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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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金枝-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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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倾月揪住夜雨泽的衣裳一扯,夜雨泽人小,稳不住身子,便随她一起倾出了身去。
  一切在电光火石之间,尾随在后的玲珑半点也没反应得过来,便见两人坠落在了石阶之下。

☆、第一百四十五章 昏迷不醒

  玲珑受了大惊,先是瞪眼愣了会儿神,才急忙跑下了石阶。
  她边跑边是大叫:“来人啊!救命啊!”
  周围的丫鬟听到喊叫,忙是聚了过来。
  几个丫鬟看清了地上昏迷的人,也是吃惊得很,不知该如何是好。
  玲珑在心里直叫自己莫慌,可看着自家主子身下沾染了些许血迹,她便知情况不妙了,急得直想落下泪来。
  她一定要镇定!主子还等着她救呢!
  “你们快遣个人去寻楚大夫来!”
  玲珑一声大吼,顿时把这些愣着的人吼回了神。一个小丫鬟忙是飞奔而出,寻楚云辞去了。
  玲珑指挥着众人将凤倾月和夜雨泽的身子平坦了来,再扯开自己的纱巾捂住了两人流血的伤口,就束手无策了。
  倒不是玲珑愿将凤倾月晾在此处,只不过夜雨泽也受了伤,府里又只有楚云辞这么一个神医。不能顾此失彼,也只得让楚云辞一心两用了。
  玲珑此时多想自己能懂得些医术,救醒了两人。可惜的是,她现下能做的,只有祈祷着楚云辞快些赶来。
  楚云辞接到消息,便是问准了地方,自个儿使了轻功匆匆赶来。
  他一袭白衣从天而降,看得众女好生失神。翩翩美男踏云而来,自然让人心里泛起层层涟漪。
  不过楚云辞可没撩人的心思,忙是上前查探着两人的伤情。
  好在玲珑先用纱巾为两人止了血,避免了两人失血过多。不过凤倾月撞伤的是侧脑,夜雨泽却是直面超地,撞伤得额头。兴许两人皆是因得头部受了震荡,才导致昏迷的。
  楚云辞用银针对两人各扎了几下。便见凤倾月悠悠转醒了来。而夜雨泽还是昏迷不醒,没半点反应,令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凤倾月醒来,还沉浸在满心的讶异之中。要不是手臂的痛楚逼人,她还以为那番意外只是做了个噩梦。
  “孩子!孩子!云辞,孩子有没有事?”
  她失魂落魄的念叨了两句孩子,猛然醒悟过来。忙追问着眼前的楚云辞。
  “没有大出血。应该无碍。你先放宽心,不要紧张。”
  从这么高的石阶摔下来,胎儿竟然无事。凤倾月自然很是庆幸。
  也是她反应得及时,翻身护住腹部。不然直面碰撞到地上,保不保得住这胎就很难说了。是以她现下侧脑受了撞击,手肘骨折。手腕也撕裂了去。
  她疼得冷汗涔涔,汗流浃背的。但见楚云辞对着夜雨泽一阵翻腾。也不好出声打扰了他。
  凤倾月着实很不明白,夜雨泽怎会突然猛扑向了她?
  若说是他走路不稳摔倒,也不甚正常。毕竟那会儿还没下石阶,在平地又怎么会凭空摔倒呢?
  而且那力度。该是他铁了心往自己身上扑的。可凤倾月真心不懂,夜雨泽哪会对她有这般大的憎恨?
  她实在难以相信,这么个乖巧听话的小人儿。竟是要置她于死地。
  夜雨泽身后只有一个玲珑,若说是玲珑借力打力。凤倾月就更是不信了。
  罢了,玲珑在自己身后,该是看明白了的。便是回了昕雨轩,再细想这些个问题吧。
  “你们几个,将世子带回房里先歇着,我一会儿再过来看看。”
  夜雨泽除了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些擦伤,再无其他重伤。他迟迟不醒,应该是其头部出了问题。
  楚云辞一时也想不到办法,只得让人先将他送回去歇着。
  “你感觉怎么样?可有不适的地方?”
