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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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房- 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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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冤无仇的人?秦子心曾经那样残忍的对待过我,几乎让我……”江雪雁说到这里,脸上已经扭曲到变了形,然后一双怒目瞪着眼前的龙天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难道说,你亲身经历的,你亲眼所见的,都是假的?”

龙天敖的脸微微一沉,显然不想和她谈论起这个话题,只是冷冷的说:“我说的是我出车祸那天的,那辆车的司机是你安排的吧,那个人,是你的弟弟吧?同样,那个人,也是开车撞我母亲的人吧?”

江雪雁刚刚扭曲的脸即刻变了颜色,她后退两步靠着墙壁方才站稳,然后楞楞的望着眼前的龙天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居然知道了?

“雪雁,我曾经答应过你,你所承受的,我一定会帮你讨回来,我们回到滨海时,我原本也是要和你结婚的,为了帮你讨回那些……我亲自设计让子心陷入了‘艳照门’,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当初的目的,其实也是为了我和她分手,然后和你结婚,最终我们没有如愿以偿,这也不是我的能力办到的事情,那时候,我不能抗拒我那即将离世的父亲,同意也不能让隆盛公司落到外人手里,所以,和秦子心结婚也是逼不得已;但是,我和子心结婚的那晚,你伤心难过痛苦,我原本守在我父亲的病床边的,可是,接到你的电话,我依然还是挤出一点点时间来,只是因为你说要侮辱子心,即使那样,我也都还是依从了你……”

“所以,你觉得,秦子心欠我的,你都帮我讨回来了是吗?”江雪雁终于冷笑了起来,然后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终究还是心疼秦子心,因为她把眼角膜卖给了我,所以,你觉得,现在,是我欠她而不是她欠我是吗?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把我的眼角膜取出来拿去还给她?”

“我只是想要把我的眼角膜取下来换给她,”龙天敖的声音幽幽的,眼睛盯着不知名的地方,然后又低低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如果,我还能找到她的话。”

“这不就得了?”江雪雁冷冷的接过话来

,“秦子心死了,死了快一年了,一个死人,她有几只眼睛又有什么奇怪,难不成,你还想取了眼角膜给她烧过去不成?”

龙天敖望着她,然后淡淡的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当你对我母亲下手的时候,当你对宁云梦下手的时候,其实,你对我的感情就已经变质了,或许,最开始,你也就是带着目的靠近我的也未尝可知,只是很遥远的事情了,我不想去追究,不过,一个动不动就想要别人生命的女人,我的确是娶不起,也,无法再喜欢下去。”

龙天敖说完这话,即刻转身,两步走到门边,然后又冷冷的说了句:“以前给你的卡和房子,我都不收回去,但是,以后你的卡里我不会再转钱给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无关,你要生还是要做掉,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打电话给陈子男让他转告我有关你的事情,因为他的手机明天也换号码了。”

龙天敖说完,一步跨出了门,对于房间里跌坐在地上的哭泣的女人,并没有回头去看一眼。

秦子心是4月1号晚上到的滨海机场,因为她坚决要在清明节去给自己的父亲扫墓,陆振东拗不过她,没有办法,只能帮她买了机票。

她原本是要买经济舱的,陆振东不让,说经济舱吵死了坐着不舒服,坚持给她买了头等舱的机票,子心就说这样欠他的钱越来越多,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看来以后要找个有钱的大款嫁了才行。

陆振东就抓住她的手说,你还要去哪里找大款?我还不够大款?我的钱,你一辈子都花不完了。

子心就说,一辈子花不完算什么?和那种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大款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她可是要找大巫的。

陆振东就笑着说,那他还要努力的赚钱,争取早日做个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大巫,然后早点把她给娶回去,放在外边不放心。

子心4月1号上午出的院,然后俩人一起吃了中午饭,下午一起去的机场,在机场说说笑笑的,因为俩人都要乘飞机走,只不过是一个北上一个南下。

当时陆振东遇到一熟人,上来给他打招呼:“哎呦,东子,换口味了,这都喜欢上四眼妹妹了。”

陆振东当时脸色就变了,即刻把那人一下子给推开:“去,什么话,这是我未来的老婆知道吧?”

那人的神色即刻就严肃起来了,然后看着子心连忙点头哈腰的道歉:“那啥,对不起啊,我这人眼拙,不过,这不能怪我,东子这人可桃花了……”

“王君御,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陆振东大吼一声,一下子把他拉到老远去了。

子心就坐在那里笑,然后登机的时间到了,她没有等陆振东回来,提上自己的行李,跟随大家一起登上了飞滨海的飞机。

到滨海是晚上,从飞机上下来,刚刚走到出口大厅,远远的就看见一个手上举着柴俊容三个字的男人在向她招手,她知道那是来接她的人,看来东子都给她安排好了。

铭记和忘记的邂逅28

柴俊容子心不熟悉,不过陆振东给她交代了,这是他的朋友,完全可以信得过,而且在滨海好几年了,说不定子心以前还见过他的。

不过子心见到柴俊荣后,经过确认,以前没有见过他,柴俊容是高干,不过他的父亲不在滨海任职而在G市,据说是市委书记。

子心以前很少参加**的那些所谓的圈子,所以滨海的高干跟她熟的都不是很多,而这跨市的她就更加不熟悉了。

“我以前见过你的,”柴俊容一边开车一边对副驾驶座位上的秦子心说。

“以前?”子心摇摇头,又仔细的看了看柴俊容,然后在大脑里仔细的搜索了一遍,“没有印象,你什么时候见过我?”

