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每天都想揍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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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每天都想揍男主-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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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头看了看姐姐,她至始至终都未曾言语,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表情,令人完全看不透。
  她甚至连敷衍他,比如就着母亲的话茬说一些让他回家的话,或是连附和的表情都没有展露一下。
  难道她也变得跟母亲一样,戴上了面具吗?
  “如果不忙。”叶方白艰难的吐出了四个字,望着杯中雾气氲氤的红色茶水,心说恐怕这往日最爱的味道也冲不去满嘴的苦涩。
  *
  唐泽静裹着薄被,本是趴伏在窗台上看雪景,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被车子发动的声音惊醒。
  站起身只看到那辆黑色的加长车绝尘而去,唐泽静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短小的时针正指向‘2’这个数字。
  她本以为叶方白的母亲和姐姐怎么也得在此处过一夜,却不想竟是这么草草的就离开了。
  这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探访,就像……
  例行公事……

第14章 叶方白!你在哪儿!

  从窗外传来的马蹄声逐渐的远去,也不知这是叶方白在古堡中跑过的第几个来回。外头的雨雪一直没有停,而他策马奔腾的脚步也没有停……
  “慧姐,就没人劝得住吗?”
  桌上的饭菜恐怕已经凉透了,而桌上的三人谁都没有动筷的欲望。秦伯一直沉默着,一动不动,就像一块安静的石头。慧姐则是把手边的桌布揉得褶皱不堪,满眼的无奈。
  “每次那头过来人之后,先生总是要病一场的……谁也拦不住,连世兰小姐都拦不住……”安友慧说着叹了口气,算一算时间,他都在外头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了,这傻孩子啊……
  世兰小姐是谁?
  唐泽静因着安友慧的话分外在意,却没有问出口。
  这个疑似叶方白情人的女人名字令她的心头蹿起了一股无名的火气,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然置身室外。
  脚下是无数的小冰晶,踩上去之后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唐泽静有些茫然的在无尽的黑暗中奔跑了一会儿,脚下一个打滑,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掌下触到一片冰凉,膝盖传来了锥心的刺痛感。唐泽静苦笑着爬了起来,捡起甩飞的鞋子胡乱套在了脚上。
  “叶方白!”
  “叶方白!”
  她迫切想要找到他,哪怕只是给他一个微笑或是一个拥抱。
  她开始怨恨自己在上午的时候偷偷地嫉妒他,原来他的家人并不如她想象般能够给与他温暖,原来她们是来伤害他的……
  *
  雨雪肆意的拍打着脸庞,叶方白却浑然不觉疼痛。他想他的身体可能是麻木了,就如同他的心一般。
  在茫茫的黑暗中奔跑,仿佛会越来越无法寻找到自我,叶方白机械的抽打着缰绳,感觉自己快与这片冰冷的黑暗融为一体。
  ‘叶方白!’
  ‘叶方白!’
  嗯?
  是谁在呼唤他?
  看来他是太过渴望有人叫他的名字,竟然产生了幻觉。
  ‘叶方白!’
  ‘叶方白!’
  不对!
  是真的有人在呼唤他!那女声中满是焦急,听着叫人心疼。
  叶方白浑身一震,眼中霎时恢复一片清明。他扯了扯缰绳,立刻调转马头往发出声音的方向奔去。
  *
  唐泽静觉得自己快要冷死了,她很想回屋穿上大衣之后出来接着找,又想着兴许再走两步就找到叶方白了,真是纠结得不行。
  “叶方白!你在哪儿!”
