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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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衫传说-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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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遥肚中暗笑,这个小丫头虽是精灵古怪,却毕竟是年纪幼小,这么快便沉不住气了。

眼见她明媚的大眼睛内,满是不甘之色,不由促狭心起,面色一正,悄声说道“你不知道吗?我却是有神通在身的,若是人害我,定会给我知晓,这个事情你却莫要宣讲出去,休叫别人知晓。”

扣儿大惊,连连点头。只是随即便见他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闪着得意的光芒,心念转间,忽的明白,乃是被这肖二郎戏耍了。想来他定是看出自己方才心思,这才来取笑。小心眼里顿时大窘,恨恨的跺跺莲足,转头奔了出去。连个汉子连忙随在后面跟上。

肖遥哈哈大笑,望着那娇小的身影,在漫天的雪影中晃动,红色的衣裙飘扬,于那一片白色之中,显得甚是夺目,心中不由的泛起一阵感动。想起那白色的俏丽身姿,暗思自己过些时日,倒是真的该去看望一番,也不枉人家大雪之中,这一番奔走相告之情。

摇摇头,不由的自嘲一笑。自己来了这北宋,别的事到没有,倒是先欠下一大堆人情,真不知自己何时能换的上。

眼见远处扣儿已是去的远了,遂转身返回,直上三楼。那位何中身份尚不知晓,来的这般凑巧,且一身军旅之气,却不知是敌是友,还要细细分辨才是。

方上得三楼,便听的何中爽朗的大笑道“不想小友竟是文老之后,今见老湖州有此后人,可喜可贺,当浮一大白。”

肖遥心中一松,此人既是认识文苑祖父,当不是什么奸邪之人了。心中想着,已是迈步而进,嘻声笑道“不想文兄与何老却是在我这儿认了亲戚,不若这顿你们来请好不。”口中说笑着,已是走了过来。

众人闻声俱皆大笑,齐齐笑骂,这厮简直一副奸商嘴脸。肖遥施施然坐下,毫不以为耻,众人俱皆摇头,对这厮的厚脸皮算是有了初步的抵抗力了。

众人举杯共饮,文苑方才接上刚才的话题,向着何中恭敬的道“老丈可是识得家祖?”

何中眼中现出一丝追忆,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点头。文苑见他不说,亦不敢再问。场中一时有些安静。

何中轻轻晃头,将那些思绪抛开,转向肖遥问道“二郎一身武艺,不知师从何人?方才力提两桶,这般力气可是不小。”

肖遥眼珠转转,却是笑道“何老丈步履间自有一股气象,却不知又在何方高就啊?这股气势倒也是不凡。”何中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指着肖遥笑道“你这娃儿倒是有趣,不愿说便不说就是,何必如此转弯抹角。”

肖遥亦笑。大小两只狐狸眼中,俱现出一丝佩服。何中待众人笑罢,这才一正脸色,对着肖遥道“二郎一身好本事,如何不去谋个功名,也好为国家尽力,却怎么来做这个商贾一行,此明珠暗投也。今我大宋幽燕之地尚在大辽手中,吾辈之人无不时时心存收复之心。西夏蠡贼,自明道元年,元昊自立,于我大宋更是连年争战,边患不定。今其幼帝秉常在位,大权旁落于梁氏之手,时有觊觎我大宋之心。方今之时,正是吾辈建功立业之际。二郎何不卸去这无趣之商贾身份,从戎而战,亦不负一身本事。若二郎有此心意,老夫不才,倒可为你谋划一二,不知二郎意下如何?”

