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对钓寒江雪[敏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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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对钓寒江雪[敏若]-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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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住!”赵敏急匆匆咽下嘴里米饭,愤而放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知道,蒙古婆娘。”
  “我们蒙古人宁可顿顿无饭,不可一日无茶!”
  周芷若忍俊不禁,夹一筷子土豆丝到赵敏碗里:“所以说嘛,还是得买茶,不能买肉。好了,快吃吧。你不饿吗?”
  赵敏没吃到肉,满腔委屈,还想不依不饶:“我每月上交的月钱呢?难道真的输了?”
  “说啥子呢!日常开销不要钱吗?”
  “不至于好几天连顿肉都吃不起吧?你就是不舍得给我买。”
  “就赚那点钱,你要我啷个买?是你不求上进。”
  “哼!你烂赌成性!”
  攻击别个最大的兴趣爱好,这下周芷若可不能由着她说了,当即反驳:“你个人在外面偷着喝酒,你以为我不晓得是不?”
  “我我……”赵敏顿时心虚,气急败坏只好人生攻击:“瘸子周!”
  “杀猪敏!”
  “不许叫我杀猪敏,人家都是叫我敏姑娘的!”
  “你个人杀猪,还不让别个叫吗?”
  赵敏满心血泪,愤怒中有委屈,委屈里又有无奈:“杀猪怎么了!说得好像我会别的似的!”
  “……”周芷若强忍住笑,终是又心疼她,柔声说道:“杀猪好啊,杀猪也是正经手艺。”她给赵敏夹块豆腐夹根青菜夹个香菇夹片番茄,搭配的甚是好看:“快吃吧,你不饿吗?”
  赵敏,捧着碗,看看周芷若,又低头看看饭菜,心里暖洋洋不知所起,总算压下了无肉吃的怨念,却突然问出一句:“芷若,跟我过这穷日子,你后悔吗?”                        
作者有话要说:  郡主少吃肉,容易三高

☆、赌博要不得

  周芷若冷不丁地听到这个问题,一怔,接着又笑,索性放下筷子,收笑正色道:“我出生汉水,母亲早亡,跟着父亲江上讨生活,风里来雨里去啥子苦没吃过。后来父亲也去了,我便入了峨眉,从小弟子做起。晨钟暮鼓,干活念经学武,也不曾轻松过。再之后沉浮江湖,更尝遍江湖叵测,人心险恶。如今……没有刀没有剑没有仇敌没有血,而有家,有屋,有食,有你……已是我半生不敢奢望的幸福日子……我悔从何来?”
  平日里周芷若虽不寡语,仍算慎言,长篇大论不是她的习惯。如今一气吐露心声,直说得赵敏眼圈微红,几欲扔筷去扑,岂料周芷若还没说完。
  “倒是你,远离族人,独自留在中原,牺牲得更要多些吧。”周芷若善解人意,设身处地之后更多地是对爱人的心疼。
  “嗯,我可不容易了。”赵敏也不扑了,用力点头,忽然埋头扒饭:“反正我回去草原很多事也说不清,说不定还要定我的罪,不如留在这图个安生……”
  “……”周芷若目瞪口呆恍恍惚惚。“龟儿子,老子还以为你是为了我嘞!”
  “噗……哈哈哈哈……”赵敏终憋不住笑,赶紧捂住鼓鼓囊囊的嘴巴,含含糊糊保命:“不许出爪子!我嘴里还有饭呢,小心喷你!”难怪要赶紧扒满一口米饭,以挡九阴白骨爪。
  吵吵闹闹下,素菜也能吃得很香。吃罢饭,周芷若洗了碗,净了脸,便盘腿坐在床铺上运气练功。赵敏死心塌地杀猪过日子后就懒得费劲练武了,这时端了磨刀石小水桶进了卧房,夸次夸次磨她的杀猪刀。
  “芷若,要不要我偶尔帮你磨磨剑嘛?”赵敏眯起一只眼睛,盯着杀猪刀的锋刃,真是吹毛立断。
  “不用。”周芷若闭目展臂运气,声音缓慢又平和:“都退出江湖了,还磨啥子剑。”
  “对了,你的剑放哪了?好久没看见。”
  “忘了。”
  “好嘛。”赵敏笑笑,继续认真地磨刀。这是吃饭的家伙,不磨快了明天可不好用。
  好嘛,退出江湖就退出江湖。绍敏郡主就算是退出江湖了也是有用之人。没剑磨可以磨杀猪刀啊,磨完杀猪刀可以打洗脚水啊。两盆洗脚水摆在床边,腾腾热气。
  “芷若啊,洗脚。”她自己先抖掉布鞋,双脚浸入一盆热水中,抖抖嗖嗖叹气:“哎呀,这辈子值了……”舒服地仰身倒在铺上,随手拿床头一本书,任意翻着看。
  周芷若收掌至腹,长舒一口气,睁开眼睛。
  “快洗,水冷了可就不舒服了。”
  周芷若依言挪到床边,褪了鞋袜,好好泡脚。泡脚时最闲了,便要没事找事,揉揉赵敏的膝盖,拍拍赵敏的肚子:“看啥子呢?”
