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才是真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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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才是真忠犬-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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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之下,辛末的效率便要高的多,只当天晚上,便带回了十几个适嫁娶的黄道吉日,从下月一直排到了下年去,两人商量后决定将日子定在了两月后的秋末,并不太冷,泡温和也适合,不是太晚,却也足够两人准备。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月里,锦染与辛末两个便双双陷入了各种忙碌之中,置办各种成婚要用的喜服喜帐,首饰盖头,定下当日往小汤山山去的车马车夫,又要告诉在康州熟识的几个朋友同窗辛末即将回老家结婚,为以后锦染的出现做好铺垫,这样的喜事,少不得又得恭贺道喜,相聚一番,多亏庸凉离的远,否则说不得几个闲的无事的都要当日上门去了。
  此事罢了,辛末便又动身去了小汤山,十几日后才回来,告知锦染他租下了一庄子,东西人都已备好,日子到了直接过去便成。锦染便也不再多问,她最近的日子都在忙着绣自己的嫁衣,大件的裁剪不可能,但在这旁人都是新嫁娘亲手准备的地方,若丁点不碰锦染也觉有些可惜,想了想后便决定嘱咐绣娘空下裙面的花开并蒂,由她自个亲自动手。
  这算是她嫁衣上最简单的图样了,但隔了许久不做这些,锦染绣起来还真是有些艰辛,她又不愿凑合,因此一针一线走的颇为细致,进度自然也差了许多,还真是顾不得做别的去了。辛末心疼她,虽没法在几日内学会绣活,但在一旁穿针分线,倒水端茶的杂活干的分外勤谨,也是因着这样的缘故,本来枯燥无味的活计,两人一起竟也干出了柔情蜜意的甜腻来。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想来似乎只是一晃眼的功夫,锦染的并蒂莲绣到了最后一针,他们定好的黄道吉日也已近在眼前。
  成婚的日子,两人都起了个大早,用过早膳,嘱咐了阿福好好看家,辛末便与男装打扮的锦染装好行李,毫无异状的上了马车,旁人只以为他们是这是回庸凉去,却不知道马车出城后却是与庸凉背道而驰的拐向了小汤山。
  “租他们庄子时连丫鬟仆役也一并雇了七八个,请了周遭最有名的傧相喜娘,上妆的婆子应也在等着了,只是,我们这般行事……总是奇怪了些,他们怕是要以为我这是在外头偷偷置外室,我虽交代过,只是这户人家家道中落,下人便也有些疏于管教,怕他们议论这话让你听见,染妹你若真听见了,莫要生气,我确是,委屈你了……”辛末坐在一旁,声音低沉沉的,透着些愧疚。
  “有什么,委屈的,旁人的话理她做什么,还指不定内能不能见第二次呢。”锦染团在坐上的软被里,有些含糊的回道。马车还算舒服,只是路上有些颠簸,锦染昨夜里仔细的洗了澡,等着头发干透,好不容易躺下了却又失眠许久,还未怎么睡着就又该起来,这会在车上摇摇晃晃的,困意越发泛了上来,与辛末没说上几句话,便忍不住一摇一晃的入了梦乡。
  马车上到底睡不安稳,锦染中间醒过几次,也都被辛末哄着又闭上了眼睛,这般迷迷糊糊的,直到被辛末叫醒,便也到了他们要成婚的庄子门前。
  庄内的人已等了许久,见状一窝蜂的迎了上来,为首的便是辛末特地请来的喜娘,一照面口下不停的夸赞着,分外热情的将辛末锦染迎进去,分开安置了下来,便带着两个丫鬟帮着锦染开始换衣上妆。锦染脑子还没有清醒过来,便被这婆婆嘴里不停的吉利话一串串的砸了下来,不待她反应过来,便又是一刻不停的更衣绞面梳头上妆,就在这过程里,那喜娘的口中的吉利话也是一刻不停的一串串往外甩,连水都不用喝上一口。
  锦染在这热闹的吉利话里有些迷惘的立在梳妆台前,左右瞧着到处都红彤彤的屋子,隔着铜镜里看见自己鲜红的身影,明明为了今天早就准备了许久,可她直到此刻竟才莫名有种恍然大悟般的感觉,噢,她要结婚了!