“呵呵呵,你肯定没有印象了,”开车的柴俊容笑了起来,侧脸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的说:“六年前的事情了,那一次应该是寒假,我从G市到滨海水库钓鱼,那天好像你也在,当时你和一个男生打得不可开交,我想,那天很多人你都没有印象,因为你顾着和那人打架去了,哪里顾得看周围都有些什么人,可因为你们打架,倒是把我们都吸引了,于是我就记住你了。”

六年前,子心想了想,那时她刚上大学吧,寒假钓鱼,她想起来了,原本是不去的,偏莱雨晴要拉着去,说和苏君豪约好了。

那时龙天敖去国外快一年了,一去就了无踪信,从来没有和她联络过,她一个人闲的慌,倒也不怕去当了灯泡,还真跟着莱雨晴去了。

偏生那天运气不好,碰到了死对头颜辰轩,那时她和颜辰轩的关系要多恶劣有多恶劣,俩人见着面,三句话不对就杠上了,然后就争吵了起来。

那天是来了很多陌生的面孔,可她没有去注意,因为一门心思和颜辰轩吵架来着,最后还是被颜辰轩给气走的,害的莱雨晴和苏君豪都没有好好的钓鱼。

现在柴俊容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那时年轻气盛啊,怎么就那么和颜辰轩过不去啊,他们虽然只做了一年的校友,可他们打了多少架啊?

她这离开滨海多久了?

快一年了吧?去年是龙天敖和江雪雁订婚那天她坠崖身亡的,那天是5月19号,现在都4月1号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陆振东说她昏迷了整整九个多月,她也真是福大命大的,昏迷那么久居然还能醒过来,这真是老天长眼了,也算是菩萨在保佑吧。

柴俊容把子心送到东部海岸陆振东的公寓,下车时把钥匙给了她,然后又叮嘱了一句有事打他电话,不过他明天也要回G市去了,因为清明节,都要回去扫墓。

子心非常礼貌的谢了他,不管怎么说,柴俊容也都是高干,而且他的父亲是省级市的市委书记,比地级市的级别要高一些。

而她的身份很尴尬,虽然说父亲的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半多了,可依然还是有很多的**是不和她来往的,而她也知趣,从来不会去找那些**。

陆振东的公寓她以前来过的,所以熟门熟路,用钥匙开门走进去,倒是没有感觉到霉味什么的,估计一直都有钟点工打扫。

简单的一室一厅,不过面积很大,估计有80平米的样子,客厅里的黑丝绒沙发发出幽蓝的光泽,在灯光照耀下看上去特别的赏心悦目,坐进去,好像整个人连骨头都没有了一样。

洗手间在客厅的侧边,偏浴室就隐藏在卧室的最深处,子心洗澡必须要经过卧室,所以就有幸参观了一下他的卧室。

卧室很大,床上灰白条纹的床上用品整齐的铺在床上,一颗大大的白枕头乖乖的躺在那里显得很安静,典型的纯男性风格,干净却又冰冷生硬。

浴室里简单的放着几样男士的清洁用品,刮胡刀刮胡水洁面乳什么的,都整齐的摆放在台面上,她也没有去动他的东西。

虽然陆振东说这房间就借给她住了,可她还是不打算去睡他的床。

床这个字很敏感,不管是男人或女人,一般都不会让陌生的人睡自己的床的。

她爱极了那黑丝绒柔软得让人没有骨头的沙发,所以在陆振东的衣柜里找了备用的被子和枕头,然后把自己的床安排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

4号才是清明节,子心打算还是像去年一样,当天去当天回,不想去打扰那些隔房的叔伯们,毕竟她跟那些人都不熟悉。

所以2号她就打算先去看自己的母亲,然后去珍稀苗圃场地把自己的证件和行李给拿了。

龙天敖很久没有来东部海岸的公寓住了,因为这公寓他锁了很多年了,其实一直都没有开启过,其实是怕开启。

4月1号是外国人的愚人节,中国的年轻人也跟着过,不过他貌似对这个节日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对今天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愚人的电话也就一概不理会。

晚上有个应酬,他当然要去,因为整整失踪了四个月之久,很多人都以为他死了,现在回来,肯定要和大家都联络多沟通的。

应酬一直开得很晚,又因为很久没有路面大家都找他喝酒,推脱不了,于是就一杯一杯的喝着,等到宴会散场时,都快零点了。

头很晕,陈子男陪着他去的,阿辉开车送他回来的时候,他觉得胃里很难受,这应该是他的胃很久没有接受酒精刺激的缘故了,陈子男问他是回龙园还是回市区里的公寓。

按说应该回龙园的,因为这失踪几个月让母亲担忧了不少,偏今晚又喝多了,时间也的确是晚,而且龙园又在郊外,最后他终于想到一个近的地方,东部海岸的公寓。

这所公寓陈子男知道,不过龙天敖多少年没有住过了?他小心翼翼的提醒他,没有人打扫,又六年多了,估计不能住人了。

他就说没事,时间长了不外乎就灰尘多点,何况当时那沙发床家具什么的他都用布盖起来的,应该揭开就可以用了。

陈子男见他喝醉了,也说不过他,再说了,当下属的,不都得听老板的吩咐?过多的劝说老板也会让老板烦的。

昨晚他让他们把他送到这东部海岸的公寓楼下,就让阿辉和陈子男开车走了,然后他自己乘电梯上的楼,他还记得自己大脑其实是清楚的。

可到了公寓门口,他掏出六年前的钥匙来开门,这才发现麻烦了,六年没有开启过的锁,里面锈迹斑斑,他这钥匙根本就插不进去。

折腾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办法把这扇门给打开,最后无奈,他靠在这门口,也许是酒的确喝多了的缘故,他就这么睡着了。

睡梦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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