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这样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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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这样的汉子- 第2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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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时间太紧迫,他当然也不想和有可能参与“未来”那场灭门惨事的薛舒扬“双修”。可这不是没多少时间了吗?有捷径不走白不走。
    反正只是在床上翻滚一晚而已,他又没少块肉。想想靠着薛舒扬提升了修为,回头把这些家伙踩在脚下,感觉也挺爽的。
    回头再试试。
    陆西泽笑了笑,去了陆建安和陆母那边,他们刚才打电话来让他放学后过去一趟的。
    有沈其秋加入,很多事都变得简单又轻松。陆母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想起了上次闭关服用如意大乘丹前的主意,忙完以后马上把陆西泽叫过来。
    陆母说:“我都叫人准备好了,你和薛医生通过气了没?”
    陆西泽愣了愣,才想起陆母说的是拜师的事。最近薛舒扬实在太古怪了,他都把这事儿给忘了。陆西泽只能随口胡扯:“最近忙期中考呢,一时没想起来。”
    陆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说:“算了,当面说也一样,让你转达本来就不够郑重。我让你爸爸也回来了,等他一回我们就一起过去。”
    陆西泽乖巧地微笑。
    真期待等一下薛舒扬的表情,肯定很有趣。
    薛舒扬的表情确实有一瞬的扭曲。
    对于修炼之人而言,师徒关系是神圣的。虽然他不算什么正道,可他现在身在陆家,以陆家炼药师的身份出现,必然要遵守正道的规则。师徒乱伦什么的,犯禁!
    薛舒扬看了陆西泽一眼。
    自从察觉了陆西泽的防备,他便习惯观察起陆西泽的一些小表情和小动作。最近陆西泽时不时会状似不经意地勾引他,可是眼底却看不到半点欢愉和欲望,无非是想借他来稳定突飞猛进的修为。
    不知怎地,薛舒扬就是不想让陆西泽如愿。
    他发现,这正是他对陆西泽做过的事。没有感情,没有喜爱,只有纯粹的目的性。至少他对陆西泽是这样说的,他说要陆西泽当他的炉鼎,让他“采补”。现在完全反了过来,变成了陆西泽想“采补”他。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最开始意识到这一点时,薛舒扬甚至有些生气。可想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火气又消了,至少他没法对陆西泽发火,只能怪自己以前做得太过分,让陆西泽依样画葫芦地照做。
    这会儿,薛舒扬瞧见了陆西泽眼底的得意。
    陆西泽现在恐怕很讨厌他。
    这个认知让薛舒扬心里发闷。
    陆西泽的想法很好理解,简单来说就是“看到你不舒坦我就高兴了”。即使要陆西泽喊他一声“师父”,陆西泽也会开怀无比地喊出口。毕竟这家伙本来就是没脸没皮的小纨绔,不管是让他和人滚到床上还是让他拜师,他都只当是好玩又有趣的事儿。
    薛舒扬真是恨不得当场把陆西泽揪进怀里狠狠教训教训。
    可他还是遂了陆西泽的意。
    正道在乎什么师徒关系,他可不在乎。
    陆西泽见薛舒扬全程绷着脸,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不由有些拿不准薛舒扬是什么心思。不管怎么说,他算是正式过了明路,算是薛舒扬的正经弟子。
    陆西泽笑眯眯地喊:“师父。”
    薛舒扬说:“嗯,徒弟乖。”
    陆西泽:“……”
    有种自己挖坑给自己跳的感觉。
    陆建安和陆母倒是看不出什么,见陆西泽乖乖巧巧地喊人,薛舒扬也语气平和地应了,总算放下心来。虽说他们一向溺爱陆西泽,可如今危险当前,陆西泽能变得懂事起来还是令他们非常高兴。
    而薛舒扬这么强大的炼药师愿意不计前嫌收下陆西泽这个徒弟,也让陆建安和陆母松了口气。
    他们不介意为陆家和为仙灵山死,但终归放不下自己最宝贝的儿子。
    薛舒扬愿意认陆西泽这个徒弟,将来遇到危险时说不定会护住陆西泽——这样的话,也算是为陆家留下一线生机。
    陆建安和陆母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底的安然。
    是的,他们其实没有信心战胜暗处的对手,也没有信心可以让仙灵山和陆家免于厄难。他们也是自私的,所以在厄难来临之前他们想为陆西泽留下一线生机。
    陆西泽原本正懊恼着,注意到陆建安和陆母的神色,背脊蓦然绷紧。
    原来,是这样啊。
    难怪那么厌恶“他”的薛舒扬在梦里没有杀死他,反而还带走了他。
    除了因为他是适合采补的炉鼎之外,还因为他父母的嘱托吧?