  锦染便是在这种莫名的感觉里由着众人帮她换了喜服,上好了妆饰,手里被塞了一柄玉如意,盖好了盖头,听着旁人的指挥像是做梦一般在一片红晕里轻飘飘的走了一段路,在喜娘的搀扶下堂下三拜,礼成,紧接着便是的送入洞房。
  两人没有请宾客,因此辛末也便省了去前厅会客敬酒的步骤,几乎是与锦染前后脚的进了洞房,屋里围着着些喜婆丫鬟,热热闹闹的在旁说了夸赞祝贺的话,等的辛末发了喜钱便也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周遭猛的安静了下来,锦染在盖头之下听着辛末的一步步的停到了自己面前,接着便是一句低沉的话:“染妹,我,要掀盖头了。”
  似是有些紧张,话里竟还有几分沙哑,锦染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方才一直飘着的心便忽的落到了实处,且瞬间被填的满满的,让她忍不住弯了嘴角,轻轻应了一声。

☆、第四十一章

  随着盖头被慢慢掀起,锦染的面前也渐渐重现光明。
  她正坐在一架满是鲜红锦绣的楠木拔步床上,天光还没有大暗,但屋内却已燃了不少粗壮的红烛,将整个屋子都衬的红彤彤的,乍一睁眼,周遭简直像是处处浮着淡红的流光似得,让人一瞧心里都忍不住的软了下来。
  一身喜衣的辛末就在这一片流光里立在锦染面前,仰头望去愈显挺拔,之前辛末都穿的都是些暗色寡素的衣衫,如今猛一配上这么鲜艳颜色的喜服,竟是更衬的他五官分明,鼻梁高挺,唇红齿白,眼眸子黑漆漆的,深洞一般,直盯着锦染觉得自己像是要被吸进去。
  锦染光顾着瞧旁人,却不知道自己在旁人眼里的感觉也丝毫不逊于她,面白似玉,乌发如云,霞飞双颊,在辛末眼中,只觉着锦染那葱白的纤细指节都比她手里握着的玉如意透亮莹白,便更莫提喜服上满身的飞鸾并蒂,直晃的他疑心自己是在梦中了。
  两人就这般呆呆的两两相望,直到一旁的红烛“嘣”的炸了一声轻响,声音虽小,在这安静的氛围里却分外明显,两人这才猛地被惊醒一般,辛末一个晃神,微微扭头移开了视线,拳头紧握着,后退一步碰到了圆桌,这才想到了什么一般当先说道:“染妹,该,喝交杯酒了。”
  像怕吓到谁一般,辛末的嗓音分外低哑,陈年的美酒一般让锦染醉了进去,便也慢慢点了点头,却是说不出话来。
  辛末见她点头,便俯身执了酒壶倒了两杯出来,重又缓缓行到了锦染身侧。
  锦染见状最后紧紧攥了手里的玉如意,松手起身迎了上去,接过了辛末右手上的缠枝牡丹白盏杯,辛末这时已然抬起了胳膊等着,锦染上前,两臂轻轻碰到了一处,一顿之后便如两条蛇一般磨蹭缠绕,两人都未说话,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般做的既认真又缓慢,一点一点,胳膊终是缠到了最紧,身体也随之挨的极近,简直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就响在耳侧。
  锦染抿抿唇,只觉着这拖拖拉拉的氛围实在是隔靴搔痒一样让她难受,便深吸口气,当前一饮而尽,本该缠绵悱恻的交杯酒,竟硬是让她喝出了一种潇洒肆意的匪气来,辛末落后一步,一愣之后便也连忙随之饮尽。
  酒,为色之媒。
  这话着实不假,虽只是小小一杯新酿的黄酒,从口中咽下,却好似一条细细的火苗,从口中顺着咽喉一路烧到了腹里,还犹嫌不够,便又从腹中重烫回了面上,热在了脑中。
  不知是酒醉人还是自醉,锦染双颊红扑扑的,微微眨了眨眼,双唇微张,那眼内便好似也染了醉意,忽闪忽闪,一漾一漾的,媚眼如丝,荡的辛末忍不住的低头,便挨着轻轻啄了啄她的眼。
