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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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金枝-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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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知道的事有许多,可话到嘴边,却是先蹦出了这一问来。不在意他的身份,只在乎了这份情谊。
  她自个儿也没料到,到最后她想看个究竟的,只有他的心。
  她洒脱至今,却还有那么一丝不甘在悄然作祟。
  呵,原来她心里始终有一份不容被拒的骄傲,致使自己耿耿于怀。
  可一次次挫败了她自身骄傲的夜离轩,凤倾月现还对其念念于心,难割难舍。这让她很是惆怅。
  不过是同事不同人,就让她不知所措了吗?当真蠢笨!
  或许是凤倾月以往不懂爱。才放弃得如此干脆吧。
  “还能为的什么,关心你呗。”
  关心,这个词逗笑了凤倾月。
  君泽皓看着她意味不明的笑,不知她这是开心还是嘲讽了。
  凤倾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自禁的笑了出来。这抹笑的意味,她自个儿都不甚明白。
  对于君泽皓的作答,她实在有些无言以对。
  关心吗?他为的什么呢?内疚?补偿?报答?还是另有想法?
  凤倾月猜不透。也不想猜透。若此时冒出个洛风的难言之隐。叫她情何以堪呢?事已至此,闹个明白或许只能让自己更加于心不甘罢了。
  凤倾月心中有些期许,又有些不想将此事看得太过明了。心头纠结得很。
  适才还信誓旦旦的要揪出幕后之人,这么一瞬的时间,凤倾月却是犹豫得拿不定主意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是个自私的人,凡事都要给自己考虑个周全。她暗觉知晓了此事也对她没什么好处。却还是抑不住那满心的好奇。
  如若洛风当初真有不得已的苦衷,又叫她如何是好呢?难不成要自己对他默默的付出感激在怀。念念不忘吗?
  凤倾月一直处于道德的至高点,理所当然的把一切的不幸都归咎于洛风。若此时来个惊人的逆转,她又该如何自处?
  君泽皓见凤倾月愣着不说话,一时受不住这尴尬的气氛。只好脱口而出了来,也没管她爱不爱听。
  “当初他也不是有心弃你而去,只是他着了别人的道。情非得已罢了。”
  果然,洛风是个有苦衷的。她怨恨了多年。难道都落得个错了?
  君泽皓话到一半便是顿了,凤倾月便是一开始不想多听,此时也想问个究竟了。
  “怎么说?”
  罢了,反正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何必故作不知,纠缠于心。
  “当年洛风有一好友,乃是永安侯家的世子,名唤南宫傲。那人爱柳含烟爱得狠了,宁肯牺牲自己,也要成全了柳含烟。”
  说到这里,君泽皓便是一顿。想到多年好友为了个女子沦落至此,不免一阵感怀。
  而凤倾月也是犯迷糊了,明明说的是洛风,无缘无故的谈起这两人是何意味?
  君泽皓悲叹一番,回过神来,又是接着说道:“柳含烟一腔痴心全在洛风身上,宁肯做其小妾,也不愿做了南宫傲的正妻。南宫傲求而不得,理应该断则断。不知怎的,他竟帮着柳含烟打起洛风的主意来。”
  思及当初之事,君泽皓又是一番叹惋,不自觉打开了手里的折扇。正准备作势扇上一扇,却是念及此乃秋凉之迹,此般未免有些傻气,便颇有气势的收回了折扇。
  “一次南宫傲在侯府摆宴,庆贺我们得胜而归。我们三人喝了个酩酊大醉,便是在侯府住下了。没想到第二日,洛风竟与柳含烟滚到了一个塌上去。”
  不知那狐媚女人用的什么法子,才把南宫傲逼到如此卑微的地步。竟公然使了阴谋将自己最爱的女子,送到了自己拜把兄弟的床上。也不知这南宫傲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这样的蠢事也干得出来!
