尖,却觉得越发可怖起来。韩光烈有多难惹,她是知道的,为了探望他,也是为了郑重拒绝他,她独自留在这屋子里,头脑嗡嗡一片,鼻端萦绕和女孩子家完全不同的刚烈男性气息,在炭炉的炙烤下,小桃脸颊发红,结巴道,“二少爷,您……您昨个,可是被镇长训了?”

她好不容易才努力抬起眼,与韩光烈对视。

韩光烈听她这么问,愣了愣,“你怎么知道?”问完便觉得这问题多余,如何知道又能怎样,关键是她知道了,还晓得来探望他。

这不就说明她心中还是有他的吗?

韩光烈心中一阵欣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拽拽地挑眉等小桃,“杵在那干什么?过来给我沏杯茶。”

“……是。”小桃快步走过去,给他手中的杯盏中添了七分水,余光扫到他一直盯着自己,小桃耳根发烫,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就豁出去了,“二少爷,多谢您的美意,但是……小桃不能接受。”

韩光烈这还在美滋滋地喝茶,听她这么说,立刻皱起眉,“什么不能接受?”

他眉高目深,是最俊的长相,生气起来浓眉大眼,很是吓人,从小桃的角度看,能清晰地看到他磨牙的动作,顿时在心底哀嚎,她就是不会说话,想要婉转一点婉转一点,还是惹怒了这头牛。

担惊受怕地喘着气,小桃苦哈哈地,“好少爷,小桃配不上您的,您瞧,镇子上多少漂亮姑娘啊,哪个不比我好?而且小桃没什么志向,只想在白府攒够了钱,出去瞧一瞧。像我这种没爹没娘的,上了您府里头,岂不是给您抹黑吗?”

听她如此贬低自己,韩光烈眉间阴郁更深,“你知道我不介意!”

小桃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感激道,“您不介意,有别人介意。二少爷,您很好,只是……小桃不敢高攀。”

单就韩光烈刚刚那一句话,她就知道他是真心的,可即便如此,她除了感动,也没有多余的念头。

她低着头,“二少爷,让您受苦了,小桃很过意不去。小桃也感激您的美意……”

“我这么好,你又如此夸赞,那就和我在一起啊!”韩光烈忽然气了起来,他是憋久了,昨天为了她,他把妹子都打了,可换来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我……”

“我什么我,你不就是不愿意来做小么?”韩光烈头脑发热,一把抱住小桃,下定决心,在她头顶一字一顿地说,“那么,我去找奶奶,让她成全我,娶你为正妻!”

小桃如遭雷劈,又一次僵成了木头。

这、这位少爷是怎样的脑回路,才会得出这个结论?!他现在是怄气,才会说出这种话,根本没有深思熟虑,实在是太……

小桃慌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二少爷,我不是想做你的妻子,而是……而是……”她闭上眼,咬牙道,“我压根不喜欢你啊!”

韩光烈松开她,脸色惨白,“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阿冬吗?你喜欢阿冬?”

小桃在韩光烈愤怒的质问中,心乱如麻,话都说不利索了。

“阿冬?我……”脑海中不自觉浮出阿冬的笑脸,他一直陪着她,用最细致的温柔慢慢让她镇定下来,他是可靠的,却不霸道。她记得以前有人说过,女孩子要的其实就是很多的安全感,而阿冬给她的,自始至终就是得以放松的安全感。

小桃忽然手足无措起来,她一直以为阿冬是喜欢白迎秋的,在韩光烈对她说喜欢之前,她也一直没想过要在这里和谁谈场恋爱,嫁个人。而如今她才明白,她是离不开这了,也有了朋友,有了像是家人的吴妈,自然也要找个爱人。

她喜欢阿冬吗?似乎……是喜欢的。

那细水长流的感情其实很可怕,它不知不觉地消食着你的心智,等你回过神来,才发觉满脑子都是那个人。

“我好像……”小桃怔怔的,面红耳赤,眼底又覆着曾盈盈波光,韩光烈一见,心顿时沉入谷底,捏着小桃肩头的手也越发用力,他沉声道,“你喜欢他?”

“……”

“他好在哪里?他可曾当着大家的面和你说过心意?”小桃摇摇头,韩光烈便沉着脸,“连这句话他都不敢说,还算得了什么!”

松开她,韩光烈向门边走去,“你还未看清自己的心意,再想一想,我给你时间。”

他已经克制了,隐忍了,若是换做以前,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扛回家去。喜欢就是喜欢,何必要窝窝囊囊,吞吞吐吐的?他直来直往惯了,自然是不懂阿冬的介意和担忧。

只要阿冬一日未说,小桃一日没下决心,那他就还有机会。当务之急,便是去求父亲母亲同意。

而隔壁房里,长宏三人喝着热酒,都有各自思量。

阿冬是担心极了小桃,生怕她惹恼了韩光烈,会有什么不测。韩家二公子虽是比大少爷循规蹈矩,但性子还是被惯坏了,韩老太太将他们护在手心里,是从来不忍心让他们受丁点委屈的。

而现在,他却因为小桃摔了一跤,若是气急,那后果……

阿冬兀自担忧,一不小心,就喝下了不少酒。

方教授也是在考虑着韩光烈和小桃的事,他是有意支持他们,却还是不清楚小桃的身世,便沉吟道,“长宏,小桃姑娘,你说她爹娘早逝,可具体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长宏回过神,摇摇头,“我哪里晓得,也就是去年年底,迎秋和子文在后门墙角发现了她,那时她满身的雪,冻得发紫,险些没气了。”

方教授一听,心口揪痛。这样一个孩子,过去是受了多少苦?

阿冬听方教授如此问,便疑惑道,“校长,您为何问这些事?”

“啊……”方教授笑了笑,也不瞒他们,“只觉得她长得像我的一位故人,不知她是不是我那位故人的女儿……只可惜,她父母都已不在。对了,阿冬,你是了解她,可知道她家里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相处一年多,小桃就和阿冬以及吴妈最交心,两人聊天时,曾说过她的身世。

阿冬眼睫微垂,捏紧酒杯,淡淡道,“小桃命苦,她没有爹,是由娘亲一手抚养长大的。”

小桃还说了许多,当年她是从雪地里跋涉到四平镇,脚趾头都冻坏了,许久才养好身体。而她从小在破街长大,娘亲为了养活她,就去了花街做活,最后被老鸨瞧上,成了楼里的姑娘,而等她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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