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爷的洋娃娃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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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王爷的洋娃娃王妃-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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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艾幼幼唤了声,眼神期盼地瞅着凤靳羽,“爹爹,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能是什么日子。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凤靳羽冷漠敷衍,拿过一旁的景泰蓝雕花瓶,递与赫连云若,“若,听说你喜欢这些小玩意。这花瓶你可否喜欢?”
    “哇,好漂亮哦。”赫连云若接过花瓶,爱不释手抚摸着,娇羞地媚眼飘荡,“羽,你对我真好。总是送我我爱的礼物。不用开口你就知道我喜欢什么。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
    “爹爹,今天是我的生辰。”艾幼幼吼哽咽,说出的声音小得可怜,从前爹爹总会提前准备礼物,绝不会忘了这日子,可他居然说今天没有任何特别,礼物是有,却不再是给她。
    “只要你喜欢就好。”凤靳羽嘴角噙笑,没有理会那悲伤的小声音。
    “这个我喜欢啦。”赫连云若葱白小手覆上凤靳羽的手,他只是微微一动,眉峰为不可察地皱了下,并没有躲开。
    爹爹天**洁净,不喜欢与任何人有身体上的接触,竟让她摸了他的手!
    难道他真的爱赫连云若吗?
    那两只握一起的手,刺的她眼睛睁不开,艾幼幼笑了笑,自己都没现者笑有多虚弱。
    她缓缓起身,走到凤靳羽身边,凤靳羽不悦地瞅了她一眼,将视线调转向赫连云若。
    他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了吗?
    他就那么讨厌她吗?
    艾幼幼喏了喏唇,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让声音听不出忧伤哽咽:“爹爹……”
    他不瞅她,只笑着和赫连云若寒暄。
    他的冷漠让她心轰然裂开好大一条口子,再也忍不住,哇地哭出来,他还是面无表情地和那个女人说话,眉峰都没动一下。
    “爹爹……我知道你不想和我说话。但……我说完就走,不会打扰你们。”艾幼幼哭到抖,削弱的肩膀颤颤,抽泣地像只找不到家的小猫。
    她明明哇哇大哭,又恐惧地强行忍住,出的声音含糊可怜,像是自言自语,分不清她到底是要抱怨,还是要哭诉。
    凤靳羽的余光瞄到她哭花的小脸,心不由抽痛一分,却狠下心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关心压抑下。
    幼幼,爹爹没忘,今日是你做幼王妃死去的祭日,也是你的生辰,爹爹怎么会忘?
    可爹爹……
    他不该给她任何希望,让她断了念,可看到她冻红的小脸满满都是泪……
    他还是停下和云若的寒暄,但他知道,这孩子,一旦说出这些话,心就会整颗碎掉,他的也会。
    “爹爹,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是幼幼不好,幼幼又蠢又笨,任性无礼,脾气又差、善嫉妒、倔强又不听话、什么都不会。这些年,一直给爹爹惹了很多麻烦。幼幼错了。过了今天,幼幼就十岁了。可我真的不想长大。我真想一辈子就这样孩子下去。因为这样爹爹就能一直宠着我,一直爱着我。”
    “这些年,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想把我们之间亲情和爱情的分界线擦掉。可我无论怎么努力,都做不到。我知道,我没本事,没优点,不像其他女儿家琴棋书画样样都会,还一身的坏毛病,给爹爹丢脸了。我甚至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这样惹人讨厌的废人,怎么配得上爹爹。”