  嗓子已经喊哑了,手脚都冻木了,唐泽静不知自己到底摔了多少的跟头,心说如果自己死在了寻找爱人的路上,兴许也会被传为一段佳话。
  一呼一吸之间,胸腔疼痛无比,就在唐泽静快要放弃的时候,忽闻马蹄声由远及近。
  这声音犹如天籁,唐泽静心中雀跃,喊得也更欢了。于是那人便身骑白马翩然而至,他从没有哪一刻像如今这般高大伟岸,犹如天神降临。
  只见他翻身下马的动作一气呵成,虽然疼痛的耳朵已然听不到他的声音,却能从嘴型看出他正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他精美的脸庞逐渐在眼前放大,而后他……竟是蹲下了身……
  唐泽静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躺在了地上,而此刻叶方白托起了她的后脑,将她抱进了怀里。
  “叶方白……我可算找到你了……”唐泽静扯动着嘴角,不知道自己僵硬的表情看起来像不像是在微笑。她勉力抬起手想扯住叶方白的衣襟,却发现自己的指头已经掰不开瓣儿了。
  “谢谢你来找我……”叶方白望着怀里气若游丝的女孩儿十分愧疚,他由衷的道了句谢,而后急忙抱着女孩儿上了马。
  “世兰小姐……是谁?”
  怀中的女孩儿嘟哝了一句,嗓子已然沙哑不堪。
  “你也认识的啊……”叶方白回了一句,低头见怀里的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急忙催马前行……
  *
  “你头阵子刚病倒过,怎么就还敢跟着他一起胡闹呢?”曲博然听闻唐泽静拦住了叶方白这头倔驴,不觉对她另眼相看,嘴上就忍不住唠叨了一句。
  这女孩儿的手肘和膝盖有很多处擦伤,慧姐一边说‘作孽呀’一边帮他给女孩儿清理伤口,眼圈通红。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唐泽静说完就咳嗽起来,现在她的嗓子好像在冒火,每吞咽一次口水都非常疼痛。
  “正主都没开口,你道什么歉?要怪也该怪三更半夜领着助手在外头捉迷藏的黑心老板才对!”曲博然见状给唐泽静喂了些水,而后瞟了一眼旁边藤椅上昏昏欲睡的叶方白,心知他如果不反复确认唐泽静没有事是不会回自己房间乖乖睡下的,索性就听之任之了。
  “我跟唐泽静是最默契的伙伴,你不要挑拨我们的良好关系。”裹了裹身上的毯子,叶方白调整了一下姿势,他现在脑子涨得很,也不知这烧什么时候能退。
  以往这么折腾过后,他势必要在床上躺个三、五天,如今他不过是有些发烧,唐泽静却躺在了床上,仿佛代他受过一般。他的心中真的是非常的愧疚,然而却一句抱歉的话也说不出。
  “我让慧姐煮了姜汤,一会儿你们两个多少都喝一些。”曲博然听到叶方白的话不觉会心一笑,能被他称为伙伴的人少之又少,他打从心底里替他高兴。
  叶方白是一个多么渴望关怀和温暖的人,他比谁都清楚。看来这个女孩儿对于他来说是个特别的人。
  唐泽静听完叶方白的话之后只觉有些哭笑不得,她是该高兴自己与叶方白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还是该难过叶方白给两人的定位不能如她所愿?
  与她上次病倒不同,这次叶方白一直窝在她的屋中,还特意让秦伯搬来了一把硕大的藤椅,任慧姐劝了两次都没有离开。
  这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令她觉得自己跟叶方白有了某种只属于两人之间的联系,所以即使身上疼着,嗓子哑着,嘴里苦着,心里却是有点儿甜的。
  那个叫世兰的小姐……还是等她病好了再问吧……

第15章 世兰小姐。

  叶方白是被他姑从被窝里拎出来的,昨晚凌晨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因为药力很快就睡过去了,却是一直在做梦,他正梦到小时候跟他姐玩儿海的时候,耳朵就传来了钻心的疼痛。
  “世兰小姐,二少爷烧刚退,您可轻着点儿!”安友慧虽是心疼,却不太敢拦着花自在。
  今早花自在过来的时候,脸上的冰寒之气似是比外头因为突来的大雪降了好几度的气温还要冷酷。
  花自在脱下大衣后先是在客厅的火炉旁烤了会儿火,之后才问了她唐泽静房间的位置。她看着唐泽静都觉得心疼,何况这位疼自己学生出了名的好老师了。
  安友慧一直觉得这个叶家最骄傲的人最最看不上的就是自己,每次被她清澈的双眼注视着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变得肮脏不堪,无所遁形……
  “我把好好的一个人交到你的手里,你怎么给我弄成这样了?”花自在听着安友慧的称呼不悦的皱了下眉,决定不予理睬,一边加大了手劲儿一边瞪视着叶方白。
  “姑,是我太任性了,我错了。”
  叶方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而后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只有在他姑面前他才能卸下全部的防备。
  “姑是鼓励你由着性子过活,可那也是在不波及到旁人的前提之下。你再这么胡闹,我可把唐泽静带走了!”
