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临川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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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临川观花-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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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茜柔气得脸色通红,指着澄心半响说不出话来。

    澄心轻笑一声,也不再与她多言,用扇骨敲敲小轿的扶手,“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茜柔等她走远,才敢小声啐了一句,“老虔婆。”说完,她转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衣着朴素,在三人之中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柳宁,语带讽刺的说道:“还是妹妹命好,生了老爷唯一的儿子,便是木讷不善言辞,总归都不会吃了亏去。”

    柳宁闻言将头垂得更低,“姐姐说笑了……妹妹总是不及姐姐的。”

    茜柔这才呵呵笑了几声,扶着婢女的手晃晃悠悠走远了。

    这一出戏,演戏的退场了,看戏的还觉得意犹未尽。花临挠了挠发髻,冲观川招招手,问道:“她们怎么没打起来?”

    观川没回答,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心情有些微妙。不管这赵致远是不是花临亲爹,论起来也许都该是自己老丈人?再者,从之前赵致远的举动来说,也许已经认出花临了。观川想了想,又说道:“只是想来巴结你而已,不用理会。离她们远点更好。趴在树上成个什么样子?下来!”

    花临在观川的注视下,手脚并用的爬下树,拍拍衣服上沾染的灰尘,“诺,这不是下来了?那我们去海边看看吧?”

    观川瞪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同意了。

    近海居是个极大的地方,婢女们虽然手脚极快也没法马上打扫干净,听见他们要去沙滩上走走,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当下推了一个小厮出来带路。

    那小厮欣喜的对着两人行礼,“公子,姑娘,请随我来。”说着,往前走了几步,躬身示意。

    原来,花临之前看见的小路就在院子里。两人顺着台阶往下走,只走了几步,面前豁然开朗,白沙蓝海跃然眼前。

    花临惊喜的发出尖叫,往前小跑几步,喊道:“好大的海!”

    观川轻轻咳了一声,扭头吩咐那小厮回去。然后拉住花临,说道:“别离海太近,危险。”

    花临心情激动不已,自然听不进他说的话,挣开观川的手一脚踩在沙滩上,而后头也不回的往海边跑去。

    观川见状无奈的叹息,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两人在沙滩上转了两圈,花临估摸着观川该放松了警惕,眼珠子一转就想往海里走,哪知被观川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回头,看见观川一脸得意的笑,心中直呼倒霉。

    观川看她的表情就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绷起脸做严肃状,“讨打是不是?”

    说得好像你敢打似的。花临撇撇嘴,不屑道:“不就是海么,我会游泳,怕什么。”

    观川差点被她气乐了:原来她连常识都没有的,原来这世上还真有人不知道无尽之海里遍布妖兽和蚀洞!他沉吟半响,无奈的拍拍花临的脑袋,“别傻了,回去多看看书。”

    花临无语的看着他,“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我承认自己笨,听不懂。”

    她说得这样直白,观川竟无言以对,半响才说道:“无尽之海遍布蚀洞,方圆十里的东西都会被吸进去——连神都无法逃脱,你觉得自己可以?”

    “我只不过是在海边走走而已。”花临无奈的说道,,紧接着又心虚的补充一句:“不到海里去。”

    观川低头看着两人浸在浪花里的靴子,“现在不是在海边?难道你脚下踩的不是海水?”

    花临抬起腿,又放下,纠结半天,无奈的点头,“你说是,那就是吧……”

    两人走了一会,花临过了新鲜劲拐个弯就往回走,时而不忿的嘀咕两句。

    走到半道,花临突然一愣,扭头看着海面,又揉了揉眼睛,然后不可置信的指着其中一块波光粼粼的地方,小声道:“我刚刚没眼花吧?”

    观川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长着鱼尾的女人。“那是氏人族,海上来往的船基本上都属于他们。”

    言下之意就是:少见多怪。

    花临就是个少见多怪的人,闻言又惊叹一声,“氏人!我好像在哪听过。”

    “芙锦那个老妖婆就是氏人族的。那就是一帮神经病,离他们远点。”观川说着,瞪了海面上的氏人一眼,吓得她扑通一声扎进水里。

    “她不是在海里都没事?蚀洞什么的,一定是你骗我。”花临说着,向往的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幽幽的叹一口气,“你这就叫,杞人忧天。”

    观川闻言,犹豫再三还是给了她一个脑嘣,“你和他们比?省省吧,回去给我好好修炼。别天天想些有的没的。”

    花临吐吐舌头,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乖乖的跟着他往回走。

 第一百零四章

    半夜,花临在床上辗转反侧,时而用被子捂住口鼻;憋不住了又猛然钻出来喘口气。折腾了好一会,她受不了的睁开眼;推了推身边的观川,见他还不醒,于是用力捏住他的鼻子。

    观川挣扎着翻个身把她按住,含糊说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不要闹……”

    花临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得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起开;我好像又闻到那个骚味了。”

    “什么骚味?我怎么没闻到?”观川说着,猛地睁开眼看向窗外;“你是说那搓毛?我们去看看。”

    两人寻着气味来到沙滩,花临大老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黑影站在远处;欣喜的大喊一声:“黑蛋!”

    那黑影似乎听到了,缓缓回头,却并没有动作;只是定定的看着两人靠近。

    花临往前走了不远,心中厌恶畏惧的感觉更甚;不由扯住观川的袖子;小声道:“好像有点不对劲……如果我说,我觉得他比那个什么苍羽还危险?你怎么看?”