    “可是,爹爹,我知道错了,不该总去骚扰你。爹爹,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不要不理幼幼。”艾幼幼哽咽的声音像闷巨大的黑洞,她几乎连呼吸都困难。
    凤靳羽却一声不吭,沉默,一直沉默,眼睛直直瞅着空空的酒杯。
    “爹爹……这个送你。”艾幼幼从怀掏出一个雪白的丝帕,一点点打开。
    白雪一般的丝帕上是红艳艳的糖葫芦,满满十颗,代表她和他一起的每一年。
    娇艳欲滴的红果,因为她一直揣怀里的体温,糖衣已经融化,血一般沾丝帕上,拉出红色的丝,看起来却一点也不脏。

☆、chapter138

138
    “幼幼很笨,不会做礼物。只能买了,但我保证,幼幼没有用爹爹给的钱,我去瘦香楼给人做了一个时辰端盘子的小工,赚了两钱,这是我的第一分工钱,买下的。”
    艾幼幼一直是被宠得娇贵的小乖乖,连洗碗都不会,她的力量不够,他生气不理她,她真的怕极了,可她好无措,她不知道怎么去做。
    她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犯错了,拿着糖果去赔礼道歉,糖果玩具都给他,其他都不奢求,一个小小的愿望,只愿他能不再生气就好。
    艾幼幼捧着糖葫芦递到他面前,捧上一颗心,她的手,微微颤抖,可以看见细嫩的手指被破盘子划伤的很长一道伤口。
    因为一直努力不让眼泪往下掉,她整个人抽泣抖的厉害,却依然努力做个微笑的乖孩子,像一朵弱不禁风,却固执生长的小花。
    凤靳羽闭起眸子,半晌,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从来不爱吃糖葫芦。”
    “爹爹……”他拒绝了,拒绝了她的心,狠狠地拒绝了,那么冷漠。
    “什么破玩意儿啊!逗小孩的!幼稚没大脑!”赫连云若一巴掌将艾幼幼手的糖葫芦打飞。
    红艳艳的果子滚了一地,艾幼幼胸口像呕血一般翻涌出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绪。
    眼泪唰地一下飞出,止也止不住,她疯一般去捡地上的糖葫芦,裙摆不小心撞到桌子,凤靳羽送赫连云若的景泰蓝花瓶嘣地掉落下来。
    碎了。
    她蹲下身,顾不得那些碎片,一颗一颗去拾地上的糖葫芦,打碎的花瓶一片片刺入脚心,雪白的绣花鞋迅速被染红。
    她像感觉不到痛,只是固执地去捡那一颗颗脏兮兮的果子。
    “脏了……脏了……”口不断重复着两个字,什么都改变了,回不到从前了。
    可手实抖得握不住,糖葫芦捡起来又掉下去……
    她的心早已随着时间,沉沦他身上,无可自拔,明知那是被禁忌的感情,却再也收不回。
    原来爱上一个人,心是永无止境的沉沦……
    明明双手想要紧紧抓住爱情,却像一颗颗果子,怎么也抓不住。
    她不知捡了多久,才将十颗糖葫芦捡起来,捧手心,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打脏兮兮的糖葫芦上,却化不了那一片浑浊。
    那是他不屑、嘲笑、忽视和抛弃了的……她的心。
    她头皮麻,整张脸都因为长时间的抽泣而变得又红又紫,她只能用小手不停地擦,护怀里,傻傻的笑,傻傻的哭。
    “羽……那是人家喜欢的花瓶。打碎了。”赫连云若扯着凤靳羽的衣袖。
    “再买一个好了。”凤靳羽的声音有些颤抖。
    “可我就要那一个。羽,咱们把碎片粘起来。”赫连云若撒娇,狠狠瞪了一眼艾幼幼。
    碎片?艾幼幼一愣,这才感觉脚心生生的疼,那些碎片扎入脚心,她的绣花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她瞅了一眼凤靳羽,他冷冷的眼神将她迅速凝结,她哭着挤出一个笑:“我明白了。”
    她伸出冻紫了的小手,一片片去拾那些碎了花瓶片。
    碎片刺进手指,血珠一滴滴染红花瓶,开出红色的小花。
    “你的血把我花瓶碎片都弄脏了。”云若俯视着跪地上捡碎片的幼幼,眼皮一翻。
    艾幼幼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往向凤靳羽,是求助,是祈求。
