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的小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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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的小乌龟-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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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鸣?”交警叔叔想了想,“哦,那家伙呀,我外甥女最想嫁的那个演员!怎么,又是影迷干的?”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一阵风般冲进病房,径直走到病床边,看着安静地靠坐在床头的女孩,长吁一口气。
  “都跟你说了没什么要紧。”女孩埋怨着,眼里却带着笑,“你才下飞机一定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吴鸣嘴里答应,却在床头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旁边水果篮里一只蜜橘开始剥。
  姜力琪见状,也就不再口是心非劝他走。其实,有男人陪伴,就算他一句话不说,也能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沉默中,有水滴的声音从吴鸣衣袋里传出。
  女孩一惊:“那个骚扰短信的来源还没查到吗?”
  吴鸣脸色沉郁地掏出手机看着:“隔了一段时间没发,我还以为那家伙收手了。”
  姜力琪轻轻叹气:“其实知道你电话号码的人很有限,真要查的话,应该不是那么难吧。”她仔细打量着男人低垂的脸,那光洁的额头、挺直的鼻梁、温柔的唇形,一颦一笑,依然似初见时分,牵动着她的每一次心跳。
  只是,再美的瑰宝,不是你的,终究不能强求。
  “吴鸣。”
  “嗯?”正看着手机屏幕发呆的男人抬起头,黑色眸子里盛满醉人的温柔。
  那种心跳快到几乎窒息的感觉又来了。姜大小姐挣扎了一拢潘党龌袄矗“我怀疑獯蜗魑业娜耍褪欠⒍绦鸥愕娜恕!
  不要再掩耳盗铃了,把那个人揪出来吧。不然,早晚他会害死你的。
  吴鸣有些愣怔,过了两秒钟,才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已接来电揿掉,露出一个惯常的微笑:“怎么啦,听你的口气,已经有怀疑对象了?”
  姜力琪叹气:“是警方告诉我的。其实,你知道他是谁对不对?”
  黑夜无声地降临,城市中灯火如流星璀璨。西城区后街的酒吧里,客流正渐渐走向最高峰。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麻痹灵魂拂去伤痛,也就是酒精能勉强担当这个角色了。虽然酒醒后,该痛的地方还在痛,不该痛的地方也痛了起来。
  灯光昏暗,却挡不住寻找猎物的眼睛。
  在“素问”做酒保的时间长了,小音只要一搭眼,就能判断出哪个是猎人哪个是猎物。
  那个肤色白得耀眼的黑衣年轻人甫一进门,小音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太明显的目标了。
  那个年轻人显然是有心事,根本没发现落在身上的各色目光,要了瓶度数很高的俄国产白酒就独自坐到角落里去了。
  以小音的判断,至少有五六只不怀好意的猛兽伺伏在那只小兽周围,静静等待时机。
  他们在等待年轻人喝醉。看他的样子,多半是失恋了。这种情况下喝闷酒,醉倒的速度要比正常人快好几倍。
  酒保一边应付着络绎不绝的顾客,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那个年轻人,有些好奇地猜想着他什么时候会倒下。
  年轻人酒量比小音预计的大很多,看似瘦削文弱,却几乎一个人干光了整瓶白酒。
  结伴而行的豺狼要比单个的胆大许多。一直坐在那年轻人右侧交头接耳的两个人开始按捺不住了。
  这两位小音认识,也算是“素问”的老顾客了,好像是附近写字楼的金领一族,永远衣冠楚楚头发上打了过多定型剂,小音心里管他们叫“油头”。
  油头一号站起来,厚着脸皮坐到年轻人身边,凑上去询问着什么。无非是你好漂亮呀让我请你喝一杯吧之类的搭讪套话。
  年轻人的反应出乎所有人意料。没等油头一号将泡仔蜜语说完,他已经站了起来,就手将酒瓶在桌角上一磕,玻璃碎片四溅,尖利的瓶底笔直对准油头一号的脖子!