  君泽皓思及此事,便是怒火中烧。又觉心里愤愤不平,又觉南宫傲是个人头猪脑的东西。
  而凤倾月听他一席话,也是明白了过来。他虽没说得清楚,不过经过大概也能想象得出。毕竟柳含烟是个闺阁女子,若不是事先安排好了的,哪会住到侯府里呢?
  只不过她以这种不堪的法子,便是得到了洛风又如何呢?若不是真心实意,求来又有何意思?
  柳含烟看着一副柔弱如水的模样,却做出了此般大胆的行径,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有这么个柳含烟倒不让人觉得可怕。可悲的是,世上还有这么个全然不顾傻子,当真可笑。
  凤倾月不理解为何有如此痴傻之人,她心中感慨之迹,也是明白了过来。君泽皓跟她交代这事,只是想要将她对洛风的怪罪,转嫁于柳含烟的不知廉耻罢了。
  对,柳含烟是错了,而且还错得离谱。可这跟洛风有什么干系呢?情非得已,便是洛风的理由吗?
  如果仅仅是这样,凤倾月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
  她何其无辜!就因洛风的于心不忍,他便要弃她另娶,让她的父皇失信于人,令得她丢尽脸面。凭什么?
  是,她就是自私。若此事换做是她,她定然不会理会柳含烟的死活!
 

☆、第一百五十五章 咎由自取

  君泽皓见她好一阵没有反应,还以为她对洛风一事有了重新的认识,会原谅了洛风。
  哪知她冷不防的冒出了这么句话来。“原来如此。”
  就这样?她这意思,是故作镇静,实则内里心痛不已。还是她当真全然不在乎?
  除了这么句原来如此,凤倾月也说不出其他话来了。关于洛风的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又能让她何言以对呢?
  “你可还怪罪于他?”
  君泽皓之所以跟凤倾月说个明白,也是想替两人化开这个怨,让洛风不在纠结于心。是以他急求于一个结果——凤倾月放下怨恨的结果。
  “如今万事已成定数,还谈什么怪罪?”
  凤倾月这话说得有些含糊,只说不该怪罪,却没道明自个儿的心思。
  她现下心里百味掺杂,也说不上来是何种心境,只觉得稍有一丝庆幸在心头。庆幸着两人并无天大的误会,她无需耿耿于怀。
  她说得不清不楚的,君泽皓暗觉不对劲。再说她这幅冷清的模样,哪里像释怀了的人?
  “我怎么觉得你言不由衷呢?”
  凤倾月一愣,随即淡然笑之。
  “你若非要问个究竟。我也只得说柳含烟不知廉耻,便是遭弃也是活该。他与她一夜情分,便能弃我不顾。你以为我该做何想法?”
  就为了这么个无关紧要的女子,洛风弃了她们多年相交情谊。她默然无视已算是好的了,还想要她如何呢?
  其实凤倾月如今已没在纠结于此事,不过君泽皓旧事重提,才惹出了她一腔怨气罢了。
  若君泽皓知道凤倾月早已放下。却被自己一番闲话惹得不乐,会不会怪了自己的多此一举?
  “可这并不是他心之所愿。”
  君泽皓一时有些着急,早知是这么个结果,他就不该同她说个清楚了。
  “他还是弃我另娶了,不是吗?与我而言,柳含烟不知自重,便是她红颜薄命也当与人无尤。若她因失了贞洁不能过活。除了怪她咎由自取。还怨得了谁?”
  柳含烟不守贞洁犯下这样的事,便是浸猪笼溺死水中也是活该。凭什么洛风就应该娶了她呢。
  君泽皓被凤倾月说得哑口无言,找不着为洛风开脱的理由了。
  怎么说呢?她的想法实在有些异于常人。但不可否认她说的都对。让人无法反驳,且隐隐带着认同。
  他也曾提议不管柳含烟死活,任她这残花败柳之人何去何从。自己送上门来的,还想谁如获珍宝的捧在手心里疼着?
