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此-王爷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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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在此-王爷在下-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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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正明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生的亦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待人又温和可亲,常常未语便先笑,便是对着内监亦态度十分温和,“劳烦公公。”
  小太监受宠若惊,口称不敢,引着宗正明往勤政殿去。
  宗正明到了勤政殿,便见小皇帝正一脸兴奋的搓着双手,不停的从这头走到那头,见了宗正明过来,等不及他行完礼,便一把拉起他来,激动的问道:“宗大人,可是你的人得手了?”
  小皇帝生的十分瘦弱,虽已经满了十六,身量却还如十二三岁的孩童一般,站在宗正明面前,比之矮了一个脑袋不止。一身明黄威严的龙袍穿在他身上,似有千斤重,压得他腰背都有些佝偻。脸色十分苍白,苍白中又泛着淡淡的青,虽眉目清秀,却到底少了少年人特有的朝气与活力,一副弱不禁风的病弱模样。
  宗正明垂了眼恭敬的回道:“陛下,并非是微臣派出去的人手。”
  小皇帝眉头一皱,脸上的喜色便僵住了,“不是爱卿的手笔,那是谁?这大梁上下,还有谁能伤得了他?”
  “陛下当真觉得摄政王受了伤?”小皇帝已经十六岁,却还如此沉不住气,听风便是雨,这样的性情,便是没有摄政王,也会被别的人拿捏掌控。
  宗正明忍不住在心里摇头,却又暗道,若非小皇帝是这般的性情,他也不能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丞相这个位置。
  小皇帝闻言大吃一惊:“他不是受伤?那是为着什么,竟连朝都不上了?不对,朕这个皇叔从朕登基开始,没有一日缺席过朝会。若不是实在起不来身,他缘何会连朝会都不来?他身强体壮,寻常连个病痛也没有,如若不是忽然受伤,还是重伤,又怎么会不上朝?”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不自觉的在宗正明面前疾步走来走去,忍不住神经质的将手指头送进嘴里不停啃咬。
  宗正明看着这样的小皇帝,心里又摇了摇头,口中却温声劝说道:“陛下不必太过紧张,摄政王既是您的皇叔,又是朝中重臣,无故缺席朝会,陛下十分忧心,因而派了太医前往摄政王府,也是陛下您关心摄政王的缘故。”
  如此,摄政王到底是受伤还是生病,或者只是装病,就总能真相大白了。
  小皇帝眼睛一亮,“爱卿说的很是,朕这就宣太医前来。还是爱卿足智多谋,朕身边若没有爱卿辅佐,当真是寸步难行啊。”
  小皇帝一边吩咐人安排太医前往摄政王府查探,一边毫不吝啬的夸赞宗正明。
  宗正明微微一笑,脸上半点骄矜也没有,依然那般平和恭敬:“陛下谬赞,为人臣子,本就该为陛下分忧解难。微臣只惶恐自己能力不够,不能令陛下万事无忧。”
  小皇帝一脸感慨,“爱卿千万别妄自菲薄,若不是爱卿费心为朕谋划,朕眼下只怕还只是个任由人揉捏的傀儡。多亏了爱卿,朕才能喘口气。”
  宗正明仍是毕恭毕敬,“微臣惶恐。”
  ……
  贺之洲自然知道他的缺席会使得朝堂上人心惶惶,各有思量。这是第一天,或许他们当中有些人还能沉得住气。时日一久,定有人会沉不住气。
  还没等时日久一点,就有人往王府来求见。摄政王一派也好,保皇党一派也好,谁不想进王府里来探听些虚实,不过贺之洲吩咐一律不见,只叫贺默将人打发了。
  贺默如今依然进不了屋里,只在外间回话,“王爷,人都打发了。只是这样一来,愈发要叫那些人疑惑不安了。”
  只说王爷病了不见人,那些神色各异的嘴脸令贺默有些担心。
  “有什么打紧?”贺之洲这会儿心情似乎还算平静,慵懒的嗓音漫不经心的传出来,“也让本王趁机瞧得清楚些,哪些人堪用,哪些人不堪用,正是这样的时候,才能看的更清楚明白。”
  传出他病重的消息,定然要引得人心浮动,他就是要趁机看看,这些人一旦沉不住气了会怎么动。
  贺默有些担心,“如此,会不会太冒险了?”