    那个却男人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冰雪一般犹如雕塑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给你。”她颤抖的小手捧着碎片放桌子上,她不想捡,也不是为云若去捡,她只是不想让那个男人伤心,只是不想让他为难。
    可这份心,他不会懂,也不愿懂,永远,也不会乎了。
    她踉跄着想要离开,身后传来云若冷冷的话:“碎片不全。你脚上还有。”
    艾幼幼身子一怔,笑了笑,坐血泊里,脱下鞋,一片片取出扎入脚心的碎片。
    那些细瓷片,比刀锋还尖利,扎进脚里疼。
    她一片片取着,可是怎么也取不完,花瓶很大,碎片很多,全部她的脚心,她的肉里。
    越是拼命往外拔,血就越流越多,不知是她脚上,手指,还是心里。
    风吹乱她银色的卷,眼泪打手背上,混入血迹,看不清了。
    而凤靳羽,只是一直沉默……
    “够了!”风烈邪抱起艾幼幼,血滴顺着她的脚心一滴滴打下来,沾红了他的衣袍。
    “算了就算了嘛。我敢不算了吗?免得殿下又抽我耳光。”赫连云若忸怩作态,笑的好开心,她娇嗔道,“羽,人家要吃虾。”
    艾幼幼将脸埋风烈邪怀里,不去看,不想听,可那句宠溺的话还是像刀子一样割入耳膜:“好,我给你剥虾壳。”
    爹爹,今天是我的生辰,我被鱼刺卡到,喉咙好疼,脚也好疼,我还生病烧。
    那些碎瓷片又多又锋利,我怎么取都取不完,手指和脚心全是血……
    你却看都不想再看我一眼,我哭得脸都麻了,你却那一片温暖,给另一个女人笑嘻嘻地剥虾壳……
    天好黑,一点光线都没有了……
    “痛不痛?”风烈邪帮她包扎,她的脚心,手指,全是伤,身上的伤可以包扎,可碎成千片万片的心,要怎么拼得起来?
    “不痛。嘿嘿。”她抹掉眼泪,嘻嘻一笑,可是扬起的唇角僵硬又苦涩。
    “我痛!”风烈邪捏捏她的小鼻子,她还是个孩子,刚满十岁,她不会武功,可凭借她的小聪明,一定能把赫连云若整趴下,即便那个女人没那么简单。
    可她却没有去做,不是脆弱,不是不敢。
    而是她太害怕,害怕一旦做错事,就永远失去了那个人。
    所以,宁愿自己痛,也不要凤靳羽为难。
    这两个人,是如此相像。
    明明自己痛到要死,还要为对方着想。
    可凤靳羽,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着什么?你即便再有苦衷,也不该伤了她。
    她还是个孩子!
    “雪儿,你等我一下,一下下烈烈就回来。”风烈邪将她抱到床榻,为她掖好被角,“不许睡哦,睡了朕代表月亮惩罚你!”
    风烈邪急冲冲地奔出去,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一直没有松开。
    念雪院僻静的梅林,花瓣站着冰雪飘落,月下,凤靳羽白衣如仙,箫声如月诉不凄凉,淡金色的长散肩头。
    他摸了摸怀的药瓶,幼幼从小就爱闯祸和人打架,总是满身是伤的回来,从那以后他身上总是为她准备药瓶。
    此刻他却没有拿出药瓶,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她……怎样?”
    “你个混蛋!”风烈邪不由分说一拳揍了上去。
    凤靳羽撞到树干,鼻子飚出血,却不躲闪。
    树干受到猛烈一撞,哗地掉下一大坨雪,将他头覆盖,凉雪钻进脖子里,他没有用手整理,只是坐雪地里,将头埋得低。
    “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做什么!伤了她,只敢这****,去给她道歉!”风烈邪怒不可遏,一脚踹凤靳羽身上,对方只是冷冷一笑,那一声,犹若叹息。
    “我不去!”像个固执的小孩。
    “你不去,我就带她走!”风烈邪狠狠吐字。
    凤靳羽暗淡的眼神一亮,直起身:“我这是为她好。不需要你插手。”
    “懦夫!”
    “随你怎么说。”凤靳羽刚擦去唇角的血迹,就被风烈邪一拳打了过来,压抑心的酸涩和隐忍瞬间爆,他扑过去狠狠给了风烈邪一拳,“你离她远一点。”
    不许对她笑,不许碰她,不许再背着她,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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