    观川缓缓点头,旋身挡在花临跟前,一脸戒备的瞪着那黑影,小声应道:“是有点不对劲。等会他要是动手,你赶紧跑。”

    那人似乎是听到了,一边发出低沉的笑声,一边迈开腿往两人走过去,“我一直在等你,你们。之前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还不信,哈哈。”说着,他突然看向观川,“那只小鸟,不要想着动手,你肯定打不过我。”

    观川闻言只得放下手中的飞剑,直言道:“你很厉害。”

    那人又是一笑,转眼间走到两人跟前。

    他轻轻推开观川,捏着花临的下巴打量半响,仰天长笑,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竟像痴颠了一般。

    饱含威压的笑声忽高忽低,震得人头皮发麻,也让观川和花临吃尽了苦头,两人没一会就脸色苍白。

    直到花临难受的皱起眉头,那人才像刚发觉一样的止住笑声,摸摸花临的脸道:“不好意思,忘了你们都还是小幼崽了。没想到,宝贝蛋三千万年不见,竟然也长成个小人了。真是没想到。”

    花临悲哀的看着眼前英俊了不少,霸气了不少的黑蛋——什么叫小人?我怎么就是个小人了?还有三千万年不见什么的,宝贝蛋什么的……你果然,真的,肯定,是没睡醒吧!

    “看见孩子才会觉得时间过得真快。”那人感叹着,又拍了拍花临的脑袋,“不用奇怪,我已经不是那个黑蛋了,我乃真神琉阳。”

    花临闻言只是疑惑的眨眨眼,观川却惊呼一声,瞪大眼看着神色淡然的琉阳,“琉阳……你是,妖神?!”

    花临闻言更是奇怪——她分明记得,妖神是被龙神杀了的,既然死了,那么眼前这个是谁?诈尸?死了几千万年还能诈尸,这也太逗了。那么,就只能是,冒牌货。

    “当然。”琉阳耸耸肩,又捏了一把花临的脸,“哎呀,哎呀,长得真像,多捏几下,好像这杀身之仇都报了。”

    花临忍不住拍开他的手,嘲笑道:“骗子,谁都知道妖神被龙神杀了。你不就是吞了妖灵珠的黑蛋么!”

    琉阳脸色一僵,嘀咕着“一点也不可爱”之类的话,半响才不甘不愿的说道:“谁说我是被那个娘娘腔杀死的,明明是……哼,不提也罢。还有!神是不死的,你们不知道吗?”

    花临狐疑的盯着他看了半响,反问他:“如果你不是黑蛋,那么,你在这儿,那黑蛋呢?”

    “黑蛋这名字真烂,”琉阳嘀咕一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就是咯。不过我是他,他不是我。”

    闻言,花临心里发毛:什么叫我是他,他不是我?这话根本说不通!果然是遇上一个神经病吗?这下要怎么办?她偷偷看了一眼观川,见观川一脸沉思,不由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琉阳的眼睛,他微微一笑,问道,“哎,你爹娘呢?”那个蛋不离手的娘娘腔居然会同意自个未成年的宝贝蛋和男人混在一起?琉阳想着,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心道:这天也没塌啊。

    在这当口,三两颗流星划过天空。

    花临被这光芒吸引,扭头看了看,随口说道:“不知道。”

    琉阳了然的点头,笑道:“原来是离家出走?有意思,有意思……不对,你们身上又没带敛气的法宝,早该被抓住了才是……”

    神经病——这是观川和花临共同的想法。

    琉阳看他们神色古怪,只当他们是心虚了,又说道:“我才懒得管你们。对了这去千云界的小岛,我怎么找不着了?明明该是在这海上的……别这么看我,放心,就算我见着善渊也不会把你们说出去的,我和他有仇,可没这么好心。”

    花临闻言翻个白眼,心道:谁管你和善渊有仇没仇?我又不认识他。本着不和神经病计较的心理,随意点了点头。

    观川这下却是肯定了,这自称妖神的人不是神经病就是认错人。

    千云界……那可是故事书里,几千万年前的叫法!现在叫做,仙界。他一心想快点把琉阳打发走,于是说道:“流光岛在西北方向的无尽之海上,前辈从这儿照直过去就是。”

    琉阳扭头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又拍了拍观川的肩膀,“小子,胆子够大,皮绷紧一点。”说完,大笑着飞身离去。

    谁不知道无尽之海上空遍布蚀洞?什么都没有的半空,下一刻说不定密密麻麻的蚀洞就出现在眼前。敢在这里飞,除了不要命的,就只能是不要命的。

    看着琉阳笔直飞在无尽之海上空的背影,观川小声说了一句:“神经病。”而后拉着花临就往回走,“好了,你那什么黑蛋也不用再找,这下不死也就是个神经病。”

    花临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抱怨道:“乌鸦嘴!你说,他是不是吃了妖灵珠,然后做个梦就以为自己是妖神了?”

    观川解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我觉得不像,也许他是疯了……又或者,他说的是真话?”

    回到房间,花临沾枕头就睡着了,观川却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琉阳那句三千万年不见就像魔咒一样绕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他难道真的认识我父王母后?”观川小声念了一句,又觉得不对,因为琉阳这话明明是对着花临说的,“果然是个神经病吧……”

    观川叹一口气,转身给花临拉上被子,转念又想起自己出生时的场景。观川在蛋里就有了意识,从小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也从不掩饰自己的不同。

    他清晰的记得自己破壳而出时父王母后眼中的忌惮和欣慰,还有一些些惋惜——虽然他以前不懂这种眼神叫做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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