  “唐诗三百首……”赵敏怕周芷若抠她肚脐眼,连忙用力坐起,把正在看的诗念出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寒江……我们这也是寒江。”
  “这个寒江可不是说得我们这的寒江。”不比周芷若出身寒门,赵敏可是前朝血统纯正的天潢贵胄,自己又积极汉化,从小学习汉家文化,唐诗宋词是顺手拈来。“不过也无所谓。冬天大雪时,孤舟一叶,在江上钓鱼……我还真想试试呢。”
  周芷若似乎有些倦意了,斜身靠在赵敏肩上,轻声嘟囔:“鱼,用钓的还是慢。要用网,一网就……”
  “嗯?你说什么?”
  “啊……没,没有。阿弥陀佛……”周芷若揉揉眼,扯了布巾擦干了水,爬到床铺一角:“困了,睡吧。”
  赵敏丢下书册,急急忙忙也擦净了脚,跟着爬过去,坏笑道:“就睡了吗?”说着,弹指熄掉蜡烛。
  周芷若眨眼,眼眸被窗外月光辉映,闪亮如星。“明日还早起呢……”
  “明日休集,不必早起。对了,我应了个活,明天去隔壁村帮忙酒席,给儿子娶媳妇,后厨要人杀猪。”
  “嗯,我等你吃晚饭。”
  时不赵敏待,说着话也没浪费。衣带已解,轻轻一扯就坦诚相见。赵敏埋头入肩,亲亲咬咬,眼神渐沉醉:“芷若……”
  “你……阿弥陀佛……”
  “等下!那啥的时候你再念金刚经我就跟你拼了!”
  周芷若愣住,没想到她如此大反应,想想点头妥协道:“那就不念金刚级。楞严经行吗?”
  “什么经也不行!”
  “那就根本不是哪部经的问题,是压根不让念经?!”
  “这不废话吗!”赵敏险些气岔了气,懒得再废话了,压住身下之人,咬住耳垂贴耳细语:“马上就让你连念经的力气都没有……”
  烛火是早熄了,月光也关在门外窗边,不让进屋打扰这夏夜好梦。晚风牵树,摇摇曳曳,摇晃着月亮,沾了这夜色,画下甜美无忧的墨迹。明日终会来,长夜也不要辜负。
  第二日一大早,赵敏朦胧了睡眼,提着磨好的杀猪刀按约去隔壁村帮忙。周芷若独自在家,面对这个小镇上能遇到的最大凶险。
  “周大姐,你是在看哪样?是不想出牌改?”
  “妹子,你妥鬼拖到了脚啊?就两张牌,你在看犀利哦?快嗲子撒……”
  “妮,你搁那弄啥呢!出牌啊!”
  东南北三家等得没了耐心,南腔北调地催着,扰乱着周芷若的思绪。她掌中一张三万一张三筒,已经快捂热了。
  她没有理会催促,紧张地思考着:对家摸了个三万没有打,四五万之前打出来了,手上应该没得靠得起三万的万子,莫不是在单吊三万?
  眼波流转,她把三万换到了左手:上家把两筒杠死了,可是摸了个四筒五筒还没有出,很有可能在等三筒。下家手上有四筒和四万,胡哪个都有可能的。打哪个呢……黑死个人哦……
  左手一个三万,右手一个三筒,打哪一个都可能一炮关三家,人生事往往就是这么两难又无奈。周芷若环视上下对家,眼神都渐带杀气。她们有什么牌,她都看到一二,倒不是她有心作弊,只是九阴神功在身,眼明手快。别个翻牌时偶尔能看到花纹,猜出牌面。可是最近她手可霉,就算看到牌算到牌,都是输字当头。
  “快点嘛!我们又不赌金赌银,玩玩改改闷,又不靠它苦钱,还用想来想去改?”