  有些痒,锦染侧头躲开,笑了起来,辛末便好似受到了鼓励的孩子,松开了交缠的手臂,改而护在锦染身后,口下却没停,撒娇的狗儿一般,亲过眼睛便又往下亲了眉心,挨挨鼻头,从嘴唇上一触而过,又咬咬面颊,啃啃下巴。
  直蹭锦染又痒又麻,忍不住轻嘤一声仰头往后避去,辛末听着锦染这一声娇嗔却好似受了提醒,不禁循声移到了她的唇瓣,一触之下,只觉既软而滑,世间最美味的糕点也不及它的香甜,辛末被这佳肴诱惑,本还只是蜻蜓点水的温和小心也忍不住成了饿极的索取,擦吸咬磨,只恨不得一口咬下嚼进肚里,合到一处去。
  锦染腿下发软,若非有辛末抱着几乎要站立不住,几番挑逗之下,也不禁情动,抓着辛末胸前衣襟踮起脚,也探出细滑的舌尖迎了上去,辛末动作猛的一顿,继而越发热情了起来,初时只是轻微的触碰,食髓知味后便无师自通,两人由缓至急,只如两条濒死的鱼只能与靠着对方的气息才能活得下去,但结果却只是饮鸠止渴,越是纠缠就越是喘不上气来,饶是如此两人也不愿分开,反而越缠越紧。
  直到实在喘不过气来,锦染猛地将辛末推开,不停喘着气,这才发觉自己心已跳的如擂鼓一般,面上也涨热的难受了,抬头去看辛末,双眼竟也是亮的吓人,锦染又喜又羞,移开目光不去看他,后又干脆抱紧辛末侧头靠到了他肩上,听着两人的心跳阵阵,渐渐似要合到一处,只觉得分外温馨。
  这般过了片刻,锦染刚刚有些平静,辛末便又动了起来,低头碰了碰锦染莹润的耳坠,顿了顿似觉不过瘾,又张嘴含住,沿着她耳廓舔食了一圈,继而又回到最下,轻轻咬了咬那细嫩的耳垂。
  耳垂本就是锦染命门,她先是浑身一愣,接着只觉脑中一热,简直像是一阵电流从脑子里打过,酥麻的感觉从脑后顺着脊髓一路窜到了腹下,脑中一片空白,身上也再没有一丝力气,腿下一软便向下滑去,辛末自不会由她滑到地上,见状一把将她捞起,便几步上前将锦染轻轻抱到了床上。
  锦染眸光迷离,被放到床塌后不待辛末起身便又紧紧抱住了他,她此刻力气虽大,但已辛末之能若挣自是能挣脱的,可辛末又怎么会舍得?当下只是低低一声长叹,便更紧的回抱了锦染,两人滚在一处,那力气简直像是要将锦染揉进自己身体里似的。
  床下虽撒着些桂圆莲子红枣之类,但并不多,且多在边角处,加之床褥垫的极厚,丁点不觉硌人,两人虽都知道,但这个时候又哪里顾得上先收拾了这些?还是辛末瞧见了锦染因褪去婚衣后露出的细致锁骨,才忽的一惊似被怕被旁人瞧到了一般,跪起身去放下了层层床帐。
  这庄内的拔步床极大,床帐也是喜庆的朱绯,外层是略淡些的素色轻纱,一放下后两人便简直像是呆在个狭小的屋子里一般,封闭的小空间内,越发让人肆无忌惮了起来,外间的烛火透过床帐匀匀的撒进帐里,在这氤氲的光线里辛末的挺拔的身躯都好似有了一种别样的魅力,平日里都看似斯文单薄,但脱去衣物后才发觉辛末肌肉很是紧致结实,前胸还错落着浅浅的刀疤,应是从前当作替身是留下的伤痕,深浅不一,细看去数量却并不少。
  锦染伸手顺着疤痕的纹路一一摸过去,只觉着心中又酸又涩,心疼的感觉涨得她难受,便忍不住双眼湿润润的凑上前,轻轻吻了吻。
  辛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继而便又慢慢放松,伸手将锦染按入怀里,低声安慰道:“没事,都许久以前了,不疼。”顿了顿后,又玩笑般接着说道:“染妹不嫌弃就好,我,呃……”
  却是锦染闻言不待他说罢,在他怀中张嘴便咬了一口,辛末浑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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