  方才楚云辞给凤倾月把过脉,探其脉相平缓并无大碍,便没怎么关注了她。现下见了她脸色苍白直冒冷汗,才关心起她来。
  “手臂不知是怎么了,有些移动不得。”
  她试着动弹一下,却是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楚云辞一听,便想给她摸骨。可一想到此番在众目睽睽之下,怕几多蜚语,便是让人先将她扶回屋里去。
  回了昕雨轩,便将凤倾月安置在了床上,留了玲珑一人照顾。
  玲珑轻手将凤倾月的衣袖挽了起来,楚云辞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一说,一只手摸到了她的手肘。
  他一番碰触,惹得凤倾月直喊疼。
  突的,他猛然拉直了她的手臂,只听“嘣”的一声,就帮她正回了骨头。
  她疼得大呼一声,便是没了下文。接回骨头的时候虽然很是疼痛,接好后却好受多了。
  “得了,你受的都是些外伤,养着就好了。手臂暂时不要移动,就这么摊在床上就行了。至于孩子,我再开些安胎药于你,每日一副即可。”
  楚云辞安排好了这些,心头有些疑惑,便是问了出来。
  “话说,你跟泽儿怎会滚下石阶呢?”
  “不知道。”
  对于此事,凤倾月自个儿也迷茫得很。除了夜雨泽发狠撞向她,她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
  不过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她不想随意下了论断,便是没跟楚云辞多说什么。
  玲珑见她不说,自然不会多了嘴去,只是默然的在一旁伺候着。
  楚云辞确认她无恙了,便是一番嘱咐,告辞了去。夜雨泽那边,兴许还有些棘手,令他很是烦恼。
  见他离去,凤倾月这才让玲珑关了房门,私下问话于她。
  “玲珑,今日你可看到了什么?”
  “不知怎么回事,小世子突的整个身子撞向了主子。奴婢还没来得及反应,主子就坠下石阶了。都怪奴婢没照顾好主子,请主子责罚。”
  玲珑跪下告着罪,心里很是内疚痛苦。只觉得自己失了本分,没能照顾得好凤倾月。
  可这样的事哪能怪她呢?连凤倾月自个儿都被撞了个措手不及,摸不着头脑。又哪能怪了旁人没反应过来呢。
  “你跪着作甚,快些起来说话。这事哪怪得了你,别想多了。”
  虽说凤倾月也有了个大概想法,可真正确定了是夜雨泽推的她,她又觉痛心得很。
  泽儿怎么会如此对她呢?他一向与她亲密,今日怎的突然转了性子?到底是什么原因,才激出了他此般凶性?
  正当凤倾月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却不知有更大的问题即将爆发了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 和离

  凤倾月想象不到,夜离轩竟是会气势汹汹的前来兴师问罪。
  同样是摔下石阶,同样是受了伤,为何夜离轩就不能心疼心疼她?
  他不心疼她也就罢了,现下反倒觉得她是罪魁祸首!他以为,她就是那般恶毒的人吗!
  “王爷以为,我为何要谋害泽儿?”
  凤倾月绞尽脑汁也想象不出,泽儿有什么值得她费尽心机谋害的地方。她无语得很,只能夜离轩向求个答案。
  “因为你贪心不足,惦记着泽儿的世子之位。”
  夜离轩也不想将凤倾月看做这么个毒妇,不过她太令自己失望了,让他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她为了此事已跟自己闹了好几次脾气,冷战至今,其心里一定憋着许多不满。是以才使了毒计,妄想除去泽儿!
  两人许久的隔膜冷战,早已注定了这样全盘爆发的局势。只不过夜雨泽成了导火线,让夜离轩唯一一根镇定的神经,断开了线去。
  凤倾月确实在夜雨泽当上世子后,对夜离轩冷漠了许多,他这么想倒也无可厚非。以至于他现下所有的误会,凤倾月都无法解释得清楚。
  “那么王爷说,我将自己的孩子牺牲了去,求来这么个世子之位又有何用?”
