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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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很忙的-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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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蹙眉,好半日,风细细才道:“嫣翠……由她自己吧!”这话却无疑是表明了她的态度,是去是留,全看嫣翠自己。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嫣红不觉抿了抿唇,而后忽然开口:“若我也……”
    很快抬手,掩住她的唇,风细细低声道:“你自有父母在此,自该恪尽孝道,怎好如此!嫣红,你素来心思玲珑,难道却还不明白世上从无不散宴席之理?”说过了这句,她也不等嫣红回话,便又接道:“向日答应你爹娘的事,我已求了九爷,想来可迎刃而解!”
    这话指的却是替嫣红一家脱籍之事。
    陡然听她这么一说,嫣红心中也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默默的不言语。
    风细细也没再说下去,她今儿与嫣红说这些个话,本来就有些突兀,其中更有心绪不宁的缘故,事实上,她想离开衍都是真,但会不会长留南源,却还真是有些说不准。
    她毕竟不是完完整整的风细细、也不是风入松真正的妹妹,她又凭什么去理所当然的接受风入松给予亲妹妹的帮助。
    二人出屋之时,天光便已透了白,再说了这一回的话,天光更已大亮,东面一时金光隐隐,云霞变幻,一轮红日随之悄然探头。风细细微微眯眼,迎着金光看了过去。
    冬日朝阳,光芒甚是黯淡,又是初升,直视也不觉如何刺眼:“今天天气看着倒好!”风细细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后,又吩咐道:“该回房了!”
    她既这么说了,嫣红自然无甚异议。二人复又上楼,行经宇文琳琅屋外时,屋内却正有人开门出来,一眼瞧见风细细,少不得上前行礼。朝她一笑,风细细温言问道:“公主醒了吗?”
    那宫人忙答道:“公主才刚醒,这会儿正盥洗着,奴婢这就为小姐通报!”
    抬手止住她的举动,风细细摇头道:“不必了!过一刻我再来吧!”便带了嫣红径自回屋。嫣翠此时也早醒了,正在外屋草草盥洗,见二人进来,忙擦一把脸,快步的迎了上来。
    三人说了一回闲话,风细细又饮了两盅温水,那边宇文琳琅已遣人来请。风细细起身过去,才一进了门,便见宇文琳琅身着青莲色折枝莲花纹云锦小袄,正坐在桌边喝茶,面上气色虽还不见大好,看着倒也还算精神。见她进来,她也懒得起身,便指了指对面,笑道:“坐罢!”
    风细细含笑上前坐下,拿眼仔细打量她一回,这才道:“看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冲她摆一摆手,宇文琳琅无谓道:“我跟你一起走!”她这一开口,声音里却带着十足的鼻音,嗓音也略显沙哑,显是风寒入体的征兆。
    这话入耳,风细细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只茫然问道:“跟我一起走?”
    宇文琳琅点头:“出了这事,明眼人都知道,我与她的关系到底是回不到从前了!既如此,我又何必再做那些表面功夫,你既回去,我便随你一道往靖安侯府住上几日也不错!”
    不意她会作此决定,风细细一怔之后,倒不由的笑了:“这样其实也好!”正如宇文琳琅所说,她与宇文琼玉的关系左右也回不去从前了,强要维持着,也不过落得个相看两相厌的结果。这么一想,宇文琳琅还真不如与她一道回去靖安侯府,二人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至于那些顾忌,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其实也真是可有可无了。
    见她并无异议,宇文琳琅不觉笑了起来,当即回头吩咐身边之人收拾行装。她带在身边的宫人皆是多年的老人,自然不会违拗她的意思,当即收拾起来。宇文琳琅又唤过秦嬷嬷,命她过去宇文琼玉处招呼一声。秦嬷嬷也不多加阻拦,当即去了。
    及至二人用过了早饭,那边秦嬷嬷也已回来,禀说四公主这两日身子也不甚好,到这会儿也还没起身,宫人传了话进去,她也并没多说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冷笑的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宇文琳琅并未评论什么,面上神色却颇有些鄙夷。
    她们姊妹的关系,事涉宫廷密事,又可算是家务事,风细细自然不好胡乱介入,因此她这会儿虽然将宇文琳琅的神情看在眼中,却只装作不曾见到,只低眉敛目,静静喝茶。
    宇文琳琅先天底子既好,后天又调养得当,这次溺水贺清章又施救及时,并没伤着根本,不过冬日水冷,她这一落水,顿时风寒入体,引发高烧。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身体虽好,染上了风寒,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好的。
    才只陪风细细坐了片刻,早又倦意上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抬眼看向风细细道:“细细,我先睡会!你也不必回屋,就留在这里好了!我想着九哥也快到了!”
    风细细听得一愣,不免诧异道:“九爷昨儿走时与你约了今日过来吗?”
    宇文琳琅颔首道:“正是!我先歇一歇,等九哥来了,我们便启程过去侯府!”
    眼见她频频呵欠,风细细忙起身笑着扶住了她:“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去睡吧!”
    侯宇文琳琅睡下,风细细在屋内左右无事,这个时候,她也没什么心思去翻看屋内的书卷,静坐了片刻,到底起了身,出了屋。她也懒得多走,出门之后,便在二楼的栏杆上靠了,微微失神的注视着荷池中那一枝孤零零的花苞。
    天气很好,冬日的阳光温暖熙和、不燥热,落在身上,出奇的舒服,令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眸,难得的沉醉在这片自然而又干燥的暖意中。
    也正因此,她并没发现,在通往芷兰汀的九曲桥上,正有一个安步当车而来的人,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L    

  ☆、第三十八章 穷追猛打

    风细细斜倚栏杆,沐浴在阳光下静静发怔。那边嫣红却正捧了狐裘匆匆跟出来,行到风细细身边,才要抖开狐裘为风细细披上,目光一动之下,却忽然瞧见了九曲桥上那人。下意识的惊了一下,嫣红忙忙伸手,轻扯了风细细一把。
    风细细一惊睁眼,还不及回头去看时,嫣红却已压低了声音道:“小姐,三爷来了!”