  “她是你硬塞给我的助手,我可不信你舍得让你亲侄子受累。”叶方白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慢慢把耳朵从他姑的手中抽了出来。也不知唐泽静现在怎么样了,曲博然那个庸医信口保证说不会让唐泽静的身上落疤,想来该是没问题的。
  花自在看着侄子傲娇的模样只觉好笑,到底是不好老绷着脸,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幸亏烧退下来了,我昨儿晚上听慧姐说完情况,担心得不行。要不是这糟天气,说什么也要连夜赶过来了。”
  “慧姐……”叶方白闻言一脸无奈的望向了安友慧,他不知说过多少次,不要那头来人过后就把他姑找来,结果她每次都不听。
  “你昨晚那么吓人,除了世兰……除了花小姐还有谁制得住你?”安友慧深谙察言观色之道,心知花自在现在仍是对她的旧名十分反感,如若不是叶擎授意她这次有意试探,她也不至于干这讨人嫌的事儿。
  其实当初这位二小姐跟叶老爷子闹僵之后就改头换面,连这个很多人引以为豪的叶姓也舍了。
  如今时隔多年,叶擎突然让她做这样的事情,显然不是想跟这个妹妹重修旧好,恐怕该是有利可图吧……
  *
  “花老师?你怎么来了?”唐泽静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早上端早饭进来的人不是慧姐,而是她的老师花自在。
  “叫花姨!再喊错看我怎么收拾你。”花自在笑着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一边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一边四下打量屋里的陈设,之前过来那趟只顾着看孩子怎么样,没功夫多瞧几眼。
  “不敢!不敢!”唐泽静眼见花自在搅了几下粥之后作势要喂她,刚想坐起身,不想扯动了腿上的伤口,额头上立刻覆上了一层薄汗。
  “你这孩子,怎么到了这种时候还跟我见外啊!”花自在看不过去,也知道孩子执拗,无奈只得慢慢扶着孩子倚靠到了床头,之后将碗放到了她的手里。
  “花姨,是叶家的人通知你来的么?”唐泽静只觉嗓子比昨夜好多了,咽了两口粥发现没有太多阻碍的感觉,于是狼吞虎咽起来。
  要知道她昨晚可是什么也没吃,就喝了一碗姜汤之后就睡觉了,现在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嗯,慧姐给我打的电话……你慢点儿吃,昨晚听慧姐说你都烧糊涂了,可是把我吓坏了,这如今看你挺有精神的,我也就放心了。”花自在看着唐泽静的眼神多了更多的怜爱和欣慰,她把这孩子送到侄子的身前,除了这孩子是这块料子以外。更重要的,是因为她比谁都热爱生活,她努力的样子虽然叫人心疼,却也令人敬佩。她想让这孩子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感染她的侄子,她真是怕极了侄子再度回到当年那个可怕的状态……
  唐泽静闻言急忙把碗放到了床头柜上,一脸的郑重,“花姨,真是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你这说得是什么话,花姨四十几岁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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