  如果她真的计划谋害泽儿,何必拿自己的孩子去拼命?她难道就不会怕假戏真做,害得自己失了孩子吗?一命换一命,那又有何意思?夜离轩怎么不会替她想想?
  “可本王看到的是你毫发无损,泽儿或许就此昏睡不醒!你还有什么可说?”
  听着夜离轩如此笃定的口气,凤倾月不禁满心嘲讽,失笑赌气道:“我无话可说。王爷觉得是,那便是吧!”
  “当真是你?”
  夜离轩听她此般话语,顿时气得狠了。上前便是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呼吸不得。
  玲珑怕自家主子又说出什么不理智的话来,惹得夜离轩下了重手。忙是在他面前跪下求饶,抢在凤倾月之前开了口。
  “王爷莫要相信主子的气话,是小世子故意撞上王妃的。奴婢看得清楚。愿以命作保。王妃绝无谋害世子之心。”
  玲珑一句保证又有何用呢?在夜离轩看来,玲珑不过是同凤倾月同气连枝,想方设法替她逃避责任罢了。
  夜离轩一脚踢开了玲珑。怒道:“你的命又如何能与泽儿相比?竟想出这样的鬼话来敷衍于我!”
  夜雨泽不过是个七岁幼童,夜离轩自然不相信他会如此狠毒。犯下谋害慈母,残杀幼弟的事来。
  凤倾月眼见玲珑被踢飞至墙面,心中也是气极。她勾起一抹冷笑。便是无所谓道:“王爷不信又想怎样?杀了我吗?”
  夜离轩见她憋得难受,本就松了些手。听她这番话。顿时又使上几分力道。
  凤倾月心中愤怒不甘,也是恶狠狠的瞪着夜离轩,以那只没受伤的右手回掐着他的手腕处。她使了浑身的劲,一腔怒火尽泻而出。指甲深深的嵌入了他的皮肉里。
  两人互不相让,终还是以夜离轩的松手告终。要他狠心了结了她,他自是无法做到。
  凤倾月是第一个惹得他怒极。却能全身而退的女人了。可惜,她并不引以为豪。
  “既然如此。就让一切重归于初好了。王府里,就只能有泽儿这一个世子!”
  既然泽儿当上世子引发她这么大的不满,那就不留余地好了!没有可以得到的,自然就没有这所谓的心机。
  他这方法,实在算不得什么明智之举。不过一个人在气火上头,又能指望他做出什么英明的事来呢?
  凤倾月自然听出了他的意思,他是决定牺牲自己腹中的胎儿了!可他凭的什么?
  就这么一句话便要自己的孩子赴死,他未免将人命看得太过轻贱了!她凭什么答应!
  “不行!他是我的孩子,你无权决定他的生死!”夜离轩如此无理取闹,凤倾月自是果断拒绝了他。
  他实在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只要你身在王府,本王就这个权利。”
  她的心很是泛疼,好似支零片落了去。
  她深吸一口热气,揪着一颗心冷然问到:“你当真如此狠心,连自己的亲子都可不顾?”
  她问出此话的一瞬,夜离轩竟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他也对这个孩子有过许多期许,可凤倾月现下为了世子之位越发的狠毒起来。他不能拿泽儿的性命去赌!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只能同父皇一样,保全一面了。
  毕竟凤倾月的孩子还没出生,自是谈不上父子情深一说。而夜雨泽却是由夜离轩一手带大至今,感情自然根深蒂固。如果只能二选一,他必然会选择泽儿。
  他只得在心底叹息一声,出声回道:“是你逼我的。”
  逼?他妄下决断,肆意猜测,向来不听她一句解释。逼这个字眼,是不是用得反了?
  她安生过着日子,何时有过逼他之行?他这话,当真毫无道理可言。究竟是谁在逼谁?难道不是他步步紧逼于她吗?
  罢了,她早就该认命了。既然国破家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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