    讶然移眸看去,风细细的目光很快落在了宇文珽之的身上。往日她见宇文珽之时,宇文珽之大多身着常服,今儿却难得的穿了一身便服,外罩石青色大氅。他身材本来颀长挺拔,这般穿着,愈衬得他人如临风玉树,加之沉稳儒雅的气度,自有一番高华风范。
    风细细乍一眼见了他,不免心生错愕,及至回神,少不得隔空遥遥行了一礼。宇文珽之神色如常,只朝她点了点头,算作招呼,却仍立在九曲桥上,没有过来。稍加迟疑,风细细还是离了雕花栏杆,带了嫣红下楼朝他走了过去。
    一时重又见过了礼,风细细还未及开口时,宇文珽之却已先一步开口:“琳琅可还好吗?”
    风细细也不隐瞒,便答道:“琳琅并无大碍,只是受了风寒!才刚同我一道用过早饭,便又倦怠欲眠,这会儿正睡着!”
    宇文珽之颔首:“我见你独自一人立在楼上,便猜她必然睡着,果然不错!”
    静静看他。风细细道:“三爷如此关心琳琅,我在这里代琳琅谢过了!”这话乍听平平,其实暗藏机锋。说到底,风细细不过是宇文琳琅的好友,而宇文珽之却是宇文琳琅的兄长,以疏者而谢亲者,这本身就是对对方的一种冷嘲。
    听出她的意思。宇文珽之不觉拧了眉:“琳琅落水之事。我事先确不知情!”他道,语调甚是平静,却自然的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仪。
    “不知情?”讥嘲的扬起嘴角。风细细冷笑道:“那贺清章的身份呢?你也不知情?”
    眉心拧得愈紧,宇文珽之到底也还是没有说话,只冲嫣红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嫣红见状。少不得看向风细细,得了风细细允可后。这才远远退了开去,却仍侯在一旁。
    “我与入松早年投契……”宇文珽之语声淡淡:“难得他开口相求,我又岂能不为所动!”只是他万万没料到,这事闹到最后。竟会将宇文琳琅给牵连了进去。
    风细细冷眼看他,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她与宇文珽之见面甚少,更说不上有什么交集。但有一点却是无可置疑的,对眼前这个人。她的印象已愈来愈差了。
    初见他时,他与风柔儿于风府花园相会,神态虽不说亲密,却也稔熟而不甚拘礼,而那是风府内外、乃至衍都上下,都风传风柔儿将会嫁他为妃。然而转眼间,情势便已骤变,风柔儿一转成了宇文珛之未过门的侧妃,而宇文珽之声名却丝毫不损。而相应的,对于这门婚事,他也是全无反应,仿佛与己并无关系。
    宇文珽之这种意料之中的反应,让她没来由的便觉得,这个人其实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看似不动如山,其实成竹在胸。如此深沉的心机,怎不令人退避三舍。
    也正因此,对于他的自剖之词,风细细是一句也不敢信的。
    “三爷与我大哥既称莫逆,想来是会助我离开衍都的吧?”她尽量轻描淡写的问道。
    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宇文珽之道:“这是自然!”
    风细细要的正是他这一句话,闻声之后,当即补了一句:“不知三爷可有什么妙计?”
    宇文珽之面色如常,只平静道:“入松如今不在衍都,何不等他前来,再做商议!”
    风细细明知他是在搪塞,但却不好过分相逼,毕竟宇文珽之可并没有义务帮她。好在她本来也没指望能得到宇文珽之的承诺,这会儿听了这话,心中也算不上失望。
    “三爷就这么肯定他会再回衍都吗?”轻轻一挑眉,她反问了一句。
    “他不是个会半途而废的人!”宇文珽之回得平淡。
    宇文珽之的油盐不进,让风细细大为无奈,事实上,她所以下来同宇文珽之说话,为的也是想从宇文珽之口中多少打探出些关于风入松的现状。虽然她不觉得风入松会作出对她太过不利的事情,但多知道一些,就能准备得更妥善些,对她日后自然也益处多多。
    如今迂回无效,她索性改了方式,单刀直入道:“最近这阵子,我心中疑惑颇多,不知三爷可愿为我解惑?”
    这话一出,宇文珽之明显怔了一下:“愿闻其详!”好半日,他才回道,仍是未置可否的。
    风细细本来早已做好了被他拒绝的心理准备,此刻听了这话,反有种意外之喜。没被直接拒绝,就说明,只要问询得当,她多少还是能从宇文珽之的口中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我大哥……他,可曾在三爷面前提到过菀儿姐姐?”有意避开与己身密切相关的问题,她先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不无错愕的看她一眼,宇文珽之照实道:“没有!”除此之外,竟无下文。
    不意他答得如此干脆而潦草,风细细颇感无奈的皱起了两道淡雅秀气的柳眉,却仍不肯就此放弃:“三爷身为朋友,可曾当着他的面问起过吗?”她一不做二不休的继续追问。
    仿佛沉默了一刻,宇文珽之终于答道:“也曾隐晦问过一二,见他不愿多说,便没再问!”说到最后一句时,他更有意无意的看了风细细一眼。示意她适可而止。
    怎奈他愈不愿说的,却正是风细细愈想知道的,装作没看出他的示意,风细细穷追不舍道:“不知当时他有何异状?”她本来想问脸上表情如何,但一想到那张从额头遮到鼻梁下端、除了嘴唇与下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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