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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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娘子-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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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皆头束双髻,上身□,仅臂弯绕着飘长的丝带,轻薄柔美的丝裙缠在杨柳纤腰上,赤着双足,修长的玉腿在内隐隐欲现……
  山风徐来,众美人儿衣裙飘曳,巾带飞舞,恍恍惚如敦煌壁画中的飞仙娘子!
  众人都看呆了。
  飞仙宫……竟是这般飞仙……
  “来上面,就是听个曲,解解乏。”单爵爷引着众位贵客入殿落座了,“这些个飞仙娘子,是老夫刻意□出来为贵客准备的小礼。来,王爷、世子们请坐,”他舒适的倚靠在了紫檀祥云躺椅之上,“天气热啊,给诸位贵客上些清凉的……”
  众飞仙檀口称诺,朝上盈盈一拜。
  顷刻间自分六处,一左一右,服侍在蓁王爷和五位世子身边。余下的候立中场,摆弄着小童抬上的腰鼓、拍板、长笛、横箫、芦笙、琵琶、阮弦、箜篌……调音列队。
  令月见惯了这样的香艳,没什么不适反映,此时还正好可以随着众侍卫肆无忌惮的视线观察四围。
  那些飞仙娘子们,一个个或艳丽丰韵或淡雅轻薄,皆是一身香艳,满目春情……那模样、身段,特别是身上那股超凡脱俗的仙气,狠比金水河的花坊十魁要高出一筹!
  丝竹缓起,晚宴正式开始。
  稀奇的是,众贵客身前均是空空,无案台摆放。这菜肴……放哪里?众人都有些莫名的疑惑。
  单爵爷看在眼里,但笑不语。
  击节声响后,只见两排手捧托盘的半裸侍女走上殿来。一个个唇红齿白、霞姿月韵,模样也是不俗。
  “南唐孙司空的‘肉台盘’,诸位听说过吧?”单裟丁笑眯眯的注解着,“今晚上,让各位贵客也享受下南唐遗风!”
  令月突的有些恍悟——南唐孙晟官至司空,好女色奢靡,每食不设儿案,使众妓各执一器环立而侍,号肉台盘。
  今日这凌霄宫,真要让人大开眼界了!
  “诸位平素在外谋事,都多有顾忌。今,客随主便,在咱家这里,就要肆意开怀!”单爵爷大笑着端起了美人手中的佳酿,“谁不喝咱家这杯的敦煌飞仙,谁就是不给咱家面子!”
  刘得胜、谢平安、贾春雷之流本就是声色场上的恶鬼,当下眉开眼笑,赞声呼应;李成器、方光宗、袁螭也是恭敬不如从命,欣然受之。
  凌霄宫,真为男人的极乐地。
  歌为穿云裂石之音,舞为刻羽引宫之技,
  这里的飞仙酒,可是敞开了供应。远处的瓜果佳肴,只要贵客眼神一到,便会有专门的舞姬,反腰贴地,衔起席上选中之珍;再由贴身美姬接力,用樱唇送来……
  曲不醉人,舞不醉人,娘子醉人。
  环伺的众侍卫那可是难受的紧。他们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景,瞧着满堂白光的□红晕……一个个皆如雪狮子向火,浑身消融难耐,恨不得马上扑了上去……忍,只能偷偷瞄着,一忍再忍。
  令月却没什么不适,她装着难受的样子,用余光偷偷瞧着自家公子。
  ——袁螭今夜的心情也是大好,在两侧美人的樱唇伺候下,竟喝了一杯又一杯!
  令月在心里暗笑,就他那点小破酒量,待会还不知要醉成什么样子呢……
  日落西山,月升东海。盛宴过后,残羹满地。
  令月及两位左军侍卫手足无措的跟在东倒西歪的两女一男身后。
  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两位飞仙娘子掺着醉的一塌糊涂的袁螭行到了后院听雨阁。
  这凌霄行宫竟宏大至此,这六位贵客,竟分是一人一楼。
  众人撞进了听雨阁内间,才发现内中火烛如昼,床具早已备好,连熏香都提前备上了。
  玳瑁之床,翡翠之帐,真真是极尽奢靡。
  二美将大醉的袁螭放到了床榻之上,开始伺候更衣。
  该办事了……令月及两位侍卫识相的向后转,却不想那袁螭突然大笑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
  “来!美人儿!喝酒!”他手舞足蹈的抓住一飞仙娘子,又伸手掐住另一女子的脖子!
