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娘驯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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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娘驯渣夫-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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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计软就买了大量的针线棉花布料,只白天黑夜的呆在屋子里忙活,忙活了几天后,终于大功告成,只见床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布偶,有布偶猫,可爱的狗,支楞着两个耳朵的兔子,还有熊大熊二、萝卜头胡巴,熊猫,狮子,各种各样,眼花缭乱的。
  计软看着这些,终于满意的叹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换了件新衣,整好衣装,梳了髻,找了个大筐,把这些布偶都塞进去,又找了层红布围紧,揣着这箩筐,锁了门,雇了个牛车,便往高府而去。
  到得那高府门前,但见红墙绿瓦,绵延几里,树木葱郁,透出葳晟气象。计软吸了口气,壮了壮胆子,借着赵大赖的名义,问了门,那高府的门房听说她是赵大赖的娘子,又是来送孝敬的,没为难就替她通传了去。
  高府如今管内宅的正是高家的嫡子高升的媳妇,这高升的媳妇也是名门大户的小姐出身,如今二十六七岁了,比高升倒大了三岁,女大三,抱金砖,这女子风华正茂,担着这一家子的内务,也不是个简单的。
  这高氏听了消息,心知自家的丈夫与赵大赖的关系好,连大老爷也赏识他,听说在外面混得很不错,他又是自家家门里出来的,这赵大赖的媳妇这般上来亲近他们,不忘本,高氏自然高兴。便准了她过来亲来见她。
  但说计软进了这高府,还真被这奢华阔气给惊了,而且这奢华还是低调的奢华,不显山不露水的却自有意境所在。
  计软欣赏了一会儿,觉得比电视上的好看多了,正等着,便听人家来传她,说是高氏要见她,计软微惊,抚了抚自己的鬓髻,又看着装,无有不妥,这才心安,跟着领的那人东绕西绕到了指定的宅门前。
  计软看了这宅门上的门匾,写着有梅阁三个字,不知是何寓意,便已进了门来,进去后站定,微微抬头,见主位上坐着一女子,面容妍丽,衣饰华丽非常,旁边围了几个豆蔻之年的青涩丫头,这个捶腿,那个熏香。这个又递茶。
  计软一瞧见,心知是高氏了,便赶紧下拜。
  高氏紧道:“快搀起来,一家子人,哪有许多礼数?快些看坐。”
  计软只好直起身谢过了。在那椅子上坐了下来。又有人上来一盏茶。
  静了一会儿,高氏见她有些局促,又生的安静,便笑道:“赵大赖那个烂人,没想到竟娶到这般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我瞧见你就喜欢,可惜他脱了家去,不然你也能时常在这府中走动,多与我亲近些。”
  计软心知这不过是客气话,自己是什么人,高氏是什么人,她会想跟自己亲近?便叙道:“官人他虽脱了贵府,可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贵府,常跟妾提起,这家的老爷少爷对他都是顶好的,不但给他吃饱饭,还找了武师让他跟着学武艺,不然他也没有今天,他一辈子都记着这恩情,还嘱咐妾也要牢记着。眼看这也到过年了,他见妾身做了一些稀奇物什,第一个便念到了贵府,让妾身送过来。”
  高氏听前面的话就觉得高兴,没想到赵大赖那个五大三粗的样竟是个这般知恩图报的,等高升回来了她便也提一提。听到后面的话更是笑了笑,道:“哦?是么?快呈上来与我瞧瞧。”
  她言毕,就有丫鬟,拎着那个箩筐呈了上去,高氏看那个大箩筐,不迭道:“哎呦呦,你莫不是揣着这么大个物件走过来的?可辛苦?”
