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闲情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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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闲情只一人-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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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礼后兵不懂吗?先看看他阡邑王如何解释,若愿意赔礼道歉,一切好说……”傅闲情冷笑勾起嘴角,目光深隐而狠厉,如同藏了一把暗隐锋芒的剑在其中:“若说不出个是非曲折,谁动我一分,我便十倍偿还!”
  乐少歌看了看傅闲情,心里也震慑了一下,自己了解傅闲情,别看他平时随性让着你,你做什么他都从容的顺着你,唯独这天下,谁敢动他的,他绝不会容。他有时候也在纳闷,这天下到底是他的还是傅闲情的,后来想想,得意的给了自己一个答案:是我们两人的江山!
  “枫城到度桦城一千多里,最快也要五六天时间。漠夕到蓝沙湾约百里余,一天三十里行军,五六天时间到蓝沙湾附近绰绰有余,孤要亲自率兵接他回来!”
  “也行,漠夕驻扎了多少军队?”
  “十万!”
  傅闲情笑了笑:“那枫城呢?”
  “你想知道什么?”
  傅闲情转移话题道:“没什么,庄将军这次带出去多少?那你准备带多少出去?”这句话是傅闲情戏谑他的,而乐少歌居然没听出来。
  “庄浅带了两万人马出去,你觉得我应该带多少?”
  “御驾亲征,若以一敌十都不能,你这个国君岂非无能?!”
  他这才反应过来,傅闲情在讽刺他:“那照你这么说来,孤单枪赴会便可,哪还需要一兵一卒啊!”
  傅闲情轻蔑道:“乐少歌,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你都不会去分析,如此冲动的下判断,真让我高估你了!”然后语气冷漠着继续道:”有没有想过庄浅为什么会孤军深入阡邑境内?这可不是一个将帅会犯的错!”
  被他这么提醒,乐少歌立马惊醒,自己一昧的救人心切,确实疏忽了,沉着下来,分析后缓缓道:“珠邡,凰拓,西梓……附近之国都有可能,漠夕州没了庄浅,不仅损将动军心,而且是个不错的直接破坏两国关系的方法,再者,最坏的情况那就是简尨的阴谋!看来,是有人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傅闲情扶袖放下茶杯,算他长脑子!
  清商来报:“主上,刚刚得到消息,有人正在漠夕军营调兵!”
  乐少歌瞪了傅闲情一眼:“去军营!”
  军营中,军队已经整装待发,调军的人是庄浅的义弟庄褚,他一身戎装,正站在将军台上鼓舞士气……
  营门在戍卒挡住了他们二人,清商走上前去,亮出御令,几个人脸色惨白,立马跪了下去:“属下该死,不知是君上驾到!”
  “庄将军不在,是谁在调兵?”
  一个士兵颤抖道:“回君上,是……是庄褚公子!”
  乐少歌严厉问道:“何人?”
  “是……是庄将军的义弟!”
  “带路!”
  “是!”他立马起身带他们进去了。
  庄褚远远看见有人进来了,一个副将立马呵斥道:“来着何人?竟敢私闯军营,拿下!”
  “孤看谁敢!”帝临之气立马显露出来,如万丈光芒的骄阳灼灼人心,睥睨三军之目光,顿然让人敬畏三分,一身雍容傲世之气质,独一无二的帝王象征,一路气势腾腾走来,士兵不觉然分开道,让开了路,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来者何人!
  清商振然大声道:“君上驾到,还不迎君!”
  将军台上的庄褚惊愕了一下,与旁边的副将说了什么,副将立马阻止了士兵们的反应:“陛下远在皇城,尔等竟敢冒充圣上,还不拿下!”
  一群士兵颤颤巍巍,进进退退的围着……
  乐少歌愤怒道:“谁借你的胆子,竟敢私自调兵!”
  那个副将继续捣鼓道:“我等奉命营救庄将军,你们二人前来阻拦,定是阡邑同谋!”
  “奉命?哈哈哈……”一声爽朗无惧的笑声,不怒自威,台上的诸人甚是紧张,甚至退缩了一两步,唯有庄褚不动不惊,一脸正色:“私闯军营,冒充君主,将他们就地正法!”然后举出兵符号令全军道:“兵符再此,全军听令,即刻出发,营救大哥!”
  一个清凌的声音从军队后面传来:“庄褚,你要是真把他杀了,我会感激你的!”众人皆朝后面看去,都愣住了,男的?脑子里全是问号,眼睛都直了,看得直流口水。
  庄褚也愣了几分,清颜尘绝云中仙,温雅浅浅如朝晖,如此容姿,竟是男子,若是梨花相喻则太素白;桃花相比则太夭华;以兰荷而饰太幽雅……
  这个人一句话,把乐少歌气得快背过去了。
  “你又是何人?”
  “庄将军三日后便会回营,你这是要干什么,造反吗?”他轻描淡写说道,如同水墨留白,让人领会其意,要其解释而又茫然无措,就是这种感觉。
  这句话把众人吓住了,造反?
  “你怎么知道大哥要三日后回来?”
  “我怎么知道有必要告诉你吗?”他轻笑如云开,冷傲高绝,让人不可望及,唯叹醉眼一世不复醒!
  “君以玉斧,天下沉浮。你们不是要造反又是什么?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纵使君赦,天下换主,身印玉斧,百世为奴!”绝对的恐吓令,傅闲情的拿手本领,他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之后的事情就等乐少歌自己处理了。
  几日后,庄浅回城,庄褚被流放。
  就在乐少歌他们回皇城的途中,傅闲情却留下一封信说:出去走走,别来找,过一段时间就回,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确定傅闲情不是被劫持了,而是自己走的,因为信最后的落款,傅闲情留了专用落款,算是他们之间的暗语。

  愿者上钩

  傅闲情去了枫城。
  乐菡兴奋的走来:“闲情,今日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喝茶!”
