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如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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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如令- 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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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0 权倾朝野的大奸臣

这太监乃是王安九的干儿子,叫阿春,王安九可是发话了,等着自个儿走了之后,他便留在皇上身边伺候。
这没有两把刷子,哪里会入得了王安九的眼?
阿春笑了笑,道:“张首辅想要见皇上,可也要看皇上愿不愿意见您了,如今皇上正和谢太傅在商量要事儿了,您可莫要为难奴才了……”
“狗奴才,这才几日,翻脸倒是比翻书还快了!”张居之当真是急了,倒是拿出首辅的架子来,扬声道:“老夫与皇上有要紧的事儿要说,若是出了什么纰漏,你这个阉人能担待的起吗?”
如今他将王安九看成和谢七爷一伙儿的人,对阿春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了。
阿春虽是个太监,可不比王安九似的在宫中多年,什么骂都受过,如今眼色一使,便有两个小太监抓着张居之的胳膊出去了。
阿春讥诮一笑,“就算是太监又如何,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如今您却是连我这一阉人都还及不上了。”
其实若张居之说说好话,他行个方便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可张居之却不晓得如今自己是什么身份,这个方便,他自然也就不会给了。
张居之就算是再懊恼,却也迟了,他手上握着有重要信息,若这个消息告诉了皇上,他不好过,谢七爷一样也不会好过。
只是如今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胜利者谢七爷这会子正在御书房,坐在皇上下首,淡淡道:“……这件事说起来顺利的有些不像话,买通张居之身边的那些人也是简单,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小心谨慎的张居之会相信了舒太妃的话,如今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张居之?”
“妄图轻薄先帝后宫妃嫔,自然是只有个死字了!”皇上的脸上没有一点犹豫,就算是张居之身居要位,可如今张居之无法和外界联系,就算是张家和魏成武那些人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轻举妄动的,“这件事,想必谢太傅知道如何去做了。”
谢七爷点点头,转身便走了。
他刚走到门口,却听见皇上的声音从背后缓缓传来,“帮朕与初云问一声好,朕好久没见她,倒是有些想念她了。”
谢七爷的步子微微有些顿住了。
皇上却含笑道:“谢太傅放心,当初朕既然说出那些话来,自然是算数的,不管是你的性命还是初云的性命,谢太傅都不必担心,只是君子不夺人所好,若初云愿意回来朕的身边了?”
“若是这般,那臣无话可说!”谢七爷是个坦荡荡的君子,更何况他对顾初云有信心。
等着谢七爷回到了谢家,这顾初云已经站在院子口等了他许久,如今顾初云已经能下床走动,虽说不能去太远的地方,但那院子门口还是能去的,珍珠却是担心的不行,一直侯在旁边。
可不管珍珠怎么说,顾初云就像是望夫石似的站在门口,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见谢七爷的身影,顾初云忍不住,这眼眶一下子红了。
谢七爷走上前,拍拍她的脊背,轻声道:“没事儿了,都没事儿了,站在这儿冷不冷?咱们先进屋罢!”
等着顾初云被他扶着进了屋,这才微微平静下来,“您知不知道,昨晚上吓得我一夜没睡好,说是您和张居之都被太后娘娘关起来了,我害怕舒太妃那边倒打一耙……”
“我做事向来是有分寸的,既然敢用舒太妃,那定然有十成的把握!”谢七爷接过顾初云倒的一杯热茶,小啜了两口,缓缓道:“张居之如今已经被关起来了,没有我和皇上的吩咐,谁都不能靠近张居之,张家如今再怎么着急,只怕也无计可施。”
事情在没有定论之前,冒冒然出动,那就是个傻子。
顾初云却还是有些担心,“可我总觉得这件事未免太顺利了些,不是说张居之那位嫡次孙是极其有本事的人吗?小小年纪就有勇有谋,我怕张家那边会掀开什么事端来,毕竟张居之一日不死,这件事就还有翻盘的可能性。”
谢七爷点点头,“这倒是真的,昨儿我就已经派人盯着张家那边了,自从张居之被留在宫里头之后,张家那位二爷就去找魏成武了,他虽有本事,可也不过纸上谈兵的本事,找魏成武做什么?不过是想要怂恿魏成武谋反,将他爷爷救出来,魏成武虽是个莽夫,却不是个傻的,如今张居之轻薄先帝妃嫔,不管是于情于理,那都是犯了滔天的大错,魏成武如何敢做这种事?”
“连和张居之是亲家的魏成武都不敢冒冒然动手,更别说别人了,如今他们一个个都在观望,看明日早朝时候皇上是个什么态度,怕才会决定到底是给张居之求情,还是落井下石!”
跟红顶白乃是人本性,这一点,谢七爷看的比谁都通透。
果然到了第二日早朝,皇上丝毫不提张居之,这剩下的人一个个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后来还是张居之的大儿子按讷不住,上前劝诫。
可这话还没有说两句,便被陈多功给驳回去了,“张大人这话倒是好生有意思,你口口声声说张首辅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情了,可当时人证物证都在,甚至连张首辅身边的那些护卫都招了,张大人还要口口声声说冤枉吗?”
说着,他看了皇上一眼,扬声道:“就算是真冤枉,也有皇上替张首辅做主,哪里轮得到张大人来议论?张大人可是不相信皇上?”
“是啊,张大人,张首辅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朕也不相信,你放心,朕定然会好好彻查这件事的。”皇上这话说的是掷地有声。
如今在场之人,只怕就只有谢七爷和王安九知道皇上是装傻,并非真傻,而这段时间谢七爷在在外放话,说为皇上找了个名医,等着过些日子,皇上的病情便能好转了。
所以皇上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到也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张居之那大儿子果然不敢说话了,只是狠狠瞪了谢七爷一眼。
如此,这件事便没人再敢提了。
下了朝,谢七爷甚至还能听到身后那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张首辅那等清正廉明之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真是奸臣当道啊!”
“你还是小点声音罢!当年他能扳倒汪世勤,如今又能诬陷张首辅,可见是个有本事的,小心什么时候将你也弄到牢里头的去!”
……
谢七爷本就是习武之人,这耳力比常人要好上很多,可如今听了这话,一点也不在意,只上了暖轿,吩咐轿夫朝地牢去。
这地牢乃是在城西,是有重兵把守的,谢七爷不放心,还专程调了一队人马过去了。
见来者是谢七爷,那些人才放行。
地牢中处处可见血迹,甚至还散发出一种酸腐味和恶臭来,会被关进地牢中的人都是犯了大错的,不少人都已经被折磨的近乎疯癫,一见着有身着官府的人来,将那铁栏杆摇的是震天直响,更嚷嚷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谢七爷不为所动,径直走到了张居之跟前。
不过是短短两日的功夫,张居之就像是老了十岁似的,见着谢七爷来了,像是没看见似的,只眯着眼靠在墙上打盹。
谢七爷淡淡道:“张首辅不愧是首辅大臣啊,寻常人到了这个地步,只怕是吃不下睡不着,可张首辅到了这个关头还有心思去修身养气,只怕张首辅再怎么休养生息也没用了,昨晚上皇上已经透出意思来,说张首辅犯下的乃是滔天大罪,即便是你对大晏朝忠心耿耿,却也是难逃一死的!”
到了这个地步,张居之却还不相信自己完了,甚至只想过自己出去之后会不复如今的威望,至于性命之忧,他却是从未想过的。
如今猛地睁开眼,他眼中寒光迸发,“呵,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谢太傅还要扮好人?老夫敢问一句,想要了老夫性命的人,一直都是谢太傅你罢?”
皇上是多心软的性子,莫说是他了,这整个大晏朝就没有不知道的。
谢七爷却一字一顿道:“凡事有因必有果,难道无缘无故的我会要了张首辅的命?是张首辅自己作孽在前,所以怨不得我对你狠下杀手,至于要了你性命这件事,我倒是没什么兴趣,可皇上却是很有兴趣的。”
顿了顿,他才道:“皇上已经定了,半个月之内你就会死在这地牢之中,若是张首辅不相信,大可以拭目以待!不过我来这儿是想通张首辅做一个交易的!”
张居之心猛地一沉,从一开始他算计谢七爷就是因为谢七爷知道了太多当年的事情,留不得了,如今谢七爷来,他更是知道为了什么,“老夫一个将死之人,还能有什么资格同权倾朝野的谢太傅做交易?老夫虽要死了,可谢太傅却不能这样玩弄老夫啊!”
说着,他更是躺在那一堆杂草之上,懒洋洋道:“若是谢太傅没什么事,就先回去罢,这种地方不适合谢太傅这样尊贵的人来!”