  油头一号吓得差点尿裤子,结结巴巴字不成句抖得像风中破布。油头二号见同伴身处危难,立马来了个脚底抹油,溜出门前很义气地嚷了一声“快报警啊!”
  整个酒吧内登时大乱。唯恐天下不乱的在呐喊叫好,胆小的在哭爹喊娘,无赖的偷偷摸摸往门口挤想趁机逃帐,被经验丰富的保安给截住好一通扯皮。
  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轻易不露面的老板严大头堆起了满脸褶子,走到剑拔弩张俨然在拍动作片的两人之间:“那个,咱有话好说,先把这个……放下成不?”
  “不放!”年轻人眼都不眨,一口回绝了严大头的建议。
  严老板笑得越发尴尬虚假:“可是,您二位这么一来,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再说,警察——”
  “让他们来抓我好了!反正我罪大恶极!”
  “这、这是怎么话说的?”严大头的头眼瞅着又大了一圈,“斗斗气儿也就罢了,犯得着开这种玩笑吗?”
  “小诺。”
  人丛中忽然有人叫了一声。
  虽然外表看起来无甚异状,这个叫小诺的年轻人显然醉得不轻,因为在被人招呼后,他居然将破酒瓶对准了那个叫他名字的人!
  “你敢跟踪我?”
  破损的瓶底径直朝那高大男子的脸上插去,引起人群一阵惊呼。
  高大男子显然早有准备,侧身避开锋芒,众人眼花缭乱之际,已是酒瓶脱手文人在怀,微笑着环顾致意:“不好意思我表弟最近失恋心情不好,打扰大家了。”转头吩咐旁边的瘦小男子,“东俊,你来跟老板商量赔偿事宜,我先带小诺回家。”
  酒意上涌,小诺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要张牙舞爪乱挠一气:“不回家不回家!舅舅会打死我的!”
  男人攥住他双腕,语调温柔:“好的好的,不回家。”一边探手向下,抱住他的大腿,将人整个掮上肩头,向门外走去。
  严大头看着背影赞叹:“高手啊!”
  “我想起来了!”小音从吧台里出来,一惊一乍,“他是靳成深,那个大明星!”
  大头努力瞪大眯缝眼:“真的?”
  李东俊没好气地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煮的!说吧,需要赔多少钱?”
  

  ☆、第四十章

  公元九一五年。没有风的午后,柳树的枝叶纹丝不动,空气又闷又湿,简直拧得出水来。
  梁王缓步走向回龙院的后宅,踏过石子铺成的小径,穿过回廊,对一路诚惶诚恐弯腰施礼的卫兵内侍仆从们视而不见。
  推门的一刹那,天空中厚厚的云层里滚过一阵沉闷的雷声,听起来像在密闭的铅皮桶里放了串炮仗。
  雷声轰隆,那个正站在窗边发呆的人应该听不见门开的响动,却不知是怎样的本能,让他蓦然回首,深黑色的眼眸中,清清楚楚映着梁王的影子。
  “你——可续呢,他没事吧?”
  那张俊逸的脸如同雕像一般毫无表情:“他死了。”
  “什么?你胡说!”被震惊与愤怒冲昏了头,文诺想都没想,一把揪住梁王衣领,“怎么可能?昨晚他还好好的!”
  男人的眼神复杂至极,分不清其中忿恨悲悯怨怼怜惜各占据几分。
  看着这样的眼神,文诺不得不面对现实,攥在男人衣领上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怎么会这样?他脾气那么好,谁会恨他到这个程度?”
  “够了!”成深的怒吼如炸雷一般沉闷响起,恶狠狠一记耳光扇过去,“你还装!当我是傻子吗?”
  梁王盛怒之下没控制好力度,文诺被扇得跌倒在地,皙白的脸颊上清清楚楚印着五个指印,呆楞着半天没吭声。
  分明心底在抽搐着痛,成深的语气却是连自己都讶异的冰冷:“御医检验过了,可续中的是‘紫玉’之毒,无色无味,服后能使人神智昏迷却还保有活动力,你是想对他做什么吧?可惜你太心急了,用量太大!”