  计软回道:“不辛苦,我在家时也帮父母忙些农活。”
  高氏没因此看不起她,反笑着点头,此时那箩筐上的布已被掀开,那丫鬟正举着一个个雪花白的兔子,那兔子红彤着眼,好不可爱,高氏一瞧,眼亮了亮:“果然新鲜又稀奇,要是梅姐儿那丫头在,不知道高兴的怎样呢!快把她叫来,让她来挑。”
  这梅姐儿正是高氏的亲生女儿,今年已是七岁。
  婆子一听,立即欢喜着脸去抱去了。
  说着,高氏眼里又生了层疑惑,看着那箩筐道:“前几日芳儿那丫头也弄过来了十几只这般的老虎,说是她绣的,不过远没你这个新奇,便是我瞧着也想要一个,我那女儿也不大喜欢那吓人的东西。”
  计软一听前面的老虎是芳儿绣的,惊了惊,怔了怔,心里一联想,立即明白了,原是被人居了功,面色便有些不好,但揭穿她跟她结怨又是大大的不妥,想了想,才道:“妾这也是前些时候同芳儿学的,不过妾生在乡野,见到的动物多,因而能做的东西也多。”
  高氏将她变换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里一想大约也就明白,那芳儿一向心高气傲,还喜欢勾搭高府的少爷们,一股子狐媚子样,少爷子们都被她带坏了,高氏一向瞧不上她,但她不是高家的丫鬟,不好撵了她,此刻听计软不澄清,反替她说话,心想赵大赖倒娶了个贤良的,心里喜欢她了一分,笑道:“这可不仅是见识的问题,却是顶顶的巧思巧手,谁能想出来这么多新奇的物件,还把那凶恶的吞人样变成如斯可爱的?”
  计软听言又是告谢。说着梅儿已被抱过来,生的玲珑可爱,扎着两个总角髻,但行事起来却是小大人的样,小小身子下来后朝高氏行了一礼:“母亲。”
  高氏招了招手让她过来,抱住了她,指着那箩筐里道:“这里有许多巧玩意儿,你看看自己喜欢哪一个,挑了来。”
  小姑娘看见那箩筐各种各样的玩具,眼便亮了,但行事起来却又拘着,不敢上前大大喇喇的挑。
  她凑着目光东瞧瞧西瞧瞧,文质彬彬的,好一会儿,才指着那个黑白的道:“我要那个。”
  丫鬟拿了与她,小姑娘抱在怀里快有她人高,一张脸瞧着那黑眼睛,大眼对小眼,笑得好不开心。原就是那只大熊猫。
  高氏见女儿高兴,笑了笑道:“原本轮不上我的事儿,只我娘家的侄子也要过三岁的生日,我正愁着送他什么好,便把那只猴子留下来吧,今年是猴年,正应景呢。”
  那丫头应了,拿了猴子收着。
  高氏又与计软道:“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那侄子什么都不缺,就想要些稀奇东西。”
  计软笑道:“能入得奶奶的眼是我们的荣幸,要是能博小公子一笑,更是我们天大的福气了。”
  高氏让婆子领着梅姐儿下去了,又吩咐了丫头去里间:“你去把我那件贵妃镯拿过来。”
  又转过头笑道:“你们新婚,这新人礼早该送上的,只干等你们不来,总算等着了。”
  计软道:“我们小门小户,只望着这豪宅大院便是又怯又敬,犹豫了许久才敢登门的。”
  高氏道:“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难道我们这府院是吃人的老虎不成?合该我说,要常来才是,”说着,只见丫鬟拿了一个锦匣子出来,高氏示意递给计软,又笑道:“这玉镯叫贵妃镯,也是上等的翡翠制成的,我娘家开了玉铺,出嫁前母亲便给我塞了好些个镯子,我也不大用得上,你要是不嫌弃,便接了,大过年的,正讨个喜意。”
  计软一听是翡翠镯子,忙推贵重不敢受,连推辞了几次,拗不过才受了。
  高氏又道:“余下的这还要给其他各房送去,软娘可要去跟着认识认识他房的人?”