    在薛舒扬来到陆家之后,陆建安对薛舒扬一直礼遇有加,薛舒扬对陆建安也还算敬重。如果陆建安和陆母愿意付出一些代价,恳求薛舒扬护他一次,薛舒扬也许会答应吧?毕竟那对薛舒扬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甚至只是一句话的事。
    可惜他最终还是对不起父母的良苦用心。
    陆西泽心中那点儿恶作剧般的得意霎时消散无踪。
    这一次,换他护他们周全。
    不管什么手段他都不介意去用的。
    陆西泽看向薛舒扬,像是看着个活生生的炉鼎。
    薛舒扬想从他身上采补,他也想从薛舒扬采补,他们的目的还挺一致的。
    陆西泽心里暗暗发笑。
    笑完以后不知怎地却有点泛苦。
    他希望一切可以早些结束,他们一家人可以像以前那样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
    至于薛舒扬?
    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第166章 收服双面医生(十六)
    
    薛舒扬当不了太久君子,更当不了太久柳下惠。在陆西泽的蓄意勾引之下,薛舒扬很快缴械投降,和陆西泽来了场师徒相奸的戏码。陆西泽在床上越发没羞没躁,甚至能抱着薛舒扬脖子喊“师父”。
    薛舒扬觉得自己真没必要忍着。
    这种满脑子鬼主意的小鬼,就该让他在床上喊到喉咙都哑掉。只可惜到了床上,他又觉得舍不得太折腾,动作都不敢太用力,感觉稍微一用力,就会把怀中的人给碰碎。
    薛舒扬硬件条件好,虽然温柔了许多,却还是让陆西泽挺舒服的。
    有时陆西泽都忍不住想,如果把暗中使坏的“那个人”给弄死了,薛舒扬又愿意改邪归正,说不定养着薛舒扬来伺候自己也不错。
    不过陆西泽也只是想想而已。
    即使梦境已经改变,即使薛舒扬和梦境里已经有了不同,他却在梦里经历过那样的“未来”。都这样了,他若是还对薛舒扬心软,未免也太不把自己、太不把陆家所有人的性命放在心上了。
    也许陆家灭门不是薛舒扬动的手,但薛舒扬袖手旁观是事实。
    而薛舒扬亲手杀了他也是事实。
    那个时候,薛舒扬可是为了“那个人”亲手把剑刺进“他”的心脏。
    刺进那么信任、那么依赖他的“陆西泽”的心脏。
    他对薛舒扬没有那样的信任和依赖,却还是能感受到那种钻心的疼。
    连旁观者都这么痛苦,如果真的经历了那一切,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陆西泽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利用完薛舒扬以后,把薛舒扬一脚踹开——要是薛舒扬如他所说的那样,始终站在陆家这边,那他也不会为了没有发生的事将薛舒扬置诸死地。
    当然,要是薛舒扬依然站在他们的对立面,那么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陆西泽正想着,脖子忽然一痛,原来是薛舒扬在他颈边轻轻咬了一口。不是很用力,但让他头皮发麻。
    陆西泽瞪他。
    薛舒扬说:“乖徒弟,你不专心。”他亲上陆西泽的唇。他越来越喜欢陆西泽,喜欢陆西泽生气恼怒的模样,喜欢陆西泽高兴得意的模样,也喜欢陆西泽令他爱不释手的身体,他抓住陆西泽的腰,让陆西泽专心和自己接吻。
    陆西泽不是很明白薛舒扬为什么突然爱上吻他。
    这种事明明是恋人之间才做的,薛舒扬却越来越爱这样亲来亲去,好像他们有多亲近似的。可薛舒扬只把他当炉鼎,他也只把薛舒扬当成“双修”对象,怎么看都和“相恋”没有多大关系吧?