旁边众人听他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由的都是惊愣。祝三儿大是意外,一再的偷眼打量,实是不知为何自己大人如此看重这肖二郎。他虽是亦颇喜欢肖遥性子,只是始终看不大起商人,只是方才眼见肖遥嬉笑之间折服众泼皮,但却是心存善念。非惟没有就此下手,反而给了他们一个谋生的机会,将这班害群之马尽数压住,留于店中,心中大是佩服。然而这军事之事,如何能是心善便可为之的。

他心中疑惑,郭盛却是大喜。他早不愿肖遥从此营生,他自家便是商贾出身,自是知晓商贾的地位。无时不想脱了这商人之籍,眼见此时肖遥有这个机会,虽不知这何中是何许人也,但既是与文苑之祖相识,又说得如此笃定,想必定是有些手段。

当下在桌下暗暗戳戳肖遥,示意他赶紧答应。肖遥却是慢慢眯起眼睛,面上仍自挂着那丝惫赖的笑容,点点头道“何老丈敢是看不起这商贾之人吗?在下自不否认老丈所言,只是天生万民,各司其事。并不是只有军人才能保家卫国的。老丈方才所言,句句在理。只是小子冒然问句,若是当今官家不肯为之,那老丈所言又如何能实现?还不是要对酒愁闷到天亮。便是官家肯为,就以大宋此时之军制,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如何能协调统一,确报战役的胜利?”

他心无所求,张口便直指当今皇帝,郭盛和文苑是叫苦不迭,旁边何中和祝三儿,却登时面色大变。

【下集预告:商人也是很光荣滴】

第三十二章:光荣的商人

祝三儿双眉一轩,一股杀气登时漫出,郭盛面色大变,已是霍然起身。肖遥抬眼看看祝三儿,却是微微摆手,示意郭盛坐下。

何中亦是瞪了祝三儿一眼,方才面色阴沉,肃声道“二郎如何如此大胆,竟敢擅议当今圣上。可知此为大罪吗。”

肖遥微微一笑,轻声道“何老丈不说,祝三兄不说,我不说又有何人知晓?难不成老丈要去出首肖某吗?肖某却也不怕,我就是不承认,谁又能奈我何?”

何中听的登时愣住,满面古怪的看着他,实不知这厮怎会说出这般无赖言语。祝三儿面上顿时现出不屑之色。要知历来武人崇尚的是敢为敢当,便有事情跟要一肩担之。可肖遥后世学的却是圆滑变通,如何能得祝三这般汉子的认可。

何中以为他贪图享逸,不敢上阵。不由的心中暗叹,忽感萧瑟,一时间竟是无言。肖遥却笑道“二位又何必如此?我不去当兵却不是怕死,而是自认所为并不后于二位报国之心。”

何中双眉一抬,“哦”了一声,缓声问道“敢闻高论。”肖遥冷冷一笑道“我闻自有士、农、工、商一说。商者却在最后,乃是四阶之民最末一等,可是有的?”

何中沉声道“不错。只是我大宋宽爱万民,虽有此说,却并无对商贾打压之事,反而甚是放纵,此正是官家仁厚之体现。”

肖遥撇撇嘴,不屑的道“那说明皇帝才是真的明白事理之人,又关仁厚何事。”何中登时语塞,一时不知是该驳斥好,还是顺从好。若说顺从,岂不是和自己方才所言相悖,若说驳斥,却不是说皇帝不英明吗。当下只得不言,闷气看着逍遥,等他说下去。

肖遥嘿嘿一笑,继续道“敢问老丈,这行军打仗首要的是什么?”何中面色一凝,露出一丝傲然,哼了声道“兵法云: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行军事之首要,自然是粮秣之物,又何必问。”

肖遥连连点头,赞道“老丈果然是知兵之人,只是这钱粮之物却是如何得来呢?”何中怒道“此自然是我大宋税收而来,难不成还是从那商贾那里来的不成?”

郭盛文苑见这老人发怒,一股沛然之气顿生,不由俱是大骇。肖遥却是如同未觉,反而抚掌大笑道“正是正是,原来老丈果然也是赞同我所言的,却来戏耍我等。该当自罚一杯。”

何中脸都黑了,这个小无赖说的什么混账话,自己何时赞同他所言了。头上崩起黑线的同时,沉声问道“二郎休要打岔,老夫何时赞同你的所言了?”

