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君少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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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君少的心尖宠-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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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喻安慰着她,尽量地去减轻她内心积压的忧思。

如果在一个天平上,幸福和忧愁各占一边,她想着两边对等也是好的。

她还是希望幸福可以多一点。

“人人都把第三者的帽子往我母亲头上去扣,说我母亲是破坏人家姻缘的恶毒女人,冷眼嘲讽,可我始终相信母亲是善良的,连只蚂蚁都不敢踩的人怎么会那么坏呢?当盛惠然掐住她脖子,直骂她杀了孩子时,我看见母亲脸上那生死由命的表情,真的怕了,就算孩子流产不是她有心造成的,可她的心里却还是有愧疚的,那毕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她是那样喜欢向往一个孩子。”

外公去了,外婆老了,母亲怎么还能出事呢?

“不怕,她不会有事的,她很爱你怎么舍得你呢?良善的人会好好的。”

挽不回已经发生的,只能留意去看当下和今后了。

“嗯。”她不舍得的,不都说好人会有好报的吗?母亲做过的善事不少了,不知道老天爷有没有在看?

散心回去时,君陌已经离开了,安雅醒了。

“要喝些水吗?”她走上病床前,问道。

安雅露出了一丝笑,添了些亮度,“不渴。”

她的气色好多了,恢复了些血色,也有了力气。

“你和君喻多出去走走也好,不要天天总呆在病房里守着我,我没事的。”安雅对她劝道,看着他们两个人。

何姿握住她的手,放在脸上摩挲着,淡淡笑着:“我更喜欢在病房里陪着妈。”

安雅打趣笑着,看着君喻,“小心让人吃醋。”

君喻不语,眉间温和,淡笑着看着何姿。

气氛温馨,话语格外深入人心,就这样也挺好的,抛去其他东西,不再理会。

盛惠然手术被摘除子宫,再不能生育的事,身边的人不敢和她提起,流产都已经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若是再将此事说出会要了她的命的。

她脾气很坏,常常在病房中摔砸东西,都是靠医生强制性注射的镇定剂才陷入昏睡的,看着苍白瘦削的样子,也是心疼。

看着她这模样,古淑韵几乎天天是以泪洗面,抹着眼泪,但也没法子可寻,只能让君陌多陪陪她。

古淑韵不堪重负时,趴在古淑敏的肩上哭过,早年丧夫,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啊,看着她神志不清,你叫我该如何啊,我真恨不得代她去承受啊!

作为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谁不心如刀割。

偏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身边的人不说,并不代表她就什么也听不见。

走廊上,从护士们小声的谈论中,盛惠然还是知道了,她受了刺激,但脑子心智还不傻。

听见这事时,她顿觉得天都要塌了,天昏地暗,脑子里的某根弦绷得断裂开来了,僵硬地站在原地久久动不了,再一伸手摸脸上时,才发现满手都是泪。

她想着怎么不干脆一刀杀了她算了。

流产没了孩子已是很残忍的了,今后再不能生育不亚于要了她的命,再也没有做母亲的资格了。

君陌回到病房,察觉到她的异样,在她面前蹲下了身,“怎么了?”

她只是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久久都不说话。

良久,她红着眼对他说:“君陌,我爱极了你,如果没有安雅,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了,我们会有孩子和一个温暖的家。”

如果不是爱极了他,怎么会为了他,去和君老爷子和姨妈说,哪怕没有名分只和他生孩子也好,希望用孩子来束缚住他。

因为他,她在国外日日喝酒度日,想到他和安雅的幸福生活,就心痛妒忌得怒火中烧。

可是现实中有了安雅,就有了后来的事,也就接连着没有孩子和一个温暖的家。

都是因为安雅。

想到这里,她的眸色变得极其骇人,豁然起身,甩开了他的手,冲出了病房。

君陌顿觉不妙,连忙在身后追赶上去。

“惠然,站住。”走廊上,他在身后喊叫着她,可是喊不住她快速奔跑的脚步。

在半路上遇见了来探望的古淑敏和古淑韵,耽误了点时间。

盛惠然冲向安雅所在的病房。

何姿此时正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见了推门进来的人,心中警惕得很,一直盯着她,怕她再做出对母亲不利的事来。

盛惠然看着倚靠在床头的安雅,又看了看她身边的女儿,她还有女儿作伴,又想起自己,悲凉嘲笑着。

大声冷笑着:“安雅,我们真是上辈子的仇人。”她是咬牙切齿说着这句话的。

安雅不语,看着她。

“我的丈夫,你抢走,君太太的位子,你抢走,我的孩子,是你害死的,我再也不能生育了,你说是谁的错!”这话说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像是悲切的嘶鸣了,低沉极了。

她堂堂一个从国外留学归来的服装设计师,生活在众人羡慕掌声中的人,耀眼无比,到现在的一无所有,可怜至极,什么都没有了,弄得如此狼狈的样子,落到如此地步。

安雅只知道她流产,并不知她再不能生育的事,得知后少不了震惊,紧接着又有了更深的愧疚,她知道女人不能生孩子的痛,若不是她在摔下楼梯前不小心碰了她一下,也不会这样。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的道歉真挚十分,事到如今除了道歉,她还能做什么呢?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狠狠不留情地打断了,“君陌被你抢走时,你也是这样说的,有用吗?你从一个干低级卑微的杂活的下人一跃成了名门君家的大少奶奶,风光无限,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居然给你当了最重要的垫脚石,给你送上了这个辉煌的台阶,到头来却害了我自己一无所有,真是个世上天大的大笑话!”

