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此-王爷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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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在此-王爷在下- 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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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错了……
  贺之洲眉心蹙的更紧了些,依旧捏着纸张的手心里竟被冷汗浸的湿滑黏腻起来。半个时辰内,他从宫里赶过来就浪费了不少时间,半个时辰很快就要到了!
  “昨晚临睡前,你应了朕一件事,可还记得是何事?”贺之洲想了想,沉声问道。
  他们那样私密的话语,除了真正的明月,娉婷公主绝不会知道。
  果然,其中一个明月脸上短暂的现出了茫然之色,并飞快的拿眼角余光看了眼另一个明月。
  而另一个明月则瞬间红了脸,甚至忍不住娇嗔的瞪了贺之洲一眼。
  昨晚临睡前,他被她一句娇滴滴的“王爷哥哥”再次喊的狼血沸腾,压着她就要再来一次愉快的游戏,明月又累又怕,哀哀求饶不过,只得含着眼泪答应他,今天晚上用另一种他肖想了许久的方式补偿他,才让他终于从她身上翻了下去。
  贺之洲双目如炬,出手如闪电的袭向了左边那个明月。
  那个明月脸上就现出了懊恼与不甘之色来,转身欲要扑向身旁的明月。但贺之洲来势太快,她甚至还没抓到明月的衣角,就被飞身扑来的贺之洲一把扼住了喉咙。
  “你一心求死,朕成全你!”他阴寒森森的语气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被拆穿的娉婷公主都能感觉到自己喉骨被大力掐的卡卡作响的声音,她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她倾心爱慕的男人下一瞬间就能真的取了她的性命。现在暂时没有要她的命,也不过是因为她身旁不远处的那个女人罢了。
  而这时,红翡也已经飞快上前,解开了明月被制住的哑穴。
  明月忍不住咳了起来,却一把将红翡推开了些,哑声道:“你别靠近我。”
  贺之洲霍的转头看向明月,一只手仍旧犹如铁爪般牢牢锁着娉婷公主的脖子,忧心的询问明月,“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明月恼恨的瞪着娉婷公主,眼睛倏地一下红了起来,“快让人备了热水来,再拿苍术硫磺来熏屋子。你们都别靠近我,先让太医来替我诊治了再说……”
  这会儿也顾不得害羞,忙不迭的当众脱掉身上的里衣,恨恨的说道:“这个疯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进净房里的,我一进去,她就将一块破布丢在我身上了,据她自己说,那块破布是从一个得了瘟疫的人身上扯下来的!”
  明月虽然并未听说大梁那里发生了瘟疫,但近来打仗死了不少人她却是知道的,且前头正是秋老虎的天气,若是尸体处理不好,发生瘟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故而她虽对娉婷公主的话半信半疑,却还是害怕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因而才一直不敢让贺之洲靠近她。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随手将娉婷公主掐晕在地的贺之洲一把抱进了怀里。
  明月吓得险些尖叫,白着脸拼命推他:“你干什么?不要命了是不是?赶紧放开我,万一我真的染上了瘟疫,再将你传染了……你快放开,听到没有!”
  “傻瓜,哪里来的瘟疫,她骗你的。”良久,贺之洲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了下来,“刚才吓坏了吧?”
  明月还是有些担心,“万一真的……还是先让太医过来看了再说。你离我远一点,我先去沐浴更衣。”
  拗不过她,贺之洲也只好由着她去,而他正好将娉婷公主这个祸害给处理了。
  娉婷公主并没有晕多久就醒了过来,她趴在冰凉的地上,视线落在贺之洲玄黑色的鞋面上,半晌自嘲似的轻轻一笑,忍着喉咙火烧火燎般的痛楚开口道:“贺哥哥打算如何处置我?”
  “先前朕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贺之洲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这个莫名其妙贴上来的女人一直令他感觉十分奇怪。他不过就是无意间救了她一命,送了她一程,转头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而这个女人那时候甚至还只是不到他肩头的小姑娘,他早忘了她,她却莫名的对他情根深种,甚至不惜以那种方式出现在他面前。她的真面目没被拆穿之前,他确实对她送回明月的举动很感激,后来发现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自然对其人再生不出任何好感来。他甚至派人通缉她捉拿她,可她还是义无反顾一样的扑到了他面前来,除了找死,贺之洲实在不能明白她这些莫名其妙的举措是为着哪样。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啊。”娉婷公主虚弱的抬头望着他笑,“贺哥哥,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从第一次见到你就那么的喜欢,喜欢到……不惜忤逆我父皇的意思。知道你为了那个女人付出牺牲良多,我真恨啊,恨不得杀了她,我有很多机会可以杀她的,可到了最后,我还是放过了她,就连瘟疫也不过是骗骗她罢了。因我知道你喜爱她,我不忍你伤心难过,所以没有对她痛下杀手——贺哥哥,我这样喜欢你,为了你连燕国都回不去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看一看我呢?”
  她动了动嘴唇,仿佛还有满腹的话要说,可是最终还是咬紧了牙,眼睛眨了眨,大颗的眼泪滚出来,像一个受够了委屈的孩子,伤心之极,“我喜欢你,和你喜欢她一样多。明明是我先遇见你,是我先喜欢你的。可为什么幸运的是她,不是我?”

  ☆、143 贺礼

  娉婷公主动情的诉说着,贺之洲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只在她说恨不能杀了明月时候,漂亮的凤眼飞快的眯了眯。
  “你说完了?”最后,他冷漠的问道。
  娉婷公主的眼泪倏然而止,她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丝毫不动容的男人,忽的低低一笑,自嘲般的开口:“你对我,当真绝情得很。可笑我还一直……”
  她自认为她刚才的哭诉眼泪与仰起脸的弧度都足以打动任何铁石心肠的男人,可眼前这个,他的心肠大概比铁石还要狠还要硬。
  只除了对那个女人外!