肖遥咦了一声,惊奇的道“老丈为何不认?你方才明明是说,大宋税收是从商贾处得来的啊。”何中见他抓自己语病胡缠,心中愈怒,气息渐粗。肖遥眼见他青筋崩起,知晓不能再玩,方才面色一正道“老丈且不忙发怒。我只想问,这士农工商之中,士子可有向国家交税?国家税收却是从何而来?”

何中怒声道“士子乃是我大宋治理天下之才,乃是持国家之俸禄,如何还要交税?二郎怎可信口胡言。我大宋税收,自然是自农业收成中提取,另对各行业分管之中按比列抽取的。”

肖遥对税制之事,压根不懂。闻言撇撇嘴,暗中腹诽。不交税只吃人家的,还不是寄生虫而已,这点倒是后世制度先进许多了,心中对这古代税制,登时便有几分看不起。只是眼见说起之税制治国之策,自己真是不懂。抬手摸了摸鼻子,眼珠子便开始转了起来。

见何中忿怒,便道“既是除了农业税外,还有其他行业税收,那么其中商人之税,却是多少,老丈自然知晓,勿需我再赘言。士农工商之中,士为治天下之才,使国家政治清明;农为国家之本,使国家无敷饥饿之患;工为国家之基,为国家不断创造革新;而这商,却是国家之命脉,乃是使国家富裕的!如何便要被如此践踏?”

何中愣住,道“商人每日东奔西走,逐利而行。多为重利轻义之辈,如何竟能是国家之命脉,岂不是胡扯。”。

肖遥哂道“国家之经济,便是其命脉所在。若无商人,南方之器物如何到得北方,北方之产出,又如何济的南方?若只靠国家之运力,又要靡费几许?便是不考虑支出,便只是那庞大的运力,又要耗费多少时间?消耗多少人力?而若有了商人,以利趋之,则一人负一粟,万人则成一石。国家不需为此支付任何费用,尚可收取许多税收。今大宋国力昌盛,民间繁荣,难道不是那商人们勤劳奔跑所得来的吗?今大宋建都于东京,其缘由为何?便是收四方之利,交通八达,贯通南北啊!正是因此国策,才使得我宋人富足,如此,民富则国富。国富则有钱米征兵练兵,才能研发新式器具。便是朝中诸位相公,其一饮一食,一线一物,若无商人奔走,又怎么能用的上呢?如此,商,不是国家之命脉又是什么?”

何中面色迷茫,紧皱眉头不语。肖遥这番话却是从未有人说起过,与他向日所知,大是相违。偏偏肖遥说来,却是极尽道理,一时间心中迷惑,不知究是自己错了,还是圣人教错了。

肖遥端起酒盏大饮了一口,睇眼看何中模样,又接着道“便不说这商人于国家稳固富足上的作用,便是商人于两国对战之上,其发挥的作用,亦是不比军卒稍差。若是操作得当,便是兵不血刃的拿下一国,也未尝不是不可能的。即便不能直接见效,便于军事攻略之辅助,亦是大有可为!”

何中闻听双目中放光,不由急道“二郎有何妙计,快快说来。”肖遥呵呵一笑,摇头道“老丈即对商人如此不屑,何必来讨商人的诡计?岂不有失身份。”说罢,促狭的笑着,神情间甚是得意。

他这般言论,却并非是自己所得,实是后世网络上无数这样的桥段。他后世看时,很感兴趣,便也暗暗记了下来。此时拿出来一忽悠,果然把个老军伍搞得懵头转向。却不知若是换个真正搞经济的在此,定不会让他这般轻松的就拿下了。

何中闻言一僵,微感尴尬,但也只不过是一瞬间,便即恢复。呵呵笑着,提起木瓢,亲给肖遥筛了一角酒,微微笑着道“正所谓不耻下问,老夫虽是不耻那些无良的商人,但一来二郎却非无良啊。。电子书再者,圣人既是有言,老夫便不耻一次又有何妨。二郎只管讲来便是,你姑且说之,我也姑妄听之便是。”说着,捋须微笑。

肖遥登时僵住,看着眼前这个老狐狸,心中不由的大是郁闷。这老家伙脸皮怎么如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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