  要是洛风同意。他还乐得亲自操刀将她了结了去。偏偏洛风是个死脑筋,想要对柳含烟负责。又因无法一心一意对待凤倾月深感愧疚。
  拖了许久,便是想了个退婚的傻办法来。此法让他这个旁观者都气结得很,更别说身为当事人的凤倾月了。
  得,他算是好心办坏事了。纠葛没解开。却是让误会更深了。此时的君泽皓真想大抽自己一个耳刮子,将吐出来的话给收了回去。
  “你放心,我于洛风已无念想。没必要再怨恨于他。我只是一时感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罢了。”
  凤倾月见君泽皓有些懊恼。便是给他做了一番解释。
  洛风是洛风,她是她。纵然洛风的判定与她不尽相同,可她如何能强求别人照自己这般行事呢?
  人生虽有百态,不过错过了,也就回不去了。洛风于凤倾月而言,便是处在多说无益的位置。
  君泽皓看着一派淡然的凤倾月,突是懂得了些什么。
  君泽皓以前不懂洛风喜欢凤倾月哪一点,能让他那般死心塌地。毕竟是身处宫中的高贵之人,又尽得皇上宠爱呵护,君泽皓只觉她应该是一股子刁蛮劲的。
  现下看来,她便是这与众不同的一点,就足以让人念念不忘了。至少他就欣赏这么个爱恨分明的女子。
  一想到女人,他自然就想到了自己家里那位心计非常公主夫人。明明是个绝色佳人,他却半点提不起兴致,有的只剩心烦了。
  君泽皓喜欢聪明的女人,却不喜太过狡诈的女人。而他现下的夫人,恰好就是第二类人,且还当属其中之佼佼者,实在令他气闷得很。
  凤倾月话落了许久,两人沉默一阵又找不到其他说头了,君泽皓便欲告辞离去。
  “近日风声有些紧,我今次离去怕是要过一阵子才会来一遭了。你自己多加注意一些,有什么事拖苏兄带话给我便是。”
  凤倾月刚应答下来,君泽皓便像一阵风似的去了。
  皇城里不仅有夜离轩的人在四处查探凤倾月的下落,君泽皓家里还有为将军夫人在关注着这位大将军的行踪。
  万一他哪天不小心暴露了行踪,让夜紫涵发现了凤倾月,再背地里传了消息给夜离轩,那就白费他一番功夫了。
  夜紫涵这点不识趣,让君泽皓甚为不喜。偏偏她的假意柔弱,更是让君泽皓厌恶得紧。
  就连大婚当日,君泽皓都没有踏进她房门一步。可想而知,任她再为貌美,不做改变也只能落得个老死东院的下场了。
  君泽皓匆匆离去,留了凤倾月在屋内呆坐着,思绪飘飞。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有一种可能是跟洛风扯上了联系的。她已经很少忆起洛风了,若不是今日君泽皓提及。再过些日子,她怕是要忘了他的音容笑貌了。
  或许她应该有一丝欣慰吧,至少现下证明了,她在洛风心中并不是那么的无足轻重。可尽管洛风对她的情谊比之柳含烟深重,他还是选择了柳含烟。于此,她又有什么好高兴的呢?
  罢了,一直的不甘心总算有了个解脱的理由,她又何必再庸人自扰呢?
  凤倾月浅笑着摇了摇头,伸指揉了揉脑袋,解乏后将玲珑传唤了进来。
  近日闲来无事,凤倾月与玲珑心血来潮,学织起了小孩的鞋帽来。
  玲珑以前身处宫中,自然不曾接触过女红。后来随着凤倾月入了皇子府,才跟着同室的丫鬟学起了这门手艺。而凤倾月更不用说了,是个实打实的门外汉。
  两人织出的东西虽不尽人意,却也压不住两人的盎然兴致。
  也不知怎的,织着这些小玩意,凤倾月就有一股莫名欢喜缠绕心头。好像这孩子就俏生生站在自个儿跟前似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 苏醒

  自凤倾月离开王府,已过半月之时。
  不过十多天,王府的气氛就陡然一转,深沉得紧。
  整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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