  “我没有。”
  “什么?”成深弯腰,伸手捉住文诺手腕,“看着我!再说一遍!!”
  文诺抬起脸,直视着对方:“我没对他下毒!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这儿!是你的侍卫,一个叫梅粲梓的人说你在等我,带我过来的!”
  那双英气逼人的眼睛眯了起来,其中射出的目光令人看了不寒而栗:“我的侍卫里,没有叫梅粲梓的人。”
  “不,不可能!”冰凉的汗水湿透了衣裳,文诺忽然意识到自己是跌入了怎样一个可怕的陷阱,“成深你听我解释——”
  成深摇头,神色里带着厌恶,对文诺的,也是对自己的:“我怎么就会相信你是真心要回到我身边!其实,你一直没有原谅我父亲的所作所为,对不对?我和陌月之间有了孩子这一点你也一直耿耿于怀,对不对?你回来,只不过是为了能更好地报复我,对不对?你一向很能忍,所以才等到现在,我对你毫无戒心了才发作,对不对?”
  他每发出一问,文诺脸上的血色就褪去几分,直到脸色惨白如纸。
  攥在腕上的手掌愈收愈紧,连腕骨都几乎要被捏碎。文诺咬了咬牙,强迫自己不动不出声,只死死盯着眼前男人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像要把它刻进心底般贪婪。
  得不到回应,成深当然不能甘心:“说啊,是不是这样?”
  “耿耿于怀的,是你吧。”文诺终于开口,语调平静温柔得让成深心底一悸,“被先王赶出宫后,如果不是运气好,我早死过几回了。这期间,你在哪里?”
  梁王愣在原地,喃喃自语:“我在哪里?我在到处找你啊!谁能料到你会躲到吴鸣那儿去?”忽然想到什么,他的表情又有些狰狞起来,“你和那位吴大将军之间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有脸来质问我?”
  文诺终于生气了,试图挣脱牢牢卡在腕上的束缚:“你什么意思?我和鸣哥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成深冷笑一声,手下暗暗加力:“有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然他堂堂的楚国大将军,凭什么要冒死相救梁国一平民百姓?犯得上吗?”酸水咕嘟咕嘟冒上来,方才那股子怒气又一次冲上脑门,“那么长时间朝夕相对,难道他吴鸣是圣人不成!”
  “你!你混蛋!”
  觉察到文诺挣扎的力量在加大,成深干脆一个鱼跃,重重压了上去:“我混蛋?为了爱你我背叛了所有,到头来就落得一个混蛋的下场?文诺,你很对得起我!”
  身下疯狂的挣扎突然停止,短暂的沉默后,文诺沙哑着喉咙道:“也许你是不该爱我。”
  “看着我!”成深气得眼冒金星,一把掰过文诺下颌,强迫他的脸对着自己,“你再说一遍?”
  男人天生的威严至上而下,压得人透不过气来。文诺却倔强地扭开脸:“觉得不值得就放手,我又没求你爱我!”
  在这种时候挑战男人的耐性显然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那就当是我犯浑好了!是!爱上你是我活该,行了吧?”
  双腿被男人粗暴地用膝盖分开,文诺似乎这才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惊惶地试图反抗,双腕却被牢牢卡住,动弹不得。
  成深不知从何处变出根牛筋来,三下五除二将他缚在沉重的书桌脚上,然后除去两人均已被汗湿透的衣衫,双掌熟练地抚过他的大腿内侧穿过下腹停留在胸口,猝不及防间已狠狠掐住了那两粒细小而坚硬的□□,粗硬的指甲竟硬生生在雪白的肌肤上划出两道血痕!
  伴随着充斥了整个房间的幽蓝色亮光,一声炸雷在屋顶正上方轰响,仿佛就在耳畔。
  因为幼年时未能及时医治耳疾的缘故,文诺的听力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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