  两女刚想轻语劝解,却见他又突的发狂,两手开合,“砰!砰……”的撞起二人来!
  天啊!要出人命了!令月三人赶紧返身回来帮手,可是那袁螭疯魔的厉害,掐着二女的脖子,自床上疯到床下,又笑又叫,又撞又摔,就是不放手了!
  ——这可怜的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啊,硬是被撞晕了过去!
  侍卫终于拖开了袁螭……
  令月蹲身拂拭着这二人的鼻息,没死,但醒来也该吓掉半个魂魄了……
  “唉……”她懊恼的冲着还在发酒疯的袁螭叹着气。
  说时迟,那时快,
  处在侍卫夹击中的袁螭突然偷偷发力,灭掉了屋内的火烛!
  下一瞬,他闪电出手,点中了二女颈后之睡穴!
弄巧成拙
  令月从未见过袁螭的身形如此麻利!
  在月光射入的瞬间,他飞快的闪身贴向了墙壁,附耳细听了片刻,又用手轻轻敲试着墙体……
  令月马上明白过来了!
  袁螭是在装醉!他现在要检查这房间有无暗哨!这厮暗地里一定有旁的计划!
  领会了公子意图,众人顷刻间默契的无声分散了开来。
  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将整所房间仔细检查完毕。
  无事,无机关。他们慎重的确定了,互相点头示意着。
  “来,”袁螭远远冲亲随们做了个手势,“海青、海龙,”他压低了声音,“将她们抬到床上去,裳裙都脱了,赶紧上……”
  在一旁偷听的令月愣住了,海青、海龙更是目瞪口呆。
  啥?让他们去上那俩飞仙?
  ——这不会是听错了吧!!!
  “快!要快!”袁螭的表情甚是严肃,“完事了赶紧到外间去,别让外面人起疑。”
  “……是!”这两人顿时恍悟过来,亢奋的抱拳接令!这样的任务……玉皇大帝啊,千年不遇啊!这感情妙啊!跟着公子就是好!不仅吃香的喝辣的,连美人儿都有替着上!
  令月怔怔的望着的二男将可怜的飞仙娘子抱到床上,背靠背,一边一个,麻利的剥壳褪缕,抬股分肢,推车上架……
  “傅大人……”可是,这两人实在没法无视令月那直勾勾的眼神!
  他们尴尬的僵住了解裤带的手,很是为难的瞥向了毫无回避之意的令月。
  “哦!你们请,你们请。”令月不得已转过了身去。真小气,看看怎么了?以前在赵家大院,她年少无知、一心向学,生生浪费了多少好机会啊!唉,她真想仔细观摩下这男女之事,日后也好明白自己和别人的不同之处呢……
  房内的气息很拘谨,很尴尬。
  令月的眼光无处可去,不得不落在了行事诡异的袁螭身上。
  只见他寻了处墙角,在地席上盘膝坐好,竟开始逆气运起了功来!
  他运功做什么?她心下有些疑惑……
  前后不肖一刻钟,床上的事儿就办完了。
  又快又好,那两位被狗屎运砸中的猛男圆满的完成了公子交代的任务。
  将二女的娇躯摆好,他们赶忙系紧了裤带和令月退出内间。
  外间的烛火,亮了许久。
  为了迷惑可能存在的假想敌之视听,令月陪着满面红光、心花怒放的二男玩了会牙牌,到万籁俱静,三人才各自寻椅合衣睡下。
  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内间里竟一点声响都没有。袁螭的行踪如此诡异,他到底在做什么呢?