  那个女人她真是很幸运,幸运的让她想要不嫉妒不羡慕都难。事到如今,她后悔吗?娉婷公主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了这个男人她几乎付出了所有,父皇的宠爱,燕国公主的骄傲,她自遇到他就为他跳动的心,多年来苦苦打听他的消息,只盼着有朝一日能以最漂亮最引人注意的方式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却落到了这样的结果。
  怪谁呢?
  真的能怪那个女人吗?他若不喜爱那个女人,任由那个女人做再多也是枉然,可他偏偏就喜欢上了她,不需要那个女人做什么,他就那么奇怪的喜欢上了她,为了她甚至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她早该承认,她还没有上场,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了。
  可她还是喜欢他啊!即便到了昨晚做下最后的决定的那一刻,她还是没能对那个女人痛下杀手,她刚才的话也非是在骗他,她的确不愿意看到他因为那个女人伤心难过,所以她又放过了她。
  娉婷公主扬起的犹如天鹅一般优美的颈脖颓然垂落,她闭上眼,眼角硕大的泪滴悄然滑落,静悄悄的滴在了地板上,她用力张了张口,方才心灰意冷的说道:“不要把我交给任何人,你亲手杀了我吧。”
  这是她此生最后的愿望。
  贺之洲抬手敲了敲身旁的几桌,淡淡道:“虽然朕的确很想亲手杀了你,不过眼下燕国与大梁正在议和。不日燕国会派使者前来大梁,听闻带领使者团来上京城的,是你三皇兄,想必到时候他会很乐意见到你。”
  娉婷公主与燕国三皇子之间有宿仇,将她交给她自己的兄长处置,这个主意比亲手弄死她更得他心。
  娉婷国主闻言果然颤抖了一下,她满眼都是绝望与害怕,却呵呵的笑出声来,突地厉声诅咒道:“贺之洲!贺之洲,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跟那个女人永远也别想心想事成!我诅咒你们,用我的性命,我生生世世的轮回诅咒你们无疾而终劳燕分飞!”
  “找死!”一直四平八稳坐着的贺之洲暴怒的抬脚就朝娉婷公主踢了过去。他神色阴冷发狠,杀气腾腾的眼睛染满了血色。
  那一脚正中娉婷公主的胸口,力道完全没有收敛,地上的娉婷公主被他踢的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了身后的博古架上,引得博古架上的摆设噼里啪啦的落了满地,一只长颈描青花的插花瓶落下来,正砸中了娉婷公主的脑袋,鲜血一瞬间就涌了出来,染红了她犹带着明月面皮的那张脸。
  明月从内室奔出来,刚好就目睹了眼前这一切,看着一动不动横卧在地面上满面是血的娉婷公主,明月忍不住轻叹一声,转头去看贺之洲,“你何必生气?她说那些话,不过就是为了要引你动怒罢了。”
  娉婷公主激怒贺之洲,不过就是为了求死。
  求死在贺之洲的手里!
  贺之洲原是不打算理会她的,如今却不得不成全了她。
  贺之洲紧咬着牙,瞥了红翡一眼。红翡忙上前,伸手在娉婷公主脖子上探了探,“陛下,她死了。”
  贺之洲脸色更加难看,“死就死了,拖出去吧。”
  他看也不看嘴角凝了一抹得逞笑意的娉婷公主,伸手拉过匆忙从浴桶中跑出来的明月,一边极自然的取了干净的巾帕给她擦还滴着水的头发,一边眼也不抬的吩咐道:“把她脸上那层皮给朕撕下来。”
  她就算是死了,也不能戴着明月的那张脸去死!
  娉婷公主很快被拖了出去,小檀与紫菀等人悄无声息又手脚麻利的将屋子收拾了一番,垂了眼睛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明月犹自不敢放松,“太医来了吗?”
  一边说,一边想要将头发从他手中抽出来,到底还是顾忌着娉婷公主的话,深怕那破布真是从死于瘟疫的人身上撕下来的。
  “她是骗你的。”贺之洲忍不住叹息一声,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许她挣扎躲开,“你也不想想,战场离上京城有多远,就算尸体处理不当,真有人染了瘟疫,这么重要的事,立时就会有人报到我这里来。连我都没有听说过的事,怎么可能是真的?再说了,若那破布当真是患了瘟疫的人穿过的,她拿在自己手里,就不怕把她自己给传染上了?况她刚才已经承认,她是哄骗于你的。安心,不要东想西想。若实在放心不下,这就等太医过来给你诊治吧。”
  到底还是等太医来了,替明月诊治后,又查看了那块据说染有瘟疫的破布,宣布那其实就是一块弄脏了的破布,明月也没有染上瘟疫后,明月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娉婷公主到底是燕国的公主,就这么死在了大梁,真的没有关系吗?”明月又忍不住担心的问贺之洲。
  “这是摄政王府,是在大梁境内,杀了人之后毁尸灭迹,谁又知道娉婷公主是死在了大梁,死在了我手上?”贺之洲赖皮的说道,“就算有人知道,来质问我,我难道就要承认?反正我是没见过什么娉婷公主,你也没有见过,王府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娉婷公主,明白?”
  明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理所当然又理直气壮的模样,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贺之洲瞧着她呆愣的模样,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小下巴,漫不经心道:“怕什么,燕帝就算知道是我杀了他的女儿,又能把我怎么样?现在急于求和的是他,占据主动的是我,你信不信,他连提都不会提她女儿的事?”
  在他的江山与性命面前,一个女儿的死活又有什么要紧?更何况这个女儿还给他带去了那么多的麻烦。
  明月听他说的那般云淡风轻,虽也知道一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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