  贺之洲很无所谓,“本王还怕冒险不成。”
  贺默不敢再多说了,依照贺之洲的吩咐去前院处理事情。
  贺之洲与贺默的对话并没有避开明月,也不知道他是破罐子破摔懒得再装了还是怎的,对待明月的态度愈发恶劣起来,这边刚打发了贺默,立时就皱眉嚷道,“药呢,怎么还没传进来?”
  贺之洲爱面子,屋里除了明月,不许任何人进去。就连小檀也只能在门口回事,弄得明月几乎成了他的贴身小保姆。
  明月不可能没有怨言,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忍气吞声的伺候着这高高在上脾气坏透了的大爷。
  “这就让人送进来了。”被使唤的团团转的明月自然没有好气,她忙前忙后一个早上了,连口水都没捞着喝,还要被各种使唤各种挑剔,怎么可能还有好脸色给他看。“王爷若实在痛极了,倒是可以将就咬一咬被角。”
  这是嘲笑他一个大男人家家,居然连点痛都忍不住,一碗止痛药催了三四遍了,可真有脸。
  贺之洲被她明嘲暗讽的话弄得心头火起,冷笑道“公主对此还真有心得,想是常常咬被角的缘故吧!”
  明月毫无诚意的夸他,“王爷英明,猜的好准。”
  这时候小檀正将药送过来,也不敢进去,只在外间禀告道,“公主,药煎好了。”
  明月原还想磨蹭一番再去取药,这男人怕痛,那就让他多痛一会好了。不过被贺之洲冷冷的了然的目光一瞪,明月就不敢造次了。
  这次倒没要明月一口一口的亲自喂他喝药,明月可不会认为他突然良心发现了,不过是他因为他怕苦,一口一口喝更延长了吃苦的时间,这才纡尊降贵的自己动手接过药来喝。
  贺之洲喝药时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屋子里难得的安静了下来。明月坐在床边的杌子上,因这难得的安静而忍不住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她昨晚被迫睡在外间的软榻上,一晚上被他又要喝水又要吃东西还要赶那根本不存在的蚊子指使的压根儿没怎么合眼,这会儿就忍不住有些犯困了。
  贺之洲的确怕苦,可他也真的怕痛。他的痛觉神经比常人都要敏感的多,打小没少因此而受罪。自从小皇帝登基,他大权在握后,已鲜少受过皮肉之苦,隔了多年居然被个女人打伤了。为着止痛还不得不忍受苦药,一边拧着眉头喝药,一边在心里又将明月各种折腾了一遍,难看的脸色才稍微松缓了些。
  他喝了药,看也不看的将药碗漫不经心的往旁边一递。
  “啊!”明月突的一声痛呼,碰翻了贺之洲手里的空碗,一手捂着胸口跳了起来,被贺之洲拿碗无意碰到的胸口痛的明月不住眼泪都差点下来了,不住抽着气,恶狠狠的瞪着贺之洲。
  昨日被他蹂、躏过的胸口针扎似的疼,她夜里看了一眼,白皙的肌肤上满布青紫淤痕,又红又肿简直惨不忍睹。她连穿衣服都得十分小心谨慎,便是被衣料轻微摩擦都能痛的明月倒抽冷气,更别提被贺之洲拿碗这么重重一碰。
  尚没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贺之洲挑了长眉,目光在明月捂着的胸口以及愤恨控诉的泪汪汪的眼睛之间来回睃了两眼,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不由得心情更加好了起来,“真有那么痛?”