 171 嫉妒是天下最毒的毒药

谢七爷不仅没走,反倒是冲着身后的狱卒和护卫挥了挥手,待他们都退下去之后,才缓缓道:“用张家满门的性命来换取苏家的一个清白,张首辅觉得如何?”
张居之微微阖的眼睛猛地睁开了,可下一刻却强作镇定道:“谢太傅在说什么,老夫听不明白?苏家?哪个苏家?自古以来这大晏朝姓苏的人家何其多,我哪里知道谢太傅说的哪一个?”
“更何况,这苏家的清白和我张家满门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谢太傅陷害了老夫还觉得不够吗?”
谢七爷脊背挺得很直,淡淡道:“张首辅又何必在这儿装着明白揣糊涂了?苏家当年为何会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张首辅只怕比谁都清楚,若不是陷害当年苏大人一个贪污赈灾银钱的名声,张首辅如何在一年之内连升两级?张首辅之所以能够坐到如今这位置,是踩着多少人的尸首啊,可您却不知道,今儿居然还有人说您是忠臣了!”
“忠臣?呵,当真是天大的笑话,您说若是这苏家被抄斩的真相浮出水面,还有人会说张首辅是忠臣吗?想必张首辅也知道,我手上握了些您当初谋害苏家的证据,人在做天在看,只要是人做下的事情,好好找,总是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的。”
张居之缓缓坐起身来,不知道自己当初教的学生何时变得这般咄咄逼人起来,明明是温润如玉的一个人,说起话来却叫他觉得不寒而栗,“若谢太傅手上有证据,何必还来找老夫?直接告诉皇上去就是了,依照谢太傅的本事,只怕没有证据也不怕罢?这皇上像是谢太傅养的一条狗似的,谢太傅说是不是?”
他是真的又气又怕,这年纪又大了,不过是两日没吃好睡好又惶惶不安,连自己说了什么话都不知道了。
谢七爷却道:“皇上那边倒是好交代,至于众位大臣那边怕是不怎么好交代了,只要张首辅肯还苏家一个清白,我便留您一个全尸,至于张家那边,我更是不会动分毫!”
“谢太傅只怕太将自己当回事儿了罢?我张家儿孙满堂,就算是老夫死了,可还有几个儿子在朝为官,谢太傅想要扳倒我张家,却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短短一瞬间,张居之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是自己轻薄舒太妃的名声被坐实了,可这种事情只怕也牵连不到整个张家的。
“我有没有这个本事,张首辅不必操心,如今您要操心的却是您向来看重的嫡次孙!”谢七爷嘴角含笑,淡淡道:“据我所知,之前张二爷已经去找过魏成武好几次了,到了后面,魏成武已经是避而不见了,您说这个时候张二爷不忙着请与您相熟的官员替您求情,反倒去找一个武将,这说明了什么?”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初张二爷知道了自己要尚庆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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