    陆西泽胡思乱想着,让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开,减轻想推开薛舒扬的冲动。直至他唇舌都有些发麻,薛舒扬才肯放过他。
    陆西泽说:“我不喜欢接吻。”他笑眯眯,“师父是想通过接吻转移我的注意力,掩饰您已经不行了的事实?”
    薛舒扬看着陆西泽弯起的唇角和弯起的眼睛,恨不得马上向陆西泽证明自己行不行。但他忍住了,并没有立刻那样做。
    薛舒扬喊:“陆西泽。”
    陆西泽一怔,定定地看着薛舒扬。
    薛舒扬说:“我喜欢上你了。”他亲吻陆西泽的耳朵,“我们忘记不愉快的开始,重新开始吧。我并不想要建立在床上的关系,我希望我们都能抛下偏见,重新认识彼此。做爱,首先是要有爱,然后才去做。光有性没有爱的关系是不对的,陆西泽,我不想把你当炉鼎了。”
    陆西泽听着薛舒扬的话,心里却没有半点欣喜和感动,反而觉得“果然是这样”。就是这样花言巧语,就是这样连哄带骗,让“他”依赖上他、信任上他,接着再把刀狠狠捅进他胸口吧?
    薛舒扬说的未必不是真的,也许在“梦境”里薛舒扬也和现在这样,曾经真心地喜欢过“他”,可惜比起“喜欢”还有“更喜欢”“更重要”“更难以割舍”的别人。
    不是不喜欢,而是不够喜欢。
    比不过对“那个人”的爱意和忠诚。
    除了这样之外,陆西泽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陆西泽心底怒火中烧,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您说的是真的吗?”他亲密地抱住薛舒扬的脖子,“您以后要把我当您真正的徒弟了吗?真正的师父和真正的徒弟不可能和我们现在这样抱在一起吧?”
    听到陆西泽看似天真的话,薛舒扬心一沉。他又亲了亲陆西泽的眼角,被陆西泽那长长的睫毛扎了一下,头皮一麻,恨不得把怀里的人揉进自己身体里。
    薛舒扬说:“你应该听得懂的,陆西泽,你比你表现出来的模样聪明很多。不要和我装傻,你知道我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陆西泽敛起笑意,由着薛舒扬亲吻自己,一句话都没有接。
    薛舒扬接着说:“我愿意等,等你敞开心扉,等你愿意相信我。我不会逼你,在你考虑和我开始一段正式的恋情之前如果你想做爱,我也会和以前一样陪你上床。但是我是真的想和你亲近,而不是为了‘采补’,你明白吗?”
    陆西泽乖乖点头。
    明白,他当然明白。虽然过程一样,结果一样,被薛舒扬一说,倒成了他舍命陪君子,不是把他当炉鼎用,而是为了爱满足他的需求。
    陆西泽觉得有些滑稽。
    也许世间所谓的爱情就是这么滑稽,做法没变,做的事更没变,换一个名目,换一种说法,听起来竟有种深情款款的感觉。
    那么,到底什么是爱呢?
    陆西泽茫然。他才十几岁,其实不是很能理解感情这种东西——尤其是所谓的爱情。薛舒扬在不久之前还那么厌恶他,一副“我只把你当炉鼎你别有任何痴心妄想”的模样,这会儿突然又说爱上了他。
    难道说上床这种事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让一个人喜欢上一个自己嫌恶了很久的人?难道他在床上的表现让薛舒扬可以忘记他以前做过的事,深深地爱上了他?
    这样的“爱情”未免也太可笑了。
    反正陆西泽不相信。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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