  令月百分百睡不着了。
  细作不能没有好奇心——这是赵真的教诲。
  细作必须要控制自己的好奇心——这也是赵真的教诲。
  令月强忍着,又等了半个时辰。才慢慢坐起了身来。
  算计着,这个时候,袁螭偷偷要办的事也总该办完了吧……她要进去瞧瞧!她毕竟是朝廷派来监视左军府的暗卫,对这些诡异的事情,她可以压着向上不报告,但绝不能自己不知道!
  “我进去看看公子,”她悄声跟警觉的海青、海龙打了招呼,推门闪了进去。
  室内没点火烛,连月光都是惨淡的。
  令月很快瞧清楚了袁螭的所在。
  ——他还是盘坐在原来那处墙脚,一动不动的运功打坐。
  令月甚是诧异,当下加重了脚步,慢慢向他走去。
  “大公子,是我。”她轻声在他面前蹲了下去。
  借着清虚的光亮,令月看到了袁螭额头密实的汗珠。还有,他的身躯在微微颤动着!
  “你怎么了?”她压低了声音惊呼道!
  手还未接近额头,她就感受到了热浪滚滚的内力四泄!
  ——他居然逼工力近两个时辰!不要命了!!
  “你中毒了吗?!”令月不敢碰他,低声告慰着,“你要是中毒了,我这里有冰鲸牙!”她飞快的从脖间捞出拴着圣物的红绳,太好了,她终于可以还这份情了!“你等着,我马上磨给你!”她起身向圆桌走去。
  “不用!”身后却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
  令月赶紧蹲了回来,却见袁螭双眸紧闭,拧着眉毛,用满脸的反感示意她赶紧离开。
  “不用不好意思,当我从前欠你的,这厢还了!”令月笑他是端着架子,面子上较劲。
  “不用!走!你别来捣乱!”袁螭瞪开了眼,咬牙切齿的憋出了一串愤懑。
  “你再这样逼工力下去,后果会很严重的!”令月知道这样的贵公子面子薄,心口不一,还是自己主动些强迫着给了吧,她索性拔出了靴中暗藏的匕首,“一会儿就磨好了,算我硬喂给你吃的!咱俩以后两不相欠了!”
  “不是毒药!”袁螭被她搅合的实在运不下气了,“姑奶奶!”他强忍着没有发作,“请您赶紧出去!”
  “不是毒药?!”令月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大公子,您拿我当白痴啊!不是毒药那是什么?你逆用功力废这么大劲儿,往外逼什么?”她不屑的讥笑着。
  “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杀了你!”袁螭的表情突然变的很凶。
  “哎呦,逼工力了两个时辰,大公子您现在的身手,”令月乐的更利害了,“恐怕连只兔子都杀不死吧!我纯是好心来帮你的……”
  “真不是毒药!”袁螭烦闷的截住了她的话语,“你若想帮我,请赶紧出去。”他的表情很是认真。
  “好吧……”令月感觉他不像是说谎,“那,你向外逼的是什么?你说完了我就走!”她的好奇心还没满足呢!
  “我逼的是……”袁螭无奈之极,但不说,又怕送不走这瘟神,“是……”他牙关一咬,飞快的蹦出两个字,“chun药!”
  “chun药?”令月诧异的低呼了起来!“chun药你费力逼它做甚?!”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了,“你……中了chun药的话,你干嘛把她们打晕?直接上……”
  “不关你的事,你别瞎操心!”袁螭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听完了赶紧走!”
  哦!令月蹲在当场,顿时有些恍悟。
  怪不得,那功乘爵爷在半路上将女人们都拦下,竟作用在此……他在饮食中下了如此霸道的chun药,这老阉人一定是别有所图!
  不过不对啊?堂堂的五军世子,睡上个把女人算什么?本就是娼姬伶人,又不是良家之女,睡了就睡了,犯得着袁螭如此费力去逼药?举动还这么抵触……
  难道是?令月寻思打量着眼前人,不会是还惦记着什么“礼仪廉耻”吧?
  不对。这袁螭没读过几年圣贤书的,且看他白天那般轻浮样,也不像是个内心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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