何姿一直在注意着母亲的神情,她并无任何想要辩解的意愿。

盛惠然一步步走近病房,一步步走来,脸色骇人。

“现在,我们这对仇人,我来做个了结,我死也要你先死!”她脑中浮现了荒唐的决定,她没有活下去的意思了,她也别想活得快活。

何姿一惊,见她伸出了双手,急忙拉住了她的手。

“冷静一些,别冲动。”她还在试图劝着她。

可是现在的盛惠然哪里还听得进去,一把就甩开了她,何姿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来人,快来人!”她不顾身上的疼痛,起身阻碍着她。

君陌很快就赶来了,见了盛惠然失去理智疯狂的样子,心下一抖,一把就拉开了她。

“我要杀了她,拉她去陪葬!”

君喻也来了,快步走到何姿身旁,见她如此,蹙着眉头,很是担忧,“你有没有受伤?”

何姿摇了摇头,“无碍。”

安雅喘过了气,看着女儿如此,也是担心的,“还是去找医生看看,刚才被她那么用力地甩在地上,身上肯定伤了。”

如今她哪里还顾得到自己,一心都在母亲身上。

古淑韵和古淑敏也紧接着来了,古淑韵一直在低声安抚着女儿。

大家从来都是在安慰她,却从没认真地和她谈过话。

盛惠然满嘴都是在骂安雅,话也是难听。

何姿可以忍耐,和母亲一样默默承受,但这是以前,如今知道了母亲的事,再听他们如此辱骂,倒觉得不值了,一点都不值。

“您也是大家里出来的有修养的人,算是长辈了,作为长辈就应该有着理智成熟的思想,端正的姿态,怎能不去考虑您母亲,大家的感受,肆意用话语伤人。”

对于他人,何姿一直都是在以礼待人的,话语委婉,浅浅笑着,少见她话语犀利,无情见血的时候,那时便是她真的无情时了,有情也是她,无情也是她。

良善要有个限度,并非被人肆意用脚肆意践踏也不吭声。

就算此时话出伤人,她的声音也是一如既往地冷静,不曾有过怒极喊叫的时候,目光透彻。

盛惠然不说话了,停止住了声音,双眼愤愤地瞪着她,病房里的人都在看着她。

她如是接着说道:“您一直都在说,当年当了我母亲的跳板,让她抢走了你的一切,如何得知是她抢的?她当年是多么谨慎感激您救了她,让君叔叔给了她一份安定的工作,不用再劳走奔波,当年她从T市打电话回外婆家时,是多么感激有一份稳定的工资,细数着你们种种的好,还说就算让她免费干活也是愿意的。哪怕关心君叔叔,也是在回报他的恩情,哪知会让君叔叔对她生情,知道后,也是能躲则躲,从没想到过抢走他,甚至离开T市,狠狠地拒绝了他。君叔叔以前也许喜欢过你,可最后放在心上的只有母亲一人,婚礼上逃婚,您把一切罪责都归结在了母亲身上,却不知就算您和君叔叔结了婚,没有真心实际的爱情,就靠一纸婚书捆绑,就像一栋没有柱子的房屋,不会牢固的,一碰就倒了,怎么还会幸福呢?那也会害了您自己,心不在这里,不亚于背叛。您还是不肯放手,三个人的纠缠,您又得了什么好处呢?因为你们定下的那个契约,我母亲亲手打掉了腹中的孩子,您成了现今这个样子。您说您一无所有,怎么会一无所有呢?您有母亲在一旁关心,姨妈在安慰着,还有君叔叔的照顾。可是我妈妈有什么呢?外公离世,外婆年老,我一直都在国外,就连丈夫也是和你分享,她到底有什么?您一直是受害者的角色,受人安慰呵护,可我母亲呢,无辜十几年来背负着狐狸精,第三者的骂名,默默承受着。”

何姿的语速平缓,不急不缓,却字字珠玑砸落在骨子上。

她的眼神正视着她,不偏不移,丝毫不惧。

“就算是我母亲没有出现,君叔叔还这么年轻,谁能保证今后会不会出现陈雅,陆雅,张雅,他若是深爱你,又怕什么?”

她说的话伤人得很了,把所有隐晦的东西摊开在了阳光下。

盛惠然那么傲气的人怎么会承认,承认自己的一厢情愿,是自己的错。

“你和你母亲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尖锐的话语依旧不知悔改,刺耳难听。

君喻冷眼望去,眼神阴寒,“最好适可而止,你的孩子流产,再不能生育,你怒安雅,可是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安雅怎么会站在楼梯边缘不小心碰到了你,若不是你一通电话把她叫了来,言语刺激,又把她逼到楼梯台阶边缘,试图想要将她推下去摔死,又怎么会牵连到你自己?就算是在摔下楼梯时,她也依旧是在护着你,抱着你摔着自己滚下去,她摔成了脑震荡,双腿严重骨折,这怨谁?佣人看得清清楚楚,你当时的话有多难听,她默默愧疚承受你的辱骂,你就真的没去反省过自己做过的丑事!”

这话一说,病房中彻底死寂了,连灰尘飘落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古淑敏看着儿子,眼神复杂。

古淑韵看着女儿,又看了看君喻,一愣。

君喻是站在何姿身前的,大半个身子护住了她,坦然接受着射来的各种目光。

第一百零五章 他在 总能找到回去的路

白色的病房中,空气中依稀还闻得见刺鼻的药膏和消毒水的气味。

君喻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就那样光明正大地护在何姿身前,言语尖锐单刀直入说出那样一番话,半点不含蓄委婉。

话语在空气中寸寸化开,化作尖锐的刺,一根根刺进盛惠然的血肉中,刺得血肉模糊,痛得不行。

鲜血淋漓的伤口再一次被毫不留情地撕裂开来。

这又能去怪谁呢?她只是在一味地责骂他人,从来没有去想过自己犯过的错。

他们都太过纵容她,以至于让她做的错事无限放大,过后深埋进泥土中,便全当她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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