  还用你说……周芷若捏牌腹诽道:还赌金赌银,输小的我也受不了啊。赵敏至今还以为我们只是哪个赢了就占几天好摊位呢……好嘛,反正八大圈都走完了,就这最后一把定输赢!
  运力至指,压牌拍桌,激起一阵劲风!“三筒!”
  “胡了!清一色!”
  “胡了!七星十三烂!妹子,你多金玩得辣!”
  “胡了!七小对!妮,你可真得劲啊!”
  怕什么来什么,一炮三响!响响大胡!
  “周姑娘,谢谢你改,铜板先结清,还差每人四个大猪蹄,明天上菜场带给我们嘛。”赢家如沐春风,欢歌旋身而走:“哎呀呀,老车夫带带我,我要上昆明……”
  输者似浴冰雪,呆望满桌秋风落叶。
  本来想赢几个铜板给赵敏买肉吃,这下啷个办……
作者有话要说:  赌博害人害己,不赌为赢

☆、救人也要不得

  真是黄梅时节家家雨。夜已过半,又毛毛蒙蒙飘起小雨。云雾并不很厚,让月亮犹抱琵琶半遮面,羞涩地指引夜行人的归途。
  蝉鸣虫叫因雨噤声,村间小路就显得格外寂静。赵敏一路只听得见自己脚步声。夜路无人伴,还好有毛毛小雨陪着赵敏赶路。帮厨一日辛苦,直到入夜才算完。但她脚步轻盈,几乎是颠着步往家赶,似乎并不疲倦。她的袍子昨夜并没洗干净,今天穿起来还是油油点点的,被新的油点血点覆盖,更是糊涂涂一团。于是她索性不打伞了,让细雨随意打湿衣袍发鬓,腰间一把杀猪刀,背上一个装肉的空口袋,就这么赶路。
  她赶着回家,走得急,甩臂间偶尔会撩到腰间的小布钱袋,铜板在里面叮叮当当。赵敏听到这声,简直不能再悦耳了,不由笑上眼角,抬手摸摸系在腰上另一边的一团荷叶。
  “大猪蹄,大猪蹄……”荷叶包里的东西似乎让她更加愉悦,禁不住都要唱出声来,然后嘟嘟囔囔:“猪蹄也不用细剁,大块丢锅里,炒糖上色,加葱,加蒜,放姜,搁八角五香大料,加泉水,小火炖,炖它半晌,一揭锅,啧啧啧……”一揭锅,红黑油亮,喷香扑鼻。炖的烂乎,筷子一夹,软软糯糯,放嘴里一抿,都不需咬,浓香就裹着热气,把鼻子堵住,顺着喉咙就下了肚……
  赵敏咽了咽口水,又伸手摸摸腰后,一个竹筒小酒壶,愈发喜上眉眶:“还有酒!”她今日从早忙到晚,非常辛苦,连饭都没空好好吃。主人家过意不去,除了该给的工钱外,还送了她富余的四个猪蹄和一小壶酒。“吃肉吃肉!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明天让芷若炖上猪蹄,配上小酒一喝,还不是美滋滋。好久没喝酒了,明天终于开开荤。这日子过的……”赵敏挨个摸了一圈腰上的家当,喜不自禁,几乎要吟诗作赋。把自己哄开心了,脚下就更加快,反正她不知道她那败家娘们正坐在床边发呆,为那赌债发愁。
  回家路并不遥遥无期,月亮才一转身,赵敏都能看见远处的寒江了。波光粼粼,月满一江水。岸边垂柳下还系着富家子弟出游的画船,远远飘来鼓乐之声。如今此等奢侈,是和赵敏无关了。她也毫不侧目,只是埋头往家赶。邻村到镇上这条路是泥土小路,两边树林茂密,厚草夹道,晚上便鲜有行人。赵敏因偶有杀猪晚归,倒是走了好几次了。毕竟功夫在身,她并不害怕,只是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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