  如今已近初夏,天儿热的早,府里也早就发了轻薄的夏装下来。这两日又尤其热一些,明月慣是受不住热的,早早儿换上了夏衫,如今真是悔的她恨不能将冬天的大裳裹在身上。见贺之洲还盯着她捂起来的胸口看,愈发恼羞成怒起来,对待登徒子一般狠狠地又瞪了一眼,“怪道王爷那会儿会跑来我屋子里,想是别人都知道你那变态的嗜好,不肯侍候王爷,这才活该我倒了大霉吧!”
  贺之洲刚缓和的脸色顿时又青了,什么变态嗜好?他哪有什么变态嗜好,昨儿弄痛了她,那也是他理智不受控制的情形下,出手难免就重了点,谁叫她这点能耐都没有,不过被他揉弄了两下,就痛成这个样子,说来说去,也是她自己没用!
  “自己没用,倒怪起本王来了!”话虽如此,但到底有些底气不足,且这话题很难让他不回想起昨日那任由自己揉搓的手感。
  唔,手感细腻,大小正合适。平日里穿着衣裳倒是没看出来,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摸起来倒十分有料,还颇令人回味呢。
  他正回味着,眼睛就不可避免的落在了那令他回味的部位了,那眼神幽幽暗暗,还微微眯起,很难叫人不发现他那“真想再试试”的意图。
  明月小脸涨得通红,不妨他竟毫不收敛,还直勾勾的盯着看,露出那种叫人头皮发麻的又回味又向往的神色来,忍不住喝骂道,“臭流氓!不要脸!”
  要不是知道这人不是不打女人的绅士,明月真想扑上去再揍他一顿才好。不过她这一骂,还是有些忐忑的,万一激怒了他,被他打一顿可怎么是好?她就算是皮糙肉厚,怕也承受不住这个男人的怒火。
  贺之洲却没有动怒,且果然很不要脸,不怀好意的盯着明月,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来,笑的分外欠揍,理直气壮的说,“本王看自己的女人,摸的也是自己的女人,怎么就不要脸了?”
  明月:“……”
  她果然还是更适应他装模作样而不是眼下这幅不要脸的臭流氓样啊!
  皇帝派来关心摄政王的太医就在两人这样剑拔弩张的氛围中进了府。
  贺默很担心,“王爷,要将人迎进来吗?”
  王爷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受伤的事,这样一来,可就瞒不住了。可小皇帝亲自派来的人,王爷再是不将小皇帝放在眼里,也不能就这样驳了小皇帝的面子。
  贺之洲早料到自己受伤会让小皇帝坐不住,他眯眼一笑,嘴角噙一抹诡谲的笑容,“你先将人拖一会。”
  又随口吩咐明月,“你去厨房弄点鸡血来。”
  “我不去。”刚才骂他都没动怒,想来小小的反抗他也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明月扭头表示抗拒,瞧他那理所当然拿她当奴才使的模样,就忍不住要跟他唱反调。
  她这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她其实正在一点一点的探着贺之洲对她的容忍底线。
  贺之洲盯着她阴阴一笑,“你不去本王就将你那婢女的脑袋拧下来!”
  “你!”这人怎么能无耻成这样!
  贺之洲好整以暇的睨着她,“明知自己处于劣势,还总这般不识时务,本王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罢了。”
  明月郁卒的瞪他一眼,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他手头捏着,更别提小檀了,她自然也知道自己该低头,而不是跟他对着干,那是半分好处也没有的,但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委实让人心头不爽。
  不爽归不爽,再是讨厌贺之洲,明月也只得听命的前往厨房,让人杀了一只鸡,接了一碗血端回屋里来。
  “把本王的衣裳脱了。”贺之洲又命令道。
  明月已经认命了,上前就粗鲁的剥起贺之洲的衣裳来,她脸上只有坦然又不耐的神色,半分羞涩羞赧都不见。
  这样直接而粗鲁的举动,却将贺之洲给惊了下,默默地盯着明月的头顶心,这还是个女人吗?哪有女人在剥男人的衣裳时坦然的就跟剥自己的一样?还是,她常常这样给人剥衣裳,所以早就习以为常了?
  这念头令贺之洲无端的不悦了起来,口中就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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