  计软心知这是在给自己机会,多认识一人便多些用处,便笑着应了,果不其然,跟着婆子每走一房便必能得些好处来,金银钗、手镯、布料……都是好东西,这么一趟喽啰下来,除了第一件贵妃镯,便能有几十两银子。
  而那件贵妃镯,计软瞧了,正是上好的翡翠制成的,油青色,光滑油润,质地细腻,玉体线条流畅,抛光也精细,轻轻敲击其声清脆悠扬、悦耳动听。正是上乘的镯子。计软心喜,光这一件简直能当传家宝了。虽借着赵大赖的光,但出师如此顺利计软不能说不高兴的。 

  ☆、服软传书信

  那头计软一去高府便有人把这消息传给了赵大赖,赵大赖正跟容哥儿抵死缠,绵呢,听言是一愣,草草收兵。
  穿好了衣裳听人细话,摸清了来龙去脉,又听计软还得了一件顶好的翡翠镯子,愣了愣,心道,这女人倒挺会办事揽财的。
  其实那事隔了两三天,赵大赖的气就散了大半了,心思计软该是吃醋才那般与他说话。心里好受了许多,只这女人也不来找他,全像是把他忘了一般,只要让他去服软,他一个大男人,当然是不肯。
  因而有心去探探她,便派了人去监视着计软每天都干什么,听她好吃好睡的,完全不是他想的以泪洗面,惶惶恐恐的样子。甚至还抛头露面的去街上买菜买米面,跟那些混帐男人都敢说说笑笑的,心里便大气,却又不知该怎么办,再想想计软平日待他,连个笑脸都少露的,那天跟他说和离的时候更是斩钉截铁,眼里半点情意全无的,心又凉了大半截子,赌上了气,每天也不下楼,只颓废的跟容哥儿干着那事。
  今日一听,这小女人竟敢进了高府,他除了最开始的惊鄂后,便利落的做出了决断,跟鲁见周道:“走,爷正有事去高府找高少爷!”
  说毕,穿戴好了便下了楼来,雇了辆马车,朝高府而去。也不搭理容哥儿在后面使劲喊他。
  匆匆到高府时候,好巧不巧,正瞧见这女人满脸含笑的从高府大门里出来,胳膊腕上还提着一个箩筐。
  也不知怎的,赵大赖本是一肚子气的,可瞧见她那一刻,心里竟生出了些欢喜之意。
  跳下马车,正想着跟计软来个偶遇,讽刺她一两句,哪知计软看都没看见她,招来了一辆牛车,便要离开。
  赵大赖瞳孔一缩,猛踢了鲁见周一脚,鲁见周是个机灵的,往俩人一瞧,赶紧喊道:“奶奶!赵奶奶!”
  计软不回头,鲁见周又焦急喊道:“赵奶奶!赵小娘子!计小娘子!”
  这声儿太大,不但旁边的人回头,计软果真也怔怔的回了头。一眼就瞧见了赵大赖。
  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计软最终回身,走到了赵大赖面前,待看见他那掩不住的憔悴神色,愣了愣,犹豫了一下,福身行了一礼。
  赵大赖斜了斜她,见她气色上佳,从鼻子冷哼了声气:“你来赵府作甚?”
  计软怔了怔,这话却是不好回,想了想道:“做了些新鲜玩意儿,过来孝敬高家的奶奶。”
  赵大赖冷哼了一声:“用爷的名?”
  计软眉微蹙,点了点头。
  赵大赖嗤笑道:“爷还当你那么有本事呢!有本事跟老子和离怎么没本事自个赚钱吃饭?!”
  计软眉微皱。不言语。
  赵大赖瞧她的样,心里觉得着实可恶。气了个俯仰,不过又想,自己不是过来跟她生气的。瞪了她一眼道:“老子觉得这几天身体不大爽利,干什么都不想动,没精打采的,正好,撞上你了,老子没带银钱,你领着爷去药铺子瞧瞧郎中去。”
  鲁见周张大了嘴,心道这借口着实拙劣。
  计软也微愣,他身边好好的立着一个人,作甚让她去?况天色已不早了,再把她晾在大街上?
  计软抬眉认真瞧了瞧赵大赖,见这厮胡子拉茬,神情倦怠,精神萎靡,不似平日那般生龙活虎的样子。倒不像是说谎,真似生病了一样,便踌躇着要不要跑这一趟。
  正想,赵大赖又近了她一步瞪着她,这一近,计软顿时闻见一股子不洁或者说荷尔蒙气味,脑子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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