  傅闲情放下手中喂鸟儿的食物:“什么事让安王如此高兴?”
  “本王的一个朋友回来了,闲情见了一定喜欢!”
  “安王拜会朋友,拉上我好吗?”他又继续端起鸟食,喂起来,两只浅蓝色的小鸟十分享受的来他手里啄食。
  “闲情介意?”
  “不是,怕打扰你们叙旧!”
  “放心见了一定不会后悔,闲情可不准推辞!”
  傅闲情也不好推辞他的一番美意,便答应下来。
  一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是黄昏十分,空谷幽兰香,斜照弄晚。
  顺势一路下山,过了一条木桥,几间别致的竹屋出现在眼前,青烟缭缭,药香四野……
  远远的,乐菡便大喊起来:“明咏之!”
  一个儒雅的人走出来,在院子看了看,转身进门,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如此古怪的脾气,让傅闲情震惊了一下。
  “明咏之,开门!”乐菡敲门道。
  屋内传来一声:“有些人不想见,你还是回去吧!”
  傅闲情笑笑,转身欲走,乐菡一把拉住他的手肘,一脚踹开柴门。
  几根银针飞了出来,直逼傅闲情,吓得他连连退了几步,乐菡挡开傅闲情,转身一脚提起地上的树枝抓在手,扫回了银针。
  屋里人冷愤道:“他就是你要护的人吗?那他日谁人护你呢?”
  乐菡道:“闲情也是我乐菡的朋友,你不许对他有成见!”
  明咏之开门,走了出来,此人浑身透着冷酷无情,脸上带着面具,不过从颈脖处可以看见一些疤痕,像是受过什么伤,迅速点了傅闲情身上几大穴道,喂了一颗药进去。
  乐菡惊震问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他冷冷回了一句,走到院子里打理起草药来。
  “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明咏之,本王告诉你,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我之情也到此为止。”担忧的连忙问道:“闲情你没事吧?”
  “没事……”顿觉天旋地转,心口一阵刺痛,一股压抑不住的东西喷涌欲出,喉咙腥味跃出,吐血倒下。
  “闲情?!”乐菡惊忙扶起傅闲情,气愤之极吼道:“明咏之!”
  “有人用他做鱼饵,钓的可是安王你这条大鱼。所以,他断不能留!”
  “解药拿来!”乐菡冲到明咏之面前,揪住他的衣服,威逼道。
  “今日他不死,明日就是你死!”
  “我再说一次,解药!”
  明咏之兀自离开,他要做的就是下狠心,替乐菡除去这个人。
  “闲情,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解药,坚持住!”乐菡冲进明咏之的药房,一通乱翻,瞬间这个屋子都无落脚之地了,他连明咏之给傅闲情吃的什么都不清楚,怎么找解药啊!
  突然想起什么,从一间屋子跑到了另一间屋里,这里是明咏之的卧室,他走到立柜旁,打开柜门,里面有几个盒子,以五色排列,他端上最顶上的盒子便出去了。
  “闲情。”他把那颗金色的药丹喂进傅闲情嘴里,“闲情,我们走!”乐菡有些生气,带着傅闲情便离开了。
  在枫城养了一段时间后,傅闲情便提出回皇城了,乐菡也不好再挽留,便答应了,送他出了枫城。傅闲情待乐菡回去后,折回了上次去的那个药庐。
  “怎么,还敢回来,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既然敢来,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来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安王和乐少歌之间有何恩怨?”
  他捏起药草,闻了闻:“无可奉告!”
  “那好,不说,你就等着他死!”傅闲情转身离开。
  “站住!”明咏之喊到。沉默一阵后,他低沉的说道:“当年先帝为了娶凰拓公主娥华,便以玉斧符为聘礼,相当于用整个天下为聘娶了她,安王是娥华太后的小公子,他虽大乐少歌七岁,但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虽是叔侄却情同手足,乐少歌是青阎明正言顺的帝王,而娥华太后把玉斧符留给了安王……”
  傅闲情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从未听他提起过?”
  “安王若要造反,乐少歌还能活到今天吗?”
  傅闲情冷言而回:“哼,一面之词,你以为我会信吗?!”
  然后转身离开,心里却怎么也平息不了了……
  傅闲情离开后不久,乐菡便出现在药庐中。明咏之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了。
  “明咏之?”被挡在门外,鼻子差点与门碰个正着。
  “我费劲千辛万苦救了你一条命,你这般轻而易举送给乐少歌,着实让我心寒。你走吧,我不在是你的朋友。”
  “若不借此机会消除乐少歌对我的猜忌,以后怕是寸步难行。刚才你不也在帮我吗?又何谈断绝情谊?”
  “你知道我帮你是因为同情你,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既然飞蛾扑火是天性,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他一拳重重的砸在门上,四下震动:“那你真的就放弃了吗?”
  “放弃?哈哈哈……”一阵撕心裂肺的苦笑,之后便化为死寂的一句:“我还有什么资格去争?”他取下面具,伸手抚摸着脸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容貌尽毁,即便是争到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如何见人?他眼里露出深深地痛恨与悲凉。
  他平静的在屋内说道:“乐菡,我真替你感到不值,唾手可得的江山竟为了这么一个人而放弃了,这么多年的精心策划付之一炬……”他深长的叹息,在门外都能听得见,若不是他自己经历过一场死生□□,又何来如此沉痛的惋惜。
  嘎吱一声,门开了,明咏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竹篾的帽子,背着药箱。
  “明兄这是?”
  乐菡疾步跟上去,“还回来吗?”
  他不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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